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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宠香-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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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的三人时,一直未展开的面容瞬间惊喜。

    “过河!”

    甄月老远就瞧见了这批队伍,挥着手臂,大声呼喝。

    身后雪雾弥漫,追赶的马蹄好似疯卷的大网,淹没了肆无忌惮的狂风。

    王平站在队伍前面,女子凌厉的声音准确的灌入耳中,他眯眼望去,只见远处灰尘布天,白雪茫茫,他心中一惊,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急促的说道:“全部立刻渡河,程远与我留下断后。”

    身后一名褐色劲装的男子扬马上前,手上提着一只大大的水壶,有力的双手以一种凛然的姿势,将黑色的水壶紧紧斜在马侧。

    一切准确妥当,十人小队迅速踏上泾河的三孔石拱桥,古桥横卧在两岸,拉开一道生死之线,下面是厚厚的冰层,隐约可见里面刺骨的冰渣。

    甄月一眼就认出一年未见的王平,皮肤依旧黝黑,健壮的身体在夜色中尽显张力,身后的追击,让彼此没有时间寒暄,二人眼神相撞,彼此非常有默契的颔首。

    数匹骏马在不大的拱桥上奔腾,马蹄铮铮,像是战场的钟鼓,甄月见王平等人并未跟上,回首望去,就见王平与一位将士将水壶中的液体全部洒在桥上,寒冷的月光洒在上面,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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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章 决然离去(2)

    火油?甄月瞬间恍然,惊觉王平考虑周全,就见王平与将士将水壶抛到冰河之上,手举火折,策马狂奔而来,烈风呼嚎,火折在投下的瞬间,被大风吹的越发明亮,啪的一声,落在布满火油的拱桥上,冲天大火瞬间铺天盖地,热浪一股股疯卷而来。

    火势猛起的瞬间,她透过火焰瞧见了那个追赶而来的孤傲身影,刀锋般的凤目在焰火的照拂下,好似刀剑上的鲜血。

    大火顷刻间就笼罩了拱桥,桥下的冰河发出连绵不绝的断裂声,滚烫的温度开始急速的融化冰层,甄月等人见此终于有个片刻喘息。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战马嘶声长鸣,像一把带血的利剑,让甄月猛的一惊,待看清冰河之上浑身凌人的男子时,早就惊的倒吸一口气。

    刚刚有了喘息机的东郯将士们全部弓弦拉满,将箭头对准马背上孤绝肃杀的男子。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个威震天下的北瀛凌王,竟然疯狂的穿过火焰,不要命的跃马立在冰河之上。

    拱桥的火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将黑夜渲染的异常红艳,冰河已经布满裂痕,男子马蹄下的冰层逐渐在高温中变薄,泾河凶猛,北瀛人不善水,落下冰河只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众人此时才正正明白,为何世人均称禹谟凌王为当世第一狂人!

    男子一袭暗纹白袍,长长的墨发好似炫舞的利剑,身下的坐骑赤风,与它的主人一样,没有一丝身处危机的惧意。

    隔着层层火焰,隔着湍急的河水,北墨凌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女子锐利坚定的脸上移开,一双狭长凤目蕴着滔天怒意,像一只嗜血的蛟龙,最后变成彻骨的冰冷。

    身后赶来的北瀛将士们,一声声惊呼,北墨凌似乎一句也听不清,耳边只有冷冽寒风卷着热浪的惊鸣,心在高温中,渐渐冷却,如同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徒留满地的寒霜。

    甄月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泛着青色,她决然的转过骏马,马蹄刚刚提起,就听一股深寒的声音穿透黑夜,穿透热浪,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心中的彷徨。

    “甄月,你若敢踏出一步,我必定挥军南下,血洗东郯,让东郯的百姓在我的剑下哀嚎,让他在我脚下哀鸣!”

    嗖的一声,箭矢凶猛,朝泾河上直穿而去,却被北墨凌一剑挥断,青蓝雕纹的长剑锋利的好似饮过血。

    王平放下弓箭,大声骂道:“我郯国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丝毫不惧你这如麻的刽子手!有种就放马过来!”

