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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有桃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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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投奔他,你们自己去!”
  我的睡意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说老子是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你个毛没长齐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他那小嫩样,腰还没俺大腿粗,也就塞床上暖被窝还成。娶婆娘娶个破鞋,生出的娃都不是他自己的,跟着这种窝囊废,能有什么前途!”
  “啊!竟有这事?”
  “嘿,上个月他们庄上办满月宴,俺也去蹭了杯酒,那小娃俺可见着了,长得根本不像谢焉,跟他们庄上的人一打听,嘿,早生了一个多月!”
  我越听越迷糊。
  上个月我庄上什么时候办满月酒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谢庄主那是有情有义。他弱冠之年,已有如此作为,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他们之后谈及的内容,我已经没心情去听了。仔细想想,这一天内的所见所闻,实在诡异得紧。
  天边刚泛出点灰白,我离开小庙,前往最近的镇子,路上发现了一家农舍,门前摆了个不小的水缸。
  我走到水缸前探头看了眼,漂着落叶的水面,倒映出个眉眼风流的俊俏公子。
  微微上挑的眼,远没有日后的风华内敛,褪去了稚气,满是意气风发。
  老子真是日了鬼!
  这分明……是我年轻时的模样啊!!!

  ☆、第三章

  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眼前,我顾不得其他,狂奔至镇上,冲向卖胭脂香粉的铺子,话都说不利索了:“劳、劳驾,铜镜有吗?”
  清秀小贩狐疑打量我:“公子要铜镜作什么?”
  我倒不知,铜镜除了照还能有什么作用:“痛快点,到底有没有?”
  “有面小的,是我自用的。”小贩手探入怀里摸了摸,掏出块没巴掌大的小镜,边沿有花纹的缝隙里,嵌满青绿铜锈。
  我顾不上嫌弃,捧起铜镜,哆哆嗦嗦对准自己的脸,屏息凝神望过去。
  “咣当”一声,铜镜从我手里滑落,砸到地上。
  小贩当即鬼哭狼嚎起来:“你摔我镜子作甚?这是我相公攒半年工钱,给我买的定情信物!你赔我的镜子!赔我镜子!”
  清秀小贩越喊越激动,还拿他那细皮嫩肉的拳头往我胸口捶着……再这么捶下去,让他相公知道,我可就不是挨几拳的事了。
  我忙在身上摸了个遍,竟连一枚铜钱都没摸出来,情急之下抽出绾发的青玉簪,塞给他:“赔你的,快别喊了。”
  小贩终于不喊了:“你这簪子值钱吗?”
  我算看明白了,他这样的也就适合做点零碎买卖:“送去当铺,低于一百两银子,别当。”
  “当真?”
  “当真。”
  离开前我顺手捡起铜镜,拍拍上头的土一看,半点没磕坏。
  我得收回方才的话,这真是个生意人,镜子一点事没有,还白讹我一簪子。
  这下我真是两袖清风,没钱买马,只能一路靠轻功回山庄。
  路上所见所闻,更让我对自己的猜测确信几分。
  我真的死了,但不知为何没去阴间,而是平白被抹去多余岁月,回到一切刚开始的时候。
  我想不明白,干脆先不想了。
  日夜兼程,又过了六日,我一屁股坐在桃园庄外的石墩上,跟我身旁吐着舌头的狗老弟一同气喘吁吁,它是热的,我是累的。
  门口的杂役没精打采挥着笤帚,看见我下意识要把我当地上的尘土,一同给扫下去。赶在他喊出“臭要饭的滚一边去”前,我转过脸,他揉揉眼,小杂役一把丢开笤帚直抹眼泪:“庄主啊,你可回来了,这庄上兜都快乱套了!”
  我不慌不忙,伸出手:“先给碗水喝。”
  喝完水一抹嘴,我起身往里走。印象中,这会庄上没出过什么大事,真要乱套也得是三年后,到时可不止我一家,整个江湖都得乱。
  郁轻今日一身翠绿,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看到我忙过来见礼,欲言又止:“庄主,你回来了……”
  许多年未见他这么称呼我,乍一听还有些怪异:“才几日未见,轻儿就生分了。”
  他像是个被恶霸强迫的小媳妇,下了很大决心才道:“相、相公……”
  我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连连摆手:“罢了,还是叫庄主吧。”
  他无言片刻,沏了杯茶端来,我一摸茶盏,烫手,只能先搁到一边。
  我拉过郁轻,尽量放柔声音问道:“可有话想对我说?”
