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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忠义天下-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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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摇头,不远处,县丞安河侧目看来,嘴角上扬,定是暗笑其胸。

    片刻之后,安河近前,拱手二人,让后冲林秀道:“林将军,日前你言约军屯制开展如何?”

    有安河插话,陈玉、林秀二人的尬言被转开,林秀笑了笑:“多谢安大人操劳,军屯制已经推行,事态良好,四千二百余户劳役安稳,除此之外,仲毅命苏文细细算过,待军屯耕作秋季收仓,除却河中参与军屯的百姓人数份额,仲毅还会抽出一成上交县仓…”

    林秀此言让陈玉、安河皆面漏喜色,也是从这一点,陈玉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试想,上位者哪个不是贪权欲望之人,就是他陈玉,即便挂着清廉的门面,可若说放权告老,怕是也会不甘心,眼下临水境况虽好,可北安军并不富裕,这军屯制有所收成,便分项县家,其平和心志实在可佳可敬。

    当几人言说商谈下一步民事发展时,刘磐奔来:“将军,黎城张祁来了!”

    “他?”林秀稍有惊愕,来到岗子丘下,远远看去,张祁正靠在槐树下嚼草根。、

    “俞至兄,你怎么来了?”

    林秀疑声,张祁笑笑:“怎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不能来看看你?”

    “不不!”林秀不明其意,毕竟月余前南宫郡主的事还摆在二人之间,当时南宫燕仆从护卫墨清亡命,随行的几十个护卫也都被张祁所杀,这个仇即便林秀心底无什么大芥蒂,可南宫燕肯定不会放下,况且南宫燕还在自家府邸修养,万一被郡主知道,后果实在难料。

    想到这一茬,林秀低声:“俞至兄,你我之间道不同,所以…”

    “非也!”张祁笑笑,伸手拦住林秀想岗子丘对面的山坡走去:“阿秀,中都传来一消息,你想知道么?”

    “不想!”林秀断然拒绝,这倒让张祁止步挑眉,只是片刻之后,张祁沉声:“来的路上,我看到临水四野安逸稳定,这般祥和之景全是你的功劳,若是这些被毁,你会如何办?”

    闻此,林秀怒然变色,抬手推开张祁:“你来此作甚?还想寻郡主的祸端?张俞至,我告诉你,学院之情再怎么深厚,可也抵不过世风道途…你错的太深了!若还执迷不悟,悔之晚矣!”

    “你瞧瞧…我都没说什么事,你激动个屁啊!”张祁大大咧咧一笑:“中都风言暗流,夏安帝西去!”

    “什么?”

    林秀顿时惊住,那般模样与张祁所想完全一致,他上前拍了拍林秀的面颊:“仲毅,你走了一条异于世风常人的路,为兄可以直言告诉你,它很难,现在河西战事结束,齐王战胜,遏制秦王所部南进的沈城,秦王被迫退回河西,半年内秦王都难有异动,而齐王回都承继大统,因人心不合,大夏必然四下纷乱,远的不说,近处的南安郡…你心里有数!”

    听着这些,林秀思绪翻滚不断,末了张祁道:“东州军都督卞安成老谋深算,不明其位,江淮燕王已经兵锋露头,似有吞并黄河北岸江淮河口之意,若是在这当口,东州兵也借势南进西压,你这临城之地怕是安稳不了…”

 第三百零八章乱像初始2

    张祁言说中,林秀面色愈发沉冷,可是张祁完全视而不见。

    “仲毅兄,老哥知道,你我二人因为南宫郡主的事分歧颇重,但为兄此番前来是真想与你携手共进,共保咱们自己的地界,你想,河西祸平,齐王中都军与秦王拼杀损耗巨大,他一继位,其它公侯皇子会怎么做?放眼近前,东州、江淮一乱,北地东界的临城必然被卷进去,你若稳不下,我黎城也会造受战况荼毒…可若是你我兄弟拧成一股绳,凭借咱们的悍将兵甲,绝对能够在混乱风袭中掀起一股浪…”

    “俞至兄,你言中甚过!”

    林秀截话,细眼看去,他已经额生汗水,张祁忖了忖,道:“仲毅,为兄此番绝对好意,除了你,为兄还要前往北界源镇寻景允兄,你…好好考虑吧!”

