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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烽火文途-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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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和选修政治学的几名学子在论辩。

    跟着人流步入楼内,丁言志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大讲堂,这是仿后世阶梯教室而建的大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后面进来的只能在旁边站着。

    丁言志也不介意这些,选了个角落站定,探头往下面看,就见讲台前正有三名女子,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正神采飞扬地和数名学生辩论。

    光是看那几名学生又苍白又羞愤的脸色,就可以知道此刻局势到底偏向哪一方。

    丁言志站定的时候,那白衣女子恰好说道:“夺田予民的确是一项好政策,但是这只是战乱时稳定局势争取民心的良方,你说这是治世之良策?当真是可笑至极。”

    和她论辩的几名学生中,一名青年脸色涨红,显然就是刚刚认为“夺田予民”是良策之人,此刻也是愤然道:“我大文西征川蜀,以此策广纳民心,世家豪绅莫敢违抗,难道不是良策?”

    看着这满脸愤慨的青年,吕程欢大有对牛弹琴之感,语气愈加不屑:“所以我说了这是战乱时的良方,并不适用于太平盛世,你不要忘记,豪绅世家的田地也是他们先辈花钱购买的,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你直接强行夺取,然后分纳百姓,固然是得了百姓支持,那世家豪绅呢?他们的东西莫名其妙被夺走了,会不愤慨?”

    那学生怒哼一声:“这些世家豪绅大多不是好东西,他们先辈也必然是以卑劣手段强取豪夺而来,重归百姓有何不可?”

    “若是当真强取豪夺而来,哪怕是夺走后,也该还给田地当年的主人,可是敢问大文这一路西征,无数田地可曾是交还给那些人?还是无论性格好坏,勤奋或懒惰,全部一股脑瓜分下去?”

    吕程欢冰眉轻挑,冷笑道:“战乱时,大文挟不败雄军,自然能威慑世家不敢造次,可是放在宋、金等国,原先好好的太平,你突然说要夺走他们的土地,若你是世家中人,可会愿意?到最后逼迫过甚,是不是会逼得当地豪绅联合造反?”

    瞧见那人张口结舌,吕程欢不屑一笑,又看向另一人,冷笑道:“你刚刚说书院收徒,应该挑选那些家世卓越之人,不应该随便什么人都收纳?”

    那人见状皱眉道:“是又如何?”

    “据我所知,文王殿下就是出身微末,”瞥见那人骤然苍白的脸色,吕程欢坏笑道,“照你这么说,文王是不是应该将大文交给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掌管,自己退隐呢?”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那人顿时面无人色,羞恼道。

    在针对百姓议论政事上,姚若愚并没有管束过重,只要不涉及对文邦高层个人的辱骂,大文向来是不会理会百姓的议论,而且暗部、参议府还有专人在民间搜集这些议论,递送到吏部让许烜熔翻阅。

    这股氛围在移通学院内最为浓郁,每位学子都会积极地评判大文政事,凭个人见解抒发感想,老师和官府也从不管束,若是发表的意见被学院报刊收录,对他们来说更是巨大的荣耀。

    所以那名学子以往才敢抨击学院招人的标准,可是没成想却被吕程欢抓住漏脚,斥责他鄙视文王,上升到这种高度后,那学子再是猖狂,也不敢承受这般指责。

    人群中,丁言志饶有兴趣地看着吕程欢舌战群儒,将一个个学生辩得面无人色。

    “偌大移通学院,难不成只有你们这些只知道纸上谈兵的人么?”

    将最后一人辩得无地自容后,吕程欢豪情大涨,不禁一振衣袍,放声喝问,顿时满堂沸然,一众学院学子群情激奋,可是碍着对方是女儿身,又的确论辩无双,硬是找不出反击的由头。

    就在这时,一名很早就坐在前排观战的年轻男子起身笑道:“文王有言,坐而论道,坐后方能论道,姑娘既然是来论辩的,何不坐下,慢慢畅谈呢?”

    瞥了那人一眼,吕程欢眼珠子一转,失笑道:“好啊!”言罢,她直接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男子见状笑了笑,颔首道:“在下见姑娘将他们批评的一无是处,想来姑娘于治国治世上也有独到见解,何不赐教一二?”

