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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忠义天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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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脱罪

    “长大人的儿子长耀生之所以亡命,皆因长大人暗入海记商货行导致,此何冤之有?”

    一番妄言让长祁连心恨。

    “陈定硕,本官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毁我?”

    长祁连骤然起身,张臂扑来,似要发泄心中的愤懑,可一时的癫狂犹如炊烟,瞬息被左右金甲近卫压下,但瞧陈定硕面不改色,粗声硬言:“陛下,下官乃都府衙一常丞,在长大人面前,不过蝼蚁般的存在,可是下官秉承皇恩,不畏艰难,暗查私访,这才在天雷珠案子中,发现了长大人的细小行径,且长大人派其子前往海记商货行消毁痕迹,无非保全自身,结果又被骁骑尉林仲毅所杀,此不过黑手间的互搏意外罢了!”

    “你…你…”

    长祁连被陈定硕刺激的心魂欲裂,话不连珠,邵安、伍子阕二人听之沉默不语,事已至此,长祁连这头替罪羔羊算是做定了,夏安帝稍思片刻,出声:“陈定硕,长祁连之罪是你亲自彻查出来的?”

    “正是下官!”陈定硕硬声。

    “那骁武皇的营将又如何出现在那里?对于骁骑尉黑手作祟,你又有何凭证?”

    此话一出,卫桓、邵安、伍子阕三人眉宇松紧瞬变,三人微微抬头看去,夏安帝那张天威沉面看似没有丝毫变化,可作为陛下的各部中枢近臣,他们知道,身为皇威至上的帝王,不论什么案子,从不会有刻意追问某一低阶之人的倾向,可一旦有了这个倾向,就必然饱含深意。

    此番卫桓较之邵安、伍子阕更清楚一些,那就是夏安帝内心对于林秀这种贫贱出身的青才俊者另眼相看,甚至有放罪脱身之意,可陈定硕为了一己私利,惘然行事,乃至夏安帝亲临都府衙那一刻,他还在拿命去赌自己的前途,不过这也是官场沉浮的规则,生死之间,全然悬在一线,前迈一步,便是进位高升,后退一步,便是命丧深渊,两相之下,陈定硕只能一头撞上去。

    “陛下,下官不清楚骁武皇的兵士为何在哪?下官只是按照律法命案行查…”

    “陈定硕,你胆敢戏耍陛下!”黄安闻之,当即喝声,左右金甲近卫更是抄刀冲上,那三尺刀锋犹如雷鸣霹雳,飞袭抵至陈定硕的后颈,但威杀之下,陈定硕跪姿不变,声色不改,夏安帝一时对这个府衙官吏有了新的认识。

    “陛下,臣忠心大夏,绝无戏弄陛下之意,长祁连大人的罪行,下官敢拿陈府百余口性命为担保,绝对真实,至于骁武皇的骁骑尉林仲毅将军,纯粹是个意外,当时,我等冲入海记商货行的后院府库,熊熊大火将灭,结果从库房内冲出一人,以臂弩向下官等人袭杀,待下官制止其凶行后,才发现是骁武皇的营将,除此之外,下官在长耀生的尸首上发现了同样的臂弩,由长祁连的私入海记暗股行径推测,这林将军怕是青岁根微,被人利用,当了一次刽子手!”

    此话说完,夏安帝已经沉坐上阶,冷目袭来,毕竟陈定硕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即便林仲毅不是天雷珠案子的凶犯,可他却因为青嫩被人利用犯下这杀人的罪行,由此可定,人无知无罪,但行之有罪无可恕。

    陈定硕身后,伍子阕、邵安这几个老臣如枯木伫立,不觉中,伍子阕低吟一句:“唉…可惜了…”

    对于这茫然无定的话,一旁的邵安挑目不解:“中都督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惜?可惜什么?”

    伍子阕斜眼邵安,那股子睥睨之气让邵安心下不畅。

    “邵大人,你这次有些贪了…老夫可惜什么?你岂会不知?”

    “伍都督,您老深谋,您不说,下官那能猜到?”

    太极转换,邵安把球再度退给伍子阕,伍子阕冷笑:“陈定硕是个酷吏,有几分才干,可是你若真以为他做的这些事就能让你借力上位,那可就太天真了!”

