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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宠香-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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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墨凌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袍,湿雨吹在他身上,化成点点眩晕的图案,清冷的身子转眼就进了军机阁。

    转眼又是半月,天气渐渐开始热起来,北瀛天气格外奇怪,大半都是寒冬,可春季跟夏季总是极其短暂,院外蝉虫的“呲呲”叫声,越发显得炎热烦躁,闷热的风让人喘不过气。

    甄月满头大汗的坐在案桌前,手中翻阅着鲁公秘录,神情专注,眼神不时闪过亮光,这些日子她开始认真研读鲁公秘录的摘要,里面关于农业,工商业的记载极为详细,北瀛农业经济状况都不如中南地区,又经常受雪灾的影响,每年的粮食产量只够自己食用,若是再扩充疆土,不主民农耕,长久以往,必定会引起饥荒跟内乱,这也是为何北瀛囊括蜀国之后,就开始休养生息,等这头狼狮再将后需准备充足,一场天下吞并战必定会再次响起。

    中南地区的郯国虽然地产丰富,粮食农业发达,却内战不断,一样民不聊生,十五岁的男孩早早就参军,家中全是老弱妇孺,农耕荒废,百姓一样没得吃,不少祸乱的边城百姓食不果腹,这样战乱的时代,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姑娘,歇一会吧。”

    小离端了一杯凉透的清茶放在甄月手中,甄月收起书籍,抬头望着窗外问道:“今天是几月了。”

    “六月中旬了。”

    “都一个月了。”甄月起身,走到清冷的庭院,看着天际微微出神,扶子然离开北瀛已经一个月了,至今了无音信,而她也彻底被禁足在巧云居,门庭清冷,院子里的灰尘都没有人清理。

    “姑娘,昨日夫子来过,但姑娘正在午睡,我也就没有通报,打发她走了。”

    “她来过?”甄月说道:“即是不熟的人,我也懒得笑脸迎人,更何况现在人人躲着巧云居,她来了,免得染的一身灰,打发了也好。”

    月落星沉,夜空璀璨,夏季的骄阳花朵朵娇艳,清馥弥漫,五月手中的长灯将鹅卵石照的一清二楚,地上长长的影子有些落寞。

    “殿下,可是要进去?”

    五月的声音极轻,往前走,拐个弯便是巧云居,每夜主子都会在此处停留一会,他每次都会问问。

    “不去了,走吧。”

    北墨凌看了一眼有些微弱光亮的巧云居,便转身离去,挺拔的身影很快隐在浓墨的夜色中,一墙之隔,终是天之涯,海之角,走不近,看不清,多少个梦落花开,挡住着那浓浓的思恋。

    远在南边之地的富庶之城,寂静的驿站内,一盏青灯,一沓宣纸,每每下笔,滴上浓墨,便再也下不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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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设局找人

    此地便是东郯新搬迁的雍都城,三月前,东郯的都城便从广灵搬到了雍都,雍都背靠高耸险峻的衡山,左拢榕江,易守难攻。

    “公子。”

    门外响起轻轻的呼唤声,让提笔思念的人连忙放下笔墨,一步并作两步,开了门,见到一身褐色麻衣的中年男子,面色一喜,急忙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中年男子手上抱着一支有些老旧的笙箫,上面些许刮痕,男子却极其宝贝的抱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坏了,身上几个隐秘处有几个补丁,想来生活并不富裕,中年男子见到开门的人,极其恭敬:“回公子,城南的三家茶社,还有城西的两家乐器馆都没有消息,实在抱歉了。”

    扶子然闻言,脸上的期盼瞬间染上失望,从袖口拿出十株钱,递给中年男子,嘱咐道:“明日还是要接着拜托郝先生,若是有人询问,您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我之前交代的问题,郝先生可还记得?”

