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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遇上一个假霸总[娱乐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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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时候起,一个可怕而绝决的念头,便深深地种在了段靖平的心底。
  人死不能复生,那么; 他便送他的养子去陪他的儿子好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养子,已经不是段靖平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了。但是段靖平虽然逐渐退出了段家的权利中心; 却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无非就是,把他送给养子的东西,再慢慢拿回来罢了。
  于是,段靖平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放出去的权利,再慢慢地收回来,最后,也用了一场意外的方式,送“走”了这个他养育了几十年的养子。
  报了仇的段靖平并没有觉得轻松,他年纪大了,这几年一直被仇恨吞噬和被病痛折磨着。当初让唐景铄回来,除了欧阳北的力荐之外,也真的是因为他老了,家产给谁不是给呢?好歹唐景铄身上还有他的血脉。
  听完这种分分钟就以别人生命为代价的豪门游戏,唐景铄反而冷静了下来。
  极度的愤怒过后,从唐景铄的心底深处升腾起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和悲痛。
  他痛,他曾经努力而珍惜的人生,在别人的眼中,视同草芥。他悯,眼前的这个老人,或者是和他一样的那些人,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手执棋子的起手,却殊不知,他们自己也一样是盘中之子,受命运的摆弄。
  段靖平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临到老来,他依然拥着着巨大的财富,却形单影只病入膏肓。
  “我很奇怪。”唐景铄牵了牵嘴角,笑的有些勉强:“你的养子虽然不是你的直系血脉,但也是旁系,也算是血脉相连。你养育了他几十年,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除去。那么,为什么你对欧阳家……”
  唐景铄没有说完,在这件事情里,欧阳家一直在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他们是最早知道真相并且控制王博衍一生的人。王博衍的死,他们多少是有责任的。
  可是,段靖平连自己的养子都除掉了,欧阳家还好好的,欧阳北也好好的,并且在这里进出自由。
  此时的段靖平,对于唐景铄的问题,几乎已经是知无不言了,听了唐景铄的问话,他一语道破了天机。
  只见段靖平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唐景铄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慈和,他的回答,更像是在对年幼无知的孩子的循循善诱:“欧阳家早已不是从前。欧阳北的祖父是我的祖父一手扶植起来的,如果说,那个时候的欧阳家,还算是段家的家臣的话,如今他们和段家就像两颗紧紧靠在一起的大树。”
  “两家互相支持和倚仗,盘根错节,早就分不开了。动欧阳家,等于动我们自己的根基。我动继承人,无非是小部分人的利益,大不了换一个继承人,有些人即使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动欧阳家,便是动了家族的根基,没有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欧阳家也好,欧阳北也罢,都已经不是你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了。”
  闻言,唐景铄总算是明白。这依然是权贵们的游戏,无论什么样的情感,在真正的、巨大的利益面前,依然是要让步的!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对唐景铄来说,太遥远了。他并不想,和他们一样。
  “孩子,回家吧,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只属于你。”段靖平紧紧地反抓住唐景铄的手,目光热切。
  唐景铄却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他的各种情绪,早就在听故事的时候在身体里轮转了一遍,此时的他,异常冷静。
  他摇了摇头:“这里不属于我。你们的游戏,我玩不来。”
  “不,孩子,听我说……”段靖平还想去抓唐景铄,他急切地还要说点什么,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被遣走的那名叫阿利的男子,虽然得了吩咐不敢轻易打扰,但是,里面的两个人单独相处得太久了。
  老人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好,而唐景铄更是一直表现得非常不友好。阿利始终担心段靖平在里头会有什么意外,看看晚饭时间快到了,便以此为借口,敲响了房门。
  也是趁着这个档口,唐景铄跑去将门打开了,放那名叫阿利的男子进屋,以此阻止段靖平那还没有说完的话。
  阿利进屋就扑像了段靖平,仿佛唐景铄在里头对段靖平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他急切地查看着自家主人的状态。
  而段靖平却因为阿利的打断而恼怒,含着怒气的眼神不断扫向阿利。
  开了门的唐景铄却直接站在了门口,不再走回去。
  “孩子,你听我说,你先留下来,吃个饭也好。其他的以后再说,爸爸不会逼你,好吗?”段靖平望着唐景铄,很快就察觉了他想要离开的意图,也顾不上瞪阿利了,立刻放缓了语气,几乎是带着哀求在挽留。
  这样的语气,令阿利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的老板,何曾这样同别人说过话?并且,一直以来,段靖平对唐景铄这个儿子都是极其厌恶的,并不因为他身上的血脉而在态度上有什么改变。
  可,仅仅是一个下午的秘密谈话,段靖平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阿利甚至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还到底是不是他的老板?