    邵安被伍子阕说中心思,面色顿时阴冷,且这时陈定硕再度高声挑腔,收回二人思绪,放眼看去,陈定硕声泪俱下,呕血忠心:“陛下,那林仲毅正在下官府牢内关着,除此之外,还有许沫等十数个衙兵和九门督司巡查卫右校徐永康的罪言证词,只要陛下一声令出…下官这就可以让他们出来,与之对证,证实这林仲毅行凶作乱…若是下官戏耍陛下寸毫,下官甘愿立即受死在这衙庭之上!”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壮气凛冽,不知道的定然会被欺骗,只是陈定硕失误了,他从未想到,林秀是个悍将,而悍将的獠牙早在月余前就锋出四周,寻找的他罪证,更有甚者,陈定硕也没想到区区二旬小将早在皇城操演中入了夏安帝的麾下封名录,此番他刻意绞杀坑害林秀,注定天时、地利、人和三不占其一,甚至于他为保万全,暗下私令妄图将林秀杀死在府牢内事也被对头胡钰给破坏掉。

    当夏安帝龙威渐出,眉目微动,随驾宫官得令离身,准备去府牢押解林秀及一干衙兵,来个当堂对证时,结果衙庭外,小金凌急急奔进。

    “陛下,庆亲王世子南宫保、连亲王之子秦宇至将军求见!”

    夏安帝独字冷声:“宣!”

    话落,秦宇至、南宫保映入夏安帝的眼目,此前二人一直在等候时机,他们方才思量,陈定硕与卫桓罪交之时,贸然出现,会让陛下生出其它思虑,可若到了陈定硕提声对证押解之言时,就是拿林秀开刀之刻,这时他们携林怀平、林胜罪证出堂,无非是为军途颜面和官途抵抗,如此也可避开所谓天雷珠案子的风潮,以免两家王府威名功勋受到影响。

    二人入庭,无视其他人的注视凝神,先跪后拜:“陛下万岁万万岁!”

    “此非宫廷,二位将军可起!”

    “谢陛下!”

    秦宇至二人气身,直言道:“末将闻听林仲毅误入人命案,故心下忧虑,特冒大不讳之罪,前来请命!”

 第一百三十一章脱罪2

    秦宇至躬拜粗声,那股子将威之气让陈定硕等朝官心愣,就连邵安、伍子阕这些人都暗自怀疑起林秀与连亲王府的关系,但这还仅仅是开始,秦宇至话落,身后南宫保随之附言:“末将也一同请命!”

    到这,卫桓松气,伍子阕闭目养神,而邵安已经脸色瞬变,陈定硕更是心燥咒骂。随后,二人把事先得到的罪证上奉,黄安转接置于夏安帝面前。

    “陛下…”陈定硕心慌不安,他刚想说什么,却被缓过气势的卫桓叱声压下:“陛下还未言说,你这衙官多什么嘴!”

    “可是…”

    “再敢多言,掌嘴割舌!”黄安也对陈定硕这类不尊门师的官种憎恶不已,故言语中已经偏向卫桓。

    伍子阕、邵安看到这,已经思忖出结果,唯有那陈定硕还在秉着一丝希望苦苦支撑。

    “陛下,林仲毅乃家父所收闭门军途弟子,其性情、勇毅、心胸皆为上乘,如此之青才俊者,怎么会无辜杀人,真要杀人,也杀的是北蛮,西鞑靼、东林那些野蛮奸诈之人!”

    秦宇至低声不断,夏安帝目扫罪证书,待他看完,道:“近来你们的父亲如何?”

    秦宇至、南宫保相识一眼,不明深意,夏安帝再度言语:“朕的话,你二人难道没有听清楚?”

    “陛下,末将听清了,只因末将身为粗莽之人,不懂陛下的意思…”秦宇至话风偏位,夏安帝眉皱叱声:“你二人退下,另告知你们的父亲,让他们入宫乾清宫觐见!”

    “这…”

    南宫保对于陡转的变化,完全不知所向,黄安倒是嗅到些味道,赶紧上前:“二位,赶紧谢恩离开吧!”

    出了都府衙,林胜、林怀平当即围上来:“世子,秦将军,事况如何?”

    南宫保缓缓摇头,秦宇至更是疑声:“我们应该没有做错?为何陛下这般行事?”

    府衙庭内,夏安帝将罪证书扔到陈定硕面前,陈定硕跪地俯身,伸手拿起那罪证书,仅仅翻看一眼,整个人几乎心血冲涌,可他官途根子太深,十足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刀不落首不叫亡。

    “陛下,这…这纯粹的诬陷…”陈定硕气急面红,硬撑不认,夏安帝缓息:“去吧,将林仲毅从牢里压出来,还有那些衙兵…朕要看看,他们如何对证!”末了夏安帝看向卫桓、邵安、伍子阕三人:“你们也都好好看看!”

