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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恋男友自杀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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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惜觉得胡天说得很有道理,皱眉思索了半天,迟疑道:“我最近经常想起的啊……”   
  “许—之—羽。”   
  三个字,从何惜口中缓缓吐出。   
  
  胡天听了手一紧,勾了勾唇,想笑,却没笑出来。   
  刚才的轻松气氛被这三个字一扫而光,胡天又坐了一会儿,沉默中透着一丝伤感。   
  
  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胡天准备走,他在玄关处换鞋,何惜难得甩掉一根懒筋起身送他。   
  换好鞋,胡天撑着门板,身后是明亮的白炽灯,将他的轮廓照得有几分虚幻。   
  
  胡天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何惜的双眼,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还是希望你能忘了他。”   
  “我等了你七年,俗话说七年之痒,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痒。哪怕是施舍,也请你看在我守了七年的份上,考虑考虑我。”   
  
  胡天说完,不等何惜的回答转身便走。何惜没有出声,更没有叫住他,关上门,回到原处发呆。   
  呆了半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何惜点开,是胡天发来的简讯,一改往日罗嗦的画风,意外的简短。   
  “算我求你。”   
  
  何惜一直没有听见楼下发动引擎的声音,他知道,胡天还没走。   
  胡天在等一个答案。   
  何惜捂住眼,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说“求”这个字呢?

