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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沙雕先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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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把包摘下来套我脖子上:“徐总在我心里永远年轻。”
  我才要重复刚才的动作,不知何时陈辞出现在门口,她咬着个苹果,说:“两位哥哥,你们在表演献哈达吗?用不用我给你们拿条床单,这样更有感觉。”
  谢谢你啊,小美。
  作者有话要说:  陪妈妈到医院复查,短了


第20章 我知道
  在小美的建议下,我们两个最后决定以猜拳的方式决定谁来背这个靓仔包,通过三局两胜、五局三胜、七局五胜的方式,最终由陈言背起了它。
  陈言松了口气:“还好我最后一把出的剪刀,不然你又输,我们没准要在家里猜一下午的拳。”
  我听他语气甚酸,对我那是十分的不服气,便和他讲道理:“有一位大文学家曾经讲过,‘只要达到预想中的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陈言好奇地问:“这位文学家叫什么名字?”
  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沃兹基硕德。”
  陈言:“好耳熟的名字。。。奇了怪了,既然是大文学家,为什么我想不起他有什么著作呢?”
  著作嘛,我本人还没来得及写。陈言要是能看见,那才是大千世界,无中生有。
  我毫无痕迹地岔开话:“我们是要出门吗?”
  陈言:“对。”
  我:“去哪?”
  陈言:“屋外。”
  我觉得他像个睿智,继续问:“具体位置。”
  陈言:“游乐场。”
  我想起来他送给我的某一封情书提到过关于游乐场的内容,还有那后半句,他励志挣大钱说要送我好看的东西。
  这话是写在学校的草稿纸上面的,猜测他那时候也就十六七岁,读高中的年纪。
  唉,陈言读高中时就决定泡我,且目标明确,有始有终。而我读高中的时候还在溜猫逗狗,干过最牛逼的事就是偷班主任的请假条。我在最该谈风月的年纪里上房揭瓦,大好的时间真是荒废到狗肚子去了。
  感情这方面,我从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至于陈言想挣大钱养我,其实大可不必。真正挣大钱的办法都写在刑法里面,得三思而行。
  假如我有一天真破产了,有手有脚,也不用他养。只要他不丢了我,两个人一起赚钱,过过小日子其实也挺不错。
  “毛毛?”陈言的声音响起,“又在想什么?”
  “想些无聊的事情。”我笑,“跟叔叔阿姨交代声,我们就出去吧。”
  “好,”陈言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游乐园离这里挺远的,我开车。”
  吓死我了!还好他拿出来的不是一辆宝马X5的钥匙,要不我和他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可就够做好几盆毛血旺了。
  还好还好。
  陈言和家中简单交代一两句,带着我出门了。
  午后闲时,屋外的阳光大好,道旁法国梧桐层叠的阔叶底下藏着蝉,风来时更显喧闹。
  我和陈言一起上车,系好安全带。他从车上摸了根棒棒糖递给我:“给你,和我第一次见你时,送你的那根一个味道。”
  我记得,蓝莓味的,还白赚他一声爸。
  我暗示他再喊我声爸爸:“情景再现?你不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陈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哥哥?”
  我拿棒棒糖敲他脑壳。
  陈言没有躲,夸张地“哎呦”一声:“完了完了,被你打傻了,你得负责我的余生。”
  嘿呦小情话说的,有趣儿。
  通常来讲,这种情况下我要再答一句甜言蜜语为爱情的火苗浇油,正确做法是面露微笑,深情款款,语气温柔地回应陈言:“好啊,陈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但上述行为不太适合我,这些话说得好了叫风流,说得不好了叫下流。凭借我多年以来对自己的了解,下流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更何况我也是他多年未见的哥哥,长兄如父,虽没有血缘关系,论下来他应称呼我为“干爹”。
  再算上我是他金主爸爸的身份,现在的我,是他干爹的二次方。
  嘶,我的偶像包袱怎么越来越重了?
