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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凡人凡事-第84章

小说: 凡人凡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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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得墙头的爬山虎纷纷簌簌,藤蔓植物战战兢兢地抽出曲曲绕绕的茎条,在程烁心尖最柔软敏感的点上颤颤巍巍地一扫——
  陆少爷把生活技能的sp点全省下来点在卖萌技能上了!
  程大管家一个激灵,防御技能level不足顿时兵败如山倒,他眸色加深,可偏又碍于边想他们在场而有所顾忌,于是只能狼狈地强行转移注意力,低头撕开糖纸,胡乱地把棉花糖杵到陆景嘴边。
  陆景是个成了精的,一下就看穿他的不自在,恶作剧般皱了皱鼻子,然后轻轻张嘴,舌头一舔一卷,把棉花糖含进了嘴里,程烁的手指没来得及收回,还被他用舌尖若无似有地舔了下。
  他猛地缩回手,陆景跟哈姆太郎一样鼓着腮帮子扑闪着大眼看他,满脸无辜。
  程烁头疼似的拍拍他脸颊说:“吃你的吧!”
  撩拨失败,陆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你早餐吃什么了?”程烁轻声问。
  陆景嚼着棉花糖口齿不清:“木吃。”
  程烁皱眉:“怎么又不吃?也不知道吃点白粥垫下胃,等下还要烧烤,胃疼又犯了怎么办?”
  陆景嘻嘻一笑,伸手往他额头一弹,“哎呦我的程大妈,您老可真会瞎操心,哪有那么容易犯病!”
  程烁眉头不舒反蹙,一把没收了他手里的薯片,“别吃这些了,你过去帮忙串东西,我去厨房煮个粥。”
  说完就回头进屋,也不理会陆景在后头叫唤。
  他一走,串肉的速度就减了一半不止,边想冲着陆景喊:“他干嘛去呀?东西不都齐了吗?”
  烧烤叉只有十支,都被程烁效率飞快地叉上了鸡翅,每一支都四仰八叉稳稳当当,陆景拿一枝放手上掂了掂,还挺扎实。
  于锦乐把串好的鸡翅和肉串先架上炭炉烤。
  陆景磨磨蹭蹭地摸到他们那边,嘟囔道,“去煮粥了。”
  边想夸张地扯开了嘴,“煮什么粥啊?这些肉不够他吃吗?”
  要知道他们采购的时候可是往死里搬的,就是以防万一,怕烤坏了没得吃。
  陆景白了他一记,“煮粥怎么了?又不是煮给你吃的!”
  “那是煮给你吃啊——”边想下意识地反驳,脑海却不合时宜地浮现方才窥到的那一幕,未完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顿时把自己闷成了一头大狗熊。
  陆景没心思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随口抱怨:“哎呀就属他最烦,老说我不吃饭不好,非给我煮。”
  嘴上嫌弃着,可他笑得开心,那股甜都齁得渗出了蜜。
  “行啊你陆景,程烁就跟你奶爸似的。”边想忍不住说。
  虽然边想对两人的关系已经心里有底并且认定跟自己无甚关系,但这些话如此坦荡荡地从陆景嘴里冒出来,还是让他不自在。
  情侣间的情不自禁他并不陌生,鮀城近港岛,受港岛文化影响也明显,电视机一打开多的是港剧港片,看得多了,他自然也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只是知道归知道,却从未想过有离自己这么近。
  这会知道了真相,一些看似无厘头的细节便也乍然明朗了起来。
  他跟陆景初中时就认识了,小少爷那时候还没长个子呢,人小脾气倒不小,性格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跋扈嚣张,仗着家里头有钱身边常年围着一帮狗腿子。他平日里张扬惯了,能怼怼时绝不哔哔,自己成绩平平无甚亮点,却是最瞧不起程烁这种成绩一骑绝尘又高高在上的学霸,认为所谓的好学生都是一些情商低下无可救药只能通过没完没了的学习来彰显智商优势甚至填补情商不足的书呆子们。
