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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凡人凡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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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灰之力就溜了进去。
  来的时候没多想其他,就当是被那两位灵魂工程师给扭曲了灵魂,魔怔了一把,这会儿到了人家楼下了,才惊觉莫名其妙,可是来都来了,马上又折回去又显得更傻逼。
  边想野狗似的蹲在墙角,盯着于锦乐房间的黑漆漆的窗户看。刚路上给予锦乐发的贺年短信没收到回复,估计也是早就睡了,这会儿跑来暗中观察还真是跟变态没什么两样了。
  烟没了只能叼着卫衣帽子上的抽绳,发愣地盯了半天最终也没把于锦乐的窗户给盯出一朵花儿来,最后还是凄凄惨惨地溜达着回家了。
  第二天手机上几条短信和几个未接电话,短信是于锦乐和魏西淮的,未接电话是王隽毅和姜维的,除了于锦乐只来了一条,其他那仨都是狂轰乱炸式的码了十几二十个短信或者未接电话。
  这段时间没心情去修剪头发,头发长了点儿,他伸手耙过因睡觉压得乱糟糟的头发,牙疼似的咧了嘴。
  未接电话一律先行按掉,魏西淮在短信里问他昨晚的后续,那人也是心够大,居然没对萧帅的身份表示出任何一点的疑问,也不想想凭什么一个外校的体育老师能知道魏家的情况。
  于锦乐的短信长了点,先是跟他报告了昨晚睡觉的时间也顺便解释了没回短信的理由,再跟着汇报了一下大年初一的拜年行程,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边想大年初一的行程安排。
  短信颇有于锦乐的惯有风格,一条短信息七十字的限制他经常下能打个六十五字左右,有时候甚至能挤到七十字满,半点空间的都不余下,打开来一看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方块字,短信的末尾以问句结尾,直接断了边想看完短信不回复的借口。
  这种流水账似的短信以之前边小爷的臭习惯,估计看到一半就能给掐了,直接回拨成电话过去听他口头重新汇报一番,可在经历了人情冷暖见识了人心多变之后的现在,他奇异地享受起了这种几近于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接近。
  其实对于于锦乐来说,问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收到边想的回复吧。
  边想不是少不更事心无旁骛的好学生,这些细枝末节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了然在目,萧帅陆景一众人等的调侃他不是听不明白,自然也深知当中所代表着的利害与将面对的压力——就是不晓得于锦乐这些举动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抑或只是一时冲动。
  但边想没再纠结多久。
  现在他满门心思都在他爸身上,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别的方面。他拉开窗帘倚在书桌前,捏着手机先给魏西淮回了一条让他这几天先把行动收收,信息一发出,界面自动转回收件箱,于锦乐那条堪比命题作文的短信随即展了开来,他手指在按键上摩挲了有一会儿,最终还是按了返回键,跳出了短信界面。
  王隽毅和姜维那边他回拨了电话过去。
  他爸出事至今将近两个月,他没主动去跟他俩提说这事。说不上为什么,这心态大概就有点类似于“近乡情怯”矛盾?
  他爸不出事,他还能理直气壮地找姜维帮忙弄钱,人情欠下就欠下了,他没觉得自己就还不上了;可他爸出事后所引发的一系列变卦,让他整个人都怂了下来,似乎在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渺小与不自量。世人对你友好,是因为那点儿面上的和善伤不及底,可一旦感觉到根基受到了威胁,那便是趋利避害再不为过。
  他的阅历还是太过于浅薄,体系与政治站派对他来说就是混沌的一团迷雾,他或许曾经有机会慢慢去接触和理清,但破坏来得势头汹涌,他连争取抗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啪叽一下拍扁在地。
  这俩发小是他下意识想回避的人物。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害怕,怕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人情求助中消耗完那点儿自小积累下来的情分。
  但同是系统里的家庭,虽然隔了大半个中国,昨儿个大除夕的,家族聚着大概也少不了这些消息的互通有无,未接来电这么个炮轰法一看就不是心血来潮的新年道贺,边想只沉吟了一会儿就确定他们都知道了边振华出事。
  电话是打到王隽毅手机上的,接电话的却是姜维,今年他没回去,这俩大年初一就甩开满门的亲戚凑一块儿去,说不是知道他家的事他还真不信。
  姜维这人吧,虽然经常会被王隽毅这大狗熊带偏,但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电话接通边想张口就是连串的“新年快乐恭贺新春学业进步大吉大利万事如意百事可乐”,想着能在不正经的嬉闹中把这一茬给尽可能轻快地揭过去,但是很显然,初战告败,姜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装疯卖傻进而单刀直入地质问他爸的事,言语之间不泛谴责与谩骂他的默不吱声,没将他们当兄弟。
  时隔两个月,边想再次收获魏西淮同款指控。
  他俩电话开着外放,连王隽毅在一旁蹦跶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姜维说要找他爹妈大伯叔叔谁谁谁的什么关系拉一把,王隽毅也嚷嚷着要打飞的过来鮀城。
  也是傻得没边了,被纪委盯上,家都抄了,他们还想着活动不成?
