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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逐鹿之中原-第60章

小说: 逐鹿之中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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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面色复杂眼神玩味,悠悠开口:“虎贲的掌家人如此明确的站队,也是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七章 在酒楼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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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靖祁笑了笑,挪动着肥胖的躯体落座回椅子上,“杜将军,今日我把你请来,就没有瞒着你的意思,我确实是东宫那边的人,这一点,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现在长安局势越来越诡谲,但是相对来说,也越来越明朗,杜将军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懂得我说什么。”

    杜如晦握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茶杯毫发无损里面的茶水却波涛汹涌起来,杜如晦放下茶杯,盯着陈靖祁的双眸一瞬间锐利如鹰隼,一字一顿说道:“本将军,自领禁军之日起,便以拱卫王室为己任,十六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陈靖祁,你可知你的身份有多敏感,更可知你的身份,一旦参与到夺嫡之中,陛下肯定会第一时间剥了你的皮!”

    肥胖如猪的陈靖祁面对杜如晦强烈的气势冲击眉头皱了皱,但是身躯却依旧安稳如泰山,他摆摆手,陈恳说道:“如今我既能对杜将军和盘托出,那就选择把这条命,交到了将军手上,既然将军为刀俎我为鱼肉,将军可否听我把话说完,如果将军听完这些话以后还坚持己见,我引颈待戮绝无二话!”

    杜如晦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慢慢散了下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陈靖祁温和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杜如晦能听自己解释,这就意味着他已经不是如之前那般终于皇帝了,他是在等,等自己托出的筹码,是否能高过把自己这个虎贲掌家擒下的功劳。

    清了清嗓子,陈靖祁把嗓音下意识压低:“杜将军想必是以为现在陛下龙体欠安,所以我等不及把自己个兜售出去了是吧?恕我直言,杜将军如果真是这么想,那还真看低了我陈某人几眼,虎贲龙骑创立初衷,与六大军不同,这一点想必杜将军肯定知道,不过杜将军不知道的是,虎贲龙骑,不仅仅是忠诚于陛下,我们忠诚的,是整个赵家,确切的说,是五服以内的赵家。”

    说到这里,陈靖祁看了皱眉深思的杜如晦一眼,继续解释道:“说到这里,杜将军应该也明白了,我之所以站在东宫,并非我认为非得太子继承大统,陈某人就是一介武夫,充其量就是一个老谍子,国家大事,我不懂。我之所以选择追随殿下,是因为那顾家小儿,追随六皇子啊!”

    杜如晦点点头,沉默半晌发问道:“为何,你一定要与顾府对着干?”

    陈靖祁拍了拍大腿,坐直了身子,笑眯眯说道:“不是我非要与顾府对着干,是顾府,在与赵家,与大乾对着干,顾淮啊顾淮,名为国相,实为国贼。你可知顾淮最大的污点是什么?”

    杜如晦椅回椅背上,伸出右手摸了摸鼻尖,缓缓说道:“顾相贪墨,这几乎是天下人公知的事实,但本将军以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者说,你又怎知,贪墨不是顾相故意自污名声之举?功高震主,谁不怕?今天的顾相,说一句位极人臣,宠冠文武,这不过分吧?若再无自污羽毛的举动,凭借顾相这些年的政绩,恐怕不裂土封王,陛下自个儿都无法对天下交代,但是陈大人,陛下是……那种人吗?一个商王爷已经让陛下如鲠在喉,若再来一个顾王爷,那你还让陛下吃饭睡觉吗?所以依本将军看来,贪墨一事,为顾相自保一手段耳,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

    “不足为虑?”陈靖祁冷笑无情,深深吸一口气,“杜将军之前所言确实有其合理之处,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顾相贪墨,朝野皆知,但你可知顾相这十七年来,贪墨银两有多少?御史台不敢碰这片雷池,我告诉你,这十七年来,顾相贪墨的纹银,有据可查的,足够支撑起六大军的一半!”

    闻言的一瞬间,杜如晦双眼怒睁,扶着扶手的手掌罕见颤抖了几分,但最终还是深呼吸数次后归于平静,只是语音之间还带有一丝丝颤抖:“顾相贪墨如此之多银两,到底……到底意欲何为?我大乾刚刚立国十七年,民生凋敝百废待兴,陛下虽不算千古一帝,但尚知体恤民情关心民政,既不求边功也不兴土木,大乾需要休养生息,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顾相这……到底意欲何为啊?”

