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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逐鹿之中原-第201章

小说: 逐鹿之中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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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加上今年会发洪水,这只是望气士的一己之见,所以不同意这张折子。”

    赵焱欠身应下,同时说道:“父皇明鉴。”

    赵衡又把目光望向与太子赵焱并做的第二人,此人虽然也是身着鹅黄色蟒袍,但是神情却有些枯槁,两颊微微有些消瘦,精神比起赵焱来说,天差地别。

    赵衡看着此人,看口说道:“煜儿,你一力主持从国库里再拨出八十万两银子修建黄河堤坝,说的是黄河水患从古到今便是当政者的大患,与朕的德行无关,只要泥沙积累到了一定境界,肯定会发一次洪水,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为了黄河沿岸的数十万百姓,黄河堤坝,必须要再次加固。”

    这个形容略有狼狈的青年正是六皇子赵煜,自从顾家倒台后他的处境便江河日下,拿着大把的银子送不出去不说,甚至还有不少闻风而动的官员悄悄把银子换个方式又送回了刘家——也就是自己娘亲所在的家族里。这一系列的打击接二连三地降落到他身上,赵煜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也就是正常的了。

    听到父皇垂询,赵煜不温不火地微微欠身,脸色平静应了一声:“父皇明鉴。”

    赵衡轻轻拿起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折子,放在手中仔细观摩了着。

    赵焱的书法是学自书圣王罗虎,王罗虎擅长“虎帖”,每每书写之时都是笔走龙蛇,剑走偏锋,王罗虎以草书最为出名,赵焱跟随王罗虎练字这么多年,难免也沾染上一些王罗虎泼墨之时的豪放之气,就连是这张奏章之上,虽然是中规中矩地小楷,但是下笔收锋之时,还隐隐有着藕断丝连的意味透漏出来。

    而赵煜的折子与赵焱相比,则是中规中矩得多,赵衡当然记得,赵煜学字之时,先是拜师于当世书法名家张相本,练了八年的小楷基本功之后,便转而投于一代书法宗师晏颖门下,晏颖此人在长安城中名气极大,不是因为他是六皇子的西席,也不是因为他酒后所言的那一句“腕中伏鬼,下笔如有神助”,而是因为晏颖曾经教过顾淮、顾仙佛、顾烟三人的书法。

    赵衡放下手里的两份帖子,微微有些失神。

    一转眼,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

    就连顾大哥,也走在了自己前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七章 何故乱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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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赵衡的谋略手腕,自然是一眼望下去便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的心中所思所想。

    太子赵焱不主张开国库修河堤,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太子,对他来说,不需要立功,只要不犯错,未来这个天下便是他的。而且当这个天下拿到手之后,国库里有银子,他这个新任皇帝说话腰杆子也能硬气一些,想做些什么事情,自然也能做得出来。

    六皇子赵煜所思所想差不多与赵焱正好相反,一是想在乱中寻求一番变数,也算像那罗悠之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二是长安在别的地方动作大一分,西凉那边就安稳一分,而随着时间每过去一点,顾仙佛便又能在西凉安稳一点。

    赵衡端起李水根刚刚换上的那一杯新茶抿了一口,表面上八风不动,内心却暗叹道朕这两个儿子,虽然都是璞玉,但是道行火候可是远远不够啊,心中所思所想,说是藏在纸下,但是就这种直来直去的藏法,在那群老狐狸的眼中,还不是跟摆在他们眼前的透明人一样?

    顾大哥曾经说过: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需待七年期。这句话讲得真对,可惜,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赵衡挥挥手拒绝李水根的搀扶,自己一人从那张万众瞩目的龙椅上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斜织雨丝,表情淡然。

    在赵衡站起身的同时,赵焱与赵煜便马上在同一时刻站起身来,只是二人不知道父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尽管二人也都站起身来,但是却没有敢开口的。

    赵衡把手轻轻放在窗沿之上,被擦拭地一尘不染的窗沿因为雨水刚刚洗涮过的缘故,有些微微发凉,赵衡精神稍微提了提,缓缓开口道:“今日下着这大乾十七年的第一场春雨,朕也就与你们说说一些藏在心底的体己话,朕在打天下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个挺有趣的说法:让一让?大家伙儿都是第一次做人,你凭什么让我让你?这句话虽然是市井俗语,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你们两个呢,都是第一次给朕当儿子,也是第一次给天下做皇子,但是朕何尝不是第一次给你们两个做父亲,第一次,给天下做皇帝?”

