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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忠义天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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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衣甲干净的兵丁,林秀这才继续思索刚刚的矛盾任命,且再三确认,林秀确定乌正任命他为都伯,可既然这样为何让他肩一校营尉,三思过后,林秀依旧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要知道乌正也不过是校尉,论阶位,不过比营尉高半级。

    待亲兵队正近前,让后小声冲林秀道:“林兄弟,五营的拼死奋战校尉看在眼里,尔等都是好样的,只是眼下右军体系混乱,偏将、都尉全都不在了,将军态度又那般,校尉一人硬撑已经很难了,所以在他能力之内,为了守住这里,你只能做个都伯,不过校尉也说了,你…根子厚着呢,只要活下去,日后前途不可测,方才一刻前,抛弃咱们右军的耿大将军又派来五个营列五千余人支援咱们,所以你暂且以都伯之名,领营尉的实缺,为咱们右军守住这里,守住咱们的骧旗!”

    亲兵队正说完,冲身后由左军抽调派来的数百人吼道:“都给老子听着,这就是先前告令上的五营爷们,他们以千余人顶下蛮军数个时辰的攻杀,从现在起,他,林秀就是你们的头,谁若敢不听号令,临阵脱逃,林都伯,你无需禀告,直接斩了他!”

    此一言让左军的援兵议论纷纷,看着眼前鲜血污迹满身的二旬什长,他们似有不信,可是再看看他身后那百十名杀气四溢,冷若苍狼的兵士,单就这份气势,已经让这些调遣来的援兵从心底怯弱了。

    亲兵走后,林秀缓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未经搏杀的兵丁,林秀从心底生出莫名的嘲弄,片刻之后,他抽刀抬臂,指着队列前的一个瘦脸兵丁道:“你,出来!”

    被点到命的瘦脸兵丁神情一晃,随即有些心虚的出列:“都伯!”

    “拔刀!”

    “啊?”

    对于这话,瘦脸兵丁显然不清楚林秀什么意思,饶是林秀身后的赵源黑着脸一语:“拔出你的刀,不然你得完命!”

    赵源话落,黄齐、李虎这些人纷纷戏虐的笑起来,如此更是让瘦脸兵丁心慌如麻,汗水蹭的布满额头。

    “都伯,您…”

    瘦脸兵丁有些迟钝的将横刀抽出,就那么一瞬间功夫,林秀已经冷目凸步上前,但见血迹斑斑的横刀在那一瞬间化作寒光搅风呼啸,径直奔向瘦脸兵丁的脖颈,盯着那道奔至命门的杀意,瘦脸兵丁的牟子即刻紧缩,全身如条件反射似的握刀横顶上来。

    ‘噹’的一声沉闷,瘦脸兵丁只感觉虎口麻木,双臂沉痛,好似有千斤巨力袭来,压得他全身疲惫几溃,只是至此还不算完,只见林秀蓄气顶刀,继续发力,那般态势如秋风扫落叶,继续压着瘦脸兵丁向他的脖颈袭来,如此瘦脸兵丁瞳目大睁,全身紧绷蓄力呼喝,在那声变了腔调的呼喝中,瘦脸兵丁双手持刀翻转突砍,硬生生别开林秀的横刀,直奔林秀的胸膛,见此,林秀冷漠的脸上才算透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生死搏命早已让林秀在茫然中成长,故而瘦脸兵丁鼓起一切的拼杀在林秀眼里不过是人的本能反应,还算不上以命搏命,因此须臾中,林秀单手持刀,撤身退步,泄力翻转,再度劈砍直接打落瘦脸兵丁的刀柄,进而一个箭步突近,一脚踹在瘦脸兵丁的胸膛,下一秒,林秀的刀锋已经顶在瘦脸兵丁的颈项前,如此生死交错让瘦脸兵丁脸色煞白了,即便倒地也止不住的大口喘着粗气。

    看到这一幕,那些被派遣而来的兵丁们纷纷惊诧呆然,不知所措,一息过后,林秀方才收刀,冲瘦脸兵丁道:“生死交错的感觉如何?”

    “都伯…我…”

    “记住那个感觉,那就是生死…搏杀中最最轻弱的一种,真要比起沙场对决,还错了很远很远…在那一瞬间…不要有任何犹豫…犹豫了…你就死了…”

    林秀收刀回身,让后看着数百呆愣的兵丁,沉声呼啸:“你们来了…就要抱着死志…你们来了…就要为了那面骧旗…至死不退…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宰了你们…如此让你们体面的死…至少不坠了北地英魂的勇气…”

    如此威压,仅出自林秀一人胸腔,如此阵势,在某个瞬间已经彻底把林秀从小吏梦想的平坦路途上撤退推向了那坎坷的沙场…

 第三十八章辽源军帐

    当林秀着手整治手中第一支校列队伍时,在斜坡林的丘林里,乌正面对耿廖的令兵,面色铁青至极,却又无话可说。

    “乌校尉,不对,应该是乌都尉,作为兵将,要知道将军的苦心,将军是为了骁武皇的生途,不得已之下才这么做,尔等身为骁武精锐,理应为了骁武皇、为了陛下奋战,此番高坡战况,陛下已经拟报发至中都,为尔等请功!”

