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别开枪-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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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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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市内涝结束，除了极个别低洼地段，料理市再也看不见很深的积水。马笠和两名员工正在整理事务所的烂摊子。
“大水冲走了好多家具和电器，剩下的都用不成了。不过，这些包装完好的零食，应该还可以吃。”宋青青蹲在垃圾桶旁边，试图把吃的拿出来。
“勤俭节约是美德，那你过了。”马笠打掉她的手，提着垃圾桶走下一楼。
“小马哥，这个卫生纸盒掉进便池了，要不要丢掉？”葛圣杰带着手套，拿着卫精本体，朝马笠喊道。
马笠走进厕所说：“你要是敢丢它，我就把宽带断掉。你把它洗干净挂墙上。”
“哦。”葛圣杰走到洗脸池，刚刚打开水龙头，又听到马笠说：“你在这干什么？”他不解道：“打扫卫生啊。”
“我没问你。”马笠用脚踢了踢站在便池边上的抽水马桶，“不许你进厕所，你忘了吗？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还在这里，我就把你丢进垃圾堆。”马桶盖板“哒哒哒”响个不停，表示不满。
在马笠将垃圾倒进垃圾处理后，一辆跑车以飘逸的甩尾滑行到他身边。车窗落下后，露出许蛟的小白脸，“上车。”
马笠打开前盖，将垃圾桶丢到里面，然后才坐上副驾驶。
“这是我才提的新车，你怎么能把破垃圾桶放我车上！”许蛟松开安全带，想要下车。
“你有事快说，我还忙着打扫卫生。”
许蛟看了一眼后视镜，重新系好安全带，踩着油门说：“这里不安全，上了高速，我们再谈。”
“不安全？”
“师父~等等我。”林特带着封闭式头盔，骑着尾气超标的哈雷摩托追逐许蛟的跑车。
等他们上了高速，进入料理市服务站后，许蛟才停下车开口问道：“委托你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马笠将白素素被老疯子关在雷鸣塔的真相告诉他，顺带还说了白素素没有死的事。不过，马笠明白他和老疯子的误会太深，没有将这件事老疯子说的透露给他，以免他不相信。
“我妈没事！”许蛟一激动，双眼变成竖瞳，对着马笠吐芯子。
“你这样很恶心！”马笠拉起衣服挡住脸，防止被舔。
许蛟从车门储物格掏出五捆人民币，端在马笠面前，声音颤抖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就没了？”马笠掂量着钱，感到不满。
“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生意归生意。我是不会多给你一个子。另外，我也不会委托你帮助我寻找母亲，我自己会去找。”许蛟恢复正常之后，态度冷淡许多。
“你让我想起了《农夫与蛇》，冷血动物果然冷血。”
“谢谢夸奖。也请你把手从我面前拿开。”许蛟推开马笠要钱的手，指着窗外说：“我现在就要去找我妈，咱们不顺路，你在这里下车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老疯子打斗的时候，把我事务所弄塌了？”马笠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方向盘上。长鸣的喇叭声引得停车休息的人纷纷侧目，有人不满道：“不就是跑车吗？显摆什么！”
“你想打架？”被按在方向盘上的许蛟，发现马笠比之前的力气暴涨很多倍，自己要是不使用改造之后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抬起头。可一旦使用那种力量，自己就会产生疯狂的杀意。“姓马的，我可不想杀你，你快点放手。”原本是善意的提醒，可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嚣张的恐吓。
“要是不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我真想一枪崩了你。”马笠说完就开枪，打得许蛟措手不及，“无耻！说好的不开枪！咦，我怎么没感觉到疼？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找到母亲的机会很渺茫，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失败的爬虫？”