    赵衡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娓娓道来:“朕给大乾做了十七年的皇帝,从大乾第一年做到现在,十七年了,朕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中间肯定走过不少弯路,朕也不是圣人,自然承认这一点,到了现在呢,肚子里有些话语,也算是藏了许久了,借着今日的光景,跟你俩念叨念叨,这十七年里,朕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问题:到底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好皇帝?”

    赵衡转过身来,没有看着自己那两个儿子,而是看着那张无数人都想坐一坐的椅子,说道:“这个问题朕想了十七年,其实到了现在,还是不能算想明白了,不过在这些年也不能算一无所得,归根结底,朕考虑出来的,还是儒家所提倡的‘忠恕之道’,朕知道,你们听到朕说这四个字,心里肯定是不屑一顾的,呵呵,朕自己总结出来的时候,朕心里也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回过头来,若是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时间长了,还真能从这四个字里品味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来,忠恕之道的四个事儿,你往最浅显里说,无非就是‘平衡之道’,也就是话本小说里所说的,这方得势了,敲打敲打这一方;另一方失势了,扶持扶持另一方,结党没关系,这是人的本性,但是若说是把结党与营私这两个字放到一块,那事情可就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喽,怎么能把结党和营私之间这微妙的界限给把持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儿。”

    赵衡这些话语说的有些凌乱,甚至乍一看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赵焱与赵煜二人皆是垂手而立,作仔细聆听状,但是赵衡仅仅扫了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二人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更别提把握到这些话语里更深一层的意思了。

    赵衡心中暗叹一口气,转移到一个浅显一些的话题:“一代书法宗师晏颖曾说‘泼墨之时,腕中伏鬼,下笔如有神助’,这句话你们二人应当不会陌生,黄老之学崇尚‘治大国如烹小鲜’,朕赞同这句话,但是朕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举重若轻,大巧不工的本事,所以朕更认为,这治国,就如同下笔写字一样,建立一个新的王朝,那便是开篇了一本新书,至于这本书是四书五经,还是话本演义,在这本书的开篇便是定了基调的,你以为犯了一些小错无伤大雅,日后总是能纠正过来?错啦!这笔一旦落下,再想改就难如登天啦,哪怕你能把原先的落笔痕迹给涂抹了,但是那个黑点,却是永远存在的,这便是编书与治国的唯一不同,编书之时,若是落笔有误,那总能改正,再不济也可以大怒之下把这张纸给撕扯下来扔到废纸篓里,但是治国可不行,错了就是错了,那一页纸,只要你写完了,就是永远撕不掉的,所以做皇帝的,做皇子的,做大臣的,这才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天下人都在看着你呢,你能把天下百姓都当傻子,你能把天下百姓都当瞎子吗?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每个人心底啊,都有一本明白账呢。”

    连着说了这么多的话语,赵衡也觉得有些乏力,这才重新坐到龙椅之上,一字一顿说道:“所以,朕写这本《大乾》的第一页的时候,更要小心万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对不敢轻易落笔,都说皇帝坐拥天下,但是朕觉得,反而皇帝才是最受束缚,最不自在的那个人。好在列祖列宗庇佑,写了十七年了,到这一章快要翻过去的时候,虽然偶有小错,但是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日后到了那边,朕也能问心无愧。所以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朕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候,再落下一记败笔,毁了朕的一世英名,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

    赵衡说完,往自己两个最得意的儿子身上看了一眼。

    赵煜波澜不惊,跪倒在地恭敬应是。

    赵焱同时跪倒,但是后背却已经冷汗如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八章 春风楼里有听雪

    (全本小说网,。)

