万仙圣尊-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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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计较
陈枫随花翠翠离开不久，上官敏第一个恢复了部分修为。她和叶留雨、觉慧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前往六道轮回存放散魂棺的地方。不一会，她便有些沮丧地回来了。
觉慧和叶留雨已经先后恢复了部分修为。
叶留雨问：“姐姐，散魂棺果真被毁掉了？”
上官敏点了点头说：“若是没有被毁掉，我还可能原谅陈枫。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了。妹妹也不要觉得他能够回心转意了。他和我们并不是一条心。”
叶留雨没有回答，但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虽然花翠翠已经表明，绿衣女子在询问陈枫之前已经知道散魂棺的位置，假若陈枫不说，散魂棺同样被毁掉。可她也清楚，上官敏在意的，不仅仅是散魂棺的得失，好包括陈枫的离场。
上官敏说：“陈枫身上的秘密太多，竟然一直瞒着我们两个。现在他已经与我们有隔阂了，我们自然不能坐等他成长起来。可惜，我还是犹豫不决。若是早下决心，已经将这个后患除掉了。现在那两个女人还在这里，若是有她们护着，倒是不便出手。”
觉慧摇了摇头说：“估计他们已经离开鸣煞之地了。据贫僧所知，那两位女施主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耗费一定的代价出入禁地。”
上官敏露出遗憾的表情说：“这样一来，想抓住这小子倒是有些麻烦了。”
叶留雨突然说：“他还会回流云宗的。”
上官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叶留雨迟疑了一下，说：“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依据，全凭感觉。但是我觉得他回去的可能性特别大。”
上官敏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他来赤霞山脉这段时间，在流云宗待的时间最长，难免有些秘密留在那里。不管接下来去何处，他都会前往鹿鸣峰处理干净。可惜我们暂时无法离开。因为此处的禁制，我们没法通知宗内做好准备。不过，你我来这里之前，宗内一部分弟子已经知道陈枫也随我们潜入鸣煞之地。我们没有回去，而他一旦出现，自然会被宗内控制盘问的。不过陈枫那小子也不会傻到以本来面目出现，就看宗内的弟子是否机灵，能够看出其马脚了。”
叶留雨对陈枫的评价有些矛盾。她想，若是换作自己成为陈枫，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宗内的。可是因为之前的误会，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上官敏问觉慧：“大师一定知道那两个女子的来历吧？”
觉慧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贫僧确实知道一些。他们来自始道大陆，偶然被我所擒，拘禁在大觉寺中。后来被她们走脱了。”虽然上官敏已经知道他曾来过鸣煞之地的事实，可是觉慧却根本不去提这一点。
上官敏也不在意觉慧是如何偷袭她们的，低声说：“那么说，陈枫那小子便是在大觉寺中认识她们的了？”
觉慧说：“那两个女子确实是。可是那少女却不是。听起来应该也是来自始道大陆。那少女已经说了，绿衣女子和黄衣女子是他父亲的师妹。”
叶留雨受的伤最重，恢复的也是最慢，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说：“这两个女子都修为都比我们还高一些，难道也是秘尊？”
上官敏摇了摇头说：“真正的秘尊，实力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她们应该也是高阶秘宗，实力和大师差不多，不过秘术比较诡异罢了。就连已经死掉的尹笑、陈静道和楚远山三具傀儡，和我们比斗时发挥出来的也并非秘尊的实力，只是高于秘宗，十分接近秘尊罢了。毕竟，被炼制成傀儡之后，‘北道南山’实力根本就不复从前，而尹笑则是被强行提升了修为，也无法发挥秘尊的实力。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支撑下来。”
