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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人手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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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阳看李商水打瞌睡打得起劲,顿时也没了看书的欲望。看了看手机,时间还充分,他便拿出一个新的素描本准备将李商水扶额小憩的一幕画下来。前几天李商水罕见的顽皮动作他都已经记录在案,虽然没有用手机拍,但多年后能翻到这幅素描,那个画面肯定还会崭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画得认真,李商水的一举一动早已刻在他的心里,因此不必抬头看就能手到擒来画得惟妙惟肖,也因此没注意到李商水是什么时候醒的,更不知道阅览室里的人走得七零八落,李商水正站在他身后看他低头勾画涂抹。
  画好之后,任阳长出一口气,抬眼却不见对面人,只听身后有人低声说:“你这算不算侵犯我的肖像权?”
  李商水知道任阳会画画,却不知道他居然会偷偷画自己。他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正如无法忍受别人偷看自己的日记一样,奈何任阳太过投入,他喊了几声,对方都没反应,这才起身去看他在干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在画方才偷偷睡觉的自己。
  李商水家里穷,依稀记得只在周岁时被奶奶抱去照相馆拍了张照片,此后除了毕业照、证件照,再没有过一张像样的照片。即使有了智能手机,他也无法像任阳一样自信地来几张自拍。所以在纸上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他并没有意识到那是自己,多看几眼才明白过来:哦,这好像是我呢。
  随后的感受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说是受宠若惊都不为过——就算反应再迟钝,亲眼看见别人一笔一划地将自己描摹出来,惊讶和感动也会瞬间占据肺腑。这让李商水想起他小时候吃的第一块糖,那么甜,那么幸福。
  他想悄悄走开,任阳却突然抬头,他福至心灵般率先笑着开了个这么个笑话。只见那人转过来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双手瞬间合上素描本,脸上笑开:“这不是看书看乏了,随便画画解闷嘛。而且难得看你打瞌睡。”
  李商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任阳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两人收拾东西回宿舍,一路上都是任阳说着他从前画画的各种趣事,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李商水听他讲初中时被一个女孩子强制要求画肖像,他假意答应,最后画了一幅颇有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画作,给那女孩气哭的事情。
  “你说你又不是王昭君,凭什么让我给你画像?画得不满意还哭,老子又没收她钱。”任阳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气得不行。
  李商水没怎么跟异性接触过,更没有被异性强制做过什么事,是以不太能做到感同身受,只觉得好笑。
  任阳见他笑,气道:“再笑下次把你画成毛延寿!”
  李商水觉得简直跟不上他的节奏,于是笑出了声。
  任阳:“……”
  这小子今天被点了笑穴么?!
  考完最后一门刑法,就算给这学期画上了句号。宿舍人大部分都开始准备回家,李商水考虑到这才腊月初,还有别的院系没有考完,离封校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便打算多待几天去饭馆打几天工,将回家的路费挣出来。
  而任阳因为要等徐茹新考完试,也没有立马回家。于是,整个宿舍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知为何,任阳有点兴奋,他有种他和李商水在过二人世界的感觉。
  实际上因为期末,周边学校也有已经放假了的,店里便不太忙,李商水打工去的晚,回的早,两人相处的时间还真比平时要多。可时间再多,李商水也是安静地看自己的书,依旧雷打不动地早起跑步,不会无聊地主动跟任阳撩闲。
  任阳在宿舍连续颓了三天,徐茹新她们依然还有3科没考。而任母夺命连环call地让他赶紧回家带妹妹——幼儿园的熊孩子们也已经放假了——他被催得急火攻心,第三天傍晚居然发起了高烧,更要命的是,宿舍的暖气就在这个当口停了!
  李商水晚上回去的时候见宿舍空荡荡的,还以为任阳出去了,到自己桌前抬头却见那人裹成一个粽子躺尸,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我肥来啦!争取努力日更!
