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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盛世大明-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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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明白。不过公公深得陛下重用,假以时日我东厂就能重新压制住锦衣卫了,您不必如此担心。”

    “不用担心么?希望如你所言吧。”王岳勉强笑了下,心里却依然有些不安,仿佛感到了有什么危险正在一步步地靠近过来,但又看不到究竟来的是什么。

    他的这一感觉不到天黑就得到了印证,一名下面的百户突然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厂公,高当头,外头……外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不要如此惊慌失措的,成何体统!”高当在王岳面前自然要有所表现了,当即就把脸一板喝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东厂的人也不会怕的!”

    “是……”这名百户忙应了一声,稍微定了下神,但脸色却依然焦急而难看:“厂公,就在今日下午,我们派出在外的诸多眼线竟都被人给袭击,并被带走了。”

    “什么?”本来还叫手下人不要慌张的高当一听这话,却是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是顺天府还是兵马司的人做的?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对我东厂的人下手!”

    “不是这两个衙门,而是……一群身着便装的好手,他们配合默契,武艺也远比我们的人要高得多,又是找准目标有的放矢,我们那些兄弟根本是没有提防哪……”

    “是锦衣卫!”王岳的脸色也已变得铁青,咬着牙说道:“咱家就知道锦衣卫今日突然出动一定有所图谋,没想到他们居然是直接冲着我东厂而来!”

    “这……怎么可能?他们竟敢如此大胆!”高当也顿时陷入到了震惊中。对于锦衣卫能拿下东厂手下那些眼线的表现,他是没有任何怀疑的。毕竟东厂在经过十来年的沉寂后早已元气大伤,只靠这一年左右的经营根本不可能重新回到过去的规模。

    但想要做出成绩来,人手又是 必不可少的,所以就只能大肆招揽京城内外之人了。这么一来,泥沙俱下,东厂番子的素质也就可见一斑了。那些被派去外头监视盯梢的多半都是城里的帮会中人或是混混,别说和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好手作战了,就是寻常兵马司的人他们都未必斗得过。

    但叫高当无法接受的是,如今东厂正是起势之时,京城里各大衙门都不敢撄自家锋芒,一向低调的锦衣卫怎么就敢如此肆无忌惮了?而且还有一点,敢下此令的只能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缜,那怎么就不见安排在那里的眼线把消息传回来呢?要知道他为了有所提防可是在卫诚伯府周围安插了六名精干下属哪。

    当高当把这一疑问提出来时,王岳便是冷笑一声:“恐怕早在锦衣卫出动前那几个人就已被陆缜下令拔除了。我们的布置其实一早就在他的注视下。”说这话时,他也只觉着心头一阵发寒,这锦衣卫和陆缜竟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对付哪。

    “厂公,这却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向陛下禀报此事吧。”高当有些慌了手脚,这些眼线可是东厂掌控一切的关键,一旦被人拿下后果可相当严重哪。

    “不成,这么做会让天子如何看我东厂?”王岳断然摇头否定了这一提议,因为这还会影响到他自己在天子心目中的形象。

    东厂最近如此风光,可在面对锦衣卫的出击时却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不正好说明了他王岳根本没有能力么?而且,锦衣卫这次压根就没有亮明身份,即便他想告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啊。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废物被锦衣卫关到了哪里,只要对方直接来个一推四六五他就真连半点说法都没有了。

    这也正是陆缜行事高明的地方了,你东厂不是喜欢来暗的么,我就以暗对暗,直接用手下的本事见真章。如果东厂在吃了亏的情况下居然寻求天子做主,他们多日努力得来的局面就会被彻底毁掉!毕竟天子用东厂是让他们帮自己解决问题,而非制造难题的。

    “陆缜,你当真是好狠的手段!”王岳在心里暗咬着牙,愤恨不已……

 第924章 好霸道

    (全本小说网,HTTPS://。)

    平安驿地处北直隶与山东的交接处,因为方圆近三四十里范围内几乎看不到什么像样村镇的关系,这里就成了往来两地行人打尖投宿的必歇之地,实可谓是生意兴隆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正因如此,平安驿的驿丞往往最是精明圆滑玲珑八面,见官说官话见商说商言,将个驿站经营得比一般客栈旅店更风生水起一些。

