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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宠香-第103章

小说: 宠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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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去看墨凌,都被母后关起来,那年我十三岁,我懦弱,我每天听着他的嘶吼,我害怕,我绝望。”

    忽然他睁大眼睛,说道:“有一次我偷偷从以前那个狗洞爬了进去,躲在门缝中,看到墨凌躺在冰冷的床上,脚上手上脸上都是冻疮,他眼睛都是血,不停的在痛叫,连屋外的狂风都掩盖不了他的撕裂痛叫,身边只有古雪芙在照顾他,我不敢进去,我跑了,我对不起他。”

    “后来母后受不了他的嚎叫,便将他送去寺院养病,后来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我抓住当年护送的侍卫,才知道原来母亲把他弃在了荒野,让野狗将他叼走,没有人知道他是生还是死,我这辈子都是欠他的。”

    清晨的风寒冷刺骨,无边无尽都是冷的,她惊的捂住颤抖的唇瓣,待发觉时才知,满脸都是泪水,像冰冷的寒水涌满整张脸,她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她好似看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躺在荒野之上,绝望的、痛苦的、万念俱灰的、七岁的孩子应该是快乐,童真的,而那个人的童年却被残忍的抛在冰天雪地之中,自生自灭,她忽然明白,为何他眼中总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为何他总是喝凉的,一个人从小行走烈狱中,又怎会接触温暖呢?

    她也缩着身子,将双臂抱着,却只能感觉冷嗖嗖的风刮进脖子,带起全身的颤抖,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凉下来。

    此时的他在哪里呢?即使这么多年,他仅仅只是杀了武安侯,却没有伤害他的母亲,那他是不是内心既恨又渴望?渴望那一点点的母爱!

    她声音疼惜的问道:“后来他怎么去了西域?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北宫君猛地喝了几口烈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直到他十三岁才突然出现,带着一帮雄师回到了北瀛,我只知道他七岁时被人带去了西域,再见之时,早已成了铁血冷漠的男子,步步谋划,逼迫武安侯造反,将其剿灭,拿到了北瀛的军权,而我也成了傀儡,母后也被禁足在寿安宫,没有人想到他还活着,并且力缆狂澜,我从来没想过帝王,我将玉玺交给他,可他却不屑,他这么些年一直把持着朝政,只是给母后看而已,他知道母后在乎什么,他要让母后后悔,后悔曾经那样伤害他,可母后疯了,早就被权利熏染了双眼,再也看不见一丝亲情,她想掩盖曾经的罪孽,就一步步加害墨凌,我们没有一个人生活在阳光之下,每天都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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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一十二章 心疼

    地上的空酒瓶被狂风吹的哐哐啷啷,如同岁月轻碎的声音,清晰而疼痛,狂风怒吼,将花园的白花吹的肆意摇摆。

    她忽然明白,北宫君为何会在荒废多年的东哲殿种上突兀的白花,寒冷的空气混着花香萦绕鼻尖,淡化了这里的凄凉,有了一丝风雨摇摆的温暖,大概就是为了在这片苍茫之地,留下一丝希翼。

    她缓缓起身,迎风立在台阶之上,望着苍茫的天空,轻声说道:“回吧,过去已无法挽回,未来却是可以掌握的。”

    “小月月。”他唤住她,神色悲戚道:“就像你说的,未来是可以掌控的,不管你与他有什么恩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所以不要伤他,他已经千疮百孔了。”

    甄月忽然心口一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苦笑一声,没有回头,静静走在厚厚的积雪上,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荒废的庭院中,大风刮来,卷起她满头青丝,眼角的泪痕早已吹干,只余一抹伤怀。

    有时候劝别人容易,只因没有深陷局中,只能用旁观者阔达的心态来客观的看待,可劝自己却很难,每一件事都是切肤的体会,又怎么会说忘记就忘记,说过去就过去。

    她叹息的看着渐渐明朗的天际,心惆怅不已,又有一丝微微的疼,为这段悲凉的过去心疼,为这些人和事心疼,为曾经躺在血泊中的孩子心疼,为他渐渐冷漠的身影心疼。

    可她能做的只是看着而已。她本就是局外之人,没有勇气去触碰任何一处,哪怕只是故事的一角。

    只因她与他有着难以调节的恩怨,注定各自为营,永远无法比肩而立。

    掩埋十四年的皇家丑闻被血淋淋的掀起,又随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而离去,深埋黄土之下,留给后人的却是侧骨的伤痕,如同生锈的丝线在心口划过,留下难以愈合的伤。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是沉沦,还是被遗忘。