  经过一个暑假的修炼,觉得这篇文写得特别潦草【喂你够了】,啰啰嗦嗦毫无章法,但还是不舍得弃坑,想在国庆节之前写完,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啊。
  以后再写文,一定事先将大纲规划好,嗯,握拳!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任阳觉着身上很冷,裹得再紧似乎仍能感觉到丝丝凉风往被子里灌,头和眼皮都很沉,浑身乏力酸痛,也不想起身看看宿舍的窗户是否关严实了。迷迷糊糊中,感觉额头上有冰凉的触感,令他舒服得哼唧了一声。他往冰凉的方向靠了靠,不自觉想要更多,可那触感却突然消失了,只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说:“你发烧了?”
  废话,没发烧我躺着装死啊?任阳身上不痛快,心情也因此变得尤其恶劣,想睁眼看看是谁没眼力见,问这种蠢问题,可睁了半天眼睛也只睁开一条缝,模糊中看到李商水的身影。不看还好,看到来人是谁后,想骂人的心情立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从何处来的委屈,任阳张张嘴,哑声有气无力地说:“阿水,我难受。”
  李商水听他浓厚的鼻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知道他是难受得紧了,不觉有点心疼,也纳闷为啥突然就发起了烧。想起军训时自己的退烧药还有一些,找出来看没过期,便给他倒了杯热水,叫任阳起来喝。
  任阳还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起来,只说身上没力气坐不住。李商水就觉得他有点发嗲的意思——不就是发烧么,至于弱鸡成这样?但病号为大,李商水只能无奈地爬上床,用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给他做了个靠垫,又俯身艰难地将他从被窝里拖出来,支好床上用的电脑桌,再爬下床给他拿药拿水。
  做完这些,李商水本来就觉得热的身体更是出了一层薄汗,他站在下面看着床上的病号,任阳整个人像个被烧熟的虾,红得异常,连唇色都比平时鲜艳。感觉任阳看起来烧得很严重,李商水突然有些担心这退烧药不管用,犹豫着说:“要不……我带你去校医院?”
  任阳两口喝完了水,觉得嗓子舒服了点,把杯子递给李商水示意还想再喝一杯,摇了摇头:“明天再说吧,现在我实在没力气。谢谢你,阿水。”方才真不是装弱,他是真的懒得动,浑身不对劲。
  李商水看他这样,只能随他去了。伺候他喝完水,看着他躺下,便关了宿舍灯,打开台灯,自己在下面看书。十分钟后,李商水身上的热量逐渐退去,这才发觉宿舍的暖气没有了。
  他紧了紧羽绒服,起身看任阳:“任阳,你冷吗?”
  “唔,”任阳模糊地应了一声:“我一直都觉得冷。阿水,我想尿尿,刚水喝多了……”他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奈何身体还很虚,只能撑着身子坐着。
  李商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发烧能烧成弱柳扶风的样子,又怀疑他除了发烧还有别的毛病,心底不由着了急,说话也就未经思考:“你能下来么?要不我给你找个壶,你尿壶里?”
  任阳虚弱地笑了笑:“真是服了你,到哪儿给我找壶去?你让开些,我下去。”他打小就是这个体质,平日轻易不发烧,一旦发起烧来,总是能让他退层皮下去。
  平时轻而易举的下床动作,此刻做来却艰难无比,不说李商水,连任阳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也有些着急上火。他心下一怒,干脆破罐子破摔,踩上梯子起身就往下跳。然而到底是病中,落地时脚没站稳,眼看一头就要往地上撞,最后却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李商水想都没想就抱住了任阳,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里一紧:“算了,还是我扶着你去吧。”
  李商水没少伺候过人,奶奶年龄大了,平日总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严重时也住过几次院,每次都是他端屎倒尿地贴身伺候。
  可是李商水没有意识到,任阳仅仅是发烧,即便体弱,却不至于连上厕所的力气都没有。任阳倒是乖乖地由李商水搀扶着,心底却乐开了花——这场病可算没有白生,阿水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去卫生间的路也只有几步而已,站在马桶前的任阳不怀好意地看着李商水,由于发烧,眼里还泛着水汽,更添了一点痞气:“阿水看着我掏鸟尿尿,要占我便宜么?”
  李商水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看去,同时猛地松开任阳——这次任阳倒是站稳了——一步冲出卫生间,靠在外墙上,气道:“活该烧死你!”
