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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宴_季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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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太城内,人来人往,一片繁华。
    只有这座纪念馆,祭奠着永不归来的亡者,永保缄默。
    陈言微微闭上眼,内心的惊骇扩散至全身,他的心中隐隐浮出一个人影,那人影在光影之中,他高大如同不灭的神,永远站在皇城的顶端,俯视臣民。
    “我知道了。”陈言喃喃道,“我知道了。”
    旧事重提后。沈佳期心身俱疲:“你知道什么?”
    他以为陈言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个巧合,于是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言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那一片沙雕,仿佛所有的爱恨都长眠于此,了无牵挂。
    “巧合而已。”陈言淡淡道
    他从沈佳期身边离开,幻灭得犹如一个残破的影子,带着黄昏前最后的暖光,走向刺眼的白光。
    “心怀天下者,谷承远一人足矣,而我,只不过想护住一个他。”
    压低的叹息声中,沈佳期仿佛听到陈言这样说道。
    那束白色雏菊静谧安详地安放于地上,带着对亡者无尽的愧疚与哀悼。
    它也即将盛放于生者之路,又称作黄泉之路。
    避开城中喧嚣,迦太城外。
    顾勋从郊外一处废弃的老屋下捡出一张信封。
    信封看似普通薄如蝉翼,却以火漆封缄。
    佩戴雪白手套的修长手指启开火漆,随后露出一张黑白照片来。
    照片反面有更加详尽的介绍。
    他淡淡一扫,接着将照片扔到地上。
    旋即点开火苗。
    火蛇恣意狂舞,将照片燃成灰烬。
    好巧。
    “陈言。”
    顾勋轻声念道。
    作者有话要说:
    顾勋:听说有人问起我?
    
    第49章 墓穴尚未填满 三
    
    “听够了还不出来?”沈佳期缓缓道。
    那人从后殿走出来,步履缓慢:“您可别生气,我先于你们到这里,不是存心听墙角的。”
    那人长身如玉,爆炸中的伤口在这几月的静养中多已愈合,昔日狰狞的伤疤逐渐被新生的粉色的嫩肉覆盖,白皙的皮肤越发莹润光亮起来。
    他们二人缄默不言那段往事。
    江成宴不愿谈起,是因为这对沈佳期是一种伤害。
    沈佳期不愿问起,是因为他决意不让江成宴参与其中。
    静养的这段时间,那处茶园仿佛是一处避世之地,远隔了各种负累,情爱,责任,重担,只有清幽深远的茶香,茶农,与人作伴。
    江成宴有一种深陷其中的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只有在长夜和雨声中,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戳破,随后脑海中不断地浮现一个人的脸庞。
    他的低声细语,他明亮的笑意,他的所有。
    我真的经历过这些吗?
    又或者那些过往只是茶树下的一场梦。
    他的失神被塔沙杰马看见了。
    塔沙杰马听说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心里虽然很难过,可还是希望他的好朋友们能够得到快乐。
    他知道江总是不开心,笑容也不能传递出太阳的温暖,心里焦虑,以为是偏僻的小镇让他找不到乐趣。
    可我还要工作,我不能陪他。
    敬业的塔沙这样想到。
    于是,善良的小男孩让他的好朋友去周围的城镇中走一走。
    这里的村民大多信封基督教,小塔沙也不例外。
    他为江成宴做祷告,认认真真地替他这个异教徒祈求神的庇佑,得到内心的安息。
    江成宴陪着他做完祷告,带上塔沙小向导的手绘地图,来到了迦太漫步闲逛。
    “迦太今晚有灯展,你留下来看看吧。”
    沈佳期有心让他放松心情,开口说道。
    “灯展吗?”江成宴喃喃念道。
    他隐隐约约记得塔沙杰马还为他祷告了什么,只是说话声音太低,听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迦太的灯展,一定有它的独特风情所在。
    江成宴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存起了几分期待。
    这一晚火树银花,人头攒动。
    迦太的灯展,热闹鲜艳得像一片流光溢彩的金色海洋。
    店铺门口早早张灯结彩挂上了形态各异的彩灯彩球,马路两侧也摆出了原住民亲手编扎的动物花灯,周围俱是喜气洋洋,远望犹如一片灯的海洋。
    顺着人群往前走,还能来到高大黝黑的卡隆人摆出的摊子。
    他们的手极巧,做出的工艺品不仅小巧而且可爱。
    有的人还会即兴而舞,拍着桌子就舞蹈起来,三两成群,欢乐喜悦的笑容感染了一大片人。
    沈佳期年轻时看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原本就是带着江成宴出来放松,甚至还给他讲解起来。
