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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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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这次刺杀行动的执行权。”

    关若飞问道,“二殿下为什么一定要争取去执行这个刺杀计划呢?”范元吉摸着胡须,说道,“二殿下没有细说,只说让我们遵照他的意思去做。我感觉,其中大有深意。”

    上官无咎眯着眼睛,回忆道,“二殿下当时对陆望是大加青眼的,可以说是爱护有加,在朝堂上还为陆望尽力争取世子的名分。这可以是人尽皆知。”

    赵合章点头说道,“不错,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二殿下要争取陆望。不过,后来,事态的发展,大家都没想到,我更是没想到。陆望简直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上官无咎哼了一声,说道,“孩子都会长大的。人也是会变的。聪明的孩子一旦走歪了,会更可怕。更何况是大人呢。”他一边说,又一边想起了各为其主的哥哥上官无妄,脸色也有点黯然。

    关若飞急切地问道,“那二殿下真的决定要执行这个刺杀计划吗?”上官无咎瞄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现在还在为那个乱臣贼子说话呢!”

    听到上官无咎的责备,关若飞脸一红,心里想到那个被陆望挟持着走出陆府大门的夜晚,既矛盾又纠结。一边是二十多年的友情,一边是家国大义。心里知道应该痛恨陆望,又对他有千丝万缕的牵挂和不舍。

    在外偷听的朝云的心更是紧紧拧着,像浸透了水的毛巾,被一点点的绞着,扭曲到变形。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京都见陆望一面。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刀下。

    范元吉叹口气,说道,“二殿下有他的考虑。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具体的行动,由我们在京都的秘密接头点来负责。我们研究一下具体的计划,尽快执行。”

    韦朝云心中一动,连忙竖起耳朵,凝神听下去。只听得他们开始研究派刺客接头的具体时间和暗号,以及行动的具体计划。朝云一个字也不敢漏掉,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原来他们打算派往京都的刺客是刘允中手下的一个郎官,武功高强。

    而这个人到京都后,会首先到一个古玩店接头,等待机会安排刺杀。同时,这边还会派人去辅助这次行动,也同样是在古玩店接头。为免消息走漏,引起探子注意,执行刺杀的郎官会先启程去京都,助手随后出发,分批到达京都。

    朝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看来,此次前去京都,还可以趁机混进这个刺杀计划里。如果陆望真的如此不堪,卖身投靠狄人和刘义豫,便与刺客一起杀了他,为民除害。如果陆望事出有因,并非他们所说的那样卑劣,那她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他的安全,绝不让刺客得手。

    只听得房中说道刺客今夜就要动身,范元吉又交待众人说道,“这次就不留诸位大人便饭了。待会我会让仆人带各位从小门离去。因外甥女朝云在府上小住,诸多不便。也请各位守住口风。日后见了朝云,也不要说出什么闪失的话来,被她看出端倪。”

    众人知道韦朝云一心情系陆望,此事万万不可让她知晓,也都会意,便纷纷起身告辞,从便门离去。朝云心里又是感慨又是痛心。感慨的是,舅舅待自己如亲女,一心只想护着自己;痛心的是,自己所一心恋慕的人,却如不懂自己的心思,令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偷偷揩着泪,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事态紧急,朝云也顾不上长吁短叹,而是拿出了武将世家的利落作风,取出纸笔,开始写信。这第一封信,是写给这次刺杀行动中第二拨要派去的人的,也就是那个刺客的助手。朝云自幼模仿能力很强,也写得一手好字,便常常模仿在书艺上盛名在外的舅舅范元吉的字体。

    她照着范元吉的行书风格,给此人写信,命他取消去京都的行动,暂时隐居起来待命。在朝云的计划中,此人是自己可以切入刺杀计划的关键点。只要取代了此人,去京都接头,便可以混入刺杀行动中,随时相机而动。装好书信,她用范府的专用火泥封口,这样就更加逼真,由不得他不相信是出自范元吉之手了。

