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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逐鹿之中原-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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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甚至五年的地步。

    赵衡安排好内外阁的事情后,终于把目光落在了顾仙佛身上,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大家心里都明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正题终于来了。

    赵衡沉默片刻后,终于微笑问道:“西凉王,朕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你的肩膀上,这事儿,你别怨朕,西凉地势是偏僻荒芜了些,但是好歹上面插的还是乾字旗,就冲那面旗,朕也不能任由西凉人自生自灭,朕也曾考虑过,但是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西凉王你,能带的起这顶帽子了。”

    顾仙佛微微躬身,沉声道:“药师自当呕心沥血治理西凉,不辜负陛下期望。”

    赵衡点点头,继续温和说道:“西凉与别的地儿不同,几乎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也怪不得这些年过去,西凉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若论有利因素,也就是一项西凉挨着草原了,不过这也是利弊参半的事情。从草原蛮子嘴里扣出东西来,不比让铁树开花容易多少,西凉王,今日朕问你一句,你可敢给朕担保,带着我大乾在西凉的子民,从草原之中杀出一条活路来?”

    赵衡这顶帽子扣得很大也很重,满朝文武自然听出了赵衡温和话语中的血腥之意,但是却全都沉默不语,没有敢在这种时刻触陛下霉头的。

    顾仙佛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内心却反常的平静如死水,他躬身道:“药师自当为乾字旗效死,若有朝一日西凉子民活不下去了,便以药师烹汤,以解饥渴之苦。”

    也不知是否发自肺腑,赵衡大笑,拍手道:“西凉王字字珠玑啊,让朕想起了朕年轻的时候,平日里见不到西凉王,此次朝会散去,以后朕与西凉王见面的次数恐怕也是屈指可数了,今日就借着大朝会的机会,朕与西凉王好好聊聊。”

    顾仙佛微笑道:“陛下请将,药师洗耳恭听。”

    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赵衡难得有些失态地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明晃晃的龙袍之上,徐徐说道:“众位爱卿知道,朕是布衣出身,祖上没出过什么名人将相,能打下这个大乾,能做上这个椅子,全仗着上天垂怜和众位爱卿的效死。在朕刚刚举旗的时候,日子是过得最惨的时候,现在朝堂上的众位爱卿,有一小部分是跟随朕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家伙,也有更多的,是仅仅听过或读过当年事迹的新人,那朕现在就告诉你们,朕当时的惨状,比起史书上写的惨了数倍。”

    朝堂之上静谧鸦雀无声,赵衡摆手示意起居郎停笔,自己徐徐说道:“在朕刚刚举旗的时候,就是一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麾下有着百八十人,兵器却只有十三八,被人追的那是东跑西颠,过尽了苦日子,吃草根、喝马尿,哪个朕没经历过,甚至有一次为了躲避追兵,朕与刘老将军二人在尸水里泡了整整一夜。但那时候啊,虽然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但是对未来的日子还是有盼头的,想着能有朝一日不再惶惶若丧家之犬,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天下百姓一个能吃饱饭的太平盛世,想着能重现先秦壮丽时期‘北却匈奴七百余里,使湖人不敢南下牧马’的壮举,这些念想啊,朕和文武百官,走慢慢做到了,可惜做到了之后呢?却慢慢忘了啊。”

    赵衡站起身,看着满堂文武一字一顿道:“在朕刚刚立国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而那句话被西凉王曾经在西凉谈起过数次,西凉王,你可否当着满堂文武的面再说出来?”

    顾仙佛朗声道:“这有何不可,当初陛下所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言虽只有十字,却囊括千言万语,每当药师提起这十字之后,麾下儿郎莫不热血沸腾慷慨激昂啊。”

    赵衡顿了顿,接口道:“西凉王所言没错,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是朕一生夙愿,可惜朕现在年龄大了,离不开这座皇宫,离不开这个长安了,西凉王,朕且问你,你可愿替朕,镇守西国门?!”

