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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凡人凡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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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懂看脸色不会说话,这几年来吃下去的营养都光顾着长肌肉不长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上车就把原本低气压环绕的边想给惹爆了。
  边想金刀大马地在后座撑开两腿,指着王隽毅对副驾座上的姜维说,“待会儿下车狠揍这小子一顿,替爷解气!”
  王隽毅当下嚎出一嗓子,车子在马路中间打了个大S,把后头的车吓得一惊一乍。
  边老大几年不见依然手黑,才刚见着呢就要给顿大的,真是积威犹存令人惊悚!直接把王家的傻儿子给吓得车都不会开了。
  “好好开车!”
  车里又爆出一声吼,这辆军车再这样危险驾驶下去真是分分钟要跟交警叔叔们打一通交道。
  泉城这边现在已然是王隽毅跟姜维的地盘,两名少爷直接带着边想大找了家会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大概是有提前交代过,会所经理提前恭候在大厅等着他们几位爷,一见他们就赶紧迎了上去笑成朵花地把所有新年吉祥话都给秃噜了一个遍,然后在他们面露不耐之前带着他们去了一早安排好的贵宾厢。
  大年初一下午两点多,这个的时间出来玩儿的实在有点玄幻,鉴于哥们仨好几年没见面,加上边老大心情不美丽,便交代了酒水后吩咐下去关门不许打扰。
  边想家的事其实王隽毅他们多少有从父母那边听到一些,以前跟沈昀佳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俩也作为二师兄和沙师弟跟在边大圣身后没少打下手,已知的种种再结合今天边想出现的时间地点还有整个人的状态,稍加推测都能知道他们老大那是在沈家闹了不快。
  那天哥们三人最后喝了个酩酊大醉,一些可说的、不可说的、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尽在不言中没有具体阐明。
  姜维酡红着双颊拍拍边想说:“哥们还以为这个后妈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谁晓得后头还有这些招。兄弟你千万挺着,这码子烂事总该会有个头儿,我们如今年纪都差不多了,大王明年打算入伍,你我也快大学了,方向选好了,家里资源再利用一把,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各自发展了,谁都不理这些破事!”
  王隽毅醺醺地靠过来,大着舌头说:“是……是这个理!老……老大,来我们再来一杯,不想这些破事了,来说说你在鮀……鮀城那边的日……日子……”
  边想嫌弃地把他那颗头推开,“你丫一喝酒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老大,大王说得对啊,跟我们说说呗,鮀城那边好玩吗?要不找个时间我跟你大王过去找你玩儿?”
  鮀城好玩吗?
  边想瞥了俩大兄弟一样,抿着红酒嗤笑着:“还不是那样,小城市小地方,遍地摩托车三轮车,交通奇烂,人一开口全是听不懂的鸟语方言……”
  然后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挺热闹的,半夜睡醒肚子饿出去找个吃的贼方便……也有很好的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王隽毅傻兮兮地凑上去:“女朋友?”
  边想捏着拳头就给了他额头一记爆栗子,恶狠狠道,“女个鬼!”