    这第二封信,自然是写给舅舅范元吉了。朝云想起自幼丧父,母亲的身体又虚弱,一直在凉州休养,自己的婚事悬而未决,不禁悲从中来。

    虽然朝云的父亲出自功勋显赫的武将世家,但在与狄人的战斗中殉国后,朝云的母亲便带着两个女儿在娘家的兄长范元吉府上寄住。

    后来韦夫人的二哥范贞吉带着朝云的妹妹去了凉州,韦夫人便带着长女朝云仍住在长兄范元吉府中。朝云也极得范府上下喜爱,更蒙舅舅范元吉千般照顾怜惜,如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韦朝云为贵族之女,又风华过人,自然求婚者络绎不绝,然而她却始终眷恋陆望,以至于说出非君不嫁的话来,让韦夫人与两位舅舅也无可奈何。

    朝云想着,看来是不能对舅舅说出自己想要去京都找陆望的实情了,否则自己想要混入刺杀行动的努力就会失败。舅舅也不会允许自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想了想,只好提笔写道,自己非常想念妹妹,也担心远在凉州的母亲的身体,因此急着去看她们,来不及辞行,请舅舅体谅。

    她知道,这番假话蒙骗不了范元吉多久,他就会起疑心。只是,只要能拖得过一段时间,让舅舅猜不出自己已经知道刺杀行动的内情,并且成功混进去,那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事情过后,自己是否还会在这个世上还是个未知数,又有什么心思考虑舅舅会生气责罚呢?

    趁着夜色正浓,朝云收拾好随身物品,穿上夜行衣。她把一封书信留在房中的桌子上,带上那封模仿范元吉笔迹的假信,悄悄掩上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浓重的黑暗中。

    ***

    靠近京城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往来的客商和行人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刘义豫和狄人的军队占据了京城和北方和南方的大部分地区,而逃亡的刘义谦则带着一班臣子在西蜀建立了流亡朝廷,控制着西蜀附近、西北凉州等一小片区域。

    现在的形势看起来刘义谦不占上风,不过刘义豫和狄人也不得人心,特别是狄人的骄横跋扈更让底层的夏国百姓恨得咬牙切齿。京城附近,更是刘义豫和狄人严加看管的区域。百姓上街都要互相结伴,不敢独自行走。虽然暂时没有开战,却是一派战争中的紧张又萧条的景象。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道路上有一个文士模样的青年男子却独自慢慢走着。看得出来,他的身体不算强壮,有点纤弱,大概是从南方来的,因此有些秀气瘦弱也不足为奇。这男子看来已经赶路多日了,但是却不大懂得规矩,没有行路的同伴,只是自己一个人闷着头走着。

    他的头巾已经脏得看不出底色,被灰尘和泥土染成一种浑浊的灰黄色。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破,可是也已经多日未洗过了,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馊味。那张脸也是灰扑扑的,只看得见两个黑亮的眼睛在扑闪着,似乎还昭示着,这还是个活人。

    旁人见他这个落魄样子,估摸着他大概也是个逃难的士子,一时没找着亲友投靠,所以落得这样狼狈。一个路过的客商好心地对他说道,“小哥,从哪儿来啊?你看来是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啊?”

    这男子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眨着大眼睛,轻声说道,“从南方来。”客商见他如此怯弱的样子,便说道,“难怪,你是个南方人,不知道这儿的规矩。现如今盘查得厉害,可疑的人都会被官府拉进去关一关。因此大家都结伴走。你怎么没有伴啊?”

    他说话的声音更虚弱了,“我是来投奔我表哥的。家里遭了一伙兵抢劫,家当都没了,田也被占了。所以我想着出来,上京城找表哥,看能不能找点事做,勉强混个肚饱。”

    客商也一脸同情,说道,“这个世道,大家都不容易。这路上多的是逃难的。你有没有相关的文碟和证件啊?这京都的城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从哪儿来的,有什么证明,都要拿出来,才进的去呢。”这男子一脸萎靡,说道,“我从家里逃出来,什么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证件文碟?”