  任阳咧嘴笑笑不答话,即便生着病也不妨碍他调戏李商水,毕竟其乐无穷啊。李商水对他是很好,但他不知道好的底线在哪里。距离上次KTV事件已经很久了,每次李商水若无其事地靠近他,都让他有种李商水已经答应他、他们在谈恋爱的错觉。任阳知道这很危险,万一李商水只是将他看作一个十分重要、不愿舍弃的朋友,而他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自己只会万劫不复。
  然而他欲罢不能。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明天,都是未知。李商水能在他身边一天,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一天就是幸福的,这就已经是奢侈了。而若是他努力一下,最终能得到回应也未可知,反正他暂时是不会放弃的。
  在外面的李商水只是满心担心他的烧能不能退下去,并不知道任阳又在打他的主意,听他半天没动静,探头一看,见他愣在洗手台旁边不知想什么,便怒气冲冲地进去给他拉了出来:“你穿这么点杵在这儿,是嫌烧得不够么?”
  任阳不以为意,顺势往他身上一靠,软声道:“阿水,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李商水觉得自己十分莫名其妙,每次对着这人都会变得特别暴躁易怒,可听了这人的软话,又感觉有气没地儿撒,狠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下去,手上动作也不自觉轻柔了几分。
  “你先上/床,如果觉得冷就加上我的被子。我去药店买个温度计,不行的话还得给你送去医院挂水。”李商水不太敢直视任阳的眼睛,给他倒了杯热水就拿着钱包出了宿舍。
  以前奶奶生病时,不论多晚,只要他觉得严重,就会不顾奶奶反对去找村里的医生。为此不知受过医生多少冷眼,可他不在乎,他只关心奶奶的健康,只害怕在他一时疏忽之下,奶奶的病情就变得严重,害怕奶奶因此撒手人寰……虽然知道任阳年轻,区区一次发烧并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可李商水就是不放心。
  李商水几乎是跑着去药店、跑着回来的,校园里很安静,只有刺骨的风来回呼啸,刮在脸上生疼,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减缓速度。去药店时,还在售货员的推荐下买了盒据说效果更好的退烧药,比他自己吃的要贵上许多。等到了宿舍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关心则乱,任阳已经吃过药,如果不退下去,就不能再乱吃药了。他摇摇头,笑自己蠢到家了。
  任阳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李商水拿着温度计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发烧难受,就不太想叫醒任阳。愣了半天才倒了杯热水捂手,冰凉的手指乍然触碰到热杯子,有些针扎似的疼。等水温渐渐凉下去,他的手也恢复了正常体温。他这才甩了甩温度计,推了推任阳,见他没反应,便掀开一角被子——任阳很实在,果然将他的被子盖上了——试图将温度计放进任阳的腋窝。
  任阳还是觉得头很昏沉,半睡半醒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迷蒙中感到有人在乱翻自己的被窝,他错乱地以为是在家里妹妹吵他睡觉——任一就爱这样干,钻进他的被窝,闹腾得他睡意全无——所以不想让她得逞,继续装死睡下去。
  没想到那人还继续变本加厉地将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领口,这就有过分了!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想给“她”甩开,没想到入手的触觉竟然很硬,而且明显不是小孩的手,他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梦境全消,眼前是李商水既尴尬又关切的脸。
  李商水也是掀开被子才意识到,要把温度计放到任阳的腋窝下需要通过打开他的领口,虽然心里很坦荡,可动作起来怎么看都有点耍流氓的意思。然而任阳既然睡着了,那动作轻柔一点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哪晓得任阳的睡眠这么不经打扰。
  两人一卧一站,面面相觑,还是任阳看着李商水逐渐变红的脸色才觉得氛围有些不对,于是率先打破沉默:“是阿水啊,我睡糊涂了还以为是我妹闹我呢。”闭了闭眼,看见李商水手上的温度计,这才想起前因,“给我吧,我自己来。屋里没暖气,你赶紧把外套穿上,别一会儿也感冒了。”
  李商水默然递过温度计,转身穿衣服做自己的事。三分钟后,只听任阳笑着说:“39。9度,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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