    大约片刻之后,前去押解林秀的宫官面急奔回:“陛下,那林仲毅竟然…竟然…”

    此声急促,听在陈定硕耳里,恍若千斤重担卸下肩头;‘看来许沫将那多事的小子宰了,只要他死了,本官就有救了…’

    可事实如陈定硕所想?绝非不是,下一秒,一声压抑的粗声伴随着金甲近卫的挺刀御卫同时响起,黄安、卫桓等人抬目向衙庭外看去,林秀肩抗许沫,浑身血迹污浊,好似疯人一般走来。

    “林秀,陛下面前,安敢放肆,左右拿下!”

    黄安叱令,金甲近卫当即冲上,结果未到身前,林秀发力将许沫甩到陈定硕身前,那股子气势让陈定硕心碎,随后林秀哀怒于胸,跪地叩拜,这般景象让夏安帝心绪触动。

    “陛下,罪将骁武皇骁骑营骁骑尉林仲毅,冒犯御驾,自请罪责…愿陛下恩准!”

    此言出,卫桓这些朝臣皆愣,入官途几十载,他们见过太多的请功、请命,却没有见过饱受冤屈之后还自请罪责的,眼下,林秀衣衫褴褛,即便陈定硕言辞卓略,铿锵有力,可是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林秀这个二旬拜身小将算是造了冤情陷害。

    更让众人想不到的是,那被打的昏死苏醒几番转的许沫竟然迷迷糊糊吐言:“林将军…别打了…下官招了…这都是陈定硕指使下官做的…下官也是无奈啊…”

    虽然是昏言,可也足以证明一切,闻此,陈定硕哭嚎告罪,眼看厄运将至,疏漏越现越大,他已无力弥补?

    ‘咚咚咚’的沉闷响起,在这混乱突生之时,都府衙外的蒙冤鼓也响起来,庭内众人皆愣,夏安帝冷面抬视,早有小金凌奔出衙庭,衙门外,赵源与黄齐、李虎押着鲁兆风、秦亮、周玉勃、孙德水、胡子兵这些人跪地肃立,另有胡钰、乌正等衙官、将领相随。

    待鸣冤鼓沉,小金凌高挑细声:“御驾在此,尔等安敢鸣鼓?”

    “正因御驾在此,在下骁骑营将士校尉,八品司戈赵源,以性命为根,向大夏天威求告,林仲毅…。冤罪!”

    小金凌见状不对,还未通告,黄安已经出来:“尔等,入庭!”

    “在下谢大人!”

    当秦亮、鲁兆风、周玉勃这些人跪进庭内,乌正、胡钰沉眉冷目看来,陈定硕那颗躁动反抗的心彻底凉了。

    “呼…”

    一番言说飘过,夏安帝心抑松气,天雷珠事况如何?他已无需去理会,那根本就是无根之案,只是骁武皇悍兵牵扯的罪行,他到看出来官途将行的毒瘤,那就像一滴毒的种子,正在风息中缓缓扩散,直至生根发芽,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待罪行确立,金甲近卫将陈定硕拿下,林秀则跪地近前,一叩到底,半晌仅仅吐出一言:“陛下,罪将…想回家…”

    夏安帝闻之,心绪涌动,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家,可是当皇权融进生命,家这个字眼似乎已经飘散,良久,夏安帝才道:“北安将,安北疆,朕,准了!”

    “罪将…叩谢陛下!”

    “但…”夏安帝声转急变:“你林仲毅…府牢杀人…冲撞御驾…此罪…不可免。。。”、

    这一正一反的变化让卫桓、邵安、伍子阕等人不明深意,可林秀却泣声泪下,再度叩谢:“罪将谢恩…”

    至此,夏安帝挥手转身,黄安赶紧上前:“陈定硕徇私枉法,乱行权威,按律…”话到这里,黄安示目卫桓,卫桓出列令声:“按律当斩,暂收入监,秋后行之,其下鲁兆风、秦亮、许沫…东昌州郡城…一众地方官吏,皆免职候罪…”

 第一百三十二章风言

    当夏安帝潜言定罪,‘北安将安北疆’的风言就似秋风扫落叶般快速传开,听当时的府衙官差说,在陈定铄定罪羁押,林秀当庭泪泣叩谢天恩后,夏安帝没有再说一个字,便起驾回宫了。

    至于风息缠绕,陷入天雷珠暗子的卫桓、伍子阙、邵安、邓宫这些老臣,也只有卫桓暂降其职,代行其权,其它人恍若走了个过场,大体看来,好像这再度掀起的天雷珠案子仅仅是皮影初现,不过漏了个陈定硕,便以混乱莫需有的结果扫了尾。

    可帝威问案这事却不像皮影初现一样莫须有,不过数刻功夫,中都各个府邸宅院,各家官宦贵胄,乃至亲王皇子们都起了心思,随着囫囵吞枣、将行且过案子看似消退,在权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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