    话落,张祁带人离开,林秀看着这个世家大公子,心瓷如石,半晌喘不过气,不远处,刘磐、方化来到近前,刘磐盯着远去的身影,粗气愤怒道:“将军,你这好友权心深重,保不齐又卖什么关子,您可要小心点,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将军,我这就带人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方化请令出兵,却被林秀拦下。

    林秀看着四野田地中的景象,心潮波澜起伏,这都是他一心想要做的事,保境安民,拱卫大夏旗帜,畅行北安将安北疆的义理,可是现在,张祁一番危言再度将他拖身泥潭之前,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大约半刻的功夫,林秀才稳下心绪,他使劲揉着两鬓,道:“召各校参将议郎军帐会见!”

    北安军营盘,已经分散各行其是的苏文、庄非、韩墨、唐传文等人突得将令,四人齐聚会面,除此之外,众武将中,除却赵源驻守南安县,李虎、黄齐、林怀平、花铁犁四人外,又多了几个新面孔,他们正是襄西县乡绅名望的青辈子弟,裴长风、焦褚等人,现编入监察校,行巡查职责,而河中兵士出身的万俟良已是操训校列中军郎。

    在北安军将帐体系中,万俟良三旬靠中的年岁让他颇现突兀,眼下林秀还未到,万俟良稍有局促,坐立不安,毕竟他一个外军系的难民一跃翻身,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当万俟良言不知语时,唐传文瞧到他的模样,与其它几人招呼几语,来到万俟良近前:“万大哥,一会儿将军来了,必然会问你后备军校操练情况,你要如实详细的禀告!”

    “某明白!”万俟良粗声,其沉默寡言让韩墨侧目:“那汉子何方来头?怎么突然就管起后军操练事务?难不成又是将军的亲族弟兄?可也太老了…”

    “呱燥!”

    苏文挑眉顶了韩墨一声:“将军如何做,还需要你指点?记着,这是北安军,这里只看心性、能力,不堪尊位家世!”

    “哼!”韩墨与苏文的商贾大家身份不对付,故而二人时常呛火,庄非瞧之,从中打圆场,正着说着,林秀进来,只是众人都发现林秀面色臣冷,不似平日,故而众人赶紧归列,免得触了霉头。

    “今日突然召集众将参议,只因四野浮荡不安!”林秀开口,众人面色几经变化,随即,左手边首位的唐传文道:“将军,四野浮荡不安,乃大势所驱,但北安军近来巡查防备严密,哨骑更放至方圆三十里…暂无匪患贼事发生!”

    “做的不错!”林秀简单一句,唐传文拱手退位,但林秀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惊愕了。

    “可这于大夏境况相比,不过星辰与之皓月,浪花比之阔海…日前本将得到消息…中都…夏安帝命危矣…”

    一言即出,帐内所有人全都愣住,在他们眼中,大夏之所以安稳无事,哪怕北蛮兵祸袭来也无动基业,全因夏安帝一人独威,可现在夏安帝要西去了,本就僵持数年之久的皇子风流必然爆发,那时兵祸会从何处燃起?已经无人可知。

    沉静须臾,林秀心气稍颤,末了他看向万俟良:“北安军初成军系不过一年,而风雨即将来袭,本将唯有一愿,保临城安危,保北疆安稳…”

    此言虽平,可它到底有多难,帐内众人全都明白,而万俟良早有唐传文提点,故出列回命:“某得将军看重,从河中兵祸捡回一条命,此大恩…某永生难忘,故而在唐长史、黄齐先锋、苏议郎的助力下,某竭力独建后军四校列,现已颇有军威态势!”

    “好!”林秀一字兴之,让万俟良心潮微动,旋即他跪地叩首:“将军在上,属下在此保证,只要再给三个月,末将还能从河中人氏中精选精壮三个校列,使其成军,以卫北安军威!”

    结果林秀却摇摇头:“三个月…虽短…可本将怕是难以给你了…”

    这话入耳,万俟良与苏文等将校全都愣住,待思绪明了,他们已经意识到,大夏最可怕的风潮即将来袭。

    半个时辰后,将令会帐结束,众人四散奉令离开,可林秀留下了庄非和花铁犁。

    “赵源独守南安县,已不稳妥,我意欲你二人前去驰援!”

    庄非、花铁犁当即领命,庄非道:“将军此令着实妥当,那东州军属下较为了解,大都督卞安成是个老王八,深藏不漏,其将于达也是个心藏权祸的主,若是夏安帝西去,这些大员保不齐就会伸手外扩!”

