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传奇之钢铁脊梁-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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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再次商议了下具体的细节才各自离去，夜晚的京师中平静的可怕，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在漆黑的黎明时分，天还没有一丝的亮光。京师的大街小巷开始有人影闪动，忽明忽暗的灯笼开始照亮漆黑的黎明，给京师带来第一点的亮光。
这种情况京师人早已习以为常，这是大明文武官员开始陆续准备上朝。大明可以说是最勤勉的朝代，官员一般凌晨三点就要起来准备。
凌晨五点就要到午门外等候皇帝的召见，然后大家一起商议国家大事，直到中午才能退朝回家休息。
今天的黎明也不例外，官员们早早的起床，坐上轿子来到午门外等候。直到各位官员进入后，午门才恢复了平静。
把守宫门的禁军将这里封锁，直到散朝后大臣们从里面出来为止。
但在官员乘坐的一排轿子中，有一根香烛在燃烧。香烛上缠绕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当香烛燃烧到丝线的时候，丝线瞬间被烧断了。
丝线链接的碎发点火装置快速的旋转起来，旋转的瞬间火石发出火星点燃了混合油，火团一下子就从轿子里面燃烧起来。
把守宫门的禁军见状立刻取来工具救火，可他们不知道在轿子地下的一团黄色的面团中，一个小小的火药管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午门都被爆炸波及到。无数的禁军飞上了天空，还没有落地就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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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弃子（求订阅）
巨大的气浪席卷了整个午门，午门外的人没有一个活口，很多人身上都没有伤势，被活生生的震死。
那些在大殿上议事的大臣们也被这场爆炸吓得不轻，很多人下意识的以为是地震了。直到脚下大地停止颤动才发觉不对劲，当他们跑出大殿时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地震。
就连没有上朝的天启皇帝朱由校也被震惊到了，当时就有侍卫保护朱由校撤离。直到有人来报，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朱由校一项沉稳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周围的小太监被皇帝吓得不敢动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帝，生怕犯错被直接打杀。
“好！很好！”朱由校只是说了两个好字就不再言语，直到田尔耕来汇报损失才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官员的轿子里被放了大量的火药，用量之多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若是造成这样的爆炸，那名官员只能蹲在里面。
尽管这名官员一再声称自己是冤枉的，但锦衣卫可不管这些。田尔耕已经发了狠，无论如何也要从这名官员的嘴里掏出东西来。
另一方面京师的锦衣卫全部动了起来，街头上的青皮、流氓算是遭了恙。不管有罪没罪先抓起来再说，一时间锦衣卫的牢房人满为患。
与此同时王恭厂火药库房的管事坐卧不宁，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停的擦汗。喝下一口茶水，开始在屋内来回的转圈，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啊！”
直到天黑回到家中也没有锦衣卫冲进来抓人，这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回到家更是连饭都没吃就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见任何人。
担惊受怕了一天，库房管事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悠悠的醒来。
睁开眼睛的他被吓得向后倒退出去，身后的椅子也被撞翻在地。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着身前之人说道：“锦衣卫满城的找你，你就不怕我现在喊人将你抓起来吗？”
林渝庭没有丝毫的紧张，他就端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说道：“好啊！霍管事请便，反正火药已经用了，到时他们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把火药卖给我的！”
“你！……”霍管事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力气，扶起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看着林渝庭苦笑道：“林掌柜的好算计啊！悔不该当初收下那面镜子！哎！”
林渝庭玩味的看着霍管事说道：“霍管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今日你即使不栽在我的手上，也会栽在别人的手上。”
霍管事似乎是豁出去了，恶狠狠的说道：“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也别想好过。只要我抓住你，没准还能转危为安！”
“呵呵！”林渝庭笑出声来，悠悠的说道：“转危为安？别逗了！火药库房有多少缺额你心里没数吗？即使没有我，只要有人查验库房你也好不了！”
“反正都是死，至少我还能拉着你垫背！”霍管事恶狠狠的说道。
“听说城东有一家院子，里面有户人家的老爷常年不在家。家中的那位叫霍元的公子长的十分的俊俏，不知道霍管事有没有印象？”林渝庭没有理会霍管事，自顾自的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霍管事闻言脸色大变，那是他养在城东的外室，一向十分的隐蔽，如何会被眼前这人知晓？
“你～你想怎么样？若是伤害他们分毫，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霍管事激动的说道。
林渝庭轻声的笑了起来，“霍管事！事情已经这样了，锦衣卫肯定会彻查火药的来源。而王恭厂库房他们肯定不能放过，相信我不来见你，你的那位也不会放任火药库房被调查。
所以呢！你是被他们丢出来的替罪羊而已，而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你把上面那位供出来而已。你瞧！就是这么简单！”
“不！不行！供出他们我就死定了！”霍管事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渝庭把眼睛一瞪喝道：“霍管事！你以为他们会让你活着？会放过你的家人吗？不论是成国公朱纯臣，还是晋商都不会让你活着。
供出他们霍元我们会带到济州岛，不供出他们你全家死绝，你选一个吧！”说完林渝庭转身离去。