    “公子放心好了,交代的曲谱以及询问的问题,我都记得一清二楚。”郝先生接过十株钱,施礼道:“明日我便将钱分给其他先生,现在城内日日都弹奏着先生的曲谱,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等到先生想见的人。”

    “有劳了。”

    “夜深了,我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

    “好的,郝先生慢走。”

    扶子然送走了郝先生,心绪惆怅。算算日子已经一个月了,来到雍都城半月,连金鼎宫的宫门都进不了,更别说见郯国太子了,前几次硬是往里面冲,被雍都府尹拖去打了五十棍,随即才想起月儿交代的法子,最后一次见面,月儿出了给一封书信还给了一张曲谱,曲谱调意古怪。名曰葬礼。虽不吉祥,但吹奏出的音律极其空灵,让人灵魂清湛,月儿说东郯太子一旦听到此曲。必定会亲自来见他。可他在雍都几个有名的茶社都请了吹奏的先生。半个月了,虽然是有人过问这首曲子,却没有一个人能答出曲名。想着千里之外身陷囹圄的妹妹,心中就一刻也安定不下来,每拖一日,他就越发急躁起来。

    直到三日后,一辆青帘简朴的马车停在热闹的山水居前面,小厮就见马车中的主人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清雅俊朗的脸激动难掩,他闭着眼睛,细细听着从喧闹的茶社飘荡出来的箫声,越往后听,脸上的笑容越盛。

    “你听到了吗?这首曲子。”

    男子激动不已,修长的手指指着茶社内,伴行的小厮第一次见沉稳的主子,露出毫无掩饰的笑容,急忙认真的竖起耳朵听:“是有箫声,这曲子特别的很。”

    听着耳边婉转凄凉的箫声,好似又看到两年前,女子站在白雪皑皑的太行崖上,目光空旷,满目苍凉,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少女,感受着她的绝望,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们会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些日益牢固的记忆在这首曲调中,好似疯长的蔓藤,顷刻就绑住了他的心,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听到了她的声音。

    就见仇晟一个快步进了山水居,山水居宾客众多,茶香四溢,一位眼尖的小二,见到进店的主仆二人,眼睛一亮,上前弯腰说道:“公子请上座,小店有各国品种的精茶……。”

    还未说完,便被仇晟抬手打断,他目光逡巡,有些焦急,最后将目光停在东南方柜台不远处的一个奏乐人身上,一扫之前的焦急,目光溢彩,说道:“快,让那位吹奏的先生过来,我有话问他。”

    身后的小厮连忙拿出一个金珠,小二眼睛都看直了,接过金珠,喜笑颜开道:“贵客先坐下,我这就去将他带来。”

    仇晟随便挑了个地方便坐下了,连端上来的清茶也没有喝一口,一眼不眨的看着东南角,不一会,吹奏的郝先生走过来,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子,觉得贵气逼人,连忙垂首道:“不知公子叫我前来可是有事?”

    “你刚刚吹的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仇晟站起身走上前,语气急切。

    “回公子,这首曲子是一位朋友所教。”

    “那你赶紧带我去见你的朋友,之后我自会重赏。”

    郝先生施礼道:“我那位朋友出了两道问题,只要回答上,便会立刻带公子前去。”

    “问题?”仇晟男子缓缓皱起眉头,心中焦急万分,却耐心说道:“先生请问。”

    “第一个问题,请问先生这首曲子叫什么?”

    仇晟微微一愣,眼神黝黑,耳边响起女子遥远的声音,让他心口阵阵疼痛,他声音低沉的好似琴弦:“这首曲子叫葬礼进行曲。”

    原本并未抱太大希望的郝先生猛的抬起脑袋,深深的眼睛溢满惊喜,急忙又问道:“第二个问题,公子的尊姓。”

    “姓?”仇晟眼睛眯了起来,苏乃是皇姓,如今他已恢复身份,早就用了原来的名字,此时却不好回答。

    一边的小厮语气不善道:“大胆,公子的尊姓岂是你一个贱民随便询问的。”

    郝先生见这架势一愣,也能猜到面前贵气的公子,身份必定不一般,可驿站的那位子然公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将他差点归天的儿子救了回来,他不敢辜负驿站的那位公子,垂首接着说道:“公子若是无法回答第二个问题,那我就先退下。”

    “你……。”

    仇晟抬手打断小厮,目光温和的说道:“我姓苏。”

    “苏?”郝先生浑身一颤,苏乃是国性,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当朝太子,擦着额上的汗水,俯身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公子可还有别的姓氏?”