    顾仙佛抱拳,铿锵有力答道:“药师愿为陛下为大乾为西凉效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疆风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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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重瞳龙王此人的龙辇龙宫规模便可知,此人也是穷极所有竞豪奢之辈,对于身外之物的追求,表面的意义要大过其实际用处。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种人与哈哈道人那种鬼神莫测的老狐狸比起来,还是更好相处一点。

    重瞳龙王为顾仙佛设宴的地方不在别处,正是在风雷山最高的一座险峰之上。

    顾仙佛被张管事领到这号称“观星坪”的地界儿之时,饶是以顾仙佛这如此的见多识广,也不免真真切切吃了一惊。

    这座险峰是风雷山脉最高的一座山峰,被重瞳龙王以大神通直接削去山峰,留下一座占地约三十余亩的平整观星坪,上面再铺以整齐的汉白玉装饰,除了最中央的一简陋小文案以外再无他物。

    张管事把顾仙佛领到了观星坪一侧,便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止步不前。

    顾仙佛整理一下衣衫,一边徐徐往前走去一边心神忍不住的感慨:上,几乎是触手可及的浩瀚星空;下,是绵延百里的峻峭险峰,观星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一张仙人棋盘,真可谓空前绝后四字不足以形容也。

    足足行进了一刻钟的功夫,顾仙佛才来到观星坪中央,这里只摆放着一张文案两具蒲团,文案之上自然是珍稀到极致的美酒菜肴,文案旁边是一双少男少女在伺候着。

    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已经束起了古代的君子髻,身着一身像模像样的青色长衫,面如冠玉肤若凝脂,漆黑的双眸平视前方,看过顾仙佛过来以后施了一个极其规整的古礼,之后再不言语。

    少女也是豆蔻年华,只是看着比少年小一些,头发梳得比较随意,身着浅绿色罗烟百褶裙,她的容貌也算是出类拔萃,但是让身边这少年一显,却有些光彩被压下去的感觉,尤其是她鼻尖旁的几粒小雀斑,破坏了她整体的感觉,少女性格应该与少年正好相反,浅笑着打量着顾仙佛上下,最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是在笑些什么。

    设宴的东道主还没到,顾仙佛自然不敢越俎代庖,只能中规中矩地站在文案不远处,承受着这少女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审视。

    饶是脸皮厚如顾仙佛,也有些羞赧。

    少年应该是习惯了同伴的性格,知道劝阻无用干脆不开口,看来对儒家的“非礼勿言”恪守到了心底。

    就在顾仙佛即将出言讨饶之时,天空出传来一声爽朗长笑。

    抬头望去,只见一身金黄龙袍的重瞳龙王一手提着一坛美酒,宛如一抹流星凌空虚度而至。

    少男少女齐刷刷拜倒在地,齐声请安道:“拜见老祖。”

    顾仙佛也整理衣衫施了一礼,陈恳道:“见过老先生。”

    重瞳龙王降落之处正在顾仙佛对面的蒲团之上,一阵凌空长掠而来身上衣衫却未曾乱了一分,这比之前他在山下展现的一手隔空取轿更让顾仙佛心惊。

    随意挥挥手,少男少女识趣地站起身,躬身后退三步伺候。

    重瞳龙王一边亲自拆开酒坛泥封,一边笑着招呼顾仙佛到:“顾公子还站着作何?真当本王不懂待客之道了?快请入席,尝尝本王珍藏十余年的‘仙人醉’,看看比不比得上长安椅子上那位的酒有味道。”

    顾仙佛一直就有一种死猪不怕滚水烫的精神,当下也不做作,脱掉鞋子跪坐在重瞳龙王对面,含笑说道:“老先生的观星坪,真当是空前绝后啊,上可见浩瀚星空,下可观崇山峻岭,白天有云山雾罩,夜晚有俊采星驰,触手可摘星辰,抬头可观日月,老先生,这块风水宝地,可算得上世间一绝吧?”

    重瞳龙王哈哈大笑,自顾自倒上一杯仙人醉后把酒坛扔给对面顾仙佛,略带得意道:“顾公子这话,可是说到本王心坎里去了,这观星坪当然算得上世间一绝,最近十年来,本王也只是开启了三次,不够身份的贵客登门,本王还真不会让他玷污了我的观星坪。顾公子可知道,这块观星坪,本王年轻时候花费了三个月的功夫,才把这山峰给削平整,铺上这汉白玉,每月以真气内劲温养山脉,才有了如今的这观星坪啊。”

    顾仙佛接过重瞳龙王扔过来的酒坛,先是低头轻嗅,却未闻到任何滋味入鼻,待到把这近乎琥珀粘稠的美酒倒入杯中一时半会以后,酒香这才突然大作起来,顾仙佛诚心赞叹道:“这世间美酒,犹如美人,各个美在不同妙处,有美酒需要佐以冷水,有美酒需要佐以热火,只有这仙人醉,必须佐以星光山风,也就只有在这观星坪上,才能把这美酒味道挥发到最大最足,可惜仙人醉酿造手段早已失传,现在是喝一坛少一坛喽。”