  “真的,孩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会逼你,只要,你留下来,陪我吃一顿饭,一顿就好。”段靖平继续哀求着。
  “爸爸”这个词,无论是对王博衍还是唐景铄,都是极其陌生的词汇。可是,眼下面对一个老人的哀求,并且,这个老人还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以这种极低的姿态来恳求他的时候,唐景铄确实没狠下心来拒绝。
  唐景铄的本性里一直是一个温和的人,甚至有时候还有一些柔软。这几年他行为乖张,那也是被逼出来的。
  他原本只想当一个演员,有一定的知名度,这样可以对剧本有一定的选择权,然后好好拍戏。
  谁知道闻律突然离开,他要突然去面对尔虞我诈的商场。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慢慢走到今天,他心里很累,但是无人可说。
  所以这几年他的一些行为,在一些人眼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一个人的本性,却不会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有太多的改变。
  因此,唐景铄还是留下来了,他答应了陪段靖平吃饭。
  段靖平高高兴兴的,原本苍老病态的脸上仿佛都重新焕发了生命力一般。
  吃饭的时候,段靖平硬是要坐在唐景铄身边,嘘寒问暖,不断给他加菜。
  这一顿饭,段靖平吃得极为高兴,可唐景铄却是没滋没味的。
  段靖平的表现不仅惊到了阿利,更是惊到了屋子里所有的人,管家、仆人,他们的脸上,都没忍住时不时地出现惊讶的神色。
  由于唐景铄是欧阳北送来的,他自然也留下来吃饭。这一顿饭也是吃得他惊讶不已、若有所思。
  终于熬到饭毕,这一次,唐景铄果断地拒绝了段靖平留宿的请求,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段靖平极度失望的目光中,唐景铄走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
  段靖平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只是,却听到唐景铄说:“你有没想过,现在你认回我,同样也是把危险带给我?你带给我的不幸还不够多吗?”
  这话再次惊倒了一屋子的人,连陪着唐景铄离开的欧阳北都顿住了脚步,他甚至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唐景铄的话还没说完,他只是略略一顿,又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你还不到七十,本不应该老迈成这样的。你这样,怎么保护好我呢?还是说,你打算让我自己去面对那些明枪暗箭吗?”
  这次说完,唐景铄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的,他还是心软了。他还是见不得段靖平一副即将行将就木的模样。他那样的出生,六十多岁的年纪,本不应该这样病态苍老的。
  唐景铄想,大概是亲人和念想全没有了,他已经没有什么生存的目标了,才成了如今的样子吧。既然这样,不如给他一个目标,或许他还能活的久一些,自己的麻烦也少一些。
  不管那些家仆有没有懂,但是欧阳北听懂了,所以他没再开口,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唐景铄离开的脚步。
  段靖平也听懂了,一时间老泪纵横。这个孩子,终究还是心软的。但是他说得对,这样柔软的孩子,怎么独自去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
  他带给他的不幸已经够多了,他已经害死了他一次,老天或许是怜悯自己,将这个孩子再次送了回来,自己难道还要再害死他一次吗?
  不能!绝对不行!