  “庄主……”郁轻眼眶又湿了,“你还是休了我吧,庄上那些风言风语,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只能以死证清白。还请庄主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放条生路吧。”
  我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轻儿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说你闲话。”
  我唤来小厮,备下纸砚,龙飞凤舞写好和离书,吹干墨迹捧给郁轻看:“你看这个可还行?”
  郁轻拿到和离书激动坏了,双手不住颤抖,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我让人把他扶回房,请了大夫,眼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留着碍手碍脚了。
  去后院打了桶水,我简单冲洗干净,原以为又困又乏,沾了床就能睡,没成想一放松下来,反倒助长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从怀里掏出那块象征聆霄宫宫主的玉佩,贴身放久了,握在手里尚有余温。
  玉佩背面我已经看过,是篆字“殷”,正面则刻着一朵我从未见过的花,看上去冰清玉洁,很是优美,花朵周围辅以流云纹饰,若有若无,好似夜间笼起的薄雾。
  聆霄宫历任宫主的佩玉似乎都不大一样,殷星移那个正面刻的是北斗七星,他爹的……我还以为会是雪景呢。
  一想到殷雪霁,我顿时垮下脸。
  解开误会,冰释前嫌的大好机会摆在我面前,结果,我继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后,理直气壮把重伤狼狈的人往水边一丢,拍拍屁股走了。
  也不知我火上浇的这把油,会不会弄出什么变数。
  我正想着,窗外忽然刮起了风,吹得窗纸不断作响。
  这风来得蹊跷,我睡意还酝酿出,便已随着这阵妖风去了九霄云外。
  门“嘭”一声开了,门闩崩裂,直朝我面门飞来。
  我一个旋身避开,人已站到地上,两个黑衣蒙面人,不知是何时悄无声息落在我面前。
  “你可是谢焉?”两人中身量稍矮的问道。此人嗓音用特殊功法处理过,听不出男女。
  还未等我想方糊弄过去,另一人道:“别跟他废话,是与不是,打晕带回去再说。”
  我连他们怎么出手都没看清,眼前已然漆黑一片。
  失去意识前,我最后还在想……聆霄宫的二位好汉,你们以为罩个黑斗篷,我就看不到里头的明显长一截的银云纹袍角吗?
  如此轻率,未免太不把我谢焉放眼里了!

  ☆、第四章

  我被请到聆霄宫作客已有五日,别怪我抱怨,好歹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大门派,屋子没窗黑漆漆也就罢了,连根蜡都不给点,一日只得一餐,不是馒头就是稀粥。水倒管够,但喝多了难免要如厕,屋子不让出,全在一个小恭桶里解决,实在麻烦得紧。
  这日,我捧着馒头啃得正香,外头的铁锁链“咣当”响了几声,门打开,进来两个白衣人。清瘦高挑的是位相貌柔美的温婉女子,矮上不少的是个杏仁眼少年。我先数了数他们袍角的云纹,不多不少都是七道,忙咽下口中的馒头,对他们一抱拳:“原来是左右二位护法,失敬失敬。”
  杏眼少年冲我一努嘴,嫌弃道:“馒头放下,随我们来。”
  我忙问:“敢问去往何处?”
  少年刚要回答,温婉女子冷冷道:“少跟他废话,直接拖走!”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已经可以确认,这二位就是把我掳来的黑衣人。
  走出关了我数日的黑屋,面前拂过一阵凉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聆霄宫所在的白琼山上终年积雪,宫内弟子所习功法特殊,不畏严寒,换了初到此地的外人,可就有些受不住了。比如我,一身薄衫清凉,只能在风雪中打颤,此番对比下,连束缚双手的玄铁镣铐,也不再如之前冰凉。
  我跟在两位护法身后七拐八拐,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宫殿前,高悬的匾额上写着“融雪宫”三个银色大字,我没来得及欣赏它的端庄秀美,身后一股推力,我撞破了门,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墨玉铺就的地面。
  身后的门关上了,两位护法并未跟进来,外头又传出锁门的声音。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他们良心发现,给我换了个好地方……继续关?