  然后……
  再然后就没然后了,红酒洋酒白酒掺着喝的后果就是他们仨全喝断片了。


第31章 归来
  边想是第二天在泉城市区他爸买给爷爷的屋子里醒来的。
  家里管得严,他连啤酒都得藏着掖着偷着喝,哪里敢跟拿到他爹面前来,睁开眼那刹那,他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地从床上挺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要完”,紧接着才被头痛到炸裂的3D立体环绕效果给抽回了枕头上。
  跟头颅里有架机关枪“突突突”地连发子弹似的,太阳穴“突突突”地抽个没完,牵动神经元映射到浑身,仿佛被压路机重重碾压过一般,直接迫使浑身呈现出一种半身不遂的状态,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跟王隽毅和姜维谈着鮀城人事物的那一点上,再往后的内容就跟被人用黑板擦在脑袋里头刷过一样,呈灰蒙蒙的空白状。
  他无精打采地按着太阳穴走出房间,迎面就见边爸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在床上伏尸了好一会儿,他总算缓过神来了,可现在看到他爸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又心虚得想跑回去重新埋进枕头里。
  无证驾驶。
  开军车去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未成年醉酒还喝得人事不知。
  这当中的任何一条被有心人逮住,都是可拿来大作特作的头条。
  他十七了,不是七岁,成长在这种家庭中,当中的因果利害比谁都清楚,也正因为了解,才会后怕。他赧然又惴惴,迈向他爸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做好了老老实实被削一顿的心理准备,结果等他走近,他爸头也不抬地说:“冰箱有酸奶,解酒用;厨房有粥,自己去热了吃。”
  没提任何一句关于他们仨开车醉酒的事,也没再提沈家。
  他木然地往厨房走,感觉连脚步都是晃荡虚浮的。
  “小想。”他爸在后头把报纸翻得哗哗作响,“有些事,你自己该有底。”
  是沈家的事,还是他们出去混吃玩乐的事,边振华并没有明着说。
  边想顿了顿,才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沈昀佳不在家,大概是他爸为了避嫌先行回来了,让她留在在沈家陪陪二老,毕竟是人家的亲生闺女,女婿可以赶,闺女还是自家的。
  后来沈昀佳回来了,虽然面上明显透着疲惫,但见到边想的时候还是撑起了笑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该说说该吃吃。边想在沈家闹了一场的事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以一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掩耳盗铃的方式匆匆揭了过去翻了个篇儿。
  边家是大年初六回来鮀城的。
  在泉城时他们一家子三口人心里都梗着一根刺儿,这刺儿是长久遗留下来的问题,任谁去抠挖都不可能会得到理想的结果,唯有不约而同地以不闻不问不提的逃避方式刻意地、厚重地、故作轻松地去将它深埋起来。
  这个时候,回鮀城对他们来说不啻于一种解脱——边想几乎是刚上了飞机就感觉到一股浑身轻松无比的惬意。
  然而边爸跟沈昀佳似乎没有为他的轻松所感染。
  边爸在候机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当时边想正好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他爸电话挂了,但是跟沈昀佳之间的气氛却怪异了起来,像是吵架到冷战的那种谁也不搭理谁。
  这可是稀奇了——这对经历了外界重重阻力最后终于结合在一起的老夫少妻组合,连在沈家遇到那种难堪与矛盾都无法激发他俩的内战,这会儿居然因为一个电话吵起来了?这场吵架导致回程路上两人呈现出一种完全零交流状态,一直到明叔在机场接到他们一家子,也是各推各的各提的行李拒绝对话。
  边爸倒是想帮老婆提行李来着,结果人家沈昀佳一个甩头愣是装作没看到。
  边想心里门道摸得清,只要他俩一天不和好,他这个做儿子的就一天有成为炮灰的危险,于是想从副驾座上车把后座留给这对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老夫老妻去大眼瞪小眼。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直接被沈昀佳不分由说给掼上后座,紧接着她也上了车,回手把车门关了。
  边想:“……”
  边局在机场门口当着众人面被老婆摆了一道却不好吱声,只能自己绕过去上了副驾座。
  这事发生的时候明叔还在车尾箱放行李,回头一上车顿时有点受宠若惊,毕竟领导坐副驾座一年没得几回。他战战兢兢地开车上路,心道这领导对老婆儿子真是一等一的好,把宽敞舒服的后座都让给他俩了。
  这对夫妻对儿子信奉原则性教育,吵架归吵架,冷战归冷战,却又极其默契地一如既往没在儿子面前透露出一星半点,所以边想并不知道两人吵架的具体原因。
  这种经历在他看来还挺新鲜的。
  沈家跟他因为他俩的婚事上天下地闹得跟大圣闹天宫捣东海似的大型时,他俩都能和和睦睦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同步走;现在沈家没辙他也长大懂事对他俩喜闻乐见了,他们倒好,自己闹起来了。
  果然外界阻力只能让爱情更坚定牢固,而内部矛盾才是令爱情瓦解的根本——
