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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推棺-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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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孙志孺道出隐秘,声称李秘是那首《对酒》的作者,意义可就不同了。

    在文坛之中,到底还是要拿出作品来说话的,不少人混迹文坛,参加各种各样的文会雅集,却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自家写的东西无法受人传唱,再如何也混不出个名堂来。

    而这首横空出世的《对酒》诗却获得了极好的声誉和极大的传唱度,这就是李秘的成绩了。

    大明朝可不如唐宋,科举制度成熟之后,朝廷也是重文章而轻诗词,主要还是考验八股文,诗词在科举上占的分量非常非常少。

    科举考试已经成为了文人士子登堂入室的唯一捷径,所以并没有太多出众的诗词大家。

    那些个诗词了得的,通常在朝堂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建树,比如唐伯虎之类的人物,便是如此了。

    也正是因为大环境如此,所以难得出现一首传世佳作,才会流传得如此火热。

    再者,大明朝中后期虽然出现了不少农民起义之类的内乱,但并没有太大的战争,世道还算太平,官场腐朽,权贵浪荡,社会风气萎靡不振,文风上自然也就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而李秘这首《对酒》却写出了沙场豪情,更是难能可贵,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继戚继光写出“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之后,唯一能入眼的杰作!

    李秘也是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应对王士肃而抄来的一手诗,今日能够成为缓解窘迫的引子,也是低估了大明文坛这些个文人们的情怀。

    无论如何说,有了《对酒》,文人们对李秘的态度也不同了起来,不过李秘和甄宓等人到底有些格格不入,也就没人敢来叨扰。

    李秘也见识了传说中的虎丘诗会的魅力,文人的修齐治平,他们只做到了前半,后半却是连提都懒得提。

    修身齐家还行,治国平天下却是笑话一般,没有忧国忧民的大情怀,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唱和,对国家前途没有任何的危机感,这才是文人们的毛病。

    虽然诗会很豪放,场面也很热闹,甚至激动人心,但李秘几个到底是没有共鸣的。

    他们跟赵广陵说是来混吃混喝,其实也不过是玩笑话,住在总督府里,还有甚么山珍海味是吃不到的?

    诗会不好玩,吃喝也没兴趣,李秘几个便觉着百不聊赖,与戴秉中争论不休,差点大打出手,还欠了孙志孺一个大人情,却是这么个结果,如何看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众人心情也说不上任何愉悦。

    于是他们干脆便溜了出来,横竖也只是出来看热闹,结果不尽如人意,索性就玩自己的去了。

    虎丘山里头还是有不少风景的,不过眼下小雪纷飞,李秘等人又不是伤春悲秋的文人,冒雪看风景还不如捂被子睡大头觉。

    本想着回总督府去的,只是眼下天色已宴,冬日里天又黑得早,估摸着还没下山就天黑了,也是不便,几个人便与其他人一样,留在了虎丘。

    山野地方,住处条件也不好,虽然孙志孺这边已经尽量安排,但与会人员这么多,又分出个三六九等来,想要全部安置妥当,也不是甚么容易的事情。

    李秘和甄宓几个被分到了断梁殿这边来,住的都是茅房草庐,在文人看来是情怀,在他们看来是遭罪。

    几个人也是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下山,无端端来这里受罪,往后也别跟着赵广陵凑甚么热闹了。

    横竖也只是一夜,众人也就忍受下来,在山上期期艾艾地等着,那些个文人们也是彻夜狂欢,喝得烂醉如泥,平日里清冷的虎丘山,也是热闹到不行,三更过后,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秘夜里睡得比较少,加上心里疑虑孙志孺之事,也就没如何睡,临近天亮之时,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然而到了天亮,一声尖叫唤醒了整座虎丘山!

    李秘本就睡得浅,外头脚步凌乱,他也及披了件衣服,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看情况。

    出了门之后,发现甄宓已经走到院子里来,外头小雪已经停了,但早晨还是格外寒冷。

    “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是闹哄哄的,去看看?”