    凌厉的目光射来,竟让王平身下的骏马惊的后退,马蹄在灼热的雪地上打转,气的王平火冒三丈,直呼胆小的畜生。

    扶子然不着痕迹的挡在甄月身前,企图挡住那抹刺人的目光。

    只见女子扬马上前,大片的火光印满她冷寂的身姿,越发显得她脊背笔挺,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斩钉截铁道:“北墨凌,我说过你永远挡不住我的步伐,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会毅然离开,我们终究非同一类人,注定走不到同一阵营。”她眸子有着血光,决然到:“你若因我挥军南下,我便誓死相抵,你要南侵,首先踩过我的尸体!”

    字字如血刀,钝痛像疯长的蔓藤,瞬间席卷着北墨凌的四肢百骸,他以为他可以足够冷漠,却不曾想,心中的铠甲早就在日/日相处中,变的**裸,这一刻的他,觉得自己如此的低贱,贱到自欺欺人,贱到丢弃了心房的强盾,一股股铁锈味从喉间上涌,他决然的咽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亲手筑起的美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付出是这般的伤人。

    “我们走!”甄月不愿再看一眼,转过骏马,策马绝尘而去,众人也放下弓箭紧随其后,火势一但弱下来,敌人就会撑船渡河,到时候他们就会处处受限,所以迅速逃离才是上上之策。

    夜色吞没了奔驰的身影,摒葬了希翼的未来,最后化为一地尘埃。

    “殿下,你快上来,冰层太薄了!”

    赤风四蹄不停后退,寻找着稳当的方位,男子倘若未闻,一直看着漆黑的莽原,直到再也看不清一丝身影,在落河之前,鬼斧神力般,飞跃而起,与赤风稳稳停在河岸。

    夜晚的风越发狂躁,将火焰吹向更加凶猛的境界,天空苍鹰飞掠尖鸣,投下灰蓝的暗影。

    地上跪满了北瀛禁卫军,凌王妃逃走,他们责无旁贷,早已做好领死的准备,禁卫军统领张良,微微抬首看着马背上的主子,一直舌灿莲花的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他跟着主子已经八年,经历了无数大小战役,主子在他心中一直是冷静果断之人,今夜的主子,浑身落寞,淡淡的伤痛似乎无法压制,早就落满了周身。

    张良再也忍不住,轻声说道:“殿下,回吧,属下会派人从定阳取道,必定会在共城将他们拦截。”

    北墨凌殷红的嘴角苦涩一笑,不知是回答张良,还是自言自语:“还能追的回来吗。”她是那样的决绝,没有一丝留恋,他终究是输了。

    “能追回来。”张良连忙说道,声音有一丝焦急。

    一身风华绝姿的男子,忽然大笑起来,狭长的凤目带着火焰般的血色,扬着头,望着孤寂的冷月,黯然的说道:“女人果真是世上最毒的东西,七心金蝉天下第一毒物,我尝遍了世上最毒的两样东西,身子灵魂早就破败不堪,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冰冷的风狠狠灌进他飞扬的袖摆,似乎冷却了他初尝温暖的心,黯淡的眼梢,逐渐冷漠,比寒川下的冰河还要冷,那初绽的柔色顷刻碎裂,再次沉入寒潭,俊挺的背影孤寂的如同白雪上磞塌的雪峰。

    北瀛帝军中骑术最为精湛的虎豹骑,连夜过泾河分两路追击,企图前后包抄,在共城拦下甄月等人。

    甄月等人遇到的阻拦跟袭击,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一路犹如丧家之犬,毫无喘息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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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一路逃奔

    厚厚的雪草之下匍匐着身手精锐的东郯将士们,王平就在甄月身侧,耳廓轻动,握着绳索的手蓄势待发,绳索的另一侧便是隐藏的另一批将士们。

    马蹄滚滚而来,夜如墨砚,四周静的可怕,杀气一触即发,只听一声嘶吼,道路两侧的将士们同时提起绳索,嘭嘭几声巨响,马匹砰然倒地,一阵鬼哭狼嚎,大地微微一震。

    甄月见埋伏成功,与将士们从藏身的雪草之下跃身而起,一场疯狂的厮杀彻底展开,对方三十人,而他们只有十一人,大多数人都已负伤,但因为甄月精准的计算跟完美的伏机,在第一时间就将敌方冲杀的四分五裂。