    瞧见吕程欢笑容骤然有些尴尬,丁言志顿时恍然一笑。

    这位女子应该是出身官宦家庭,自幼耳濡目染,对政事有一定经验,面对这些入学不过两三年只知道畅所欲言清谈的学子,自然能够占据上风。

    治国治世,这是何等庞大的题目,纵然才智过人,若是没有真的治理国家的经验,哪怕是有一定天分的人也难以有独到见解。

    那男子应该也是看出了这点,先让吕程欢坐下,借此初步化解对方先前造成的威势,随后转守为攻,直击对方弱处,彻底击碎了对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强大形象。

 第四百五十九章:混沌有缺可成否

    事实上,也的确如丁言志猜测的那样,吕程欢确实说不出什么治国理论。(全本小说网,https://。)

    虽然自幼是秀州府当地名声远播的才女,但是吕程欢毕竟担任知府不过数年,平日里也有自家父亲坐镇帮忙,这才坐稳了知府的位子。

    要是说治理一地,那吕程欢绝对各种策略张口就来,因为她有了足够的经验,可是要上升到治国这种层面,对于现阶段的她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

    瞧见吕程欢眼珠子飞转,一副思忖借口的狡猾模样,年轻男子哑然失笑,故作姿态地作揖一礼,诚恳地说道:“先前姑娘见识过人,想必胸中有韬略,难道是碍于门户之见,不愿赐教吾等?”

    他越是态度诚恳,吕程欢的处境就越发尴尬,看见他脸上貌似诚恳的笑容,吕程欢只觉得牙根发痒,恨不得一拳头砸在那张笑脸上,让他知道称霸秀州府年轻一代的白狐狸的厉害。

    就在吕程欢处境不妙的时候,徐艳丽忽然起身,微笑道:“小女有少许浅见,未知诸位可愿一听?”

    见她解围,吕程欢赶紧笑道:“我这位妹妹可是才高八斗,我一身所学都源自于她,让她说,让她说。”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溜烟蹿到徐艳丽身旁,看她动作,活脱脱一个狡猾无比的白狐狸。

    上前一小步,徐艳丽环视众人,朗声道:“自隋唐以来,我华夏各国都以科举制选拔贤才,然而就小女这些日子所知,文邦选官制度并非科举,而是以报名、面试、考评三道顺序来选拔。”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姑娘觉得,二者孰优孰劣?”

    “各有优劣,适合形势也截然不同,”徐艳丽微笑道,“大文选官制度,适合如当初仅有合州一地时期,那时地小人寡,应征者必然不多,吏部也有足够精力进行面试考评。”

    “可是现在,数千里锦绣川蜀尽归大文,愿来大文出仕者想必远胜以往,这么一来,单凭吏部官员,能否一一谨慎考评所有应聘者?”

    人群中,年轻男子在内的十几名男男女女都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科举制传承至今,固然有一定的迂腐缺漏之处,却也有独到之精髓,能够最大范围地选拔人才,以大文现在的境况,小女子认为,改换科举制选官,为最好选择。”

    年轻男子听到这儿,不觉叹息一声,作揖一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姑娘一席话,让吾等茅塞顿开,以往陷入踞川之功绩而沾沾自喜,却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当真是惭愧。”

    徐艳丽微笑回礼:“公子客气了,个人浅见,不足道哉。”

    年轻男子稍稍犹豫,作揖道:“敢问姑娘芳名?”

    徐艳丽还没回答,吕程欢已经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回来,警惕地看向那男子,蹙眉道:“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竟敢行这等轻浮放浪之事,好一个登徒子!”

    “这位姑娘莫要误会,”年轻男子微微苦笑,看向徐艳丽,又是肃然一拜,“在下大文礼部部长郭奉节,文王殿下素来求贤若渴,我大文招揽贤才亦从不过问国籍来历,不知姑娘可愿入我礼部?”

    听见郭奉节自曝身份,屋内顿时沸腾起来,无数学子都是争先恐后地朝前探头张望,想要一睹这位才名传遍大文的礼部部长真容。

    徐艳丽也没料到眼前这男子竟然会是大文的礼部部长,先是一怔,随即揖首行礼,肃然道:“多谢大人看重,只是如小女子所说,大文选官纰漏太多,大人固然贵为礼部部长,然而选官任职之事却是吏部职权,如何能越界插手呢?”