  虽然自小的家教让他不至于做出多失礼的事来,但他确实对鮀中所占比例最多的那一类好学生不以为然,陆少爷随心所欲惯了,呼朋唤友之余难免膨胀。那时候有个级里数一数二的男生,近视眼镜厚过啤酒瓶底,被陆少爷与狗腿子们若无旁人的呼呼喝喝给吵出了神经质,一时心里不平衡,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挑衅十足的“垃圾”,从此便过上了时不时被截堵在小巷子里的悲惨日子,并且一直到毕业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要陆少过得不顺心,他也甭想好过。
  年级里认识边想的人多,这事也是别人拿来当八卦捅出来给他听的,他跟陆景本就不是同个路子的人,最多算是点头之交,跟那位学霸也只是托着一班班长的名头才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的泛泛交情,传言里的事反正没亲眼撞见过,当然不会闲到蛋疼没事找事地揽祸上身去多加妄评。
  程烁是高中才考上来鮀中的,一开始边想也没多加留意,只知道是他每天进出各科教组和年级组时,从老师嘴里出现频率超高的名字,据说还是学校贴了学费补了高额奖学金从省实那边抢过来的人才,是他们这一届冲击省排名的指望,也是后来经常撞见陆景跟他在一起,点头打招呼之余才渐渐有了交集。
  陆景一反常态地粘上了程烁,甚至打发走了身边的各种狗腿子“从良”了,除了自己成天作天作让程烁跟屁虫似的哄着,一点也不许别人对程烁出言不逊,有种护短的意味。
  曾经有人看到两人吵架,陆大少大呼小叫无理取闹而程大学子低眉顺眼轻声细语,还真当是陆少耍腻了人要闹掰,就自作主张把程烁堵了,结果人还没堵实就让后头赶上来的陆景给一棍子敲了个满天星,自此不再敢自作聪明。
  陆景程烁的情侣关系这事,现在想来,早有征兆并且细节明显,只不过是大家的世界太过单纯,都没往这个方向想罢了。
  于锦乐刚问他觉得恶心不,他的回答是震惊——也确实是震惊,但是除了震惊,还附带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慨,就如果眼前又有一扇大门敞开,透过一片灼目的光亮,他开始触及到另一个从前完全未曾涉足的新世界——
  一抬眼,正好瞧见陆景戴好了一次性手套,大刀阔斧地抓起一根鸡翅就往里头戳竹签,别看程烁刚才动作流畅速度飞快,可真换做自己上手,才晓得竹签有多脆弱而生肉的筋骨有多强大!
  “咔嚓。”
  “喂!”
  边想的喝止跟竹签折断的声音同时发出。
  他惨不忍睹地捂脸:“不是,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啊?哪有人对着骨头戳竹签的啊!!”
  陆景把断掉的竹签一扔,不以为然道,“不会就不会,怎么了?瞧你稀奇的劲儿!我戳你家鸡了吗?”
  他振振有词:“你也知道我们家程烁会,他都会了我还费那个力气懂这些干嘛?我玩玩不行啊?”
  边想拱手表示服气,顺便把鸡翅都收了不让他继续捣乱。
  零食被程烁没收了,边想又不给他串鸡翅,想过去祸害炭炉边忙着烤肉的于锦乐又被边想以安全为名给叉开了,陆景撇撇嘴,一时找不到东西玩儿,只能溜溜达达地顺着墙边跑回屋内骚扰程烁去了。


第97章 魔障
  那晚边想又做梦了。
  于锦乐靠在料理台边,光影交界的地方,眉目隐晦不清,只能从飞扬的浮尘中描绘出面部舒敞开来的平滑曲线。他双手抱臂,语气冷淡地问他:“你觉得恶心吗?”
  声音很透着一股彻头彻尾的冷淡,仿佛腊月天刺骨的西北风,冰出了渣子。
  浮光晃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背光而立,他却清晰看到了于锦乐的唇型此时正呈现出一个挑衅形态的微扬角度,像是在嗤笑他的不淡定。
  颜色浅淡的唇,唇峰饱满而水泽,极浅地勾出一抹笑,钩子似的轻轻一翘,就勾住了他灵魂的一角。
  边想蓦地浑身泛起一阵疙瘩,颤栗感沿着脊椎骨从下往上蹿,波动通过大脑皮层,不减反增,像是通过一个增幅器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又重新输送至全身。
  这样冷漠中带着咄咄逼人的于锦乐,意外地带感。
  恶心?
