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皇朝-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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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长安防备薄弱则趁机袭扰，同时他让戚光义和白木同长安豪族取得联系，事到如今，这些豪族若是还看不清形势，就只能说他们太傻了。
不过在牛犇看来，只要戚光义和白木的骑兵一到，这将是压垮赵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到时候长安豪族必然会倒向他们一致对付这个叛逆。
……
长安。
街道上忽然增多的士兵让百姓有些不安，这一个月来长安平和的氛围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而洛阳城被赵军洗劫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心中十分担心，生怕他们落得和洛阳百姓一个下场。
“父王，齐军来势汹汹，儿臣总觉得这长安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洗劫了钱财带着百姓回去。”
皇宫书房中赵元良劝道。
赵王迷恋地抚摸着书房中的精致陶瓷，这是一个帝王才能够享受的官窑瓷器，而现在他却要抛弃这一切，他不甘心呀。
“哼，若不是邓元和王喜无能，现在本王又何须如此狼狈！”赵王大怒。
赵元良自然是把居庸关战败的事情推卸的一干二净，事实上他才是居庸关战役的主将。
可是他贪生怕死，这战场去都没去，一直留在原州。
尽管他对萧铭十分痛恨，但是在心里他却对萧铭的军队有些恐惧，上次青州之行他一直心有余悸。
“父王说的极是，只是王喜押入大牢倒是罢了，这邓元倒是还有些用处，望父王三思。”
赵王闻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就让邓元继续留在军中将功赎罪。”
赵元良轻轻松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只是父王还准备留在这长安吗？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赵王心中已经有了撤离长安之意，长安的府库被他洗劫一空，除了这座皇宫已经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只是他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若是齐王不再西进，他或许就不必撤出这里，毕竟谁愿意离开这繁花之所。
“如今只等潼关的消息了，不过你也要准备一下，一旦消息不利则立刻焚毁长安，强制百姓迁往原州。”赵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根本不在乎大渝国的兴衰，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王权，为此他可以毁灭一切，也可以背叛一切。
“是，父王，儿臣这就去准备。”赵元良心中窃喜，和赵王的心思一样，即便无法获得大渝国的皇权，他也想在自己的封国中享受荣华富贵。
顿了一下，他想起一事忽然问道；“父王，十三皇子怎么办？”
“十三皇子就留给萧铭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如何对待一个两岁的皇子。”赵王冷笑道。
赵元良同时笑了起来，这时他告退离开了皇宫，只是他和赵王的得意在第二天戛然而止。
戚光义和白木率领大批骑兵出现在长安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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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疯狂
“这城外人马真的是萧铭的？”
长安城葛府中，葛宜人急切地问管家道。
“老爷，千真万确，老奴是亲耳从这领兵的将领口中听说的，这只骑兵到长安城外便宣称自己来自青州，而且拿着牛将军的拜帖去城外不少大族家中拜访。”管家说道。
葛宜人闻言神色复杂，他说道；“这么说潼关已经丢了。”
在葛宜人的身边还有两个人，这便是俞志勇和倪匡，得知长安外出现骑兵的时候二人便来到葛宜人家中商议对策。