    听说是个“黑户”,客商也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哎哟,这可难了。现在这城里,守得跟铁桶似的。就是怕有什么人混进去。”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前阵子,宫里还出了什么西蜀来的密谍的事情呢,闹得可大。现在盘查得更紧了。”

    逃难的男子哀求道,“大哥,你是行商的,能不能收我做个杂役,好让我能跟着你们进城去?”客商一脸抱歉地说道,“小兄弟,这可对不住了。现在这时候,连杂役也是要文碟证书的。你没有,我可不敢收你。你表哥是干什么的啊?你叫什么啊?”

    男子一脸失望,而后低声说道,“我叫云昭,表哥是在京都店里做工的。”客商只好摇摇头走了,留下垂头丧气的韦朝云坐在路边,呆呆地看着来往的马车和行人。

    多日以前,还在西蜀光禄勋、大学士范元吉府上的贵族小姐的韦朝云,如今正傻坐在尘土飞扬的路边。现在,她的名字叫云昭,一个从南方逃难、去京城投奔亲友的落魄男子。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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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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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韦朝云坐在路边长吁短叹之时,远处又卷起一阵尘土,如一朵黄云远远而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车轮的粼粼声,向朝云坐的地方逼近。

    看着这大阵仗,朝云问路边的行人,“大哥,这是哪儿来的车队啊?这么大阵势,他们也要盘查吗?”那汉子看了一眼,趁身边没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说道,“就是那杀千刀的直娘贼!他们还需要盘查吗?这京都都是他们的地盘。”

    朝云知道这个车队肯定来头不小,便追问道,“大哥,到底是谁啊?”那汉子凑近朝云,低声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像个逃难的,还是离这伙人远点吧。眼不见为净。”朝云越发好奇,问道,“他们还会吃人不成?”

    那汉子悲叹一声,眼里却流下两行泪来。他用肮脏的手背偷偷揩去泪水,在脸上留下两条黑色的手迹。朝云见了,心里便有了数,问道,“是不是那官府里的?”汉子摇摇头,说道,“比官府更可恨。是狄人的带兵头子,不知道让多少人流了血。你看见他那旗号没?”

    朝云定睛看去,车队前方果然竖立着几杆大旗,迎风招展,极为招摇。那旗子上有一个鲜红的“达”字,格外醒目。朝云问道,“难道是那个狄人的大司马大将军?”

    汉子冷哼一声,骂道,“呸!什么大将军!就是那个达勒。听说他的车队从康城回来的,现在应该是也要回京城了。不知道从康城抢了多少金银财宝,刮了多少地皮!”朝云一看,果然车队里有不少的箱笼装在马车上,显然是百姓手上又搜刮了不少,肥了狄人的腰包。

    朝云叹道,“这些狄人,真是抢劫成性!”汉子已经快步往前走去,一边还回头对朝云喊道,“小兄弟,你也快走吧。别触了他们的霉头,惹祸上身。”朝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了主意,非但没有往前走去,还把身子一闪,避入路旁一个草蓬内。

    看着车队越来越近,朝云压低着身子,伏在草蓬的柱子下,等着车队逼近。她手里悄悄捏住一枚梅花钉,算好角度和位置,计算车队的头马到来的时间和步数。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朝云果断出手,悄无声息地扔出一枚梅花钉,对着那头马的脚蹄处飞去。力度与劲道拿捏得刚刚好,头马的脚蹄一软,便一声嘶鸣,一脚跪了下去,落在黄色的尘埃间。

    马上擎旗的军士一个重心不稳,也从马上滚落下来。那杆大旗,在激烈的冲撞下也拦腰折断,掉落在尘土中。后面的马队因为挨得太近,也来不及刹住,也纷纷趔趄倒地,弄得人仰马翻,箱笼倒地。马队中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正在车队中的众人狼狈不堪之际,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从车队中间飞奔而出,大声呵斥道,“怎么回事!”这时,便有军士急忙奔到他的马下,回报道,“禀告大司马将军,大概是奔驰地太久,马有些疲惫。前方的头马脚力不够,失了蹄,翻倒在地。后面的马跟的太紧,也刹不住,一齐都翻倒在地上。”

    原来这军官就是狄人的大司马大将军达勒。他此时虽然心中气恼,倒也无可奈何,想道,大概是自己赶路太急了,马匹也吃不消。看来只能原地休整一下,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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