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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宠香-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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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月眸色一亮,说道:“阿仇,让我去吧,我兄长医术了得,可以控制他们的病情,只要我们好好安抚这些难民,势必会解决历下之急。”

    “小月……。”

    甄月见他面露无奈,连忙说道:“阿仇,让我帮你吧,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理解你丢下历下的不得已,可我不能让你在百姓心中是个不仁德的君王。”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你未来每走的一步都会在乎,如今你四面受敌,西有西郯,北有北瀛,东有回柔,都等着将你拉下水,你走的每一步都会影响你后面的举动,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民心,让我帮你。”

    仇晟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有暖流划过,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见她身子一颤,得意的笑道:“你总是让我不知所措,我们才刚刚重逢,你就要远走历下,那里穷山恶水,我舍不得你受苦。”

    “你这算答应了?”甄月听出他言语间的松动,弯起眉眼看着他。

    “我们相识七年,若是不答应你,耳根子就要长茧了,但是我只要求一点……。”

    仇晟还未说完,就见女子常年清冷的眉色,微微俏皮,语气轻快道:“要做力所能及之事,不可鲁莽。”

    过往的岁月在眼前划过,很多叮嘱,甄月都未曾忘记过,岁月在耳边轻轻绽放,开出暖暖的花朵。

    仇晟失声一笑,眼神温润,含在眼底的杀气渐渐退却,说道:“我会让木康在历下等你,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去历下与你汇合。”

    甄月听到木康之名,惊觉很久都未见过这个故人了,木康是仇晟在麒麟坊的小厮,没想到忠心耿耿的伺候他到现在。

    甄月颔首,含笑的打算离去。

    “是去花园逛逛还是去里屋歇会?”

    少女回过头来,一双灵动的眼睛迸出亮光,声音像风铃般悦耳:“我回别府收拾行囊,此事不易缓。”

    直到甄月的脚步声远去,男子才渐渐收回目光,眸色闪过失落,却也无奈的牵起嘴角。

    小月,依旧是不懂得思恋相守,总像长着翅膀的雅鹰,为心中的方向澎腾前进,不愿停留。

    “出来吧。”温润的声音顷刻变得低沉。

    双燕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黑衣男子,神情凛然,微微抬起细纹的眼眸。

    “太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话者正是从青城山赶回的楚仲,本在汇报襄老王之事,没想到甄月突然造访,便急忙躲在了屏风后。

    仇晟坐在紫檀木椅上,袖摆的青云暗纹在指尖的敲击下,一晃一晃,他嘴角虽牵着幅度,却有几分冷:“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在掌握之中,你这几日就不要待在西宁了,虽然你未露面,但小月心思细腻,难保不会在身形上认出你,你即刻回雍都城,接应王平处理好财物。”

    “是,属下遵命。”

    仇晟缓缓站起身,走在楚仲身侧,一股压迫的气息让楚仲心口一紧,脊背渐渐攀升一层薄汗。

    “楚仲,你应该清楚春风吹又生,下次我不希望再见你出岔子。”

    楚仲猛的半膝跪地,说道:“我会尽快将襄老王的幼子找到!”

    “找到有何用?”仇晟溢出笑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楚仲坚挺的双肩霎时一颤,面露不忍:“可那孩子一个三岁,一个七岁,也起不了风波。”

    如修竹的手不轻不重的拍着楚仲的肩膀,却好似一柄重锤,每一下都让人喘不过气,头顶传来的声音依旧和润,却比雪天的冰柱还要冷:“楚仲,我当年十三岁,若是我早死在悬崖之下,现在的吴苟早就是整个郯国的主子,可惜啊,我不仅活着,将来的某一天还会让他跪在我面前,将打磨的战刀亲手插入他的腹中,不要小看一个孩子,明白吗?”