    人事早已非,最后化为不灭的伤。

    清晨时分,白灯高挂。千绸舞动。钟鼓哀鸣。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素服至乾宣殿。具丧服入临行礼,全城百姓素服三日,而理应行孝礼的帝君以及凌王,皆未出席,全程都是内官总管负责,场面凝重而萧条,隐隐沸声,却没有一人喧哗,朝中大臣耳目灵广,早就听到一些风声,皇家的内事没有人深究,只能谨言慎行,装聋作哑。

    三日后,宣太后的遗体由护军送往了大青山,孤山凄凉,到处是野狼的嚎叫,这里还葬着曾经横霸北瀛的武安侯,因是叛军,五年前被丢弃在大青山,直到其女唐瑾玉托人偷偷堆了个孤坟,才算有个了祭拜之地,而宣太后便被埋在了旁边。

    这段缠绵神秘的情人,不管是真情还是利用,早就无关紧要,年轻的帝王在最后一刻圆了母后的梦,宣太后半生都沉浸在权势中,早就利欲熏心,也只有临死之前流出了真情,不入皇陵而与武安侯葬在一起,不管后世史官如何撰写此事,都已不重要,只希望曾经的岁月能随着黄土彻底掩埋,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生出不一样的果实。

    北宫君依旧是一身暗黄的锦袍,默立在城楼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眼神忧郁而悲伤,嘴角却是释怀的一笑,新的一天总会来临的。

    而在绵长的官道上,一个紫衣女子坐在马背上,同样看着大青山的方向,眼眶发红,有些发青的手捏着一本鹿皮手札,滴滴泪水随风洒落,飘在扬起的紫衣上。

    她是叛军之女,此生都不能入大青山祭拜,她恨了五年,痛了五年,如今总算释怀了,那便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这处伤心之地。

    曾经或许有恨支撑,有仇执着,可当她昨夜翻开这本藏在暗格中手札时,早就痛不欲生,这是父亲早年写的手札,里面记录了隐藏在辉煌之下的血腥真相,原来她恨的那个人竟被父亲所害,想起这么多年对他的刺杀,早就心如刀割,哪还有何脸面再留在此处!

    唐瑾玉脑海又浮现曾经的初见,那年她十岁,初见男子雄师拥护,卓尔不凡,惊鸿一瞥,早就失了心魂,她如今未婚嫁,孑然一身,却在爱与痛之间纠葛,从今日起,她肩上的仇恨已然放下,这么多年,每次的刺杀已经分不清是恨,还是为了见他一面,而今日,她更多的是愧疚,为父亲利欲熏心的残酷而愧疚,她或许就是等着这一天,等着她不再恨,可以重新回归初心。

    马蹄滚滚,卷着雾蒙蒙的雪花,顷刻笼罩了她单薄的身影,唐瑾玉看了一眼威严壮观的城楼,嘴角释然一笑:“再见了。”

    策马奔腾,消失在一望无际的白雪之中,身影渐渐化成一个点,好似夜空的一颗星星。

    短短三天,低沉的气息渐渐复苏,白灯卸下,又重新换上常日的灯笼,而凌王府却依旧萧瑟,夜幕深沉,黑的好似浓墨,天空渐渐飘着白雪,透在窗纸之上,带起一丝丝寒气。

    甄月与扶子然也只是在昨日被送回凌王府,大军护送,阵势依旧夸张,张良送她回来时,没了往日的张狂跟跋扈,反倒板着一张脸,从太后薨到今日,凌王依旧未现身,禁卫军四处找了好几日也没有收获,人人心生惶恐。

    甄月刚刚用了晚膳,见天色已晚,知道小离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府上的送礼之事,也累的不行,便早早让她去歇着了。

    屋外苍鹰扑朔着翅膀,在窗纸上印下一道黑影,转瞬便消失不见,她吹了灯,便躺在榻上,这几日一直在圣宫,提心吊胆又心思沉重,好几夜都未合眼,此时躺下来睡意如海浪一般,只是身体好似从那个清晨后,便格外的冷,她缩了缩脖子,盖的严严实实,才稍稍好了些。

