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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忠义天下-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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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思量片刻,退下亲兵:“俞至,你来此之前,我收到一些临城方向的消息…说你和北安军发生一些纠葛,好像还与河中兵事有关…而据我所知,北安军现在的统将正是林仲毅,咱们的学院同知好友…”

    只是张祁心境高于李天,他话不应语,自顾道:“景允,济北军作为辽源军的残部,既无其名,又无其威,你在这里做个军前校尉,实在屈才,为兄不尊敬的说,你父兄皆是英豪将者,你也有着英将之姿,难道你就不愿意重振李家铁骑雄风?”

    听到这话,李天面色稍有变化,张祁细眼看去,李天紧握缰绳的手背凸起青筋,可想李天内心的愤怒,半晌,李天仰面喘息,似乎想把肺腑里的怒火压抑全都倾泄出来。

    “张俞至,兄弟晾了你这么几日,也没有压下你的燥心,说吧,你来此到底想做什么?”

    “给你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张祁低声:“齐王继位,秦王逼反,燕王暗动,中都乱象已成定局,大夏必定进入混乱时代,若是咱们携手共进,凭借你我的能耐,必然可以在乱中搏名,位居庙堂高位!”

    “俞至,你贪心太大了,小心蛇吞象,撑腹而死!”李天撂下这话,便冲远处的亲兵道:“就地生火,烤野味,打牙祭!”

    张祁虽被李天直言断了话头,可他并不心死,在李天拨马转身离开瞬间,张祁猛然抽刀探臂,而李天更是身手迅速,在张祁刀锋近身三寸之位时,他的出云枪已经拔地而起,随着寒光闪过,张祁的横刀已然被枪锋打落。

    远处,李天的亲兵和张祁的家奴纷纷拔刀冲来,而张祁一声退下,将家奴止于十步之外。

    见此,李天皱眉沉声:“俞至兄,你这到底何意?”

    “景允,你看看自己,天生的将者虎狼,却偏偏如老妪般窝在一亩三分地上压抑哀生,这简直就是暴殄才武之行!”张祁沉声,其中的激涌之意让李天气的臂膀发抖,可张祁非但不退,还更强压之三分。

    “景允,为兄实在不愿看你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愿你李家铁骑威名随辽源军逝去而亡,男儿大丈夫,当取功名于世间,留名英豪往后世…可是你看看你,压着才武,憋着心劲,为了所谓安身立命,几乎消磨殆尽男儿本色!,你枉为将门之子!”

    “够了,你给我住嘴!”

    李天被张祁激的心火四溢,几欲失控,可张祁嘴如弩矢,根本不停。

    “你知道仲毅兄现在如何?他已经贵为北安将,是日后的北疆庭柱,比比他,再看看你,商贾贱儿都能名扬四海,堂堂将门之后要老死贫瘠之地,你让伯父兄长的在天之灵如何安稳?难道你就甘心么?老子问你…你甘心么?”

 第三百二十七章杀人诛心3

    叱声之下,李天枪锋横扫,犹如狼扑狩猎,但凡张祁躲闪存好,李天的枪锋都会刺穿他的头颅,可是张祁没有,他化身磐石,安立马上不动,而李天枪锋拂面瞬间止住,旋即一声怒吼喷薄而出:“我不甘心,我李景允乃将马之子,英杰命途,如何会甘心贫落?事到如今,全因老天不公…不公啊!”

    虎啸之下,马匹惊然,而张祁却露出沉稳的笑意,他缓缓抬臂,推开李天的枪锋,亲声道:“既然如此,就与兄弟一起驰骋疆场,翱翔天下,用血和将名质问老天,质问这不公的世道!”

    下陇县行军都营营盘。

    “都司大人,上谷县西传来消息,在上陇县作乱的河中乱兵已经被北安军灭掉…”

    闻此,马钟淡笑不言,身旁马全却一脸沉然,马钟觉察,退下令兵冲马全说:“全儿,有些事不要太过纠结,世道如此,我们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北安军此般又胜,威名再涨,声势浩大,与他们自己的发展也有好处!”

    “爹,我去巡营!”

    马全虽然知晓世家道理,可是他依旧拗不过心中的结,面对老子的提点,马全随便搪塞一句,转身离开,对此,马钟摇头叹息,末了他冲余五交代:“看好小公爷!”