    “嗯,去看看。”

    甄宓过来搀扶着李秘,两人便不紧不慢地往御书阁的方向去了。

    至于为何要去御书阁,那是因为他们走得慢,不少人都往那个方向去,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御书阁乃是虎丘诗会最后的环节,也就是千人石初赛的胜利者们进行精英赛的地点。

    这虎丘诗会一共进行三天,昨天只是初赛,毕竟人太多,而且最热闹的也是第一天。

    到了第二天,初步筛选出来的文人们,便入住御书阁附近,准备第二日的复赛。

    李秘心里也没多想,他又不是柯南,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死人。

    在他看来,或许不过是文人们争风吃醋,打破了脑壳子之类的事情,又或者有人生病了还是如何,毕竟虎丘山上这么多人,又喝了这么多酒,若是太太平平,反倒有些不正常。

    只是到了御书阁这边来,李秘才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戴秉中已经领着南京方面的礼部官员们,早早就赶了过来!

    戴秉中与李秘毕竟有隙,见得李秘过来,也只是冷哼一声,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李秘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倒是孙志孺有些激动,见得李秘过来,远远便迎了上来,朝李秘道。

    “李贤弟你可算是来了!”

    李秘也开始有些不安,难免问道:“这一大早的,发生了甚么事?”

    孙志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指着半掩着的房门,朝李秘道:“李贤弟自己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李秘与孙志孺是早就结识了的,他又帮着制造显微镜,到底是交情不浅,只是李秘猜测孙志孺曾暗中调查自己后,对孙志孺到底是不再信任了。

    此时看着那门缝,李秘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那门后便是漆黑的深夜一般,想了想,李秘便朝孙志孺道。

    “我还是不进去了,小弟过来是想辞行的,一会儿就要下山去了,这里有甚么事的话,不是还有戴侍郎做主么。”

    李秘如此一说,便朝孙志孺拱了拱手,实在是不想趟浑水。

    戴秉中闻言,脸色也是难看,李秘的语气分明是在嘲讽他!

    但此时戴秉中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朝李秘道:“这事情可不归我管,本官只是主持诗会,你是理问所的理问,这事儿就该你来管!”

    戴秉中如此一说,李秘当即便知道,这房间里头只怕是真的出了甚么不好的事,十有八九是出了人命案子了。

    不过李秘今次可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办差的,有凶案就该找吴县的人来处理,李秘可不想胡乱插手。

    “戴侍郎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理问所的职责是何,侍郎大人该是清楚的,有甚么事要么找主人家,要么报官,找我又是为了哪般。”

    李秘如此一说,戴秉中也冷哼一声,朝李秘道:“你家理问毛秋池死在这房里,你这个副理问不进去看看,难道还求着别人进去?自己措置还是报官,不都是你家的事么。”

    “毛秋池死在里面了?”李秘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案子却是发生在了毛秋池的身上!

    这毛秋池乃是理问所的长官,是李秘的顶头上司,早先还处处防备和刁难李秘,后来知晓李秘志不在理问所,这才安心下来,支持李秘的工作。

    到了后来,李秘还在总督处说了好话,毛秋池还得了不少嘉奖,对李秘更是客客气气。

    虽然只是个七品理问,但毛秋池却是正经进士出身,今番过来虎丘诗会,也与李秘打过招呼,只是李秘与戴秉中发生冲突之时,这个毛秋池到底是没有出面为李秘说话,这一点也是让人有些心寒的。

    只是李秘并不在意这些,理问这样的小官,又岂敢与戴秉中这样的四品大员争论,毛秋池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是理问所的理问出了事,李秘还真就不能不管,思来想去,也只好走到前头来,轻轻推开了房门。

    李秘心里也暗道晦气,心说自己还真是邪乎,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案子,这虎丘诗会都是斯文人,一个个也没个球的力气,还能出甚么案子?

