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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推棺-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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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个节骨眼上,李秘若再揭穿郑贵妃,朱翊钧又怎会相信,那个尚药奉御已经死无对证,李秘和郑贵妃之间,朱翊钧会比较相信谁,也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了。

    眼见这等情形,李秘只能小心翼翼地辩解道:“臣对此确实一无所知,是夜,臣与陆老御医给娘娘看病之时,娘娘已经是垂垂之态,气息和脉搏都极其微弱,根本就无法探出喜脉来……”

    “臣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若真的有心要加害,又何必救娘娘,臣若心怀不轨,也不该救敬妃娘娘和七皇子,更不该救……”

    李秘本想说,你们一家子我都救过,又怎会救了郑贵妃,反倒要害她肚里的孩子?

    但正如李秘不想揭穿郑贵妃一样,有些话到底是咽回了肚子里。

    朱翊钧也平息了一些,想必也是想通了,李秘并没有加害胎儿的必要,无论是李秘的人品,还是这件事对李秘的利益,都没这样的必要。

    若说李秘生怕这孩子生出来会威胁到朱常洛的地位,也不可能,因为孩子刚刚怀上,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即便是皇子,也不会对朱常洛造成任何影响,因为朱常洛比这个未出生的小皇子,更适合推翻朱常洛,李秘要害也是害朱常洵,何必去害一个腹中胎儿。

    李秘见得朱翊钧平息了一些,便朝他问道:“娘娘她……情况如何了?”

    朱翊钧抬头看了看李秘,抹掉脸上的泪痕,朝李秘道:“幸得老天眷顾,孩儿算是保住了,但你往后再不能插手后宫之事,你可以做你的武功伯,朕也可以放手让你出去追捕周瑜和太平道的人,只是你必须卸去少詹事的差事,绝不再插手东宫事务!”

    眼下东宫也步入了正轨,李秘这个少詹事本来就是个甩手掌柜,由王弘诲、吕坤、黄辉和袁可立、姜壁这样的班底,即便朱常洛真是一滩烂泥也该糊得上墙了。

    “是,臣遵旨,只是贵妃娘娘那边若用得上臣,或者用得上长生,臣必不敢推卸……”

    朱翊钧摆了摆手:“这就不用你费心了。”

    “是。”

    李秘也不好再说些甚么,毕竟这样的处置已经是朱翊钧的底限了,李秘又如何再强求?

    这后宫之地,本就充满了是非,若非迫不得已,李秘还不想掺和进来呢。

    只是朱翊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李秘感到有些担忧了。

    “还有,太子监国一事,我会让洵儿出阁,跟着沛儿学些东西,朕知道那些老东西必然要大放厥词,朕也不指望你能帮朕说服他们,只要你别再插手就成。”

    “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沛儿情有独钟,但他们都是朕的儿子,你给了沛儿机会,我也希望你能给洵儿一个机会,让他自己努力,能不能争得过沛儿,看他自己本事,你能做到么?”

    李秘不是没有给朱常洵机会,当初驯服小蛟之时,朱常洵已经落败,李秘才选择了朱常洛。

    可朱翊钧身为一国之君,能够如此诚恳,如此推心置腹,如此直白地与李秘说这个事情,李秘想了想,也就朝朱翊钧道。

    “皇太子殿下能够走到今日,都是他自己的努力,臣只是个办差的,并非内阁辅臣,也不敢擅自言政议政,圣上让我追捕贼子,臣便全心全意追捕贼子。”

    李秘可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扶了朱常洛上来,这份恩情只要朱常洛记住就成,剩下的事情李秘倒想彻底摘清出来。

    朱翊钧听得李秘如此一说,也就安心了,朝李秘道:“好,既然你如此表态,朕也就放心了,那周瑜是个可恶的贼子,无论天涯海角,你必须亲手把他抓回来!”

    朱翊钧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这是要把李秘赶出北京城了!

    眼下正是李秘组建自己力量的最佳时机,内侦缉厂若办起来,李秘就拥有了自己的班底,而且足以与锦衣卫和东厂相抗衡,即便朱翊钧放心,李秘也不愿留在北京城。

    因为若是留在北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监控,哪里还能干甚么事。

    借着这件事,李秘若离开北京城,就能够在各地招募探子,把情报网络撒出去,而且能够招募顺风社,甚至是张黄庭所在的张家!