“啊！”霍管事一下子就呆立在当场。对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京官来说，不论是成国公还是晋商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若是平时就算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出卖这些人。
可今日不一样了，只要锦衣卫查王恭厂库房，他肯定是在劫难逃。里面的缺额是在是太大了，他一个小小的管事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再联想起午门的那场爆炸，那是天家的颜面。被人炸了个乱七八糟，想一想那种后果就让霍管事不寒而栗。
斩立决都是最轻的惩罚，很可能会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到时候家人也肯定没有好，株连九族到不至于，三族肯定是没跑。
不出卖那些人，他们会不会保住自己的家人？用屁股也能想到，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言。
自己的家人肯定是难逃一劫，若是以前他也只能赌那群人能讲信用。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至少那个猛人在信用方面要比那些人强的多。
很容易霍管事就下了决定，想通以后霍管事就放下了所有的事情，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命人给他送来一壶好酒和几个小菜，霍管事自斟自饮起来。
还没有到三更天就有人来见他，来的是成国公府上之人。这人来到霍管事的书房十分倨傲，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家公爷说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锦衣卫的人接近库房。
尽管放心大胆去做，一切后果由我家公爷承担。若是没有办成这件事！哼哼！小心你的脑袋！”
霍管事满口的答应下来，不过却更加鉴定了决心。若是成国公答应保住他的一个儿子还有可能，这样大包大揽的保下自己所有人，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死人是最容易保守秘密的，只要自己让库房消失，接下来消失的肯定是自己全家。
看着离去的国公府之人，霍管事眼中有着一丝的怜悯。
这人回去估计也会消失，成国公不会和此事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就是弃子的悲哀！
第八百章 这可如何是好
京师的夜晚静悄悄的，偶尔有值夜之人在高声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声锣声提醒着还没有休息的人们已经很晚了，需要休息准备次日的劳作。
但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牢内仍然灯火通明。里面不断有人的惨叫声传了出来，一会有人从木架上摘下一名奄奄一息的人丢在地上。
从一旁的牢房里又拉出来一个人接着拷打，皮鞭辣椒水、粗盐、烙铁，一套刑具下来几乎就没有一个能挺过来之人。
“还没有招供的吗？”田尔耕亲自在刑房坐阵，他已经连续喝下三壶茶水，仍然不能减轻心中的那股燥热。
虽然皇帝朱由校没有规定什么时候问出个结果，可是田尔耕知道越快有结果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午门被炸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出真凶，他这个指挥使的下场将十分的凄惨。
虽然在他的心里已经有定数，但没有真凭实据就别想冤枉一位国公，哪怕是准国公也不行。
更何况那位手中还有重兵在握，若是没有真凭实据逼反了那人，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大人！暂时还没有结果！”一名下属小心的回答道。
“那就继续烤打！京师这么多青皮，他们的消息最灵通，总有人知道些什么！”田尔耕气急败坏的吼道。
又一个人被绑到木架上，这人还没等烤打就开始凄惨的叫道：“我知道！不要打！我知道火药从哪来的！”
“哪来的？”田尔耕的眼睛瞬间留亮了起来，几步来到那人身前怒吼道：“快说！若是有丝毫的虚言，我就让你尝尝锦衣卫大刑的滋味！”
“啊！我说……”
田尔耕听完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据这个青皮所说，十天前有人在王恭厂买出来数百斤的火药。
他就是运送人之一，当时还以为里面有好东西，曾经偷偷打开木桶查探过。发现是一堆火药后大失所望，事后也就忘记了。
今日锦衣卫发疯般的追查火药，他立刻就想起来这件事情。但他只是把东西装上马车就没有再理会，现在也不知道那些火药去了哪里。
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准确，但也足够让田尔耕兴奋了。火药竟然来自王恭厂这个大明最大的火药作坊，那么只要查一查是谁卖出的火药，就能找到买家。
找到买家这个案子也就算是破掉了，田尔耕非常的高兴，亲自带队前往王恭厂。尽管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但田尔耕等不下去了。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王恭厂，将售卖火药之人一网打尽锁拿回北镇抚司拷问。相信在锦衣卫的大刑之下，就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
当田尔耕兴冲冲的带队来到王恭厂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泛白。数百锦衣卫的到来，让驻守这里的士兵紧张起来。
他们堵在门口不让田尔耕等锦衣卫进入，非得要看到圣旨或者兵部的文书才能允许田尔耕进入。
田尔耕早已红了眼睛，哪有时间去请旨，或者等到兵部来人再开据文书。当即命令手下四百多锦衣卫强行闯进去，当值的士兵也不干了，放锦衣卫进入他们可是杀头的重罪。
门口的军官留了个心眼，这么多锦衣卫他肯定拦不住。那么只要揪住田尔耕就好，就算成国公怪罪下来还有田尔耕顶缸。
士兵们也是发了狠，尽管被锦衣卫打的头破血流，但就是拉住田尔耕不让他离开。
田尔耕见到脱身无望，又不能下重手对付这些士兵。只得对锦衣卫指挥同知挥手，那人立刻领会田尔耕的意思，率领锦衣卫冲进王恭厂。
待到锦衣卫全部进入王恭厂后，那名军官松开了田尔耕的手。抱拳道：“大人！小的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田尔耕则是一摆手，径直来到王恭厂门房坐了下来。对他来说锦衣卫进入就行，自己进不进去到无所谓。
这么大的案子，根本没有人敢徇私舞弊。若是被发现那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田尔耕只需要在这里等结果就好。
锦衣卫一行人进入王恭厂径直奔库房走去，那里有火药进出的记录。只要查阅下那里的记录，火药的去向就一目了然。
当他们来到火药库房之时，之间一个官员正站在敞开的库房门口。这人见到锦衣卫的到来并不慌张，反而在库房门口傲然而立。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火药库房？”立刻有锦衣卫上前问道。
霍管事见到锦衣卫的到来并没有害怕，事到如今害怕全无用处，还不如坦然面对。他对着一众锦衣卫笑道：“众位天子亲军大驾光临，我这个火药库房管事又怎能不好好的招待！各位请进吧！”
说完霍管事径直走进了火药库房，锦衣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