  他反复咀嚼着于锦乐的话,盯着他落在光晕里的带着钩子的唇,对自己说,不,怎么会恶心呢?毕竟换做对象是你,我也是愿意的……
  他听到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
  阳光落下的光斑突然就像被赐予了生命般飞快舞动、旋转,有绿地在蔓延,有花儿在盛放,上面还有精灵在跳跃,整个世界五彩斑斓了起来,灼灼耀眼。
  他看到阴影中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就像蝎子带毒的尾巴尖钩挠在他心里,酥酥麻麻的,明知有毒,却鬼迷心窍似的上前一步。
  扳上少年单薄又不失力道的肩膀那一刻,他已退无可退。
  运动的多寡这时候在两人身高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高一入学时他俩相差不大,但到了现在,边想已经稳稳当当迈过一米八的大门堪堪停在一米八五标线处,于锦乐坐吃山穷,能长到现在的一米七八,也是全仗着爸妈的一点遗传优势在强撑。
  他听到自己低低笑了一声,指间触动少年颈部大动脉传来了的有节律的鼓动,靠得近了,还能清晰看到钩子微微一颤。
  这情景熟悉又陌生,顿时又跟曾经的梦境交织了在一起……
  那可恶的唇角还是凉薄地扬着,嗤笑的意味不明而喻。
  凭什么看不起人!
  他蓦地生出一股懊恼,当下一个俯身,含住那带钩似的唇——
  顷刻间,灵魂被钩子轻轻一剥,便挣脱了肉体的束缚轻飘飘地悠荡了起来,他听到七色花蕾“啪”一声爆开,有光在流溢;他看到了小鸟踩着音符在追逐,有曲乐奏起……
  失重感瞬间虏获了他,一切所见所闻,反反复复、虚虚实实,皆如梦幻。
  明明只是短暂的顷刻,却好像跨越了沧海桑田那么久。
  他们像是各自负包启程的旅者,长途奔波,越过千重山万重水,时光漫漫,终究是在天光乍亮的地平线上,宿命相逢,同见美好。
  那是一种发自于心灵深处的餍足。
  ……
  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缩了一缩,接着慢慢抬起,覆上了主人的额际。
  硬朗利落的鼻梁末端,劲瘦有力的小臂横架而过,那双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热烈十足的眼睛此时被遮得满满当当,少年尚且平和的面部线条此时拉出了几分成熟的紧绷,脸挡住了大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外泄,沉寂中显出了几分暗晦的神情莫辨。
  他极轻地呼了口气,微阖的双唇在晨间略显低温的空气中散了一口白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侧过身去,他用手肘支起了上身,头颅却颓败地深埋进松软的枕头中。
  被子翘起来一角,沿着床边边滑了开去,裹在二杠背心下的整片后背就“拨云见月”地露了大半。棉质布料下肩胛线起伏有致,走势先隆后凹,收尾处渐渐与腰线整合,然后一起被收进了暖色调的被子之下,隐隐逸出阳刚的蜜色与少年的青涩混合的成长的味道。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在沉寂中仿佛度过了山移海现沧海桑田化为坚硬的岩石。
  好半晌过去,才挫败地发出了一声哀嚎——
  又来了!!!
  被褥下的睡裤里,赫然一片雄伟壮观的湿地图!
  贤者时间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啊!!!”居然还能哼成歌,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刺激过度导致神志偏离正常轨道,就跟雪橇上栓了十几头二哈一样把他给强行拽远了,那方向还有点不可描述,奔袭的路上速度飞快,缰绳勒紧了都停不下来。
  边想死鱼一样在床上烙了会儿饼,放空的脑子里一片望无边际的白茫茫。他觉得整个人十分地不好,再给多十分钟都不够他用来追溯人类起源和宇宙大爆炸的奥秘。
  人类的思维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不懂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即使见到也不会多想,自然也就不会去多加关注,可是一旦被撬动了哪个机巧,通往新世界大门的门锁被松开,便好似流水奔腾觅到了水路,“哗啦啦”狂啸而出——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不存在,而是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罢了。
  他从陆景到程烁,甚至还联想到萧帅和那位音乐组的沈老师身上去。
  边想:“……”
  这是魔障了吧?看谁谁基。
  这些现象跟他现有的常识相悖相驳,这点他很清楚。
  就像天配地、阴配阳,古井配瓦房那样,一直到昨天之前,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一男一女阴阳调和里,并且从未对此产生过任何怀疑——不然也不会在乍然见到陆景程烁亲吻之后被惊炸成了一颗毛刺抖擞的海胆。
  他在成长的路上顺风顺水,岁月善待他,世界宽厚他,父母给了他优质的皮囊,又煅塑出他美好的品行,培养了他纯粹的性格,这样的他理所当然地常年站在了众星拱月的位置,他当然也有缺点,但没人苛求他必须至臻无瑕。他在人际关系中如鱼得水,时间一久,就连带生出一种“生活宽容”的错觉来,既然生活如此给他如此优待,他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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