    陈靖祁脸色同样铁青,望向窗外越下越大的春雨和时不时闪过的绛色雷霆,徐徐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顾相此人,我猜了他二十四年,还是没猜透他,偶有猜对的时候,但那也是我知道,顾相根本没与我对赌而已,我是否猜得透,对顾相根本毫无意义。之前我说过,论起草灰蛇线,伏脉千里,无人能出顾相其右,谁能猜透这十七年里顾相在朝堂之上安排了多少暗手?又在草野之中安排了多少后手?现在顾相确实是表面上无反心,但是他却有造反的能力,这一点,是任何一个天子都忍受不了的。”

    杜如晦听着陈靖祁一番话说完,伸出双掌疲惫的搓了搓脸,精神抖擞了几许,迟疑说道:“但是那顾仙佛,之前你也说了,这次他有九成几率死了,而顾家二公子顾烟因为前些年的退婚之事与顾相闹得水火不相容,又是一直醉心武艺不求仕途,这样看来,顾家可以算得上无后,再说,顾烟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宗师啊,他若是发起疯来,长安至少三年别想安稳,萧瑀的例子,你不会忘了吧?”

    陈靖祁深深叹一口气,略带恨铁不成钢道:“杜将军,一旦涉及到顾相,您的判断确实不如之前敏锐了,也对,顾相这些年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投在朝堂上的影子,实在是太大了。顾仙佛是有九成可能死了,但还有一成可能活着,哪怕他是个废人了,也不行,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姓顾,那么西凉,就永远不能真正纳入我大乾。顾烟确实与顾相闹翻,但就算再闹翻,也是父子,其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岂会还跟从前一样,不踏进顾家大门?万一他扛起了顾家这面大旗,怎么办?”

    陈靖祁的一番话说完,杜如晦面色瞬息万变,最终还是伸出拳头轻轻捶打着自己右腿,慢慢说道:“可是,陛下毕竟还没驾崩啊,那么太子就只能是太子,是,我们两个若是如此行为,等到太子真正登基那天,我们肯定是加官进爵,可是,你考虑过,我们能平安活到那一天吗?”

    杜如晦的犹豫几乎让陈靖祁跳了起来,暗道若不是你掌控长安禁卫军,我才懒得与你这个犹豫不决的腌臜货商议。但是心里这样想归这样想,表面上陈靖祁还是和颜悦色,咬了咬牙横了横心,俯首悄悄说道:“我的判断,杜将军可以不信,但是……祁祭酒的话,总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吧?”

    杜如晦脸上的犹豫几乎一扫而空,眼神锐利,连忙追问道:“这是祁祭酒的意思?”

    陈靖祁看着杜如晦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杜如晦的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似乎要冲破嗓子眼,祁祭酒出面,这事情的性质就是真的不同了,秦亡后的逐鹿乱战折断了大多数读书人的腰,顾淮的一系列举措给天下读书人保住了种子,而祁钺,则是给那些种子生根发芽的人。

    若说天下谁能与顾淮正面交锋,也就唯有祁钺一人耳。

    杜如晦拍了拍座椅扶手,安然道:“若是祁祭酒意思,本将军当然不敢违背,陈大人早说出来,咱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关于这个事情具体怎么安排,还得请祁祭酒示下啊,毕竟下官只是一介武夫,打仗还行,轮到做这种事,当然离祁祭酒十万八千里了。”

    陈靖祁这才反应过来杜如晦之前的犹豫不决全是装出来的,恐怕他早已在心底做了决定,犹豫不决是假,想看看自己多少底牌是真。

    暗骂一声老狐狸,陈靖祁脸上波澜不惊,道:“此事怎还需请示祁祭酒,祁祭酒那边只负责两件事:事成,他老人家给我们请功;事败,他保我们不死,杜兄可明白?方才杜兄已经言明,您是一介武夫,这事儿,还正得需要武夫做,杜兄估量一下,若想真拿下顾府,咱需要折损多少兵力?”