    “堪萨斯城在感恩节也有灯展,受西班牙塞维利亚风格影响,灯光会在夜色里浮现出教堂穹顶一样的形状。”
    “奥斯汀徒步道灯展是你爸爸最喜欢的,一把年纪的人还喜欢北极圈,小美人鱼,你可别像他一样……”
    江成宴拿起一个花朵样式的灯,拉了拉沈佳期的袖子。
    沈佳期无声无息地闭嘴给钱。
    越来越多的人逐渐将他们冲散,江成宴站在原地,四下寻找沈佳期的踪迹。
    他这一看,突然心神俱惊,他放下花灯,随后逆着人群往回跑。
    那人容颜冷峻,眉骨犹如刀刻斧凿般锐利无情。
    随行的人正在小声和他说些什么,他淡淡地扫了扫潮水般的人群,突然目光定格在了一个方位。
    “谷少。”保镖还说话。
    谷衍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忍耐到极点的紧绷:“滚。”
    随后身形一晃,混入涌来的人群中。
    江成宴走得飞快,几乎是逆着人群,横冲直撞般往回走。
    他说不出心中的慌乱来源于什么,心里一时之间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被他看见。
    他可以为他剪尽所有妨碍和地雷,荣归故里。
    却不能在此时此地被他抓住。
    这种仓促而果决的判断力促使他越走越快,直到走向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
    谷衍追逐的步履片刻不缓,他干涸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几乎就在那一刻重新获得了血液的滋润。
    离开了灯光的小巷,被空寂的黑色掩盖,只剩下谷衍缓缓走来的脚步声。
    他犹如看见黑夜之中唯一的光亮一般,带着极其深沉的阴郁和杀机道——
    “你跑,江成宴你尽管跑。”
    他放轻了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阴冷继续说道——
    “我怎么会被你骗了,沈屿是尸体是真的,沈屿的身份是真的。”
    谷衍的声音愈发轻柔,仿佛缠住猎物的丝线,缓缓收紧:“我怎么会忘记了,你是江成宴,你是江成宴,哪里是沈屿呢?”
    他将脚步放轻,犹如是与爱人轻喃细语:“你跑吧,每跑一秒,我就让江泽涛多挨一枪。”
    外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江成宴屏住呼吸,微微抬头,随后被一个大力掼到了墙上。
    他制住江成宴的双手双脚,覆在他背上摒弃曾经的全部温情与呵护,终于露出猛兽贪婪占有的本性。
    他缓缓舔舐着他的耳根,至脖颈,最后到锁骨。
    他一把拽下江成宴的衬衫,将膝盖抵在他的大腿中间。
    随后他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我的生日礼物。”
    “我冷。”
    江成宴转过头,安安静静地开口。
    谷衍怒极反笑:“你以为我还会理你?”
    他的皮肤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一种惊心动魄地白,就像质地最温润的玉,透着莹白的光亮。
    江成宴以绝对的温驯状态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的脖颈弧形优美,距离谷衍如此之近,以至于连它细微的毛细血管也无比清晰。
    他是高明的猎手,他却也是最狡猾的猎物。
    他在谷衍绝对的压制面前,脆弱得犹如一朵花,折断它是如此容易,然而对于有心人,却又是那么残忍。
    谷衍突如其来的暴怒只影响了自己,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个始作俑者。
    他好像吃定了谷衍一样。
    谷衍突然松开他,接着手段狂暴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江成宴。
    他双眼喷薄欲发的火焰让他犹如一只暴龙,浑身充斥着强烈的风暴与阴郁。
    江成宴当然不是真冷,他只是想要回头确认一样东西。
    借着谷衍松开他弯腰去捡外套给他的时候,他转过身去看他质地精良的衬衫。
    那身高级衬衫极好地勾勒出谷衍雄健的体格,尤其是那对玫瑰金色的袖扣。
    尽管主人的动作狂暴,周身充斥了怒火与阴郁,它却安静温和地反射着明亮温柔的幽光,仿若印度神木中的金色花,在绝望时分给人以最后的安慰。
    江成宴低声笑起来,他扔下衣服,转身拥吻住谷衍。
    那个人如此倨傲强势,却又为他温柔耐心到了最深处。
    村落中。
    塔沙杰马看着城中火树银花,希望他的神能回应他的祷告。
    “愿江能拥有太阳一样的微笑。”
    “愿他能找到他爱的人,带他回家。”
    城中的灯展已经接近尾声。
    江成宴的眼中满是璀璨温暖的笑意,他缠绵地安抚着那个坏脾气的家伙,直到倨傲的人微微一动,随后夺回主动权,强势地侵略他的唇舌与面颊。
    “抱歉,为你庆生,我来晚了。”
    纠缠的呼吸中,江成宴呢喃开口。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深吻进行得太久,谷衍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他的眸色深处闪着幽暗的火焰,手指顺着江成宴的腰窝缓缓下滑,留恋忘返在深处。
    “你在逃,你在跑,为什么要离开?”