马笠收回五四激魂手枪，松开许蛟的脑袋，嘀咕：“你这修炼几百年的蛇妖，心里素质也太差了，一颗颓废子弹都招架不住。现在可以把我送回事务所吗？”
“不，不行。我不敢开车。我用了十年时间才拿到驾照，我是马路杀手，我再也不敢开车了。还是你开吧。”许蛟下车非要和马笠交换位置。
“撞坏了我可不赔，你自己去找保险公司。这个按钮是干什么的？”
“那是喷射加速，不要去按，会死人的。”
“好的。”
接着，服务站的众人就看到一辆跑车开始烧胎，并且其排气管喷射出淡蓝色火焰，然后带着强劲的吸力从众人身边驶离。
一名女子压着被掀开的裙子，兴奋道；“这样开车的男人好帅。”一旁吃味的男子拉着女子说：“帅个屁，超速百分之五十，驾照分扣光。”
等马笠驾车回到事务所后，许蛟也从颓废的情绪中走出来。车一停稳，他就推开车门，看着被磨光花纹的轮胎，心疼不已，“我的新车啊！”
“哦！我的师父啊！”林特就像闻到花蜜的蜜蜂一样，挥舞着双臂从事务所窜出来，一把搂住许蛟，“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鼠，鼠，谁来救救我！”许蛟的恐鼠症全面爆发，身上出现许多小红疙瘩。“叔叔？不不，师父叫我小林子就行。”
“马笠，马所长，救我。”浑身抖个不停的许蛟，指着汽车，说：“车上还有两万，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房屋维修费。只要你把老鼠从我身上弄走，我就都给你。”
“早说嘛。”马笠倒也不客气，直接从车上拿走钱，连同剩余的委托金一起交给财务总监。
“喂，所长！你，你已经拿了钱，为什么还不把老鼠弄走！”许蛟趴在地上使劲锤着地面。
“你再坚持一会儿，等我的客户到了，我就让国际友人从你身上下来。”
为了避免震惊部出现，《光天化日之下，两名男子相拥躺地一天，打酱油的张先生居然守在一旁看了一天》的新闻，马笠找来一条刚洗过的白色床单盖在他们身上。
大约半小时之后，一辆共享巴伐利亚拖拉机停在事务所门口，华高阳把车费交给共享司机后，从车斗上跳下来。
他连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直接道：“小葛，马所长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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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蛇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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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的天台，马笠坐在马桶盖板上傻笑不止。
【料理市最后一处积水被清理，城市内涝之灾彻底结束。所长拯救了五千名以上受灾群众，获得光辉事迹成就——我真是大好人。成就奖励技能：与人为善。技能特效：距离所长十米以内的所有人都无法对所长产生敌意。本技能无视对方功法装备防护之力，可持续五分钟，每天可用一次。注意事项：发动技能时，所长无法嘲讽、攻击他人。技能范围内的人数超过五人，技能失效。对方等级超过所长三级，技能无效。】
【成就奖励技能无法提升等级。】
系统从来没有提过光辉事迹成就这种事，马笠觉得自己能收获额外的技能，真是意外惊喜。虽然这又是一个非攻击性技能，但是能消除敌意又无视防御，真的是强大到逆天。
老疯子的金光防御和林特的强大精神防护，都让马笠感到五四激魂手枪的使用越来越受到限制，很多场合无法击中目标。现在有了【与人为善】，马笠相信自己可以应付更复杂更危险的灵异事件。
“小~马~哥~有~人~找~你~”葛圣杰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打断了马笠的思绪。他起身走到护栏边，翻身从二楼直接跳下去。
确定马笠不在后，马桶精连忙招呼抹布精过来，让它把马笠坐过的盖板擦拭干净。鸡毛掸子拦住抹布，然后从水桶内蘸水在地上写道：“苍蝇嫌蛆碰过屎，作。它太久没被使用过，已经染上了洁癖，这是清洁物品的大忌。我们不能惯着它。”
看着从天而降的马笠，华高阳吃惊不已：“马所长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只是赶时间，不用在意。”马笠掀开盖着两人的床单，对他说：“我急着叫华医生过来，是想帮你取下背后的异物。”
他看了一眼，扭头道：“嗯……虽然我不反对年轻人放飞自我，但我觉得还是把他们盖上比较好。”
许蛟的恐鼠症发作了大半个小时，他已经进入肌肉抽搐阶段，再加上戴着头盔的林特压在他身上的暧昧姿势，让一把年纪的华高阳误会到辣眼睛。