    “就是说啊!”吕程欢一双狐眸紧眯,愤愤不平地看向郭奉节,“我这位妹子才学过人,就算是留在你大文为官,也要经过正儿八经的面试考评,若是被你个人提拔,传言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质疑个中缘由?”

    郭奉节哑然失笑,颔首道:“的确是郭某莽撞了,只是在下现任礼部部长,自有礼部官员任免之权,所以姑娘无需担忧惹人非议,但凡有才华之辈,我大文自然会给他们一展才华抱负的舞台。”

    徐艳丽闻言肃然作揖:“小女子在大宋时候,就久闻文邦宽宏雅容之名,虽然承蒙大人看重,但是小女子也想凭个人实力,应聘出仕,而非走个人渠道,还望大人见谅。”

    轻轻摇头,郭奉节含笑道:“姑娘虽是女儿身,心气才情却不输男子,希望姑娘能留在我大文,也期待日后能和姑娘同朝为官。”

    瞧见下面的论辩渐渐变成了吹捧,丁言志也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情,转身自人群中穿行而出,步出秋水楼后,看了眼已经昏沉下来的天色,迈步往客栈走去。

    *——*——*——*

    丁言志走出秋水楼的时候,许烜熔恰好也从廊桥楼内走出。

    刚刚有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儒家子弟跑到廊桥楼,寻人论辩,更是大放厥词地抨击姚若愚,说他任用女子为官,违背男尊女卑之天道顺章,是祸乱华夏之举,应该立刻开除所以女性官员,拜儒家三公为尊,以儒家理论治理文邦,才是寻求昌盛之道。

    刚巧路过的许烜熔听说了这事儿,心情不好的她顿时找到了发泄口子,进去后也不和他们争辩道理,直接一顿风雷水火土轰得这几名儒家士子哭爹喊娘,裸奔出了廊桥楼。

    走出大楼,许烜熔仰天长长呼出一口郁气,这番发泄,总算是让心情好了几分,可是一转念想到那可恶的家伙,萌萌哒又是气的咬紧贝齿,恨不得将那家伙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就在这时候,远处凉亭内忽然跑出了两名女学生,满脸嫌弃地嘀咕着什么好臭的老家伙,许烜熔闻言微微蹙眉,看向那凉亭,果然看见一名灰袍老道正站在凉亭里,笑呵呵地看着那两名女学生。

    一开始许烜熔还以为碰到了什么老变态,正打算去喊校园内的护卫军,那老道士忽然扭头看来,明明隔着数十丈,但是那老道士却仿佛看到了自己正看着对方,朝着自己遥遥招了招手。

    莫名地,许烜熔竟是下意识走下台阶,径直步入凉亭,来到那老道士面前。

    那老道士笑呵呵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倒是回过神的许烜熔发现几分端倪,作揖道:“晚辈许烜熔,不知前辈是哪家高人?”

    “高人?我可不是什么高人,”老道士呵呵一笑,摇头道,“没有先圣的实力,怎么敢自称高人?”

    说话时候,许烜熔已经悄悄以灵识感应过对方,在她的感知中,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是能够简单一个招手就慑住自己心神,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心头思忖着对方来意,许烜熔也不敢大意,作揖道:“那前辈是哪家的人呢?”

    “我穿着道袍,你说我是哪家的人?”老道士笑了笑,一指她鼻子,笑骂道,“你这小丫头,明明才二十来岁,却城府如此深,不就是想打探老道我的来历么?这么装腔作势的说话,不累么?”

    碍于看不出对方深浅,许烜熔讪笑了声:“原来是道家的前辈,听说这次道家来的有三清、丹霞、大悲慈斋三家,前辈想来是其中一家的吧?”

    老道士轻轻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她几眼,忽地扬起袖子在她面前一挥,随后挑眉道:“灵、源,你这是走的混沌流派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野心却不小,竟然想要以自身为混沌万灵之源,重新演化天地么?”

    许烜熔闻言脸色骤然大变,骇然后退数步,藏在袖中的双手捏了个印诀,眼神惊惧地看向对方。

    灵!源!这赫然是她凝结的两枚魂符真意,这老道士只是一挥袖的功夫,竟然就透过自己紫府看到自己的两枚魂符?这是什么功力?七境?还是八境?

    瞧见许烜熔变色,老道士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笑道:“人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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