    虽然一场大雪已持续了有些时日,但这驿站里照样住着十几二十名旅客,让这个清寒的腊月显得格外热烈,接近中午时更是不时响起小二那拖长了腔调为客人上酒菜的吆喝,让人听得心里就是一阵欢喜。

    不过因为左近就这么一座驿站可以招待客人的关系,在此的客人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了,商人、脚夫等地位低下者落到某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眼里就显得格外聒噪与不舒服了。

    此时,驿站大厅里其中一桌山东客商正一面喝着酒,一面吆五喝六地划着拳,兴头正浓,叫嚷声是越来越大,让离他们不远处正凑在一起小口喝酒谈着某些官场轶事的中年官员大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几位看着并没穿代表自己身份的官袍,但那一身清贵的官气还是怎么都掩不住的,正用正宗官话说话的他们才刚起了兴头就被那声音巨大的山东话给压了过去,自然让他们感到一阵不快了。

    看到位于上首处的男子已大皱其眉,他的一名同伴就有些坐不住了,立刻挥手把正忙里忙外的小二给叫到了跟前:“伙计,你去与那几个商人说说,让他们不要如此聒噪,扰了我等的清兴。”

    那小二正感到有些为难呢,虽然这平安驿是官办的驿站,但如今却是靠着往来的客人营生,可不敢得罪了那些出手阔绰的商人。可官员毕竟身份不一般,他可不敢得罪。就在这时,这话却被那边其中一名山东汉子给听到了,顿时砰地一声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搁喝道:“兀那汉子你这话可太不讲道理了。俺等只管自己喝酒,你们也只管喝自己的,互不干扰就是,为何偏要来说我们?偏你们事情多,就跟个娘们儿似的!”

    山东人向来性子就直率,再加上又多喝了几杯,自然就更没了什么顾虑,当即就直言反驳了起来。顿时让那说话的官员老脸就是一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怒的:“放肆,你等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本官等说话,就不怕本官拿你进衙门么?”他是真恼了,因为对方最后居然把他比作女子,这在如今岁月里算是骂人极狠的用词了。

    “什么官不官的,你又不是这里的县太爷,凭的什么大家都得供着你?要不是有俺们这些人辛苦赚钱养着你们,你们拿什么抖威风!”这位胆子倒也是极大,张口又给怼了过来,声音还极大,一下就把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引了过去。

    这下,几名官员就真个坐不住了,当首那名长着五绺长髯的男子顿时也把杯子重重一顿,喝道:“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是要造反么?”

    这话可严重了,立刻就吓住了其他几名山东商人,他们赶紧拉回了自家同伴,一面说着他的不是,一面赶紧跟人道歉。这时,那驿站的管事也闻声匆匆赶了过来,知道事情前后的他赶紧两边赔笑说和:“几位还请消消气,大家天南海北地能在我平安驿里相聚就是缘分,何必如此当真呢?几位大人,他们就是些没什么见识的村汉而已,您大人不计小人,就别与他们计较了。”

    其实这几名官员也没多少权力,更不可能让自己的随从无缘无故地把人拿下交官府处置,有人出来说和便也就坡下驴,不再追究了。同时,那驿丞又来到了众商人面前笑道:“在下知道你们喝酒喜欢热闹,但与人结怨总是不好。不如这样,在下另为几位备一桌酒席去客房里继续享用如何?这样你们也自在了,还不会扰到旁人。当然,这桌酒席就算是在下奉送的,不赠收银子。”

    这位驿丞确实有些本事,几句话说下来,立刻就消弭了一场争端,双方是都满意了。那几名商人更是拍着胸脯道:“掌柜的你仁义俺们也不含糊,这酒席的价格只管照算,我们还拿得出这点银子。”山东汉子只要合了脾气那是相当好说话的。

    驿丞早与这等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秉性,所以便没有推辞,而是转身就叫人准备酒席送去后头。