觉慧点了点头：“尹宗主离开鸣煞之地后，我曾经与尹宗主交过手，当时便觉得奇怪，他有些秘术，我十分陌生，从未见到他使用过。不过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觉得哪个秘宗都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备用手段。后来见到黄宣后，我发现禁地的古怪越来越多，便想假意去破煞气之眼，引各方势力出来，谁想到……”当即觉慧又把自己同成穷交手的事情说了出来，惹来上官敏和叶留雨一连串的惊叹。
三人又交流了一番对绿衣女子和黄衣女子的秘术。叶留雨说：“始道大陆不愧是秘术的起源之地，那里的秘者修炼的秘术果然奇异。尤其是绿衣女子使用出来的那种丝线，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偏偏又根根欲震，扣人心弦。我看了那一小会，便觉得目眩神恍，对于秘术的认识也为之一新，隐隐觉得有所触动，偏偏又有种茫然。”
上官敏说：“那是自然，否则那块大陆也不可能用‘始道’二字来命名。我看到那女子使用那门秘术时，也仿佛心有所悟，但却说不清、道不明，只能等此间事了，回去好好参悟。可惜现在由清州大陆前往始道大陆的通道早已消失，我们已经不能像以前的秘者那般自由在不同的大陆之间往来了。也不知道她们是用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还是快速恢复修为，一旦禁地的出口开启，我们便第一时间赶回宗内。擒拿陈枫只是一小方面，我们还能从中知道那两个女子的底细，甚至了解一些关于始道大陆的消息。最主要的是在禁地之中死了这么多秘者，赤霞山脉的势力该洗牌了。
在二女交流了一番对始道大陆和绿衣女子秘术的看法之后，觉慧终于忍不住了，说了一句：“绿衣女子的那门奇特的秘术，陈枫也会，只是不如她精湛罢了。”
叶留雨和上官敏都是何等高傲的人物，对一个修为还高出自己的高阶秘宗表示赞赏也就罢了，谁想到突然听到一个秘士竟然也会这门秘术。她们都知道觉慧不会说谎，心中满是无法言说的滋味。
第720章 飞离
叶留雨情不自禁手上模拟绿衣女子的动作，可并没有道丝出现。
上官敏怔怔地看了一会，恍然大悟：“我想到了。还记得陈枫被火弹追赶离开后，我们感受到的神秘波动吗？极有可能是陈枫引动的。他便是依靠这门秘术战胜了上古魔头残魂！”
叶留雨也不由感叹：“竟然能够让一个秘士战胜秘宗都要畏惧的魔头！”
因为没有看到陈枫是如何对决魔头的，也不知道陈枫当时使用了紫火和秘识。不知不觉，她们都高估了陈枫施展这门秘术的威力。
上官敏有些幽怨地说：“看来，我之前确实是小瞧了这小子。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展露出来。妹妹，你也该改变对他的评价了。我记得你曾经认为他单纯、善良，可是，你觉得单纯、善良的人能走到他这一步吗？”
叶留雨不说话。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陈枫了。可是陈枫坏吗？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换作她处于陈枫的位置，大概也会和陈枫一样保留实力。秘者属于宗门，但是并不会向宗门贡献一切。
许久，叶留雨才说：“他的实力确实是在秘士中出类拔萃。”
上官敏说：“何止是在秘士之中出类拔萃，哪怕是对上秘师，他也能稳胜吧？”可包括上官敏自身，也无法相信一个秘士能够战胜大多数秘师。
觉慧点了点头说：“我第一次见到陈小施主时，他的修为比现在可差远了，可依然让我大出意料。”当即，觉慧将大觉寺藏经阁的一幕讲了一下。当然，他也略过了许多重要的内容。
上官敏还惦记着“三千道结”这门秘术，听了觉慧的话，忍不住说：“大师当时将那两个女子控制住，没有了解到这门秘术的底细吗？”
觉慧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低落，摇了摇头，便没有太多的言语。上官敏和叶留雨倒不知道觉慧表示不了解是真还是假，看表情他不会作伪。觉慧辛辛苦苦都没有得到的秘术，陈枫竟然学会了，看来他与那两个女子的关系匪浅。