    索性这次追着他们踪迹而来的并不是虎豹骑,而是安定县的守兵,不出半个时辰,战事就已经结束。

    他们不敢有片刻逗留,火速的将敌方尸体掩埋,再清除踪迹。

    连夜逃亡已经呈现疲惫,隐藏在雪林中的扶子然与小离连忙牵着骏马跑来。

    “今夜还是找个地方先歇一歇,我们需要好好谋划一下。”王平将带血的配剑插入剑鞘,几场小规模的抵抗战,已经让他对甄月惊人的军事能力刮目相看,越发觉得主子的眼光独到。

    甄月缓缓点头,表示赞同,连夜赶路又大量消耗体力,北瀛的虎豹骑步步紧逼,让他们负伤严重,还好今夜追上来的是县城守兵,若是换成虎豹骑,只怕难以像前几次一样幸运。

    再不调整体力迟早会溃败,十人小队瞬间整装待发,全部朝西南方奔去。

    山峰险峻,崎岖蜿蜒,越到后半夜,寒气深重,甄月众人赶到天都山时,已经是亥时。

    夜色苍茫,冷月如钩,一片萧瑟。

    甄月行在一处峭壁上,看着夜色下朦胧而雄壮的山河,眉心轻轻蹙起,不远处的将士们只堆了一小块干柴,大家紧紧靠拢在一起取火,火堆太大,烟雾就必定浓烈,势必会引起注意,所以他们只能点燃一小堆,纷纷凑在一起。

    “我们一路的行踪都被摸清了,共城恐怕去不了。”王平静静站在女子身边,手臂的刀伤已经处理好,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共城是北瀛的边城,过共城翻越长白山,便能出了北瀛领土,之后就会进入东郯的境界,从汉郸城南走十五城过共城是最为快捷的路线,快马加鞭半月就能出了北瀛,明显这点逃亡路线早就被识破,导致他们一路如丧家之犬。

    “共城确实去不了了。”甄月眸色凝重,静静遥望西南方,兀地,一抹精光在她眼中闪现,她嘴角不知为何淡淡弯起,整个人锐利的好似天空的雅鹰。

    王平诧异,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甄月抬起手指向连绵山脉的西南方,声音沉静而有力。

    “我们走恒山库尔一线,绕道武都走鄂城,路途遥远曲折,绝对让他们想不到!”

    “哎呦!”王平惊喜欲狂,双手一击,说道:“没错,绕道武都走鄂城,北瀛的追兵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改道西南方,过西郯入东郯,这个路线简直是妙,姑娘,真是聪明。”

    “那你赶紧通知将士们,清晨时分就即刻赶路。”

    “好。”

    王平咧嘴大笑的走开,不远处的扶子然拿着仅剩的一块馒头走来,甄月听到脚步身,回身望去,眉眼是少见的柔色。

    “月儿,饿了吧,吃点。”扶子然将馒头递过去。

    “小离吃了吗?”她朝扎营的火堆逡巡,就见小离早已经靠着古树睡着了,随即接过馒头,却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吃点吧,明日混进城先采备一些干粮,要不然一路荒郊野岭很难坚持下去。”

    “恩。”甄月淡淡点头,眼眸却透过他,不知看向何处。

    扶子然见她嘴角的伤口一直未好,之前忙着逃奔,也未询问,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看着她,心疼的说道:“你嘴角的伤要多喝喝水,北瀛天气寒冷干燥,水有湿润的效果,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甄月浑身猛地一颤,迅速的转过身子,将右半边脸隐在黑夜中,神情有一丝慌乱,扶子然自然不清楚她嘴角伤势的来源,见她反应有些过激,连忙问道:“月儿?怎么了?”

    “没事,我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说完未等他回应,就连忙跑到营地,躺在将士们一早准备的干草上。

    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如浓墨的天际,手指渐渐掐进肉里,让掌心的疼痛来压制莫名的慌乱,那些疯狂激烈的场面却在疼痛中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她害怕,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似乎只要牵扯到那个男人,总会方寸大乱。

    扶子然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俊秀的眉线微微蹙起,复杂的眼神久久不散。

    恒山库尔一线多为崇山峻岭、道路崎岖,而他们为了隐藏踪迹,更是不敢走官道,走的均是蜿蜒的小道,一个月路程整整走了两个月,到达武都之时已经过了热闹的新年,而东郯与西郯的格局又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甄月众人并不清楚,因为他们忽然改道,致使精湛的虎豹骑一路扑空,消息一道道传回北疆帝国,如同一场场惊涛骇浪。

    而另一边的巫子牙早就被撤去了军师一职,在森严压抑的凌王府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积雪压弯了他的脊背,冻伤了他的膝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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