    乌正缓下心底的浊气,半晌,他才撤步抱拳应声:“请大人转告将军,我等誓死守卫这里,我等不死,蛮兵休想南进一步!”

    “乌都尉,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告知将军!”

    令兵离开后,乌正再也忍受不住那股燥怒之气,当即转身一脚,直接将帐中的矮案踏的稀烂,亲兵见状,上前出声:“校尉,没必要这样,我们是兵,只能听命行事,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个该死的混账,真不把右军的弟兄当然看!”

    乌正怒骂一声,转身坐下,当前,耿廖接受骁武皇一军一万多人的溃兵,使得骁武皇三军军力再度恢复一些,且右军在小砀山北山坡谷口的奋战厮杀搏命成势,让这个耿大将军看到了战功,于此,这个将军竟然想再度把这支刚刚当这左军、中军给抛弃的残军列给收归回去,如此让接连被抛弃的右军弟兄如何作想?

    就算他目前派来五千援军协助驻守小砀山,也无法改变辽丘一战中,左军、中军先行撤退,致使右军险些全面溃亡的事实,否则也不至于让乌正这个校尉来肩负眼下右军的指挥。

    不过气归气,乌正身为血性汉子,脾气暴躁是所有悍兵的共性,但是让他背叛骁武皇,背叛右军那面沾染了数千弟兄鲜血的龙骧旗,那是决然不可能。

    只是无论考虑耿廖的命令,乌正都感觉心头像插了无数尖刀,让人痛楚难耐,旋即,他似乎意识到,难道这个将军看到奋死搏杀、以求生机夏旗荣誉的军列能够为他们的军系风流搏取什么?

    半晌之后,乌正强压下心底的躁动,起身来到帐外,望着远处苍茫的天空,乌正喃喃自语:“难道右军的弟兄除了死在这荒野之地,才算成就了北地英魂么…骁武皇。。。如此刺目的大旗…你到底象征着什么…”

    源镇。

    辽源军的大营里此时一片号角呼啸,三通鼓过,各军列的将军纷纷奔至中军帐前,待帐外秦懿老帅的执戟郎同意后,众将方可进入。

    军帐内,弥漫着醒神的松木香,秦懿坐于虎皮首座之上,在阶下后座位置,两排亲卫甲士持枪挺盾肃立,那般冰冷压抑让进入帐内的各军列将军纷纷皱眉。

    待众位将军坐下后,帐外的执戟郎当即挺戈立于帐门前,随着帐帘拉下,明亮的大帐忽然一暗,随着烛火明光缓缓散开,众人视线才恢复至先前。

    短暂的寂静之后,秦懿老帅目扫阶下,他伸手一挥,背后走出一轻甲汉子,他是秦懿狼字营统将、辽源军先锋将之一、归德中郎将袁少峰,细眼扫去,袁中朗将身高八尺,一双虎目精光迸射,轻甲笼罩下的体态健硕却不臃肿,一柄横刀斜跨腰间,整一个随时待发的狩猎者,且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杀意让帐内温度再度下降数分。

    袁少峰从腰间抽出一纸羊皮卷,还未出言,阶下右列首位一黑甲将军粗声出言:“秦帅,这是怎么回事?召我等来,难道就是听袁铁槊念什么告令!”

    秦懿扫目看向黑甲将军,他就是鹰字营统将,辽源军先锋将之一、鹰扬郎将历甫,而他口中的袁铁槊正是袁少峰的绰号。

    “历甫,老帅有何命令,岂是你这个混账可以言管的?”