接下来二女又用秘术暗暗交流了一番找机会控制住陈枫的重要性。觉慧则闭目养神，二女也猜不出他的打算。她们二人本就提防觉慧，现在更是认为觉慧隐藏太深。不过，觉慧看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秘者习惯了算计，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与阴谋、阳谋联系在一起。
不过在禁地之中，觉慧受到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他原本想搅乱潭水、浑水摸鱼，谁想到水落石出时，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自己还受了伤，跟随自己前来的几名弟子也全部交代到了这里。觉慧觉得自己真的是愧对大觉宗历代祖师。
禁地之外的陈枫想到了上官敏等人的反应，所以才觉得时间紧迫。疗伤用掉了半天时间，整理物品以及研究流风翅又用掉了小半天时间，因此陈枫只剩下九天多一天的时间去去处理善后事宜。接下来，他要星夜兼程赶往流云宗。
看了看乾坤布袋，里面还有当年皓雪所赠的易容丹。原本说一年过期，可大概因为与诸天星月珠相伴的原因，一直没有坏掉。陈枫将易容丹抹在脸上，还觉得不保险，又用上了红尘诀，掩盖了一点因为易容术不到位而造成的瑕疵，让自己变成一个面容平庸、脸色蜡黄的青年人。
离开之前，陈枫遥望鸣煞之地的方向，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与形影不离的梦魇分开。经过一番苦战，鸣煞之地的混乱和噩梦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步步惊心的紧张感还将持续下去。陈枫默默祝愿尚在禁地中的迟桂英、海静能有好的运气。
在秘界，还有很多像鸣煞之地这样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众多秘者陷落其中。也不知道他们需要付出多少牺牲才可能脱离，又或者彻底葬身其中。
因为对流风翅的使用还不熟悉，陈枫飞得并不高。看了看身下莽莽苍苍的大山，偶尔还会出现猎人或樵夫的身影。这些人大概永远都猜不出，脚下的泥土身处，有另外一个世界。
离开了，本该收拾好心情，可是陈枫微微有些伤感。从情感上说，他未必是一个合格的秘者，虽然并不颓废，但也常常有许多负面的情绪。秘界的经历都是如此真实，他只能用时间来平息心中无奈和叹息。
在山中起起落落了几次，陈枫终于能够把握不同的秘石可供他飞行多久。这样，他就可以在空中更换秘石，而不需要落在地上，将流风翅取下来。更换秘石的短暂时间，他已经能够迅速地用自身的秘力替换秘石的秘力，且不间断飞行。
飞在空中，不时能够看到鸟儿飞到自己身侧。有些鸟儿不慌不忙，有些鸟儿则扑棱棱地躲开。大胆的鸟儿未必受到伤害，但是胆小的鸟儿偶尔一次大胆，可能便会万劫不复。秘界不也如此吗？任你才华横溢、风华绝代，可一次阴沟翻船，便会结束此生。时时有血腥杀戮的秘界，不存在桃花源。
刚成为秘者时，陈枫还曾向，为什么大家都要打打杀杀呢？可秘者就是这样，一旦掌握了力量，就会斩杀一切对自己有害的或者认为对自己有害的生命，包括同类。弱肉强食、凶险莫测，陈枫可以用许多不好的词汇来形容秘界。
可是，鸣煞之地，金世才、黄宣、迟桂英、花翠翠和海静，这些人让他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他们可能各有自身程度不一的龌龊，但都有自己眷念的普通情感。
陈枫看了看身下的青山，看了看头顶的白云。这些和秘者心目中的净土一般，都是那么让人留恋。
陈枫想象自己，也不复最初的单纯和青涩，也学会了防备甚至算计别人。有时候，他心中固然有些不忍，可要在秘界生存，只能去习惯这些。这是秘界对他的改造。
可无论如何，陈枫都有自己世俗的牵挂。
第721章 重回鹿鸣峰
某个不知名的山头，一个刚刚凝出秘旋的胖嘟嘟的少年兴奋过后，正在听同门师姐讲授修炼心得。
“哇，你看，天空出现了一个鸟人！”少年指着天空大叫。
“又骗我！哪里会有鸟人？”师姐照着他脑门敲了一下，还是不由自主看向天空。只见一道青光闪过，再也看不到什么。
“师姐，那是什么？”少年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有哪位前辈路过吧？”师姐的年龄也不大，却故作老成地说。
“哇，原来秘者还可以飞啊！师姐，咱们的师父在天上飞过吗？”少年兴奋地问。
“咱们的师父只是一个秘士，应该不能飞。不过门主是秘师，应该可以！”少女虽然这样回答，其实心想，若是能飞，以门主的性格，早已在大家面前显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