    把这些武林人士全都利用起来,李秘的情报网络,相信很快就能够架设成型,就不必在惧怕锦衣卫和东厂了!

    念及此处,李秘也朝朱翊钧表态道:“是,臣定不辱命,便是天涯海角,臣也亲手抓他回来!”

    朱翊钧见得李秘如此,也终于是放心,朝李秘道:“太子监国的事,朕还要跟那些老东西吵一阵,索长生也需要留在宫里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好好将养身子,待得事情都稳定下来,你再出发吧。”

    李秘也应承下来,到底是退出了储秀宫。

    郑贵妃说私下怀子只是为了给朱翊钧一个制造惊喜,但李秘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李秘看来,郑贵妃只怕早就预了这么一着后手,甚至于她自己都知道药物对胎儿的影响,之所以仍旧这么做,其实是在打苦情牌,不惜用腹中胎儿来冒险,为的就是给朱常洵换取一个翻身的机会!

    说她心机太深也好,说她阴狠毒辣也罢,郑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所付出的这一切,也着实让人感慨万千,以致于李秘对她也恨不起来。

    李秘到底是累乏多日,早已到了极限,回到府邸也是好生修养了三五日。

    到了这日,王安领衔诸多宦官,与礼部官员一道,完成了李秘受封武功伯的仪式,给李秘送来了相关的信物,朱翊钧甚至御笔亲书了一块“武功伯府”的匾额,送到了李秘的宅子来,又让人在前街修建牌坊,以彰李秘之尊荣。

    李秘也等不及索长生出宫,因为索长生一出宫,估摸着他就必须要带队离开北京,四处搜捕周瑜和太平道的人。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李秘也开始了内厂的组建工作。

    核心力量自然是身边这些人,不过赵广陵和熊廷弼等人,都是比较适合明面工作,李秘仍旧让他们留在了神机新营里头,毕竟这个火器营也需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周瑜败露之后,深受打击的吴营和魏营短时间之内很难再抗衡蜀营,李秘也需要防止化名孙志孺的徐庶,趁机把控神机新营的权柄。

    所以将戚楚等一干适合明面官场的人留下来,也是非常正确的决策,众人也是大局为重,对此并无异议。

    也好在还有猿飞佐助和安倍玄海等人,李秘的班底也不算薄弱,李秘已经有心拉拢顺风社,有着刘知北李克夷等人,程北斗被李秘“招安”,也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张黄庭所在的张家就更不用说了,张戬费尽心力,也没能让张家彻底洗白,如今有了李秘,这个问题就不需要再担心,也算是李秘替他张戬完成了毕生的心愿。

    倭奴既败,海上的倭寇也偃旗息鼓,张家这种抗倭大族,对外的威胁反倒不如内陆百姓对他们的忌惮。

    朝廷必然要清剿张家,不过眼下正是大战刚刚落幕,朝廷还没有恢复完全,断然不可能发兵逼迫张家造反,所以张戬会很乐意接受李秘的帮助,这是毋庸置疑的了。

    除了组建班底,李秘也尽量做好善后事宜,朱常洛已经习惯了依赖,若没有李秘在身边,只怕他的表现要大打折扣,所以李秘也提前跟他透露了要离开北京的消息。

    更主要的是,李秘将朱翊钧的想法都悄悄告诉了朱常洛。

    自打入主东宫之后,朱常洛或多或少有些松懈,认为万事大吉,也开始有些放纵,这是人的本性,李秘也不会太过苛求。

    之所以将这个事情告诉朱常洛,就是要让他有危机感,如今朱翊钧让朱常洵走到台前,也未尝不是好事。

    朱常洛就像蝉蛹里的蝉一样,在地下蛰伏多年,只为了一朝的绽放,但在张开翅膀自由飞翔之前,必须拥有破土而出的勇气,必须敢于攀爬到高处,必须承受撕裂蝉蛹的痛苦。

    这些都是朱常洛必须要去经历的,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若连这些都无法做到,若果真的输给了朱常洵,只能说他不如朱常洵,这太子还不如不当,免得以后祸国殃民。

    无论如何,李秘做了好几手的准备,除了心理建设,还给他配备了李秘这边几乎最能拿得出手的班底,甚至于放眼整个朝廷,再没有比这些人更适合辅佐朱常洛的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翊钧果真与文武百官拉扯争斗了大半个月,终于是将这个事情敲定下来,太子朱常洛监国,而朱翊钧则从旁协助。