  可就是听着他俩这傻得冒烟的气急败坏,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外头云层轻浅,驱散了深夜的余寒,光阴正好,晴明与韶华相携,边想撑着下颌举目远眺,眉目舒张。
  春意或许姗姗来迟,但不曾失约。
  他笑着告饶,说,没事呢,他还扛得住,有需要一定找他们。
  他还说,其余的他能行,就是担心姜维别把他老婆本给坑没了。
  气得姜维差点从电话里钻过来揍他。
  最后他像个知天命的小老头儿似的,特别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要特别珍惜眼下的光阴啊,没必要的倔的就不要倔了,家里大好资源,早日上手也能早日有倚靠。
  挂了电话,他神色轻松,拎着钥匙下楼。
  饭厅餐桌上摆着小砂锅和两个菜盘,菜盘上还倒扣着另外俩大盘子,是沈昀佳给他留的饭菜。
  ——还真是风雨无阻的一如既往啊!哪怕他宁可蹲在房间里吃泡面都餐餐不落下。
  简直感动中国。
  他稍微看了下,屋子没人在,大概她是外出了。
  也对,大年初一,不出去难道在家跟他两看相厌寻糟心?
  摸着饿瘪了的肚子,他转着钥匙走出门。
  门口的象征式地贴了对联,门楣上方的“出入平安”没贴好,微微翘起了一角,家里头太过冷清,似乎连那点儿红彤彤的喜庆意味都压了下去。家里的对联以往都是边想贴的,他踩着人字梯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比划,沈昀佳就在下面帮他盯着位置正不正。
  楼道里隐约飘着淡淡的□□味儿,虽然市区禁了烟花,但总有小士多店会钻空子进些不痛不痒的小摔炮,一颗颗跟小蝌蚪似的,装在木屑满满的小塑料袋里,小孩儿都喜欢玩。
  这点儿淡薄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味儿,约莫就是他们这一代所能感受到的年味了。
  刚出来,就被堵在了楼洞门口。
  好些人围着堵着,大概是有人闹了不快,吵起来了。有人吵自然有人劝,加上凑热闹的一群,简直是信号接收不良的收音机成了精,滋啦滋啦的一声声刺耳不断往外冒,吵得边想脑仁突突跳。
  过年进来政法宿舍拜年的外人挺多,可这里住着市里的大佬们,一般人轻易不敢在大小声扰民,能闹成这样的估计还是这里头的住户内部撕起来了。
  他把兜帽拉上,目不斜视,双手插兜沿着人群外围走,周围细碎的言语有一句没一句地钻进耳朵里,反反复复无外乎就那么几句“别冲动”、“冷静点”、“不值当”之类的废话。
  一个小孩儿从人群下钻了过来撞到边想身上,边想顾着低头走路没注意,冲得整个身子一歪,他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紧接着眼角扫到人群正中,身影蓦地被钉在了原处——
  以劝解的人为分界,外头的那一对中年夫妻他不认得,靠里的面向自己的女人,正是沈昀佳。
  一个家属老太太搀着沈昀佳,那轻声细语穿过一水儿的零碎杂言传进他耳朵:“……别较真……大过年的……和和气气……”
  对方在劝解中拂袖而去,沸沸扬扬的嘈闹消退了些,这时候,边想总算能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沈昀佳说:“我不跟他们较真还有谁来跟他们较真?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的吗?就他们长嘴了?”
