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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是见鬼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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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是知道自己睡着了,因为我睁着眼睛做不了梦,话说这次的梦和之前的几次都不一样,环境是在一处荒地,荒草丛生,残垣断壁,只是这么乍一看,倒是觉得挺眼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哪。

    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从乱石间走了出来,白衣飘飘玉带束腰,发髻盘于头顶,额间碎发随微风飘零,嗯,这就是我那道号玄归真人的师父,周道明。只是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皱着的眉头让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待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接受坏消息的准备了,心里暗自在揣测,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盯上我的是哪两个鬼王?难道真的是赵茵茵和路七渡?一个排行第十二的我就已经很头大了,再来一个排第三的,那我直接安排好后事,自己了断好一点,最少还能有个全尸。

    但对面我询问的眼神,他站在我身前并没有马上开口,倒像是酝酿了一番,才沉声问道:“苏然吾徒,为师先前嘱咐你的事,你可曾记得?”

    我回忆了一下,赶忙点头道:“记得记得,师父你有话就直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他面色一凝,随即怒道:“这都过了多少天了,我等你的小车等到花都快谢了,你到底心里头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酆都很大的!我为了帮你打听消息,两条腿都快跑断了。”

    “呃!?”我顿时愣了,说实话,这事儿我确实是忘的一点儿影都没了,这些天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再加上那天他的那句告别语太过惊人,以至于我直接把这个把事给忽略了。

    他看了我的反应后,顿时更加愤怒,皱着眉头指着我就是一通数落,“你居然忘了!?为师以为你只是诸事繁忙,没来得及,却没想到你居然,是忘了!”

    眼看着他怒气渐增,将呈爆发之势,我赶忙摇了摇头,轻声道:“先别气啊师父,你算算日子,从我受伤到现在,才过了两天,这两天事情又多,我遇到了不少麻烦事儿,您交代的我真没忘,明天我就买全套给你烧过去,真的,全套。”

    在我这通话后,他的情绪才慢慢缓了下来,看着我语重心长道:“苏然吾徒,不应这般对你,是为师失算了,忘记了这阴阳两世间昼夜时长有别,你有这份心记着,就好了。”

    见他沿着台阶下了,我赶忙放低了语气接口道:“师父别说了,我理解你,只是不知那两个算计我的鬼王,可有眉目?”

    他闻言重叹一声,沉沉道:“苏然吾徒,那在逃厉鬼榜上第十二的赵茵茵,是其一,而另一个,饶是我多方打听,却一点眉目都没有,总之那另一个的排名,只会比赵茵茵靠前,你定要小心行事。”

    我闻言垂下了头,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赵茵茵是我自己就能推断出来的,只是另一个是谁,我还没有头绪,但想到了地府月刊上关于路七渡的信息,我带着好奇问道:“师父,另一个我怀疑是路七渡。”

    他面色一变,沉吟片刻,才深吸了口气道:“这个还真有可能,我听闻这路七渡几年前可是在郑州出现过,只是做了什么却打听不到,关于他的消息很少,除去孤千梦,排名前十的鬼王,就数他最为神秘,可若是他盯上了你,唉。”

    我知道他叹气后面的话应该是凶多吉少之类的,对于路七渡的消息,我知道的可能还比他们多点,最少从霍云帆的口中可以推断出来,他在洛阳的可能性要比郑州大,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毕竟这俩地儿离得又不远。

    “那师父你这次入我梦是想告诉我什么,只是赵茵茵盯上了我么?”我有些失望地问道。

    他瞅着我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不全是,我今日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你已经发现了你们学校里那隐藏起来的迷宫,只是徒儿,若想破之,定要在阴历每月十五,且正午十分,用桃木器挖出暴晒于烈阳之下,方可破之,切记,以上条件,缺一不可。”

    我细细听着,将他说的暗自记在心里,这些对于我来说,比他先前说的我被赵茵茵盯上,实在要有用的多。细细琢磨了一番,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让我纠结了许多天的问题,既然师父他会卜卦,那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那么,我的五弊三缺到底是什么?

    我这玉树临风的师父站在我身前,在我思索间,他看着我的目光突然间变成了怜悯和同情,不知怎么的,这目光突然就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一问,毕竟早知道和晚知道没有什么区别,咬了咬牙,我开口向他问道:“师父,徒弟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师父以实相告。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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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怪我没过脑子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再次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你现在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不管是哪一弊哪一缺,都不容易让现在的你接受。”

    “没事的,师父,我只是想心里有个底,万一是命缺,不到三十岁我就没了命,那岂不是留下了很多遗憾,要真是命缺,那我不得早做些计划。”我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理上还是想知道,我到底缺了什么。

    毕竟我不算是一个多悲观的人,说好听点我是心胸豁达,说通俗点就是没心没肺。这么些年里,无论多烦心的事,我都能在两三天里让自己从中解脱出来,就算是解决不了,也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平静去对待,就像我这些天里遇到的这么些破事,搁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身上,早就要死要活了。

    只是我师父站在我身前,依旧是摇了摇头,开口拒绝了我:“苏然吾徒,并非为师不愿现在告诉你,而是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自然会有人前来相告,你静下心来即可,不过你且放心,你乃长寿之人,若无意外,可享耄耋。”

    虽说师父这番话排除了我命缺的可能,耄耋在古代指八十岁,既然不是命缺,难道我真的要是残缺和钱缺?目前来想,这俩的可能性都很大。我心里这么琢磨着,又看了看他恢复了平静的脸,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苏然,你不用太执着于这些,毕竟这些非并绝对的定数,就如为师一般,明明离大限还有一日,却提前一朝离开人世。”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安慰着我。