“葛大人，居庸关一战赵王大败，这一战中损失的可是赵王的精锐，现在的赵王不过是强弩之末，现在萧铭的兵马已到，这说明牛犇连克虎牢关和潼关，如若此时还是作壁上观，等牛犇拿下长安，我等可就是投敌卖国的罪臣了。”俞志勇有些着急。
倪匡说道：“没错，何况赵王疯了，他洗劫了洛阳驱赶百姓进入赵地，现在对长安也有了这般心思，葛大人，这长安可是我等大族的根基，若是丢了你我不过是丧家之犬。”倪匡说道。
俞志勇和倪匡着急，但是葛宜人却一点也不急，因为居庸关之战的时候他已经给牛犇传过密信。
不过这对他来说还是不够的，想要将来融入萧铭的朝廷，这必须要带功而来，于是他说道：“二位的心思我懂，赵王无道，惹得天怒人怨，如此暴君我们怎么再继续服侍他，当和当今圣上共同举兵讨伐之。”
俞志勇和倪匡顿时激动起来，这葛宜人还是第一次直接表态要对付赵王。
葛宜人瞥了二人一眼继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各自调集家族中的部曲，同时联系这禁军中的族人起事。”
“葛大人，若是如此，我们便会回去筹备了。”二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目送二人离去，葛宜人对管家说道：“你现在立刻集中潜入城内的部曲，让他们等待我的命令随时打开城门。”
“是，老爷。”管家面色凝重，这些部曲是他们葛家安排到城中的，若是暴露，他们葛家便无路可走了。
官员各自为自己谋出路的时候，骑兵的消息同样传到了赵王耳中，这让赵王大惊失色。
“潼关失守！为什么孙立荣没人派人送来消息。”赵王来回踱着步子，这只骑兵的突然出现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
赵元良说道：“父王，恐怕这孙立荣不是投降便是死了。”
“关键时候没一个中用的。”
赵王狠狠将面前的奏折打翻在地，这两年他着实体会了一把大权在握的感觉。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将离他而去，他是真的不甘心。
现在萧铭的骑兵就在城外，火枪队接下来会陆续抵达，二十余万的联军他他根本赢不了。
但是他现在想要撤离长安也来来不及了，这长安城中值得信任士兵不超过三万。
这个数量的士兵显然不是这只骑兵的对手。
赵元良同样在想这个问题，他说道；“父王，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王久经沙场，他比赵元良冷静很多，如今这种情况只剩下拼死抵抗一这一条路，他们根本逃不掉了。
他相信那些曾经向他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对他动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对赵元良说道：“逃不了了，只是本王也不会给萧铭留下一个富庶的长安，你现在立刻调集军队屠城。”
“屠城！”赵元良惊骇欲绝，他不敢相信地说道；“父王，这……”
“元良，萧铭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赵国就要灭了。”赵王的声音中包含着一丝苍凉。
赵元良心中悲戚，这两年中他是何等的风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玩不完的美人，而现在这一切都将要被剥夺。
和赵王一样，绝望之中赵元良心中陡然涌起了疯狂之念，“萧铭，你得到的将只是一片焦土。”
重重点了点头，赵元良转身离去，紧接着，皇宫之中忽然凄厉的惨叫声。
赵王的禁卫军这一刻从皇宫的保护者变成了毁灭者，得到命令的禁卫向宫中的宦官和宫女举起了屠刀。
曾经美丽安详的皇宫突然变成了修罗地狱，士兵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于此同时，另外一路禁军进入城中，他们向百姓举起了屠刀，见人便杀，部分官员和百姓。
每当屠戮一个民宅，他们便会将民宅点燃，一时间长安城四处冒气了烽烟。
赵军的暴行很快在城中传开，长安城中的百姓和官员吓得四处逃窜，但是有一些官员却十分冷静。
他们立刻集结了城中的部曲，将武器和盔甲分发给他们，并且直接向城门而去。
现在唯一能够阻止赵王的只有城外的军队。
长安城中的异样同样引起了戚光义和白木的注意，一道道升起来的烟雾让他们十分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儿？”戚光义问道。
此时在他们身边已经集结了八千豪族部曲，这些部曲都是城外的大族支援的。
和牛犇说的一样，当他们抵达长安城外后，这些豪族都很知趣，一面倒地接受了他们共同讨伐赵王的要求。