    西凉御蛮郡的春风楼内,此时已经座无虚席。

    二楼最奢华的一间雅间此时也开始待客,这间雅间自从上次招待过四大族之中的王家长子王贵与张家的张远桥之外便一直空着,今日是第一次打开。

    有些好事人自然想打听一番能有资格让春风楼老板娘齐小染打开这最高规格的雅间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打听来打听去却竟然是一无所知,就连现在在雅间内唱小曲的春风楼目前最红的花倌儿婢子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伺候的是什么人。

    有多喝了两杯马尿壮胆的纨绔捧着酒杯到二楼晃了一圈,但是看到雅间门前那十余名身材挺拔的护卫腰间配的都是明晃晃地西凉刀以后,原本醉醺醺的模样立即清醒了三四分,灰溜溜地便跑了下来。

    在纨绔的圈子中,公认的西凉双绝,一是西凉大马,二是西凉刀。

    谁出门要是能把这两件凑齐了,那可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只是可惜,西凉大马还好说,只要你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势,把银子砸下去,自然能弄来几匹军中淘汰下来的丙等战马,运气好些的还有可能弄上一两匹乙等战马,但是这西凉刀,刀口好,砍人也锋利,但是若非军中人物,纵使你千金砸下去偷偷摸摸地弄来一把退役的西凉刀,也是只能藏在家里生灰尘,是万万不敢拿出门来炫耀的。

    在西凉,西凉刀比西凉大马还要拔份,而这雅间的主人门口的侍从竟然配着六把西凉刀,一看便可知是军中大佬了。

    雅间内,春风楼头牌听雪姑娘坐在珠帘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朱唇轻启之间流淌出一句句如清水一般沁人心脾的音符,听雪姑娘虽然是春风楼花倌儿,但是因为名气极大的缘故,就连春风楼的掌柜齐小染对其也是姐妹相称,平日里待客也是万万没有强迫一说,全是凭着听雪自愿。尤其是最近半年,听雪在御蛮郡的名声达到顶峰,更是几乎很少接客,今日里听雪姑娘不仅仅自愿来到这雅间之中,甚至还提前梳妆打扮了一个多时辰,精致可人地模样实在是能让世间每个男人我见犹怜,春心大动。

    可惜此时坐在桌子前用饭吃酒的二人,却是只顾着谈论着他们的“大事”,对千娇百媚地春风楼头牌视若无物,更是对听雪娇嫩如黄鹂初啼的动人嗓音置若罔闻。

    听雪拨弄了一下手中紫檀琵琶,轻轻转了一个柔和一些的音调,心中却暗自诽谤:那一个一个白发老头对本姑娘视而不见也就罢了,但是你可是正值当年的大小伙子,又是堂堂的西凉王爷,怎地还对本姑娘视而不见?

    难道本姑娘这堂堂的春风楼头牌还真比不上你凉王府中的侍妾了?

    顾仙佛放下筷子,端起酒盏与对面的郭首轻轻碰了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之后,顾仙佛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谈论起来:“二月二,龙抬头啊,是个好兆头,再有一个来月,长安城中的科举就要开始了,这次大乾不知道又要吸纳多少年轻有为的寒门士子啊。”

    郭首虽然年迈,但是自从跟随顾仙佛来到西凉之后,身份地位超然近乎无人可及,每日都是活在众人的恭维宴请之中,今日又得西凉王亲自宴请,高大的身子只感觉是轻飘飘的,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郭首此时也是精神百倍,听了顾仙佛的话语之后便含笑应道:“三年前殿试状元有诗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话道尽了中举士子的数不尽风流得意,几乎与前些年的绝唱‘风吹金榜落凡世,三十三人名字香’可并驾齐驱。顾相改九品中正制为科举,真真正正把逐鹿之战中近乎覆灭的读书种子又重新扶持了起来,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顾仙佛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点头应下:“本王先父在逐鹿之战中不知道绝了多少国家的气运,现在给天下读书人开一扇龙门,也算是略作补偿吧。长安科举一起,西凉便是大批读书人远赴长安,唉,本王想起来,也真是忍不住地心疼,咱西凉穷山恶水,留不住读书人啊。”

    郭首面目也沉重少许,缓缓说道:“长安本就是天下第一雄城,那里虽然日日夜夜风云激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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