  ☆、拥抱

  当晚何惜的梦境太过静谧,让他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再次鼓动如雷。 
  梦中的许之羽站在窗前,窗外没有夜风,没有蛙鸣,只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就这么站着,呆呆看着。 
  敛去了癫狂神色的许之羽让何惜恍然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背影已经消瘦到这个地步。 
  那空荡荡的衬衣下,恐怕只剩下一把骨头。 
  想到这一点,何惜有些鼻酸。 
  无论许之羽做了什么,无论是生是死,是爱是恨。他都是何惜生命中可以依靠的存在,这一点从未变过。曾经的许之羽,在何惜眼里是那么的高大,连背影都足以令人心安。他那一节节的脊骨和与生俱来的傲骨屹然挺立。仿佛只要有他在,何惜头顶的那片天空就永远有人撑着。 
  只可惜,后来这个人,埋在地下,驱壳腐化,若干年后剩下的就只有一堆骸骨。而以往那些动骤便说的刻骨铭心啊,在白骨上也找不出雕琢的痕迹。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永远的诀别,就算交情尚浅也叫人怅然。更何况,许之羽和何惜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情之一字,最怕的是深夜时的故梦重温。明明什么爱啊恨啊,早就随风飘散了,但再回首时,还是会为它所动容。 
  好像时光这种东西并不足以让人生出距离,生死也可以跨越。这一刻许之羽在这里,何惜也在这里,他们两个谁也不说话,却让这场故梦美好到令人分不出真假。 
  这样美好的氛围,转眼就被打破。许之羽回过身,虽然是笑着的,眼中却是浓重到化不开的伤感,眼睫都被这情绪压得低垂。   
  “我只是想看看月亮。”许之羽用手指了指天空“我记得我向你表白那天,它就挂在那儿,很漂亮。”   
  何惜循着他的指尖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许之羽垂下手,颇有些无力,他叹息“我只是想再看一眼。”   
  随着他的这句话,梦境渐渐散了,周身的一切都在迅速消弭。何惜看进许之羽的眼睛里,来不及疑问便猛地清醒。   
  他拿起手机一看,午夜三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   
  再一看日期,十五号。   
  仔细想想,就是在七年前的今天,那个同样月朗星稀的夜晚,许之羽的一句表白换来何惜的一个点头,将这之后的一切拉开了帷幕。   
  或许是为了缅怀过去,何惜将微弱的睡意摒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洒了一地。   
  他盯着那轮圆月,耳边响起许之羽刚才说的话——  
  “我只是想再看一眼。”   
  何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知道了自己要画什么,甚至眼前已经浮现出它的模样。   
  灵感稍纵即逝,有了就要立马抓住。何惜正准备转身去画室,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一扫,发现楼下胡天的车还停在那儿。   
  而胡天则靠在车门上,指尖的火星明明灭灭,抬头望着何惜,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这里稍加改动:你在高楼望明月,而我只看向你。   
  突然一下何惜的心就软了,即使两人之间隔着高楼几丈,隔着婆娑叶间,隔着月亮洒在夜间的银华。但这一刻,何惜似乎能非常清晰地看到胡天脸上的表情。   
  带着委屈,透着乞求,就像楼下见人便摇尾的金毛。   
  心中渐渐有了一丝丝的悸动。   
  何惜深吸一口气,已经做下一个决定。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一身睡衣直奔下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在他脚下亮起,又在他身后熄灭。   
  风突然大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沉默无声,只有树叶在和风轻语。胡天的衣角在黑暗中翻飞,他的视线只凝在一处。那一刻他什么都听不见,脑袋像是浸在水里,耳朵被膜缚住,唯有眼前一片清明。   
  他看见了,他此生的挚爱,他做了七年的美梦,他的光,他的迤逦欲望,他的魂牵梦绕,他的盔甲和软肋,他的沉溺和原罪。   
  烟头不知何时落了地,胡天张开手,将他的全世界拥入怀中,宛若拥住了这逼仄人生中仅有的氧气。   
  何惜踮起脚,将下巴挂在胡天的肩膀上,对他耳语“我答应你了。”   
  胡天喉头滚动着,胸腹中满腔的爱意无处抒发,径自翻滚。   
  他此时此刻既想静静抱着何惜不说话,又想大喊大叫把整座城市的灯都唤醒。但最终他闭上湿润的双眼,亲吻何惜的发丝,嗓音沙哑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这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谢谢你。   
  谢你没有丢下我,谢你能看见我,谢你愿意把余生都交给我。   
  两人抱了一会儿,天已经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触感微凉。胡天惊觉,连忙搂着何惜跑回楼道里,途中两只手一直挡在他头顶,十指成伞。   
  外面雨下得大了,落在地上有轻微的响声。两个人紧拥在狭小的楼梯间,置身于黑暗中便有了隐秘的安全感。   
  何惜听见胡天在他耳边问,我可以吻你吗?   
  不等何惜回答,胡天已经迫不及待俯身上来。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浅吻,像两只猫儿互相舔舐。接着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粗重起来,被雨声遮掩,两个人越吻越深,唇齿交融,津液涟涟。   
  一吻罢,胡天轻轻咬住何惜的唇瓣,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错之时,让何惜有种缺氧的错觉。   
  喘息着,胡天突然矮下身,搂住何惜的腿弯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何惜呼吸一顿,想不明白这一两秒之内发生了什么,屁股就已经坐在了胡天的手腕上。   
  胡天是何惜见过最有身高优势的人,直逼两米,离突破两米大关只差四厘米。   
  何惜一米七八的个头在他面前就像个还未长成的少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坐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两腿悬空,随着胡天的步子轻轻晃动。   
  胡天走上楼梯,一阶、两阶、三阶。上到第五阶,他已经忍耐不住,屈起一条腿让何惜坐在腿上,把何惜按在墙上亲。   
  又是难分难舍的一吻,胡天喘息声愈发厚重,何惜能很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放开何惜的双唇,胡天转而低头在何惜的脖颈上嘬出几个吻痕,然后咬着他的衣领,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胸襟上,细嗅着独属于何惜的体香。   
  一边嗅,胡天手上再次发力,将何惜换了边坐在自己左手上。   
  走了没几步,何惜再次被他按在转角里亲。   
  两人一路走一路亲,整个楼道都是啧啧的水声。幸好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各自周遭的黑暗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至于监控……管它呢!   
  何惜家住三楼,门没锁,胡天在百忙之中用脚挑开门,闪身进屋,然后轻巧一带。   
  门一关上,胡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就像是中邪一样,怎么亲都亲不腻,亲完了又一遍一遍来回地舔,到最后,何惜的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太可怕了。   
  心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一朝发起情来,就像是吃了十斤□□一样,恨不得把之前亲不了吻不上的,在这短短的一夜里全部补上。   
  尽管已经是干柴烈酒,只差一点火星便可燎原,但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何惜刚表现出一丝抗拒,胡天就立马停了下来。   
  何惜的意思是,进展太快了,刚确定关系就直奔三垒,着实让人吃不消。   
  胡天只知道傻傻地说:“好的,都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何惜觉得他傻,又看他可怜,便决定用手帮他。   
  那双手白净修长,因为常年不做家务,肤质柔软细腻,只在握笔的指节处,有一个剥茧。   
  那是一双很漂亮,很干净的手。它应该握着笔,或者在钢琴上跳跃,然而现在这只手,正亲密无间地,握在自己的腿间。   
  胡天突然有点呼吸不畅,他小口抽着气,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何惜撸/动了几下,忽地有几滴鲜红的液体掉在手背上。何惜吓了一跳,抬头去看,胡天挂着两管鼻血,表情呆傻。   
  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身高两米,其实一谈恋爱就成了制杖。   
  一直到泄出来,胡天都是懵的。何惜把手上的液体在他衣服上擦干净,轻轻踢了他一脚,一边用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拉链,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胡天顺势握住他的脚,那一刻心都不会跳了,在何惜的催促声中跪下来,擦掉鼻血,将头埋进何惜胯间,张开嘴——   
  接近清晨五点,太阳来不及冒头,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房间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压抑□□。   
  胡天一边舔一边想,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吧。   
  明天也不去。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不去。   
  他|妈|的!做人为什么要上班,人生这么短暂,应该全部用来谈恋爱啊!   
  ——————   
  往事不肯放过任何人,它如鲠在喉。   
  故人真实存在过,他曾给何惜悸动。   
  而在七年后,在这个过去和将来接轨的深夜,何惜再一次,对爱情张开了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会被锁吧……