白木说道：“这烟雾一个接着一个，恐怕长安城中出了大问题。”
戚光义眼睛转了转，他说道：“难不成是城内的豪族部曲和赵王先打起来了？”
“应该不会，打仗是打仗，但这个样子是在烧房子，莫非赵王在屠城！”白木惊呼。
戚光义也刚刚想到这个，他说道；“很有可能，赵王一向阴毒，这件事他干的出来。”
顿了一下他说道：“不能等了，再等下去这长安城恐怕就要成一座废墟了。”
白木看向豪族子弟组成的军队，这时候一个豪族子弟说道：“二位将军莫急，我家族长已经在城内埋伏下兵马，此番他们必然会打开城门接应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个猎骑兵纵马而来，说道；“戚将军，长安北门开了。”
戚光义和白木大喜，立刻率领骑兵向长安城而去，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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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胜券在握
火焰和浓烟遮蔽了长安的天空。
惨叫声，嚎哭声，临死前绝望的呐喊声汇集了成了长安城此时的背景音乐。
人性的野蛮在这一刻被赵军的士兵体现的淋漓尽致，在他们眼中长安百姓已经不是人，而是任由他们屠宰的猪羊。
“杀！”赵军士兵从一个民坊中窜出又钻进另一个民坊，街道上到处是赵军士兵留下的血脚印。
街道上老人和孩子还来不急逃走便被赵军士兵砍杀，阴暗的角落里不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恐怖的氛围笼罩了长安城，不过虎狼一般的赵军继续向南城屠戮的时候却遭遇了阻挠。
一些豪族部曲这时候突然出现在街道上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这种情况让赵军士兵的屠杀遭到了扼制，他们前进的过程中不断遭遇伤亡。
“赵王谋害先皇，陷害前太子，威逼赵皇后和十三皇子，此等叛逆人人可杀之，百姓们，现在赵王试图屠城，若是再不反抗谁也活不下去，跟我们一起杀敌啊！”
得知赵军在屠城的时候葛宜人大惊失色，他明白赵王这是彻底疯狂了。
当机立断下，他立刻让一部分部曲前往北城夺取城门，同时和倪匡，俞志勇二人带着另外的部曲组织百姓阻止赵军对长安的屠戮。
“杀了这狗贼！”
有葛宜人领头，群龙无首的百姓被组织起了一部分，面临死亡，这些百姓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杀死赵王，匡扶皇室！”
“杀死赵王，匡扶皇室！”
“……”
百姓们群情激愤，呐喊声中他们冲向了对他们举起屠刀的赵军士兵。
只是豪族部曲和百姓相对老练的赵军士兵缺乏作战经验，一番冲杀之后他们便被赵军士兵打的节节败退。
葛宜人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早就在预料之中，只是若是不抵抗他们便是死。
在等着被杀和抵抗之后被杀之间，三人选择了后者。
抵抗的百姓和豪族部曲越战越少，葛宜人心中焦急，他不时看向北门的方向。
就在他们的抵抗即将崩溃的时候，忽然一阵马蹄声如同奔雷一般向他们靠近。
当着这个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葛宜人看见了穿着银白色胸甲骑着战马的骑兵。
这些骑兵个个人马强健，手中精钢制造的马刀闪着森冷的寒光，一瞬间，这些骑兵从朱雀大道上直接冲入了正在屠杀的赵军士兵中。
沉浸在屠杀中的赵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回过头来只看见对他们当头砍下的马刀。
厮杀声响起，和骑兵接触的赵军如同流水遇到坚硬的石头一般被青州骑兵从中间切开。
一部分赵军以为这仍旧是豪族的部曲，他们心中带着轻蔑便冲向了这些骑兵。
只是交手的瞬间他们便明白这是一只比他们更加凶狠的军队，这些骑兵对马匹的操纵十分娴熟，而比骑马娴熟的则是他们的杀敌的本领。
冲入人堆的骑兵依然能够做到相互保护，相互配合，最让他们恐惧的则是这只骑兵的凶狠劲。
在他们面前，他们顿时成了被屠宰的羔羊。
战场上最难得便是士气，面对怯懦的百姓，这些赵军的士气高昂，劫掠带来的快感让他们凶狠异常。
但是一只具备意志的军队则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
越来越多的骑兵从北城涌入，屠杀百姓的赵军士兵被骑兵驱赶着往南城逃去。
在骑兵站稳了脚跟之后，豪族部曲从城外赶来，数目不断增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