    杜如晦一手摸着下巴,脸色凝重:“禁军虽然有三万人马,但是大多数都扎在城西三里的兵营里,若是我调动城外人马,顾相肯定也会提前收到消息,他在军器司里埋下的暗手,这不是秘密,所以城外的人是动不得的。我能动的,只有城内的六千人,除了必要的守卫皇宫和看守城门的禁军外,我应该能调动四千五百余士卒,都是身经百战悍不畏死之辈。陈大人,你给我交个底,虎贲,你能动的有多少?”

    陈靖祁捻了捻手指,小声道:“虎贲人数本就不多,我能马上调动的,最多三百人,但这三百人,俱是地字以上的高手,个顶个的老谍子。”

    杜如晦点点头,思量一会儿拍手笑道:“很好,很好,我想大约折损三千禁军,顾府便能拿下,到时候,还指望陈大人,在东宫那边多多为在下烧几把火。”

    陈靖祁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却见一道阴柔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区区四五千人就想拿下我顾家,二位是不是,喝茶喝醉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八章 在酒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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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这句阴柔话语一同出现的,是一记犀利阴毒的弹指,弹指首选目标不是臃肿的陈靖祁,而是第一时间把手放在刀柄上的杜如晦。

    弹指带来的那一缕气劲虽然刁钻,但是威力并不大,杜如晦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藏在长衫里面的短刀只拔出一半就接近刀罡把气劲消弭于无形,待到短刀全部出鞘,他也刚刚转身完毕看着楼梯口。

    那一袭白色长袍终于浮现在楼梯口,身材颀长,丹凤眼,面容白皙,嘴唇猩红而薄凉,嘴角的邪笑似有非有似无非无。

    顾烟拿着一方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指缝间的血迹,看向杜如晦的那双秋水长眸却充满了戏谑。

    杜如晦脸色阴沉得似乎要滴出水来,转头狠狠瞪了坐在椅子上的陈靖祁一眼,不顾陈靖祁拼命摇头摆手,他倒提着短刀,慢慢走到顾烟对面十步之处,站定,看着顾烟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儿郎,敢在长安擅杀甲士,你,万死莫辞!”

    顾烟不屑地笑了笑,把玩着手帕斜斜瞅了杜如晦一眼,眼神玩味嗓音低沉:“怎么?杜将军,那你还不杀了我,还在等什么?”

    杜如晦皱了皱眉,却没有劈出第一刀。

    并非他忌惮顾烟的实力,虽说顾烟是小宗师,但他也是在天字巅峰浸淫了接近十年的人,顾烟再霸道,也不可能在三十招之内取他杜如晦的性命,只要他能撑过三十招的功夫,那自己埋藏在这酒楼周围的暗手就能赶到,到时候多了三十双眼睛,顾烟肯定骑虎难下。

    杜如晦没有劈刀,是他吃不准这个男生女相性格却扭曲如疯子的顾家二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在他的印象里,顾家就是一个狐狸窝,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人。

    果然,过了大概数息的时间,一阵杂乱的脚步和费力的喘息声从楼梯上传来,杜如晦暗道好险,顾烟却眉头皱了皱,扔掉手帕颇为不喜。

    许久不见的张三李四,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楼梯口。

    陈靖祁与杜如晦全部悚然而惊,几乎是同时惊诧问道:“大长秋,您怎在此处?!”

    大长秋,天子贴身内寺,宫**寺之首。老人姓周,姓名几乎没人知道他,自从乾国立国之处,他就担任乾国大长秋,一做,就做了十七年,够资格称呼他姓名的人,不是在逐鹿之战中被杀死,就是已经被岁月带走了。

    周内寺颤颤巍巍地挪到椅子上坐下,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陛下命咱家到顾府宣旨,顾相热情,非让二公子带着咱家来酒楼吃顿便饭,没想到这就撞上了二位,二位也是来吃饭的?”

    杜如晦下意识把短刀藏回长衫内,拱了拱手,恭敬道:“见过大长秋,今日雨天,我与陈大人闲来无事便在酒楼中一叙,也是顺便庆祝,长安里少了一个大祸害。”

    说到最后,杜如晦深深看了顾烟一眼,想在顾烟的表情上找出关于顾仙佛下落的蛛丝马迹。

    但很快杜如晦就失望了,顾烟只是笑,听到这句话,笑的更开心了。

    张三李四齐齐后退了一步。

    顾烟站在周内寺面前,先是弯腰给周内寺倒上一壶热茶,待周内寺含笑接过以后,才站直身子,瞅着对面的杜如晦,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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