    楚仲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机械般的颔首领命。

    “我知道你担心范丞相,范谷确实是难得的相才,可终究是老了,不要让我觉得,你也老了,下去吧。”

    “是。”楚仲慢慢退至殿外,手心早就覆满了汗水,春天的清风轻拂而过,让他起了一身的疙瘩。

    屋内熏着好闻的沉香叶,窗棂处有郡守刚刚送来的粉桃,花瓣随风落下,像舞动的仙子,可仇晟的双眼却渐渐染上一丝血气,一些恨埋在心里太久,久到让他看不到一丝美妙的色彩,只有如鲜血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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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五章 前往历下

    陈横进屋时,将侍女续的茶端放在书案上,恭敬的说道:“太子,天色已晚,轿子已经候在外面了。”

    仇晟依旧看着窗棂处争艳的桃花,过了片刻,缓缓说道:“仅此一次,若有下次我绝对不轻饶,有些人你可以惹,可有些人你不可以惹,也不可以怠慢!”

    嘭的一声,双膝在地上重重一磕,陈横精明,瞬间看透里面的利害关系,惶恐的说道:“属下罪该万死,有眼无珠,以后姑娘再来,属下一定会即刻通报,不会有一丝怠慢。”陈横一心想着皇城里有哈赤斯公主,又与太子有婚约,虽知甄月非平常女子,却也只当是太子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如今却惶恐不已,他在太子语气中听出了怒意,哪还会将甄月划为宫娟女子。

    “谨记就好!”

    甄月等人离开西宁时,已经是一日后,那天,燕语莺啼,山峦被披了件薄薄的轻纱,空气丝丝清冷,有屡屡清烟在远处升起。

    甄月与仇晟伫立在道边,宽宽的两道有几株小野花,在清风中左右摇晃,像极了调皮的孩子,身后是等候的义勇军,没有一丝催促,尽量不打扰二人。

    扶子然眉眼笑弯,心口积压好几天的忧虑豁然开朗。

    “春寒依旧,每天还是要穿暖和些。”仇晟一身磊落,眉目俊朗,将暗红的披风落在女子肩上,细心的系着,修长的手带动暖暖的风。

    甄月抿嘴浅笑:“西宁刚刚经历了大战,你也不要太过劳累。”

    “我知道。”仇晟静静的注视着她,好似永远也看不够,声音如琴弦般好听:“过些日子我就去接你,不要生病,不要逞强,等我。”

    “我又不是娇嫩的小姐,放心吧。”甄月见时候也不早了,说道:“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即刻给你写信的。”

    走向不远处的骏马,翻身而上,整个人英姿飒爽,她挥了挥手,便与众人跃马扬鞭而去。

    尘土将雾霭掩盖下,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仇晟其实有很多话要叮嘱她,有很多想说的甜言蜜语,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他们好像一直在分离,没有真正相守过,他总是在想,再等等,这一天不会太远。

    可真正等到那一天时,早已是物是人非,无岁月可守。

    从西宁到历下,路程不远不近,越靠近历下,壮丽的风景就越发凋零,一望无际都是光秃秃的山丘,荒废的田园浪浪野草。

    赶到历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昨夜刚刚下了一场春雨,空气湿冷的很,马蹄在泥土处溅起浑浊的水珠,酉时时分,天色就暗沉的下来,天空有乌云堆积,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雨而至。

    他们加快了行程,从官道到白华坡时,只见远处屡屡青烟,鼻尖嗅到了淡淡粥香。

    “何人!报上名来!”

    兵器声霎时响起。

    “我们是西宁派来救援的!”

    唰唰的脚步声骤然临近,夜色渐暗,两方人马隔着一个斜坡对立着,纷纷审视,一个玄衣男子从阵营中走出,黑压压的影子印在他身上,看不清的轮廓,却能感觉他的年纪极轻。

    “西宁派来的,为何我们没有接到通知?”男子的声音有一丝谨慎。

    “怎么?我以为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知。”一个女子扬马而出,远处的篝火淡淡红光洒在脸上,女子嘴角噙着浅笑,缓缓说道:“阿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姑娘……!!”木康面色大惊,难以置信又带着欣喜,他连忙挥着道:“是自己人。”

    身后的云川军纷纷收起警惕,将道路让出来。

    此时已经临近戌时,处处炊烟,一大伙人在分配着食物,只见宽阔的白华坡错落的堆满了人,有躺在地上唉呼的病患,有饿的只剩皮包骨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孺,大批难民病患瞪着空洞的眼睛,见到来人,就如同见到奢侈的希望。