  大概是他那诡异的笑容实在刺眼,他爸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笑什么呢你?寒假作业完成了吗?没完成明天一天不许出去。”
  他笑嘻嘻:“老边同志,明天不出去不成啊,明天是返校日。”
  眼见他爸面沉如水不带一点儿表情,他顿时一个激灵地危襟正坐起来,腰板都挺得倍儿直:“完成了完成了!我就想到要开学了情不自禁地高兴。”
  一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的乖巧样。
  “自己这是一回到鮀城自己地盘上就麻痹大意了啊!”他默默地感慨。
  老边现在肯定心情不咋样,平常哪里会管他什么作不作业的鸡毛蒜皮事儿啊?这会儿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丁丁大逆不道,肯定马上就会被秒杀。
  这种毫无诚意的官方回复边局这种官场老油条比他还擅长!自家崽子一个心眼几个凹他都一清二楚,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虎着一张职业审讯嫌疑犯的脸,借着后视镜的反光飞了边想一记眼刀子。
  换做平常,沈昀佳肯定会应和一两句,但眼下这光景,打上车后她的头就一直扭一边看着窗外风景,对他们爷俩的互动不闻不问。
  边想挠心挠肺,心头就像聚了一窝子蚂蚁在蹦八字舞,痒得不得了,实在好奇这俩公婆为何一言不合就吵架冷战。
  他总觉得自己该知道些什么,可是又莫名地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好像有人爬进他脑子里把那一段记忆给掐了一样。
  机场到家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搬完行李上了楼,也就下午两点多的时间。
  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有个人蹲在那里。
  一见他们出现,那人就迅速从原地蹦了起来,跟被猫追凶了的灰耗子似的又急又怕,“姐夫,你们回来了!”
  是陈文桐。
  这人才几天没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被人拿搅屎棍搅过似的半边散着半边粘着,身上衣服皱皱巴巴不止,脏得跟直接四肢并用连滚带爬用身体去扫了整个小区的区间道一圈一样,大概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膝盖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凸状,已看不出原来的裤腿版型究竟是直筒还是紧身的。
  他的脸色更是吓人,胡子拉茬唇色干裂,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迅速从一个养尊处优的二代消磨成了现在这副鬼样,一双原本底子很好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一对招子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瞬间就迸发出饿狼扑食的气势,边想看着都怕他瞪得太用力会直接凸出来掉地上去。
  要不是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喊的一声“姐夫”,他们都以为是哪个流浪汉躲政法委宿舍来袭警了!
  帮忙送行李上楼的明叔连架势都摆好了——
  关键时刻被边爸拦下了。
  边想在后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陈文桐向来自诩体面人,以前哪怕他再是求着上门找他爸办事,也从来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别说像这样灰头土脸蹲在他家门口守着,他是那种连一刻的乱发都不能忍受的人——所以沈昀佳曾经说过他俩舅甥的臭美境界是真一脉相承。
  “进去说话,这算什么样儿!”
  边爸斥完就开门进了屋,沈昀佳自始至终脸沉如水,进了屋也没了以前端庄大气的待客之道,直接推着行李箱回房去了。
  陈文桐跟在边爸身后进了书房,门一关就隔绝了两室动静。
  边想再是迟钝,也明白了他爸跟沈昀佳的这场战争导火线出在哪儿了。
  过年前陈文桐也来过,那时候沈昀佳已经表现出了不满,只不很快就被掩饰过去,加上一家人都忙着准备回泉城,他爸跟她没什么异常举动,他就没往心里去。
  除夕夜那晚,他好像也模模糊糊听到了他们提到“陈文桐”这个名字,不过他当时实在太困,第二天起来完全就忘了这茬。
  老边跟沈昀佳的吵架冷战看似没头没尾,其实有根可寻,这些枝末细节加加串串起来,再明显不过了。
  陈文桐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在鮀城可谓出身权贾,是陈家三代单传的男丁,本可利用陈家的资源成为人中龙凤让陈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不料被溺爱过度歪成了地头蛇。
  他在家排名老小,遇事有个大姐在上头担着,混迹在一群无所事事的官二、富二中招狗斗猫,大事小事从没个消停,在鮀城横行已然成习惯。本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应该跟他那群狐朋狗友一样娶妻成家渐渐收敛沉稳下来,可奈何大姐英年早逝,陈家二老也走得匆忙,陈家迅速败落,加上他自己向来无甚脑子,还偏生不改那副混不吝的吊儿郎样,以致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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