  作为陈言干爹二次方的我,低头剥开塑料糖纸,把糖递到他嘴里:“嗯,我知道了。”
  喂小对象吃糖,是我做长辈的本分。
  陈言把糖含在嘴里,哼首小曲儿,驾驶着友谊的小车开往游乐场的方向。
  游乐场这种地方,我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最近的一次是十五年前,我跟爸妈去的。记得那家是在城北,可惜三年前倒闭了。偶尔路过几次,那地方至今还空着。
  路上无聊,打开知乎,刷一刷新鲜的故事。刚打开APP,看到自己被热心网友邀请回答一个问题:【霸道总裁会自己洗裤衩子吗?】
  兄弟,有眼光,这个问题邀请我回答,可算是找对人了!待我徐总组织一下语言,为你传道受业解惑。
  【霹雳胖虎:在逼乎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总裁身份终于暴露了,自信不匿。人在美国,刚下飞机,泻药。说来惭愧,我在霸总里面算是混的不好的。我的同行大部分都会穿24K纯金裤衩,他们说,男人,就得够硬。我不如他们有钱,只能穿时尚貂绒款。至于亲自洗是不可能的,业界规矩穿一条扔一条。我现在还有三十仓库,不担心会没得穿。】
  在回答发送出去的瞬间,我收获了满满的快乐。
  “看什么呢?”趁着红灯,陈言侧目望我,“这么高兴?”
  “没看什么。”我迅速切出知乎,打开一份文件,“一个还不错的项目。”
  陈言也掏出手机:“我们家毛毛真厉害,又赚钱啦。”
  说着,我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来源于知乎。它告诉我有个叫王炸小夫家伙给我刚才的回答点了个赞。
  王炸小夫?
  点了个赞?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位故人。
  我作为“故人”干爹二次方的逼格,瞬间low穿地心。头顶似乎出现几道天雷,将我那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人设,霹了个外焦里嫩。
  再看看自己刚才那个回答,什么叫男人就得够硬?什么叫时尚貂绒内裤?普通的地缝是钻不进去了,马里亚纳海沟才能容得下我这心里份宛如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我大脑像鹅毛一样苍白,动作缓慢且僵硬地转过头,抱着一丝侥幸,问:“是你吗,王先生?”
  陈言眼睛很亮,像濡着星星的光,语气撒娇:“是我呀,霹先生。”
  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言:“很简单啊,我观察过了,你看和工作有关的东西时都是严肃脸,就算能赚十个亿,我都没见你笑过。你唯一的乐趣就是逛知乎,作为你对象,自然要知道你的用户名是什么,就随手关注了一下。”
  他又笑,轻轻说:“毛毛,我和你的关系其实我爸妈都知道的。我很早之前就告诉他们,我心里爱着一个人,他不是女孩子,如果能追到会第一时间带回家里,给他们看看。
  “我爸我妈开始并不理解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度怀疑我精神方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哪有什么问题,我清醒得很。爱是一种最原始最炽烈的情感,哪儿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爱你,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就是爱你。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陈言这番话说得我那小心脏咚咚地跳,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我长着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高兴也是可以令人手足无措的。
  这一瞬,就算我徐某人死了,那也死的快乐、死的知足,到了地底下还能跟一众病死老死鬼吹嘘:“嘿嘿,老子跟你们不一样!老子是个风流快活鬼,死因是被对象的彩虹屁夸死的!”
  我又回味了下陈言说的情话,满足的同时又觉不对:“陈叔叔和陈阿姨知道了?”
  陈言点一点头:“嗯。”
  我那声“妈”,误打误撞还叫对了,这什么狗屎运气?
  怪不得陈阿姨笑得意味深长,原来早已知晓我和她宝贝儿子的地下友情。这样也好,我不用再担心未来会上演家长棒打鸳鸳的戏码,能快乐地谈个小恋爱了。
  我又问:“小美知道吗?”
  陈言摇了摇头:“她年纪小,没告诉她,大概不知道吧。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又不会和你分手。”
  这话我听着舒心,欣喜之余,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你怎么说服的叔叔阿姨?”