    每个帐子里都睡满了人,草虫到处都是,正逢万物苏醒的季节,病菌瘟情像日益爆发的火山。

    木康有些局促,长靴上沾满了泥土,脸蛋与七年前一样细皮嫩肉,脸颊上总是带着羞红,他急忙换人腾出位子给义勇军们安顿,又招呼手下准备像样些的伙食。

    甄月见他们快揭不开锅,连忙让义勇军将带来的几车粮食搬上来,木康见此,喜上眉梢:“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的军粮都快吃完了,马上就要断粮。”

    “阿仇估摸着你这边快扛不住了,所以让我带这几车粮食过来。”

    “你们赶路应该饿了吧,来吃一些吧。”木康连忙招呼起来。

    临时搭起来的木案,摆了一些清水般的粥,上面飘着几片肥肉,还有几碟刚刚热锅的野菜。

    不大的木案围了一圈人,木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季简玄见到拢在一起的难民,面露忧色。

    “怠慢各位了。”木康说道。

    “两万人都要吃喝,你们扛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没有什么怠慢之说。”甄月端起清水粥细细喝着,早在集中营受训时,每天都要饿肚子,对于面前能飘着肥肉的清粥,已然觉得是不错的。

    “战乱纷飞,饿殍遍野,有一碗粥就不错了。”扶子然咕噜噜的喝着,像是饿急了。

    “哥哥,你慢点喝。”甄月好笑的看着他。

    “我赶紧喝了去看看情况,历下本就常年瘟疫,现在正是瘟疫苏然的时节,我得抓紧时间。”没片刻,便喝完了粥,温柔的拍了拍甄月的脑袋,便抱着药箱去难民休息地了。

    木康惊喜:“原来令兄是大夫,真是太好了,这几日已经连着死了好些人,我们也束手无策,派人去请州县的大夫,来来回回也要折腾好几天,等大夫来了,人都死了。”叹出一声无奈。

    季简玄皱眉道:“历下府尹就见死不救?”

    木康冷哼一声:“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哪会管这些百姓的死活,只赶出一万难民已经是万幸了。”面目愧疚道:“本来我们救援人马只有一万,又逢西宁危及,没能保住历下,真是愧对百姓,前几日,有几个百姓受不了饥饿就跑去让历下的守军开城门,谁知被乱箭射死,我们僵持在白华坡也无能为力,只能先缓住灾情,等周城通行的文书下来,我们再来安顿这些难民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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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六章 残酷的世道

    四周骤然冷肃下来,细微的寒气从脚低升起,有孩啼的哭声缓缓传来,像是受伤的小兽。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一万难民的去处几乎很难安置。

    太子根基不深,又逢年年征战,一些州县的府尹固守一方之土,自然不愿意接受低贱的难民,等通行的文书一层层批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自然这些难民就会死去一半,这是当朝权贵者最长出的把戏。

    再发兵攻打历下,只会增加东郯兵力、财力上的负担,历下荒芜,早没了争抢的必要。

    云川军将自己的军粮分享出来,已经是尽责,可粮食总有一天会吃尽,各方战局紧迫,东郯每年的收成大都用在战场上,哪还会有粮食供养这些难民。

    甄月当晚还是修书一封送往了西宁,希望阿仇能尽快解决难民的去处,让这些百姓能顺利进入周边郡城。

    一整晚上扶子然带着几名义勇军在难民的营帐里穿梭,甄月与季简玄便帮着煎药、整理药草,最后靠在堆积的干柴边睡着了。

    翌日清晨。

    “姑娘,醒醒。”

    金黄的光斑驳的洒在睡颜上,睫毛翕动,秀眉微微蹙起,甄月缓缓睁开眼睛,便见阿康手上拿着刚出炉的馒头,清甜的香气幽幽拂过鼻尖。

    “姑娘,怎么把帐子让给士兵们,自己却睡在外面。”

    甄月将身上的绒毯叠好,说道:“你们都将营帐让给了百姓,这些日子都睡在外面,也够辛苦的,反正我那间帐子大,你也不用事事照顾到我。”

    木康脸颊爬上红晕,有些木讷的挠着脑袋:“以前在麒麟坊时,下人们都说姑娘虽然看着冷,却是最有血性的,我就知道公子的眼光错不了。”

    甄月发觉每次与木康交谈,他都会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大概这么多年,也只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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