  我试着用调动内力,筋脉中还是半点反应没有,这些人不知在我昏迷期间做了什么,自我醒来后,一直是这状态。四肢发软,走路打飘,怪不习惯的。
  横竖暂时出不去,我打算先找张床美美睡上一觉,用干草打了这么多天地铺,浑身筋骨都睡僵了。
  看到床的一刻,我不由自主加快步伐,月白色的床幔撩开,我吓了一跳。
  床上还有个人!
  金线绣的软枕上斜倚着个年轻男子,乌发如瀑,用一根白玉簪子半绾在脑后,一手支着下颌,另一手里握着一卷书,双目轻阖,已然睡着了。
  我本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悄悄放下床幔走开,那人长睫微颤,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见着我,似乎很意外,愕然道:“谢焉?”
  我略有尴尬,强颜笑道:“正是在下。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不知殷宫主……近来可好?”
  殷雪霁不理会我的寒暄,看着我手腕上的锁链问:“你怎会在此?”
  他的神色不似作伪,应该不是在明知故问。
  这令我感到十分不解:“不是你派人抓我来的?”
  殷雪霁坐起身,有什么东西随之“叮咣”一响,我循声望去,他脚踝上锁着副脚镣,本该白如雪的一层薄薄皮肤磨得惨不忍睹,看得出他平日里没少尝试挣脱这沉重的束缚。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殷雪霁竟然被软禁了!聆霄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雪霁显然知道些什么:“你不能留在这里。”
  我当然不想留这儿做阶下囚,抓我来的左右护法武功皆在我之上,更别提我现在被封了内力,逃跑这件事上,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留下静观其变。
  “殷宫主可有办法让我离开?”
  我问这问题没抱太大希望,殷雪霁要真有办法,自己就不会被锁在床上了。
  “你过来,我看看。”
  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过去。
  上回刚对他过做的事,我可还没忘。
  这人不会借机骗我过去,然后一掌劈了泄愤吧?
  大概是我情绪外露太明显,叫他看出来了,殷雪霁唇角微勾,眼中却毫无笑意:“我若想杀你,不会放你活着出鸟鸣涧。”
  那可说不好说,没准当时放了我,回来后越想越后悔,反而怨念更深了。
  我心中腹诽,还是向他走了过去。我赌他自顾不暇之际,比起手刃仇人,更想多一个盟友。要杀我,起码也要在利用完之后再动手。
  殷雪霁果然没对我下手,他试着震开我手腕上的镣铐,玄铁不负它刀枪不入的威名,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我也不难为他了,提了个相对容易的要求:“能帮我解开被封的内力吗?”
  殷雪霁看了我一眼,漠然道:“三日后会自动解开。”
  不知是他不愿帮忙,还是这东西没别的解法,我暂时没有其他选择,要走也只能等三日后。
  床是不能再肖想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挑了距离稍远的软塌,躺上去只想小憩片刻,没想到竟睡死过去,直到闻见饭菜的香味,才挣扎醒来。
  “你们放他走。”
  是殷雪霁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宫主,您不按长老说的做,他们不会放过您啊!与其到时受罪,还不如找这么个人凑合了。”
  这是杏仁眼少年的声音,也不知左右护法是否都在殿内。
  殷雪霁平淡道:“沦落到雌伏他人方可苟延残喘,倒不如痛快赴死。”
  “宫主莫要将生死当儿戏,”温婉女子果然也在,她冷冷道,“您该清楚,没完成使命前,大长老不可能让您轻易死去,现在,您还有选择的余地……”
  “放他走,”殷雪霁十分坚决,“此事与他无关,你们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属下冒昧问一句,放走他,宫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殷雪霁静默许久,方才开口道:“谁都可以,他不行。”
  温婉女子笑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很是怆然:“恕属下,难以从命!”
  “云逝呢?”殷雪霁问另一人。
  杏眼少年嗫嚅半天,道:“我、我……我听右护法的。”
  主从三人不欢而散,殿内安静了,我却仍旧不敢睁眼。
  “谢庄主。”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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