    马全出来将帐,正在营栏前拾捯自己的坐骑鞍配,冷不丁的转身一看,临城郡守府府丞岳长发在孙奎带领下,从偏营门快步走来,一眨眼就进入孙奎的营帐,马全疑思片刻,想要前去看看,可是孙奎的随从在帐外转悠,无法之下,马全转身向外走去。

    营盘外,岳长发的马车侯在一旁,随行的吏官衙差见到马全,赶紧笑脸作揖:“小公爷安好!”

    马全点头:“方才我见岳大人来此,莫不是临城有令传来?”

    “小公爷勿怪,我等不知详情,故而无法相告!”

    话虽如此,可马全自小在官家路上长大,对于这些人底细,他早就了如指掌。瞧着衙差等人赔笑无言的模样,马全就明白这些人想要什么。

    稍加思忖后,马全左右一顾,确定旁边并无什么人,便从袖囊中掏出一袋碎银子,那衙差瞧见马全动作,顿时两眼放光。平日里作为官家狗腿子,看似体面,可也就赚个辛苦钱,根本不够使唤,眼下能讨些银子,这些衙差心底的痒虫就似钻了热锅,可劲抓挠着他们的心。

    “小公爷,你这是…这是啥么意思嘛?”

    面对数张笑脸,马全掂摸着钱袋子:“近来行军都营事多燥人,我已经困睡数日,眼瞧着官家一趟一趟的来令,可就是没有我马家的,如此抓心啊!”

    “小公爷哪里的话,这不是已经来令了,只是岳大人先行有事交办…”

    “多什么嘴!”吏官叱声衙差,衙差赶紧住嘴。

    即便吏官反应迅速,可衙差贪图马全手里的赏钱,还是不慎说漏了嘴,但马全听之无变,他叹了一息,道:“唉…贼匪乱兵,到处都是事,闹的我心烦燥乱,瞧见官家兄弟,心暖一时,才啰嗦几句,不成想饶了几位兄弟的兴致!”

    “小公爷言重了!”

    吏官嘿嘿一笑,马全抬手递上钱袋:“几位兄弟多担待就好,且几位从临城护送岳大人来此,路途遥远,肯定疲惫的很,由于军营中不准饮酒,我不能招待几位,若实在想讨些兴致,几位弟兄只能步行二里,到下陇县南面的村子去耍乐饮酒!”

    说完,马全转身离开,几个衙差赶紧打开钱袋,细细一数,足足几十两,那小吏官赞声道:“这马小公爷还挺大方!”

    “那是,临城军行世家,现在于海龙老爷退位,他家大有顶头之意,只是…”

    “多嘴什么!”小吏官厌恶衙差多嘴,笑面转沉斥责道:“你们几个记着,不准乱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孙奎帐中,岳长发道:“那马钟葬送八百余兵士的性命?具体情况可如你上事录所言?”

    “岳大人,八百余兵士恐有虚头,但五六百是足量的,试想一都队百人,当时去了一校,抛去辎重队,也有七八队,可回来的却寥寥尔!”

    说到这里,孙奎很是愤怒:“当初蒋赣指挥使也不曾这般糟践临城兵士子弟,谁成想他马钟却为拉拢安插亲信之行,刻意弃之兵士,岳大人,此事你必须如实告知郡守大人,惩治马钟!”

    “这你无需担心,只是大人有些疑虑,那马钟为临城本地名望世家,身边助力颇多,若是罪告不成,孙大人你恐怕难以脱身…”

    孙奎直愣心硬,当即跪地立誓:“某只为临城子弟告罪,只要郡守大人能够还行军都营弟兄一个公道,某必然敢当堂罪告,对证马都司,至于后果,某不怕!”

    “好,如此甚好!”有了孙奎的誓言,岳长发满意的点点头,旋即起身:“日前传之北安军剿灭乱兵成功,我要尽快与马都司通言恩赏,你可先行一步回城!”

    岳长发交代妥当,来到马钟的营帐,二人笑面细说片刻后,岳长发道:“都司大人,本官建议行军都营与北安军一同归临城,介时大人出城迎接,都司大人也有功赏名位可言,若是各自回去,北安军肯定直归临水,如此让郡守大人脸面不好看!”

    “府丞大人说的是!”马钟毫不犹豫的应下岳长发话:“既然这样,本都司立刻下令行军都营起行,绕道上谷县南,从临水西官道汇合北安军,一同归临城!”