    历甫的话直接引一阵呵斥,众将侧目看去,声音来自御卫营统将、辽源先锋将之一、定远将军辛訾,此话茬的出现让帐中不少将军眯眼暗笑,在辽源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御卫营与鹰字营的矛盾如水火相斥,若不是秦懿老帅压着,这两支虎狼之将必定搏杀起来。

    先前不久,翁城失陷,翁城指挥使、御卫营的振武校尉程度在回撤至辽丘、兰河谷地界时,突然失去消息,如此结果自然让辛訾恼怒不已,谁都知道程度是辛訾手下一员勇将,加之当时鹰字营驰援翁城,却劳而无功,再交杂某些风言,辛訾一直认为是历甫为了推卸驰援翁城不利的责任,故而暗中下手,将败退撤回源镇的程度溃兵给绞杀在荒野,以免帐前对峙,程度给其添乱,只是猜测无凭,辛訾无作,只能愈发憎恨历甫。

    此下,辛訾揪住历甫冒犯老帅的言语疏漏,当即呛火起来,只是历甫却毫不在乎辛訾的狂吠,当即沉笑:“秦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等为将者,谨遵号令即刻,辛将军,你这话倒把本将置入乱人的行列,据我所知,狼字营在源北辽河至北安所境内袭杀蛮子,眼下突然出现在这,本将不过是有些困顿罢了,如此一言,就算老帅怪罪,本将也深感戴德,反倒是某些人,一直咬着过往不放,知道会认为是蛮军南下突然,打了我们一个搓手不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些混账领兵无能,养了一群孬种,一战而溃!”

    “历甫,格老子的你说什么呢?”

    虽然历甫话音模糊,可是辛訾岂能听不出他再怪罪自己派兵驻守翁城失利?

    眼看辛訾脸色愈发铁青,几乎到达愤怒的喷薄,首位之上,秦懿老帅沉声一咳,那般威严就像虎啸山林般,使得这些将军当即心寒,旋即跪拜息声,随后身旁的副将高崇涣才道:“秦帅,勿怒!”

    秦懿目扫历甫与辛訾一眼,冷声:“历甫,辛訾,军帐重地,杂言碎语,各到监军营领杖刑二十,事况紧急!帐外受刑!”

    话落,帐帘拉开,数个执戟郎入帐,历甫与辛訾叩拜齐声:“谢老帅恩宠!”

 第三十九章杀将

    旋即二人随执戟郎出帐,早有秦懿亲卫安置好趴椅和杖刑手,二人相互怒视一眼,便到各自位置受刑。

    半刻之后,受刑完毕,只是二人身为先锋将,体躯壮硕,二十军杖不过挠挠痒,即刻再进军帐。

    至此,帐内静谧如野,甚至于呼吸都停止了,袁少峰得到秦懿示意,这才出声。

    “夏安十三年,北蛮南下,八月夏末,苍狼破,九月中,翁城破,十月,河西、燕城、兰河谷、源镇等西至北境蛮部侵入,十月中,骁武皇一军溃灭河西沙丘堡,北蛮黄金家族主儿乞占辽丘,主儿多、主儿克西攻河西北河、燕城地,青狼、野狐东掠源西,现已入临、襄等地…”

    如此丢脸的战况被秦帅刻意揭露出来,只把帐中这些将领骚的犹如身下有火烘烤一般,任谁也不愿承认,堂堂大夏边镇,勇悍辽源军,不过短短数月,就把北境千里土地扔给了蛮子,在这般窘迫不堪之下,有的将领已经后背生汗,喘息急促,而这一切全被首座之上的秦懿收入眼下。

    不多时,袁少峰将蛮军攻掠情况大体说完后,便掏出抽出另一份羊皮纸卷继续沉声:“众位将军,可知这纸卷里写了什么?”

    面对此话,在不堪入目的战果折磨下,这些将军纷纷抬头看向袁少峰手里微薄的纸卷,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缘故,竟然没有将领敢与袁少峰直视,似乎一旦直视,那纸卷里的纠葛就会牵扯到自己一样。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杂言碎语,暗中奚落?历甫,辛訾,你二人怎么如此老实?难不成那小小的二十军杖就把你们打的转了性?”

    秦帅沉声微怒,历甫、辛訾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完全不敢言语,跟着秦帅又相继点了几个将名,无一例外,这些将领没有一人应语,毕竟能混到将军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在这茬头找不自在!

    短暂的沉迹之后,秦懿老帅起身,从袁少峰手中拿过那张纸卷,道:“蛮军南下,此番给我朝边境地域,近百万子民带来了天灾,可是尔等在做什么?撑着辽源大旗胡作非为,肆意妄为,食君禄却不奉君恩,靠民养却不卫民命,如此该不该惩治,如此该不该…杀!”

    此言一出,众将当即听出其中的血腥味道,旋即其跪求饶。

    “秦帅息怒,秦帅息怒!”

    众将告言出声时,副将高崇涣更是转身下阶跪请:“秦帅,此次北蛮南下,我辽源军确实军行境况有些混杂,没有为大夏守卫好疆土,此罪我等已知,只是眼下燕城危机,北地蛮部四处横行,为了以功抵罪,我等愿请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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