    谷衍咬住他的喉结,牙齿微微用力留下一道咬痕。
    江成宴吃痛,立刻答道:“沈佳期绑架我,他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带到这里。”
    谷衍冷哼一声,随后将他整个人抱起,钉在墙上。
    江成宴在失重下,双腿双手只能缠住谷衍,整个人落到他的掌控中。
    谷衍意味不明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止那一次,还有刚刚。”
    江成宴在看见他后,好似惊弓之鸟匆忙逃跑,如果不是他追上堵住了他,谁知道他会躲他到什么时候。
    江成宴心道:沈佳期快来。
    转念又想到自己已经将他卖出去,心里不禁一紧。
    谷衍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刚刚淡下去的狠戾重又翻涌上来。
    他想跑,他居然想跑。
    重复的放大的字眼反反复复撞击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手上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有一天会超出他的控制和预料。
    他的呼吸缓缓加重,眼底露出不加掩饰的狠色。
    “我爱你。”江成宴突然说道。
    他神色认真,仿佛这就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谷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亲昵却残忍地吻了吻江成宴的鼻尖,低声道:“我也爱你。”
    可你说得太晚了。
    (车车车车车车车车,晚点见。)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时,我很喜欢强制爱。
    作者时,我才发现灵魂的平等,发自真心的温柔与体贴才是最动人的。
    既然你们是清流……那我就做泥石流。
    
    第50章 墓穴尚未填满 四
    
    小巷中自是一片旖旎。
    大街上的花车□□也将近尾声。
    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追着花车,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瞳仁极淡,正低头看向那个冒失鬼。
    女孩吐吐舌头,为表歉意,她递给那人一小桔灯,接着又跟着伙伴跑远。
    小桔灯模样讨喜,圆润可爱,可见制作者满心的童真童趣。
    他抬眸看向那女孩,不远处,陈言伫立在人群里,也在看着□□的花灯。
    “礼物么?”
    他端详着小桔灯中心处的白色蜡烛,轻轻将它吹灭。
    “我便多留你一晚。”
    花灯上突然爆出一团焰火,焰火冲向高空,刹那间绽放出万千烟花,人群爆发一片惊呼。
    那人离开后,雪白手套如蝶坠落,连同那只桔灯,很快淹没在人潮中。
    江成宴是在一汪温水中醒来。
    即使在他昏迷中,谷衍依然保持怀拥的姿势,搂他搂得极紧。
    江成宴微微一动,谷衍就加紧了搂住他的力度。
    他的声音带着□□后的餍足:“醒了,要吃什么吗?”
    江成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仰头动了动,谷衍立刻凑上来吻住他敏感莹润的耳垂,顺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几点了,沈叔找不到我应该急了。”
    谷衍的这场怒火积攒已久,直到遇到江成宴时才终于爆发。
    性一度是女人掌控男人的不二法器,但是当伴侣之间的冲突无可避免时,它同样是绝佳的润滑油,将一场大战消弭眼前。
    借着水的润滑,谷衍毫不费力地再次侵入。
    “不过几个小时,你就担心沈佳期急。”
    他将江成宴拽到自己怀里,因着这个姿势,他的侵入更加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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