    仇晟眉头一缩,面露疑惑,半响过后,低声说道:“我确实还有一个姓氏,姓仇。”

    “对了,全对了,终于等到公子了。”郝先生满面惊喜,拿笙箫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连忙笑着说道:“那位公子已经等贵人很久了,快快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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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相见

    清静雅致的会客间,紫檀木清香沁鼻,桌上的茶香袅袅,窗边一棵海棠树,开的极其茂盛,雪白的花瓣晶莹剔透,正午的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晕黄色。

    郝先生与小厮慢慢退下,关上了房门。

    扶子然依旧难掩激动,眼眶有些微红,看到面前的男子,犹如看到所有的希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的郯国太子,妹妹的恩人,一袭湛蓝的锦袍,丰神俊朗,卓尔不凡。

    “扶某见过太子。”扶子然施礼。

    “不用多礼。”仇晟对于他能猜到身份,心中一点也不好奇,开门见山的问道:“扶公子,既然公子的问题专门针对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扶子然钦佩他的才智,平复心中的激动,拿出一直藏在胸口的书信,递过去:“太子,请过目。”

    仇晟急忙接过来,因为紧张手指有些绷紧,从郝先生询问问题时,他便猜到必定是与小月有关,信封打开,娟秀利落的字迹落入眼前,他呼吸一顿,难掩激动:“是小月。”

    阿仇,见信安好,离别甚久,别来无恙,提笔思念浓重,久久难落,南方战事吃紧,切莫操之过急,和亲一事无需担忧,代我照顾好兄长。

    仇晟反复看了几遍,目光留恋,怎么也看不够,看着熟悉的字迹,胸口既是甜蜜也是酸楚,小时候,她的字便都是他一笔一笔教的,如今写的比他都要好。他的目光最后定定落在兄长二字上面,缓缓抬起头打量面前清秀的男子。

    “你是小月的兄长?”

    扶子然点头说道:“正是。”

    仇晟收起信警惕问道:“为何她姓甄,你姓扶?”

    “月儿没与你说过?”扶子然觉得以他与月儿青梅交情,应该会毫无保留的相告,为何仇晟好似不知情?

    仇晟一愣,心口是隐藏的痛惜,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从小生活在集中营,与她若即若离,直到进入麒麟殿。他们才渐渐坦诚。可却都保留了最为重要的东西,他保留了身份,她也保留了身份,彼此学会尊重。并不过问。渐渐的也变成了一种痛。

    扶子然惊觉问错了话。连忙解释道:“也不能怪月儿,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何时机会我再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月儿。”

    “对。”仇晟连忙点头:“先坐下吧,你先将她的情况告诉我,这半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二人坐下来,扶子然沉声说道:“我与妹妹是在贝尔草原相认的,时隔七年,终于相认了,据我了解,她一直被软禁在凌王府,每天有高手护身,并且身中软香骨,根本就无还手之力。”

    “软香骨?”

    仇晟眉心一横,俊雅的面容隐隐含怒,扶子然接着说道:“凌王为了防止月儿逃脱,才给她服用了软香骨,全身酥软,武功受限,本来我与月儿一个月前,相约一起离开北瀛,可月儿心系西郯联盟一事,便与我说要先解决此事再离开,我若知道她是要去冒险刺杀公孙淮,我一定会阻止。”扶子然声音苦涩。

    仇晟眸色一紧,拳头节骨分明,原来紧张的联盟一事,是小月为了帮他,他的小月还是这么傻,一月前,他刚刚结束宣城的战争,公孙淮被刺的消息就传来了,当时东郯将士们兴高采烈,以为是上天长眼,没想到是他的小月用鲜血换来的!

    “太子,已经一个月了,我迟迟见不到你,便用这种方法引你过来,还请太子立刻派人去救月儿,凌王心狠手辣,知道是月儿刺杀了公孙淮,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扶子然语气急切。

    仇晟沉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小月回来的,一月半前我早就派了人去北瀛,可凌王府守卫森严,犹如铜墙铁壁,派出去的人迟迟不能进入,正好宣城的战事已经结束,明日我与你一起前去北瀛,救她回来。”

    扶子然郑重起身,眸光水雾弥漫,真诚俯身,感恩的说道:“太子从小护着我妹妹,让她在乱世得以生存,如今又要救妹妹于水深火热之中,请受扶某一拜!”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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