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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鬻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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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再怎么不够情愿,敏感处被细细触摸挑逗时,依旧还是会把最真实的反应传达给对方。
  第二次高潮,几乎是同时的,他射在那男人手心里,然后在急促喘息间眼看着那双异色的眼因为快乐而眯起来,而变得湿润,并最终感觉到一股浓稠的热流像刚才他弄脏对方指掌那样,弄脏了他的器官。
  “……死玻璃,你吃了伟哥了?!怎么还这么硬……”好一会儿,总算呼吸平稳了几分时,田钺恶狠狠地咒骂。
  “再有两次的话……会软些……”根本没有因为情欲宣泄而彻底清醒过来,白未然还在恍惚中说着实话。
  “再……不成!我可不打算等你再来两次!”红着脸挣扎起来,田钺想逃。
  可明显焦虑了的男人,却赶紧一把抱住他,一边认错一样地轻轻亲吻,一边低声念叨着“那就不要……那就不要……”。
  最终,白未然说话算话了。
  他没有再继续,他就只是紧紧抱着对方,侧躺在地毯上,用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身体贴着田钺,用汗湿的手臂环绕着他,闭着眼忍耐着还没有得到彻底释放够的欲望,并且在迷乱之中,本能地调整了姿势,以自己的脊背替怀里的人阻挡着空调吹过来的,太过冷硬的风。
  紧密拥抱的那天夜里,田钺并没有一直在地上躺着。
  情事,加上之前折腾了那一大顿带来的疲惫,让他迅速睡着了,而且睡得莫名的沉,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床上,而对方,则踪迹全无。
  一声不吭爬起来,他抓抓头发,翻身下地,从旁边的衣架上随手拽了一件睡袍裹上,便出了卧室。
  赤着脚,从屋里溜达到走廊,他手扶着可以看到一层大厅的挑空部分的栏杆,往下瞥了一眼。
  电视开着,白未然坐在沙发里,正在百无聊赖换着台。茶几上放着个冰桶,里头是一瓶已经打开的香槟酒。看样子喝了不少了,旁边的玻璃杯是空的,杯子边沿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
  田钺心里再怎么觉得难以面对,还是鼓起勇气下楼去了。
  他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些事,而且一看到那男人,就觉得恍惚还有粗大湿滑的那根在自己两腿之间戳来弄去。吞了吞口水,脸上表情有点苦大仇深的田钺跟自己别扭着,堵着气,干脆一路走到对方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白未然皱了皱眉,默默抓起一张餐巾,拿在手里,挡住了口鼻。
  哈。看来你果然是发情期了啊,虽然表面上冷静多了,可还是比平时怕闻见我的“香味”?
  那之前你都是躲出去来着?
  哦这么说确实是,偶尔的确是会夜不归宿。也就是找炮友去宣泄了。想来人家肯定有种被临幸了一样的快乐吧。
  心里酸溜溜地讥讽着,田钺抓起纤长优雅的酒瓶,本想喝一杯,又懒得再去拿个杯子,干脆像个酒鬼那样嘴对着瓶口灌了两口,他在清冽甘甜的酒流进喉咙之后,分外舒爽地吁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里。
  白未然一皱眉,斜着眼看他。
  “至于吗。”那男人问。
  “至于,大漠凄清冷月高,情仇对酒浇。”
  “什么?”被那来得格外自然流畅的答复弄愣了,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词句,白未然等着那家伙给出答案。
  “我大学时候写的诗词,就记得这么两句了。”
  “你还会……”