    “你说的不错,虽然赵源从未发求援军令或军告给本将,可本将知道,他是不到亡命关头绝不求人的主,为保临东边界安稳,南安县务必掌控在本将手下,不然…”

    “将军,属下有一言,足以保证将军所言!”庄非话锋犀利,挑起林秀兴致。

    “何言?说来?”

    庄非转身来到临城东界地图前,他手指南安县西北二十里处的余家堡:“将军,近来属下无事中查看过东界态势,南安县虽属临城,可它不过是东州西界南安郡的附属,县城城墙矮小,不堪防备,反倒是余家堡城墙高厚,一旦东州军行不轨之迹,以此为根固守,属下敢保证,虽然咱们出击不足,可若防备…绝对安如磐石!”

 第三百零九章乱像初始3

    “如此甚好,那你与花铁犁即刻率本部校列前往余家堡,与南安县赵源联系后,相互拱卫,务必保我临城东界安稳!”

    “属下得令!”

    不多时,庄非、花铁犁率部向东界奔去,只是林秀不知,在此前几日,驻守南安县的赵源已经与东州军先锋营战火交之。

    南安县,日头当空挂,那般酷热让林木卷了枝叶,似乎在躲避酷暑。

    “校尉,该吃饭了!”

    毛云登上城墙低声,可是赵源靠在城垛中远眺南安郡方向出神,已经五日了,东州军先锋营没有再来袭击的迹象,如此平静的态势让赵源心底不安,细细思量,有两件事在困扰着赵源,一为东州军与北安军的矛盾已经结下,赵源没法向林秀交代,二来那些莫名出现的灰衣骑人到底何方神圣,他完全不明,此次是突然插手,助他战胜了卞西,可下次呢?鬼知道情况如何?

    由于思量不出头绪,赵源使劲揉着两鬓,让后跃身下了城垛,转身看向毛云:“那些俘虏情况如何?”

    “大体还算安生,起初有几个都伯队正想闹事,被我给收拾了,现在还好,只是…”毛云顿了顿,忧虑道:“县令说县仓存粮已经不足,散下去收粮的差役队伍也没什么起色,这些东州军的俘虏留着也是祸害,不如…”

    言语未尽,可赵源怎能不知其意?他思忖好一会儿,道:“带我去看看情况!”

    来到县中团练校场,在牢帐栅栏里,数百东州军先锋营的兵士分散关着,眼下正是晌午,这些兵士正在吃饭,看到赵源,这些兵士纷纷停下,他们知道赵源的勇猛,独骑冲杀卞西本队不落下风,其英雄姿态抛开军系相隔,这些兵士还是挺敬畏赵源。

    “怎么都不吃了?”赵源环顾发问,东州兵士心气不足,没有应声,毛云见状斥责:“你们这些家伙?还是不是爷们,我家校尉问话,不会吱声应一句?”

    威压之下,一东州兵士放下饭碗,上前隔着门栏道:“将军,俺们…俺们就想知道…你打算把俺这些人怎么处置?”

    赵源沉面无变:“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们?”

    “这…”兵士一脸惊慌,他们身为老兵卒,自然知道俘虏的下场,心乱之余,赵源却退后异声发话毛云:“打开牢门!”

    “啊?”毛云不解。

    “还要我说第二次?”

    听出赵源话里的愠气,毛云不敢拖沓,赶紧命令左右打开牢门,待数百名东州兵士来到校场上时,赵源缓息高声:“走吧,回你们的家去,别再打仗了!”

    “什么?”

    一言即出,惊然四起,那些东州兵士全然不相信赵源所说何意,看着目若呆鸡的俘虏,赵源走到刚才那名兵士身前:“你叫什么?”

    “回将军,小人周长禄,东州先锋营三校一都五队的队正!”

    “东州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赵源再问。

    “禹城人氏,家中还有双亲!”周长禄说完,使劲咽了口,憋憋心气道:“将军,您真的要放了我们?”

    “我赵源说一不二,你们走吧!”

    听到这里,数百东州兵士面色喜悦,可毛云等北安兵士却急了,毛云上前,附耳低声:“校尉,万万不可,这些精壮汉子拿起枪刃就是兵,咱们和东州军的梁子已经结下,万一…”

    “战非人过,可若人屠保己…就是我的罪!”

    赵源顶下毛云的话,看向周围的本部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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