  大概是气狠了,她神色凝重,微喘着气,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扶着腰。
  在边想的认知里,沈昀佳就不是会跟人大声吵小声闹的人,她骨子里自有他们沈家那种书香子弟的骄矜,从来不屑于在市井之间与人谩骂交恶。
  “哎……”老太太叹气,“你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你们家如今这景况……”
  后头的话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人群散得七七八八,沈昀佳低着头,拿纸巾擦着推搡中被刮蹭到的手背,嘴里却极其认真地对老太太说,“不得势,山倒众人踩我也认了,可我就是听不得他们说风凉话,我们老边可没做过什么缺德事,那脏水就算漫了城,也不该泼他身上……”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虚浮着往后仰,老太太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她。
  “哎哎哎你怎么了?!”
  她如今怀胎两个多月,消息没公开,也尚未显怀,外人都看不出她有孕在身,可身体状况摆在那儿,刚才激动时尚有肾上腺激素撑着她,如今骤然放松眩晕便阵阵袭来。
  扶着她的老太太家体力有限,她不敢真往老太太身上使劲,旁边适时伸出一只手,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臂。
  沈昀佳抬头,愣住。
  边想冷着脸,单手抓着她,将她的力气从老太太身上转移了过来。
  老太太不晓得他们家务事,只当是人家儿子到了,简直感动得要拜天地,赶紧道,“小想快扶你妈回家去,大过年的好好静静,都别冲动。”
  说完便匆匆离去。
  沈昀佳不知道边想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他看进去了多少,长达两个月的疏远让她在面对他的时候难免局促,方才对外的强势也早已不复存在。
  虽然只听了个尾,但基本上不消费劲就能把这场闹剧摸索出个七七八八来。2000年真是边家的坎儿,前面几年的平静似乎就是为这一年的爆发做铺垫,从中秋晚陈文桐在宿舍区里闹事开始,到边振华出事、检察院上门,如今连沈昀佳都触了雷,刚才要不是对方走得快,又或是边想早一步下来,指不定现场还会变成怎样。
  光在宿舍区里就能闹出一整版邻里纠纷的民生报道。
  说不上心里的滋味,那是一种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沈昀佳试着开口说,“我没事……”
  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脾气带着一股倔强到撞墙都不回头的奇异浪漫,她不惜跟娘家亲人反目放弃稳定的工作生活也要跟着二婚的丈夫跑来这个举目无亲的小城当一个屈居在家的全职主妇。在边想看不见的地方,她能为了捍卫边振华的名声捍卫家庭的名誉而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面对流言厉声怒喝,可面对继子的冷眼漠然,她却充满了因食言而引发的愧疚,言语间不泛小心翼翼的讨好。
  边想脸色愈发深沉,他没有接她的话,扶着她回了家,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田黑狗仔,一种摩托车,比大乌鲨小。


第155章 微光(二)
  沈昀佳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想到他能对自己伸手,错愕和欣喜同时浮现在她脸上,她甚至还试图安慰他,“没什么事……就是意外……”
  是啊,意外,外人对边振华置以妄言意外地落入她耳,她又意外地揪着人讲理不放手,出入政法宿舍的都是些什么人?怎的会轻易就收回前言?更何况言语相对的对象是早已落马。
  又最后,意外地被边想撞上。
  太丢脸了。
  对着她那一脸对着自己所展现出来的踌躇,边想莫名烦躁:事到如今还装给谁看?!演上瘾了都?
  他将她送到门口,连家门都不愿意迈进一步,冷淡道:“关我什么事?”
  随后转身离去。
  很难去形容边想对沈昀佳的感情。
  几年时间,从没有根据的疑虑到逐步放宽心的信任,再到无所不至的亲昵,最后是被打得脸疼的出尔反尔。
  如果不是给过她太多的信任,也不至于有后面的羞愤。
  边书记的夫人宝座坐着尚且不够,还要再搭上一个边二公子的亲妈位。
  这下可好,边书记一声不吭落马了,她这是期盼落了空,预设的二公子都还是个受精卵呢,爹就遭了罪,剩下她一个女人撑着,倚靠成了累赘,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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