  “会啊,好歹我是文科生。”耸耸肩,田钺看着电视屏幕的眼神有点迷离,鬼使神差似的,他低声念叨了起来,“大四上半学期,打工到半夜,回来晚了,宿舍楼关门了,我饿得跟狗一样。学校对面就剩下一家铺子还没关门,我印象特别深——‘东北三姨烤冷面’。然后我就买了一份,坐在路边吃。那是最后一份了,老板说卖完就收摊儿,还剩下多余的一根火腿肠,就给我加上吧。那会儿是十一月,天已经冷了,老板收拾完门脸儿,看我还在门口马路牙子上坐着,就问我怎么不回家呢?我说我住校生,宿舍楼锁了,进不去了。老板说听你口音也不是外地生啊,怎么不回家呢?我说,家太远,也回不去……后来,老板看我可怜,就给我拿了个杯子,接了一大杯热茶,让我暖和暖和,再去学校旁边那个小区北门的24小时拉面店呆着,别冻坏了。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儿有个通宵营业的店,可我身上是真没钱了,打工的地方还没发工资,我总不能拿食堂的饭卡买吃的吧。可我是真的太冷了,最后的最后,我是硬厚着脸皮去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了后半夜,写了几句诗词,就是我刚才念的那个,然后又背了半宿的文学概论,天亮之后回宿舍睡了一个钟头,就又起床参加考试。多亏那半宿啊……我考了个满分。满分……好像从初中毕业,就没得过满分了……就那一回……”
  田钺的碎碎念,持续了挺长时间,而旁边的白未然,就一直那么听着。
  他侧脸看着好像已经忘记他的存在的男人,努力去想象着那些对他来说太过遥远的情景。贫穷,饥饿,寒冷,打工,求学,熬夜,还有分数,所有的这些,他都未曾经受过。他从小锦衣玉食,只有别人给他打工而绝无他为了谋生去忍耐什么的情况。至于学业嘛……
  “我没上过大学。”
  “……啊?”好像到此为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小声哔哔了好一阵,缓过神来,感觉无比诡异的田钺捏了捏鼻梁,本不想进行这种话题,更不想跟这个男人进行这种话题,他打算就此打住,可实际情况则有几分失控般的来不及。
  “不止如此,中学,小学,也都没有上过。”
  “为什么?!”
  “情况特殊。”
  “……身份?”
  “嗯。”
  “那你……”
  “家庭式教育。”
  “就一天学校也没去过???”
  “没有。”
  “啊……也对哈,你这个身份不需要各种毕业证学位证开路护体。”
  “我有。”
  “有啥?”
  “证件。”
  “……”
  “毕竟也要在猿种社会中容身,证件还是会有的。上学的时候,是长期只挂名学籍不去上课。等到需要和取证有关的大考再参加。”
  “然后你就能过?!”
  “因为很简单。”
  “简单?!那么多学科,那么多公式定理,语文的诗词和文学常识,历史的年代和各种条约……这种不是一点儿躲不过都得背吗?!还有电路图方程式啥的,多烧脑啊!”
  “这些……不是看一看就记住了?”
  “卧槽,你这人真烦,就是上学时候最招人烦的那类。”好气又好笑,田钺哼哼了两声,举起瓶子,又喝了几口酒。
  然后,他们两个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三五分钟。
  彼此都觉得这个时候,没有人声只有电视在发出响动的氛围会尴尬,但彼此也清楚刚才那种不知怎么就突然交谈起来的感觉更诡异。
  他们不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很波谲云诡的对峙吗?那家伙不是还逃出去了一会儿吗?再然后,他们不是还在楼上的主卧室里拥抱过,亲吻过,在彼此小腹上高潮过吗?
  难道现在冷静下来了,至少是基本冷静下来了,就可以这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讲那过去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到了可以这么做的程度了?那家伙不是还会喊他“死玻璃”吗……
  而且,真的不需要对于之前发生过的再谈一谈?人类……难道不是本来就这么麻烦做作的吗……不管猿种还是狼种,不都是惯于走这种能起到舒缓作用的过场的吗……就算他之前从未尝试过……甚至考虑都未曾考虑过……
  “刚才……”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令人不安的气氛,先开口的,竟然会是白未然,他本想说点不相关的事情,或者可以彻底破坏掉气氛的事情,就比如门廊外面那辆已经被碰撞剐蹭到面目全非的火红色宾利。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截了当砍断他的言语。
  “刚才我不想提了。”
  “……”
  “你是想安抚一下我吗?”
  “……你需要的话。”
  “你安抚过别人吗?”