    朱翊钧如今也有十二三岁了,但到底是个孩子,又没有朱常洛那样的历练机会,从小在朱翊钧和郑贵妃的万般宠溺之中成长,那是半点苦都没吃过的。

    或许也因此,文武百官对他都没抱太大希望,朱常洵的出现,反倒使得那些曾经反对朱常洛的人,悄悄转换到了朱常洛这边阵营来。

    文武百官们的态度,或许也是他们同意朱翊钧这般做法的最主要原因吧。

    无论如何,事态终究还是稳定了下来,李秘也做足了各种善后工作,索长生也终于从宫里回来,歇息了两天之后,王安从宫中带来了朱翊钧的口谕,说是让李秘抓紧追捕周瑜的事情。

    李秘知道,这是朱翊钧在催促,离开北京城的日子终究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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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章 且琴且歌血路疾

    南直隶庐州府的舒城县,说不上甚么好地方,但毕竟是南直隶辖内,常住人口虽不算多,但烟雨迷蒙,颇得文人墨客偏爱。

    不管是真才实学,还是附庸风雅,文人总归是有钱的,那些没钱的也是要文人面子和架子的,所以能够四处周游的人,即便借钱也好,都是舍得花钱的,如此一来,舒城县也就热闹了。

    天上正是小雨,不少人泛舟赏雨,或歌或渔,美酒配清风,便是画儿也似的风景。

    一条乌篷船,放任于江面之上,看似有些落魄的人儿,只是抱着一口剑,旁边放着一个极其硕大的酒葫芦,颇有李太白醉酒游湖的仙人之姿。

    他喝了一口酒,抬头看着天,任由雨水泼洒在脸上,一蓑烟雨任平生。

    不断有船从他的乌篷船边擦过,时不时传来男女略显庸俗而别有深意的笑声,也有些穷酸的诗词,只求平仄,堆砌辞藻,无病*,毫无神韵。

    也有些卖笑船娘,弹奏着只值五文钱的小曲儿,曲调也有些走样,听起来像门板上挂跟弦就能称之为琴一般劣质。

    一条看着不小的画舫,分水而来,船上仆从很多,丝竹之声不断,船工卖力撑着竹篙,船头的老大见得前头那乌篷船,赶忙大声嚷嚷,然而乌篷船却不为所动。

    船老大抽出长长的竹篙来,抵住乌篷船的船头,想将乌篷船推到一旁,谁知那乌篷船只是原地打了个转,船上那落魄人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船头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船舱内的文人雅士,贵公子和美人花,诸人也是图个新鲜,都在嘲笑着落魄人的不知好歹,也讥讽船老大脑子简单不懂办事。

    也有些自诩清高的,只觉着自己不食人间烟火,觉着眼前这一切充满了乡俚气息,自己却偷偷瞄着前面兄弟携带过来的美眷的屁股。

    船老大也急了,只能用眼神朝船上的官人们求助,然而众人也只是口头说说,有人说直接撞过去,就不信他不躲,反正画舫大一些,不会吃亏。

    有人说若是翻船了,这落魄人也是可怜,也有人有些小聪明,说此落魄人在船上如此淡然,该是水上人,即便翻船落水,也不会有事云云。

    正说得兴奋,船舱中一名中年儒士却朝那船老大道:“这水面又不是咱们的,舟楫往来,是各人自由,你们只知道驱赶,这水面莫不成是你家的?”

    众人被说得羞愧,也不敢抬头,那中年儒士便走到船头来,朝那落魄人道:“这位朋友,我是庐州崔建洲,外头雨大,你的船小,不如上船来避一避雨如何?”

    崔建州在庐州文坛也是风采折人,不过对方却似乎没甚么兴趣,仍旧只是望着天,仿佛心有疑虑而不得解,只能问天借二两雨水来浇愁一般。

    身边的美妇朝崔建州道:“此人不解风情,崔大家又何必牵挂,还是回船里吟诗作赋,妾前两日偶得新曲,正想献丑呢……”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附和,崔建州却脸色难看,有些下不来台,他可是庐州崔建州,整个南直隶只要读书的,谁不曾听过他的名字?

    众人越劝,崔建州的脸色越是难看,朝船老大吩咐道:“这位朋友只怕是个失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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