    帐外,马全听着这些话,心下愈发不安,试想,行军都营与北安军根本不在同一军行阶位,若是同归入城,郡城该怎么迎?迎北安军,直接彰显行军都营无能,继而暗指姚启圣低身林仲毅,若迎行军都营在前,那置外军行北安军于何地?人家费力剿贼,还要舔着脸来受你的赏,纯属糟践人,就算林秀胸怀宽大,不予计较,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参军悍将们岂会愿意?介时必然燥乱唾骂,暗中找刺。

 第三百二十八章杀人诛心4

    “该死的官家暗行…”

    想到这些烂事后,马全低骂一声,转身离开,结果没走几步,余五突然从身后出来,由于马全神思集聚,并未注意,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

    惊吓之余,马全憋火缓下一口气,回身目瞪叱声:“你个无脚鬼,走路没声…吓老子作甚!”

    “小公爷勿怒!”余五左右一顾,确定无人,便近前低声:“是老爷让我来的!”

    闻此,马全心中一动,不再言语,余五附耳几句后交代道:“小公爷,岳长发来此传令,老爷怀疑有诈,可岳长发代为郡守大人传令,他不能不尊,所以老爷命你赶快去查查,把岳长发前来暗作的龌龊根子弄清楚,免得咱们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下陇县南向二里处,岳长发的小吏官与几个衙差在村口酒肆吃酒,几口老酒下腹,配上卤得透烂的狍子肉,其痛快让小吏官直叫唤舒坦。

    “这才叫日子!”小吏官抹着嘴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整日跟着老爷们东奔西跑,挣一点饷银钱,灌那一碗稀汤,到底图的什么?仔细想想,恐怕连狗都不如!”

    小吏官借着酒劲自说,激昂中,未免过了些分寸,几个衙差随声附和,其中一人道:“吏官小爷,说的好,咱们这些下人过得就是家犬的日子,你那官主岳长发好歹是个府丞,在临城也是头几位的爷,可论到赏钱这事,比起马小公爷,简直…”

    “简直什么?”小吏官回过神来,赶紧改口,而衙差被小吏官一顶,拿捏不准小吏官的心思,不敢说下去,于是小吏官打了个酒嗝,道:“别怪小爷没提醒你们,马小公爷再好,不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分不清内外,你们的脑袋就白长了!”

    听出小吏官的训斥之意,几个衙差面面相觑,末了只能赔干笑。

    几人又吃了会儿,将一坛子老酒干完便起身结账,酒肆小老儿瞧出这几位都是官家身位的主,故而不敢收一分钱,小吏官等人也不娇作,当即笑呵呵的离去。回行军都营的路上,小吏官靠在马车上悠哉哼着曲,可是这般舒坦模样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群骑人的到来打断

    “站住!”

    怒喝之下,小吏官几人停下马车,抬眼看去,十余个腰挂横刀的汉子已经拦住去路。

    “我说尔等何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可是临城官家的车驾?敢截我们,活腻白了!”

    小吏官叱声狂妄,换做旁的贼匪地头恶霸,听到官家名头,肯定让路,可是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贼匪,但瞧领头者冷哼一声,微微示意,身后的骑人立刻奔上来。小吏官见状急了,只是这些人已经不会给他任何扯呼的功夫,眨眼功夫,几个衙差和小吏官被骑人拿下,当横刀落在脖子上,小吏官顿时变了模样:“好汉爷饶命…饶命!”

    “爷问你们,可是临城官家人?”

    “是是…小的岳和,乃府丞大人的亲随,这几位是府衙差役…”

    “啰嗦什么,给爷住嘴,不然爷割了你的舌头!”骑人确定没有抓错人,立即斥声,吓的小吏官这些儿人赶紧住嘴缩首,免得骑人汉子一个刹不住火冲,提刀劈来,那他就霉大发了。随后,这些莫名的骑人汉子押着小吏官等人离开村道,拐到附近的小路上,走了大概半里地,远远地,在小山坡岔路口下,马全领着数骑候在此地。

    小吏官看到马全,一个憋不住,张口呼救,结果身旁的骑人根本不在乎,反倒先一步来的马全身前:“小公爷,就是这几个人!”

    看到这一幕,小吏官呆然无动,那马全来到车驾前,沉声:“有些事,你需要与我言说清楚!”

    “小公爷,你这是为何,小的…小的可没有得罪过你!”小吏官不明缘由,想揪扯一二,为自己解脱,可是马全已经单臂出手,卡主小吏官的脖子:“小爷没有功夫和你啰嗦,说,岳长发到底是奉谁的令而来?那调令可是郡守大人亲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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