    驿站里的伙计手脚也算麻利,很快就备下了一些酒菜,快步端着就往外走。就在最前那人就要伸手去掀起那厚厚的挡风帘子时,本来笔直垂下的帘子便自己开了,随即几条身上满是积雪,戴着宽大斗笠,披着黑色大氅的汉子便无声而入。

    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呼呼的寒风,夹带着一大蓬雪沫子就被吹进了厅来,落到了不少人的酒杯菜碟之中,其中有一些正好落进了那几个官员的盘子里。

    这让本来就有些恼火的几人神色一变,一人更是直接起身,想要与之理论。却被身旁的同伴一把给拉住了,小声道:“你看他们的穿着。”

    “嗯?”这位忙把目光一凝,仔细一打量对方的大氅下的打扮,不觉倒抽了口凉气,赶紧讪讪地坐了回去,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了。

    此时,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这几位的穿着特征,灰色的靠衣,白色的尖靴,再加上配在腰间那把很是招摇的长刀,赫然是如今势头正盛的东厂番子标配了。

    对于这一年里重新在京城内外冒起的东厂,众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尤其是那几个官场中人,更是对他们深怀忌惮,自然不敢再行招惹了。

    好在那名想要出言的官员动作够快,并没有叫对方看出什么问题来。随即,他们便几步来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前,大声招呼,让伙计赶紧上酒菜。

    片刻后,门帘又被人掀开,两名同样打扮的东厂番子居然夹着一名身着官服,手脚上还戴着镣铐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这罪官每走一步,铁链就与地面一阵接触,发出一阵当啷声,直听得在场众人更感心惊了。

    以往只听说东厂在京城里已经无人能当,却不想现在他们的手脚竟已开始往外省伸去了。显然,这次他们是从山东抓了某名官员送回北京的。而能如此羞辱一名绯袍高官,这东厂的做法也太也嚣张了些。

    可即便如此,这也只会让众人对这些东厂番子越发的忌惮,所以此时的驿站大厅里声音为之一肃,早已不复之前的热闹。只是这并没有让几名官员感到舒服,因为连他们都不敢说话了,只觉如座针毡,只想着赶紧吃完了东西回房里去暂作避让。

    可就在这时,那名长髯官员的目光却定定地落在了罪官的脸上,片刻后忍不住轻呼出声:“汤大人,您怎会被东厂的人给拿住了……”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差点都要站起身来了。

    而这声音在如今这静寂的环境里自然立刻就被那边的人给听了个清楚,先是那罪官也有些诧异地回头看来,随后几名番子的目光也落了过来。几道目光寒冷如铁,竟照得其同桌的几名官员都打了个寒噤。

    那番子一人立刻就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他们身边,似笑非笑道:“你们也是山东官员?居然认得这位汤文和布政使大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番子当真是好厉害,居然就把堂堂山东一省中位置最高的官员给拿下了!

    要知道现在可还不是几十年后,朝廷不断把巡抚总督什么的往地方派的时候,此时的一省布政使就是民政最高的官员,真正的封疆大吏。就是朝廷就治这么一员高官的罪,怕也得费好多的手脚,慎之又慎呢。可现在倒好,悄没声地,人就被带到这里了。毕竟,这几名官员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曾收到呢。

    只从此一看,就可知东厂是有多么的肆无忌惮了。

    那长髯官员在惊呼出声后心知不妙,看到对方有人走来,更是吓得脸色发白,片刻后才有些僵硬地一点头:“下官确实曾见过汤大人几面……下官乃是山东菏泽县县令许荆,这次乃是前往京城述职的。”

    “原来如此。”这人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这才把手往他身上一指:“来人,把他也给我锁了,我怀疑他是汤文和的同谋!”

    随着这话一出,几名番子腾地一下就跳将起来,围上前来,很是熟练地就把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许荆从座位上提溜起来,一条绳索就往其身上套去。

    与其同桌的那几名同僚也是一阵慌乱,似乎想要为他说话,可一对上那些番子冰冷的眼神,尤其是一人问了句:“怎么你们也认得汤文和么?”后,几人就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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