  “没有。”
  “就那些炮友。”
  “不需要。”
  “我想也是。”撇嘴,喝酒,挑眉,再喝酒,田钺做了个深呼吸,打了个嗝,“那我也不需要。”
  “可你不一样。”
  “少说这种肉麻的话。恶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可能是没意思吧。反正我是跑不了了,完蛋艹了。你赢了。”话语有点悲凉,带着自嘲,带着愤恨,还有若隐若现的颤音,田钺说完,把茶几上白未然的杯子倒上酒,递给他,然后用手里的瓶子轻轻碰了一下,就当是干杯了似的,继而再次举起来,猛灌了好几口。
  沉默中的男人,并没有喝杯中酒,而是慢慢放回了茶几上,他等田钺喝够了,“咣!”地一下把瓶子重新塞进冰桶,才听着里面冰块清脆的碰撞余音,一声低叹。
  接着,他最终扔下了一直挡着口鼻的餐巾,拢了一下头发,试探着往旁边接近,并最终伸出手去,抱住了并没有躲闪的,穿着他的睡袍的男人。
  那个气味让他恍惚起来,让他有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无数想说的话,好像平时吝啬到极致的表达,在田钺面前,就都跃跃欲试想要喷薄而出似的。他曾发生过关系的王君有很多,足够多,其中也有几个发情期味道让他喜欢的,但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疯狂。
  作为帝君,他能自控,然而这种自控在田钺面前,不知有多少次,只差一丁点,就要变得不堪一击。而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清楚,会让他如此不堪一击的,根本就不只是这甜腻的气息那么简单。
  他到底怎么了……
  如此病态地想要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猿种,甚至还曾经是鬻犬,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田钺说他赢了,可赢的,真的是他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锁门的?”被抱着的男人问。
  “几天之前。”把对方一点点压在沙发上,白未然在那漂亮的胸膛上轻轻摩挲。
  “你以为我不会走了是吗。你拿我当动物驯养是吗。”没有明显的疑问声调,田钺就像是自作主张给了自己答案一样说着,念叨着,一脸的凄然。
  身上压着的男人停住了动作,略微拉开距离,白未然皱着眉摇头,目光又一次朦胧起来:“我只是想要相信你已经愿意留下了。”
  “恶心。”
  “……”
  “‘乐意’?我有多贱……告诉你我还没死心呢,你最好还是锁上门。”
  “……”
  “……”
  “……”
  “……我把你的车撞坏了一辆。”
  “……”
  “那个红的,宾利。”
  “看见了。”
  “要让我赔你就派人从我‘被冻结’的不动产里扣吧。”
  “……不用你赔。”莫名挑起了嘴角,白未然意识再度逐渐模糊时,把指尖沿着对方颈侧一路游走,滑过肩膀,滑过胳膊,最终停留在手腕。他拉过带着伤痕的那只手,嘴唇在那里缓缓碰触,动作轻到让人害怕。然后,那双目光闪烁的眼看着身下的人,用浑厚的嗓音念叨了一句“是我该赔你……”,跟着,便压下来,把脸颊贴着对方的耳根,用田钺不了解的狼种独有的礼节,缓缓磨蹭着,最终带着逐渐升起的异常的满足感,慢慢垂下睫毛,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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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一章∞
  
  
  两个人,彼此间的了解需要深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可以在一起了?
  就像俗语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而田钺和白未然,则似乎是先相处,才相爱的。这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先结婚后恋爱吗?
  或许该说先逼婚抢婚后恋爱才对吧。
  但最终,他们是爱了的,虽然这个过程无比艰难。
  至少对于田钺来说,是真的难。毕竟,谁又会轻而易举爱上囚禁自己的人呢?尤其自己又是如此看重自由和自我的那类人。
  他对他,甚至连原谅,都还没能做到呢。
  白未然做过的事情,对他而言是一场噩梦,会让他怕,会让他恨,会让他一旦想起就耿耿于怀。
  就算这个男人在他经历过失神和崩溃之后有所觉悟,对待他的方式有所改变,甚至还在发情期当中神志恍惚跟他吐露过真心,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就在那儿摆着,跑不掉,忘不了。
  而在发情期结束后,彻底清醒过来的白未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却没有再对田钺下手。
  有拥抱,有亲吻,却没有更深层的碰触了。他们之间,果然还是有种奇妙的尴尬存在。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开,又好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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