  段靖平原本已有些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了极亮的光芒。


第一百二十章 
  还是如同上回那样; 直升机已在宅子外头等候。
  上了飞机,唐景铄就开始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景铄……”见唐景铄的样子,欧阳北本想说点什么,主要是,唐景铄仅仅是和段靖平密谈了一个下午,段靖平就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欧阳北也和其他人一样,内心充满了好奇。
  可是; 唐景铄却完全不想理他,他甚至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他在内心嘲讽地对自己说,王博衍啊王博衍; 你是何其可悲?眼前的这个人是你不幸的开端,你居然到死还爱着他!
  今世若不是遇见闻律; 你还会爱他吗?
  想到闻律,唐景铄的内心又是一阵波澜。前天见他的时候; 唐景铄的心里还充满了怨怒,现在,却是开始想念他,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解释。
  欧阳北喊了唐景铄几声; 发现唐景铄竟然一点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顿时心中也有几分不是滋味。
  这种不是滋味并不是源自于被人无视的愤怒,更多的是因为唐景铄居然无视他了!这个认知; 让他感到愤怒的同时,心里涌上来更多的是酸楚和胸闷。
  若换成别人,他早就动怒了,即使唐景铄现在身份有变,也并不代表欧阳北不能给他一些教训。
  只是,欧阳北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要教训他的想法,反而更加迫切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想要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终究,欧阳北什么也没做。在诡异的沉默中,飞机到达了金海市。
  下飞机的时候,唐景铄依然选择了无视欧阳北。即使他知道,他今天的举动,一定会惹恼欧阳北,因为他现在只是唐景铄而不是王博衍。
  但他依然选择了无事,他怕自己多看欧阳北两眼,会控制不住自己把桌上的酒瓶拿起来砸他脑袋上,就像上回砸赵衡一一样。
  他怕多看欧阳北一眼,就会忍不住揪着他的领口说“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畜|生”,然后再给他的脸上来上几拳。
  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只是唐景铄。所以他只好不听、不看。
  或许欧阳北不知道,但是唐景铄从在上京上了飞机到如今飞机降落,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强忍和克制。
  所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无论欧阳北在他身后如何叫喊他的名字,他也充耳不闻。
  他快步地朝前走去,想像上一回一样,将自己藏进黑暗之中。
  身后,欧阳北没有离开,他追了上来。唐景铄对待他的态度在离开那个宅子之后,也像换了一个人。忍了两个小时,欧阳北终于是忍不住了。
  当欧阳北追上唐景铄伸手要去拉他的时候,他的手却被人拦下来了。
  闻律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浮现,他挡下了欧阳北要去拉扯唐景铄的手,一转身,就将唐景铄搂进了自己怀里。
  唐景铄只是有些茫然地抬头,见到的是闻律的面孔,便没有挣扎。
  “北哥,您这是做什么?”闻律有些不客气地问道,欧阳北如今看唐景铄的眼神,令他极不舒服。
  看见唐景铄安静地被闻律搂在怀里,乖乖地,一动不动地,可是他的眼神,依旧不屑看向自己。那一刻,欧阳北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
  他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要办法,却又忽然觉得没有底气。
  他心里闷得慌,看着闻律的眼神也不由得充满了厌恶。只是,欧阳北终归只是挥了挥手说:“你赶快带他回去吧,他看着不太对劲。”
  “好的,有劳您送他回来。”闻律客气地说着,却没有错过欧阳北脸上极力抑制的情绪。
  闻律说完,立刻扭头带着唐景铄离开了。
  欧阳北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才转身返回了飞机。
  回到家里,家里灯火通明,丝毫没有冰冷的气息。今天一整天,闻律哪都没有去,一直在等他。
  直到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唐景铄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你出去都做什么了,可别再向上次那样晕倒。我年纪轻轻的,不想吓出心脏病。”闻律依旧保持着搂着唐景铄的姿势,轻轻撩了撩他额前的头发,柔声说。
  “不会的。”唐景铄也是轻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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