    重瞳龙王轻嗅着风中浓郁酒香,鼓掌而笑,赞叹道:“顾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儿,这坛子仙人醉,本王没有白拿出来,酒逢知己千杯少,并非只是说酒客,还又一层意思是说美酒,只有遇到懂酒、爱酒的人,才能真正物尽其用,让这美酒‘死得其所’,若是碰到不懂酒之人或是只知牛饮而不懂美酒韵味之人,那才真是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顾公子。”

    顾仙佛看着对面已经是白发白须却仍旧满面红光的重瞳龙王,感觉他一回到风雷山上便和在山下不一样了,山下的重瞳龙王看似喜怒不形于色,实际上那双瞳中映出的是深深的疲惫;山上的重瞳龙王则不然,虽说情绪波动比以前大了很多,但这才像是一个活人。

    感受到仙人醉在夜光杯中醒得差不多了,顾仙佛端起酒杯,遥敬重瞳龙王,诚挚道:“老先生,今日顾某借花献佛,敬老先生第一杯,感谢老先生让顾某赏得这世间瑰丽之景,饮得这世间超凡之酒,若非造化弄人,顾某肯定与老先生会成为莫逆之交。”

    老龙王哈哈一笑,举起夜光杯。二人满饮而尽。

    咕噜——

    顾仙佛微微侧目,偷偷咽口水被发现的少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南疆风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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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鲤坐在堂屋中的火炕之上,守着自己面前的香炉怔怔出神,跪坐在其对面的妻子偶尔拨动一下火炉里的劣质沉香,看着沉默的顾鲤并不敢多言。

    南疆不是什么宜人胜地,就拿最基本的天气来说,南疆北部的三郡冬季漫长严寒,夏季炎热干燥,春秋季短促而变化剧烈,一冷一热的反差折磨得南疆原居民痛不欲生。

    南疆南部两郡虽说没有北部三郡那样冬凉夏暖,但是这一年四季的潮气却让人深恶痛绝,哪怕是炎炎夏日,人坐在屋子里也能感受到从地表扑面而来的那股子潮气,若是在这二郡居住时间久了的,十个有九个关节有毛病,以至于现在南疆的孩童竟然认为人老了得风寒病才是正常,竟把腿脚利索之人视为非人,这既是一种悲哀,也从侧面反映出南疆南部二郡天气潮湿的厉害。

    若是在南疆土生土长的原居民来说,潮气熬熬也是能过去的,毕竟大家都是在潮气中呱呱坠地,旁人能忍受的了自己也能忍受,但是那些外来客对南疆的潮气就没有那么大的耐受力了。

    顾鲤就是这些外来客的其中之一。

    第一次来到南疆之时,他便因为气候异常加水土不服病倒了,这一病病到他真的连胆汁也吐了出来,静养了十多日之后,顾鲤才适应了南疆的气候,但是从那以后,顾鲤却再也离不开香炉了,哪怕是最劣质的沉香,驱除寒气也是一绝,所以顾鲤把自己每月的俸禄一半都用来购买沉香了。

    搁在以往,顾鲤若是如此浪费俸禄,那坐在对面的发妻肯定要喋喋不休的数落好几天,但是先在她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再也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相公。

    顾鲤发妻姓刘,名三女,与顾鲤本姓相同,只不过这个秘密在南疆除了顾鲤不可能有人知道罢了,刘三女今年十九岁,在南疆也算是大姑娘了,一般的南疆姑娘十七岁便已经嫁做人妻了,像刘三女这样在家留到十九岁的极为罕见。

    当然,刘三女在家待到十九岁,并非是因为这女子不讨喜,相反刘三女长相不仅不令人厌恶,甚至可以说是能算得上清秀可人,身材婀娜有前有后,虽说脾气暴躁了些,但这在南疆并非什么大问题,来刘家提亲的媒人不说踏破了门槛,每个月是至少有那么七八个的。

    刘三女一直没有嫁出去,有一小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更大一部分是她的父亲刘老爷子,刘老爷子在南疆清水县能排上名号,八十多岁依旧身体硬朗,家里有着三百多亩良田,每年光靠着收租子就能让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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