    “……。”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告诉我,他就是因为知道了之后,才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么?这也不算安慰吧,顶多算是拿自己给我做个反面教材。不过确实他这么说也对,我现在算是涉世未深,真的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是什么,指定在那之后天天提心吊胆,做事瞻前顾后,放不开手脚。

    想罢,我长呼了口气,对他道:“好。”

    他在这里应该是能看穿我的心思,见我真的想开了后,颔首笑道:“苏然吾徒,你天资聪颖,灵根深种,命中虽有缺,却依然能济世度人,切记,凡事预则立,倘若遇无头之绪,三思而后行,如思不得解,当从心所欲不逾矩。”

    对于他夸我的前半段话,我直接忽略掉,后半句说的意思,有些偏大道理,大概意思是让我以后做事先做准备,没法做准备的时候要过脑子思考,再想不明白的话,就按自己心里所想,或者按直觉去做。

    只是在我想要表示自己受教时,周道明原本看在我身上的目光突然移了开,打量了四周后,朝我说道:“苏然吾徒,莫忘为师的话,时辰差不多了,为师就先回去了。”

    我也瞅了瞅四周,却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难道是他自己能力有限,要撑不住了?想着我叹了口气,心动倒是很感动,我这个师父虽说现实里没有见过一次,但说真的,还是很关心我的。

    在我的感动中,他再次欣慰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往回走了去,虽说走的很慢,但一步似乎却有五六米远,当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乱石间时,我赶忙喊道:“师父路上慢点儿,我明天就上外边儿给你买全套的车房给你送去。”

    我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只是他的话却依然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好,为师这就回去练车了,争取在你烧车过来之前,把驾照拿到。”

    驾照!?

    我被他这句雷的目瞪口呆,现在的阴间有没有这么现代化,还要考驾照?那是不是我烧个别墅给他,他还得跑去办房产证?烧个电脑给他,他还要去办宽带?看来,明天还得再多买些纸钱给他烧过去,不然他办证的钱都不一定够。

    只是我刚想完这些,这个梦就结束了,在我眼前的残垣断壁,石板路之类的都开始像玻璃一般破碎,而我随着这些一起,落入了黑暗中。

    再次迷糊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我的眼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画面,白色夹杂着些灰色的屋顶,屌丝版的圆盖灯,唉,这么一晚上就睡过去了,我本来还想冥想恢复灵力的。

    “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哦~哦~……。”

    在我郁闷间,宿舍里突然响起了某花乐队激情四射的代表歌曲,吓得我顿时浑身一颤。特妹的,放了一个寒假,我把强子这个性的闹铃给忘了,不过我不是唯一一个把这个给忘记的,除了强子以外,白毛跟老窦跟我的反应差不了多少,感觉这整个宿舍都抖了抖。

    “我去,强子,你特么还没换铃声啊。”在我打算再迷糊一会儿的时候,白毛懊恼地锤了两下床板,在强子把闹铃按掉之后,翻身朝里,继续补觉。

    人体的生物钟是个奇怪的东西,就算你再累,睡得再晚,到了那个点儿的时候,就能马上醒过来,比如说我,再比如强子。在他按掉了闹铃后,我们三个都打算再睡一会儿,他却同往常一样,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开始俯卧撑。

    我听着他那边床“嘎吱嘎吱”地响声,顿时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尼马现在身体里面还是没有多大点儿灵力,靠自然恢复,不知道要啥时候,想罢,我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披上外套盘膝坐下,五心朝天开始冥想,默念着口诀。

    在我专心冥想的时候,突然觉得似乎灵力的恢复速度比以前要快了许多,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吃饭的时候我只有一张嘴,现在虽然还是一张,但这张嘴大了不少,一次吃性的东西比以前要多,只是我体内灵力的容量还是没增加多少。

    这一冥想,早饭我都没吃,盘膝坐在床上,直到中午老窦他们上课回来,我才再次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已经差不多算七分饱的灵力,我多了不少安全感。

    只是突然间,我又想到了个问题,这个月的十五刚过,如果照我师父说的非要在阴历十五的午时,准备好桃木剑,在大太阳底下才能毁掉那个由曼珠沙华构造出来的假黄泉路,最少还要再等二十五天,而且,万一下个月的十五,是个阴天怎么办?

    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桃木剑什么的都还好说,买不着自己做一把也行,天气怎么办,都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万一真让我遇着阴天,我难道还要再等一个月?

    可是这迷宫一天不破,就会多一个游魂被柳晨风吃掉!

    “走啊苏然,吃饭去,你都傻坐了上午了。”在我皱眉间,强子站在底下,收拾着桌上的饭盒朝我喊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肚子里的空虚感,同时还有小腹里剧烈的膨胀感,这两种感觉同时袭来,顿时让我把柳晨风啊迷宫啊啥的先抛到了一边,先把这两种生理需求解决了再说。

    …………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农历正月十九,2009年的2月13号,咳,最后一个数字才是关键,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当了快十九年的光棍,明天对我来说,意义异常重大。

    从食堂回来的路上,我不停打量着周围的女生,琢磨着应该送安昕点儿啥好。只是瞅了一路,我都没研究出来什么结果。

    这两年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无论男女都有点不太正常,那些比我们略大的些的人给这类人起了个统称,叫九零后。因为他们确实有些奇葩,在成堆的追求着什么所谓的非主流,主要表现在外形和说话上,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的头发,烫的五颜六色就算了,还基本个个是爆炸头,区别也就是爆炸的轻一点和爆炸的重一点,颜色种类多一点和颜色种类少一点。

    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宿舍楼下,好巧不巧,遇到了从舍管室里走出来的胡八婆,我远远地打量了一眼后,马上把目光从她身上移了开。这位奇士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好,从她黑着的脸就能看出来,平日里她看到强子不管离的远近,都笑的跟朵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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