  ☆、何惜的事业心

  结果第二天胡天还是去上班了。   
  是被何惜赶出去的。   
  激情一夜,白天两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何惜窝在沙发里半睡半醒躺了一个上午。胡天下半边身子挨着地,扭着腰把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垫在何惜脑后给他当枕头。姿势别扭得不行,腿麻腰酸臂膀失去了知觉,但心里甘之如饴。   
  懒惰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胡天本来挺勤快一人,和何惜亲热了一个晚上,就跟感染了病毒似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身体服从了潜意识,从天荒躺到地老。   
  好在胡天中毒不深,他还惦记着何惜的五脏庙,怕饿到这个小祖宗,十二点的时候胡天爬进厨房做饭。   
  先淘了米插上电,打开冰箱一看,好家伙,那真的是:冰箱空荡荡,食材在菜场。   
  胡天没办法,只能披上外套,去一趟超市。   
  临出门了,见何惜就这么在沙发上躺着,他心中十分不舍。出于热恋期的那股黏糊劲,胡天硬是洗脸漱口穿衣套鞋一手包办,把人横抱着塞进车后座。   
  期间何惜醒了一次,竖起一根手指迷迷糊糊地威胁“不要闹我!”   
  “好,不闹你。”胡天一边帮他把毯子裹上一边哄“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何惜本来都要睡过去了,听到后面这句话,连忙又强打着精神把那只刚收回去的手指竖起来“你自己去!别叫我。”   
  胡天嘴里连声应着,心里却犯了难。这外头太乱,留何惜一个人在车里多危险啊!早知道就让他多睡会儿了,但转念一想,家里也不不是绝对安全的。   
  杞人忧天地寻思了一路,最后胡天还是决定把何惜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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