“你这样拜师很没诚意，一会儿我再叫你如何拜师。”马笠拉起对许蛟念念不舍的林特，又将神情呆滞的许蛟拽起来。
华高阳条件反射地掏出手电筒，对着许蛟的眼睛照去。“他这是应激性心理障碍，病情很严重，需要进入精神科治疗。”
“林特走远点。”马笠赶走林特后，许蛟长吸一口气，恢复过来。恐鼠症一结束，他就抓着马笠的衣领，摇晃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房屋维修费你都拿了，为什么不早点赶走老鼠！”
马笠微笑道：“帮我一个忙。”
“哼，笑话！我不找你的麻烦就算好的，还想让我帮你？”许蛟冷笑道。
“华医生的背后长了一个异物，你帮忙取下来。”马笠就像没听见许蛟的不满，依然在说自己的事。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许蛟一把推开马笠，朝车走去。。
华高阳顿时明白，马笠是找这个应激障碍患者帮自己，可看到许蛟对马笠似乎有很大的意见，他不想马笠为难：“我的事不急……”
“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帮你解决麻烦。”华医生救助过马笠朋友们的恩情，马笠一直铭记于心。他很早就想到老疯子和许蛟的【穿空离手】，可以在不伤及华医生身体的情况下，取下长在其背后的异物。
现在老疯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即将离开这里的许蛟可以帮上忙。但他没想到，许蛟这家伙过河拆桥的本领深得许童的真传，一知道白素素失踪的真相和她没死的消息，就翻脸不认人。
再用颓废子弹把许蛟留下？
马笠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决定。爬虫心理素质太差，中弹后，我怕他连施展【穿空离手】的勇气都没有。
我这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吗？可以作交易的东西……马笠扭头看着破破烂烂的事务所……
许蛟坐回车内，使劲按了好几下喇叭，对马笠大喊道：“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别想让我为你做任何事。”
“真不愧是许童的种……”马笠吐槽之后，突然想起灵光一闪，想到说服许蛟的方法。又轮到神级大忽悠术登场了！
“不要和我说那个窝囊废！”许蛟使劲踩下油门，汽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接着冲向马笠。
马笠微笑看着驾驶室的许蛟，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直到车头距离他只要十几厘米的时候，许蛟才刹住车。
“你似乎从来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老疯子能从你身上搜出薛定谔蛇？”马笠登上车头，踩着碳素纤维盖，走到挡风玻璃前，蹲下来。
“还有什么好想？一定是老疯子栽赃嫁祸。”许蛟双眼瞪大，“你为什么连这件事都知道？”
“时间过去太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当年许蛟在劝你去议事厅救你母亲的时候，有没有触碰到你？”马笠能从许蛟的记忆片段中看到许童扶许蛟的画面，他相信许蛟一定有印象，只不过那时候许蛟太慌张，遗漏了重要的细节。
“你是说那蛇是许童塞进我兜里的？”许蛟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他记得当时他倒地后，许蛟扶过他，顿时明白了马笠的意思。
“我能猜测你总是针对老疯子的原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低估左桑丘和许童陷害你母亲的嫌疑。”马笠发现许蛟已经被自己的话完全吸引，他就继续分析自己的思路，希望这能作为让许蛟出手的筹码。
“低估？我没有低估，玉清宫所有人都是我怀疑对象。”许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底气不足。
“你没有发现左桑丘，一直都觊觎你的母亲吗？你别这样瞪着我！我没有不尊重你母亲的意思。”马笠拉开车门，“在玉清宫众人审问你母亲的时候，他是最积极的一个，可后来，季掌门下令处死你母亲时，他是反对声音最强烈的一个。你说他是好心不想害死你母亲，还是想从母亲那里得到某种东西？”
许蛟走下车，迷茫地问道：“得到什么？”
“先帮我把华医生的异物取下来，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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