  陈言无所谓地笑:“没怎么说服,我宁死不改,时间一长,他们也就默认了。有位大文学家说得好,‘只要达到预想中的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沃兹基硕德的名言,他倒是会现学现用。


第21章 小朋友
  我们到游乐场的时候,附近的停车场已经爆满,只能把车停到外围的一大片空地上。
  空地被绳子和木棍围起来,成了个简陋的停车场,入口处插了块木牌,木牌下还有位大爷。他坐着小马扎,脚上一双印着宝马车标的塑料拖鞋,晃着二郎腿抽烟。
  大爷见我和陈言开车进来,拦了一下,中气十足地咳嗽一声,夹着烟的手指了下木牌,脸上一副“爱停停、不停滚”的骄傲样子:“先交钱。”
  我看看木牌上用记号笔写的“停车50”,又看看周围鸟不拉屎的环境。打心眼里觉得大爷这份咸鱼工作不错,轻松月入过万。如果有人嫌贵和大爷起了争执,激动之下又打了大爷一拳,那这大爷血赚。
  我等自己老了也这么干,找块空地,赚份外快。
  待停好车,陈言拿了把黑色遮阳伞撑开,伞上有字:【不热就行,啥娘炮不娘炮的,我就打伞】
  有个性,我喜欢。
  我们共打一把伞,来到游乐园中,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个卖棉花糖的小铺子,很多小孩大人在那儿围着。
  “你等我一下。”陈言把手里的遮阳伞递给我,去小铺子卖了根棉花糖回来。
  我一瞧那根粉红色的棉花糖,乐了:“你今年多大?”
  陈言将棉花糖塞进我手里:“给你买的。”
  我:“这是小孩吃的。”
  陈言:“你在我心里可年轻了。”
  我记得陈言之前挺内向的,不怎么爱说话,那会儿我给他的微信备注还是“小闷葫芦”。五年过去,“小闷葫芦”成了“大葫芦瓢”,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80%还是情话。我总觉得他这五年在学校里没读什么正经书,可能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韩剧和女频言情加耽美小说,学习怎么泡男人。
  他泡我就和羊肉泡馍一样,真香。
  我吃了口棉花糖,是甜甜的草莓味。在快乐的同时,又觉出一丝丝不对。到小铺子买糖的,大部分是爸爸给儿子买、男朋友给女朋友买。
  陈言给我买糖吃,搞得他像是我的金主爸爸,我像被苞养的那个。
  这人设可不能反!
  我看附近还有卖氢气球的,过去买了个小猪佩奇拴在陈言手上,说:“别人家小朋友都有,我家的也要有。”
  陈言从卖气球的隔壁摊子整回来一个小黄鸭发夹,夹在我脑袋上:“小孩子戴这个很好看。”
  我到卖棉花糖的对面店铺里买了个鹿角头饰,套在陈言头顶:“小朋友戴这个特可爱。”
  “这个小兔子包也好看!”
  “这个小挂饰衬你。”
  。。。。。。
  陈言看看挂得和圣诞树一样的我与他自己,又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了。他黔驴技穷,一指前方的旋转木马,“我请毛毛玩这个。”
  我好胜心起,笑了笑,一指斜对角的垂直过山车,“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玩这个。”
  陈言:“好,我也不是小朋友了,我也玩这个。”
  我:“你别害怕。”
  陈言:“我不害怕。”
  我:“走!”
  陈言:“走!!”
  我们俩摘了身上那些鸡零狗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坐在过山车上头了,还是视野开阔的第一排。
  当过山车以垂直角度攀升时,我意识到事情有些许不对。
  当过山车在高处匀速平缓前进时,我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当过山车暂时停留在距离地面65米高的位置准备朝下俯冲时,我已经视死如归,并打算写一封遗书。
  “怕吗?”陈言拍拍我的手。
  “不怕。”我也拍拍他的手。
  我说我害怕这车也不能停下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口头逞个英雄。
  偷摸讲句实话,我这人胆小,轻微恐高,就敢嘴上说说,此前唯一玩过的刺激项目只有海盗船。如果不是有安全措施拦着和碍于面子,我从刚上车那会儿可能就已经跑了。
  陈言微笑看我:“3,2,1。。。。。。”
  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子瞬间冲了下去。
  妈耶!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幸亏我身体健康,不然这趟车就是我通往天堂的特快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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