    窗外三更梆子响起,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白茫茫的一片全是寒雪,夜深的只有朦胧的蓝光,诡异而苍茫。

    只听咯吱一声,静悄悄的响起,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榻边的暖炉隐隐亮光,渐渐灭下来,甄月虽然睡的沉,却还是立刻惊醒,整个身子弓起来,眯着眼看向窗棂处。

    只见一个高高的身影好似孤零零的峰山,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有一丝光芒,淡淡蓝光打在身上,影影倬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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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一十三章 他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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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渐渐临近,甄月腾的一下就坐起身子,警惕道:“谁!”手已经摸向暖枕下的匕首,只等这人走近便挥刀而上。

    倏地,混着寒气的冷香扑面而来,让人始料未及,顷刻就混乱了人的思维,夜色太浓,根本就看不清轮廓,只能瞧见他挺拔的影子。

    “北墨凌?”

    她将手中的匕首放回去,就要起身,谁知他径直走过来,拖了靴子,直接躺在她身边,她微微一愣,还未说什么,就被男子紧紧抱在怀中,一股浓浓的寒气瞬间笼罩,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冷的脊背发颤,他好似在冰天雪地之中待了许久,身上没有一丝热气。

    “你!”甄月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突然出现,突然抱住她,她挣扎几下,只觉他好似铁锁一般,将她缠的紧紧的。

    “月儿,我很冷。”

    低沉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冷的气息扑在她额头上,她似乎闻见他身上的风霜之气,思及他这几日的处境,心中滑过不忍,推出去的手停在半路,不知过了多久,才收回来,将锦被盖在他身上,说道:“还冷吗?”

    北墨凌身子一颤,手臂又收紧几分,就听女子嘟囔道:“你松一些,我快喘不过气了。”

    四周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响在耳瓣,还有均匀的心跳声。

    “北墨凌,这几****去哪里了?”

    他身子一僵,瞬间绷的厉害,忽然将整个脑袋埋在她颈边,睫毛轻颤,带动一阵悲戚触感,甄月整棵心都提到嗓子眼,心口发涩,对于他这样的亲密触碰。在这个寂静而深寒的夜色中。竟无法推开他。

    北墨凌察觉她没有推拒,越发将她抱紧,如同她是茫茫大海上的一根救命浮木,要从她这里寻到一线生机。寻到一抹温暖。

    “母后没了。”

    登时。她感觉有冰冷的液体从颈边滑下去。渗入皮肤,顺着血液凉遍了四肢百骸,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他。好似那高耸的山峰正在慢慢倒塌,他一直都是强势冷血的人,从来都不会将柔软的一面展现示人,若不是亲眼所见那晚的场景,她根本就无法相信,原来他不是铜墙铁壁,也是会落泪,会伤痛的,若不是亲耳听到他的过去,她根本就无法相信,盛气凌人的他会有如此悲惨的童年。

    她心口莫名的疼惜,不知过了多久,伸出手拍了拍他轻颤的脊背,低声道:“她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今的结果,对她来说或许是好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又浓浓的哀痛:“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甄月心口猛然一涩,喉咙涩涩的疼,怅然道:“每个孩子都是天神亲手护送降临的,他们没有错,他们的生命是可贵的,而母亲,就像一座温暖的房子,给我们依靠跟港湾,是我们来到世上学的第一门功课,房子没了,温暖没了,还有天神看着我们,这都是天神给我们的磨难,让我们成长,变得无坚不摧,不管母亲给予我们的是爱还是恨,我们都要一笑泯恩仇,因为没有母亲,我们根本就无法来到这个世界。”

    他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下来,紧紧贴着她,吸取她身上的暖意,沙哑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垂危之际也想要我的命,难道我活着就这么不堪吗。”

    她叹息一声:“没有母亲是不爱孩子的,只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早就磨灭了很多情,我相信她内心是爱你的,只是无法直视曾经的岁月,她亲手毁了你,满手都沾了罪恶的鲜血,她自私的只想坦然活着,就不惜一切代价除去你,这样她才活的舒坦,可这不代表她不爱你,只是不敢再爱你,我相信她在死的那一刻,一定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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