    然而走进房间来,李秘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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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二章 古怪侍郎又扯皮

    李秘本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可谁能料到,出事的竟然会是理问所的正印官毛秋池!

    当他走进那房间之后,李秘也是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房间的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颗人头,毛秋池的双眼已经被挖出来,大张着嘴巴,嘴里头咬着一些青苗之类东西。

    而桌子前面,毛秋池的无头尸体就这么跪着,手里捧着的却是自己的心脏!

    他的胸膛已经被扒开,活像张开翅膀的大蝙蝠,脏腑流了一地,鲜血几乎浸泡着整个房间!

    李秘虽然也见过不少凶案,但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场。

    这显然是凶手刻意布置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不说 ,死者的形态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让李秘惊讶的是,如此血腥的场面,便是他和甄宓都有些不忍直视,外头的孙志孺和戴秉中,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孙志孺虽然当过漳州和福州知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么血腥的场面,他竟然表现得如此淡然!

    而戴秉中这样的礼部文官,见识这等场面,竟然还有心思在外头嘲讽李秘!

    外头渐渐热闹起来,人也是越聚越多,李秘朝甄宓道:“出去让孙志孺和戴秉中阻拦一下,不能让人接近这个地方,把长生他们都叫过来,里里外外搜检一遍。”

    甄宓点了点头,便要出去,李秘又朝她补充道:“哦对了,让厄玛奴耳过来。”

    孙志孺等人该是已经报官了的,只是虎丘毕竟在外头,衙门的人一时半刻赶不过来,李秘也只能暂时接下了这个担子。

    更要紧的原因是,李秘对毛秋池的死法,实在是太好奇了!

    若是寻常凶杀案,绝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毛秋池的死亡形态充满了仪式感,更像是连环杀人狂所为!

    念及此处,李秘便在房间里头搜索了一番,还没个头绪,厄玛奴耳已经过来了。

    当他走进房间之时,双眸也是一亮,眼中竟然有些欢喜,这种光芒,李秘也是见过的,便是项穆老爷子看到洛河龙女墓里挖出来的竹简和帛书之时,展露出来的眼神!

    这可不是看到如此诡异情景之时的惊愕,而是欣赏!

    是的,厄玛奴耳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甚至没与李秘打招呼,直接就走到了尸体前面来,直勾勾地盯着毛秋池的尸首,过得许久,才感叹道。

    “啊,我的天,好美……”

    李秘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脑袋上:“好好说话!”

    厄玛奴耳尴尬一笑,但很快就挺起胸谈来,自信满满地朝李秘道:“大人,这个事情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不出两日,我一定把凶手给你找出来!”

    李秘知道自己是找对人了,厄玛奴耳自己就是个连环杀人狂,对这凶手的作案手法如此欣赏,又有着这么大的信心,想来该是看出甚么了。

    “你先跟我说说。”

    见得李秘并没有答应,厄玛奴耳也有些着急,此时赶忙朝李秘解释道。

    “是,大人,这死亡形态具有非常明显的仪式感,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该是鄙人的同道中人所为。”

    “大人你看这死者,他的胸膛不是被切开的,而是先开了个小口,然后硬生生撕开的,这种撕裂会给被害者带来极大的痛苦,越是痛苦,便越能满足凶手的欲望!”

    “撕开胸膛,献上自己的心脏,这是极端的示爱方式,然而他的心脏,却又献给了自己,膜拜的也是自己,可见凶手是个极端的自恋狂,甚至将自己当成了神!”

    厄玛奴耳如此说着,又忍不住凑近来看。

    李秘也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该是想得到,只是门口却突然传来戴秉中的声音。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若胸膛是被硬生生撕开的,死者如此痛苦,必然哀叫,为何我等一夜未曾听得任何动静?”

    戴秉中走进来,果真没甚么大的反应,只是皱着眉头,却对这极其残忍的凶案现场没有太多的惧怕。

    李秘心里难免嘀咕,难道说这戴秉中以前也是法司官出身?

    可如果是法司官出身,调查过凶案,又如何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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