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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忠义天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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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治死人酒足肉饱,打着饭气嗝道:“放心,两人都活下来了!不过能恢复到什么地步,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我们能进去看看不?”

    “可以!”

    三人进屋,在墙角的草床上,骆妙欣勉强能直起身子,骆狮骆虎赶紧去搀扶,至于骆平安,也刚刚醒来,此时的骆平安没有了太府少监的威严,眨眼一看,就似村头的孤寡老人。

    “妙欣,我有愧你爹啊…让你遭了这平白之灾…”

    骆妙欣听之心酸:“二叔,没什么愧不愧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妙欣,不管是天雷珠案子,还是都府衙的黑手行径,二叔已经查到很多了,你爹,不会枉死…”

    说到这,骆平安才注意到骆虎骆狮身后还有几个青汉子,他皱眉:“你们何人?”

    “二叔,他们是骁骑营的人,那陈定硕觉察到我们没死,就派人追杀,为保安危,我求了骁骑营的将军,他们就派出这些人来护送我们!”

    骆妙欣话落,赵三上前恭敬:“属下骁骑营一校亲卫队正赵三,奉我家校尉之令,前来护卫大人安全!那陈定硕乃黑心混账,我家将军正在暗中搜查他的罪证,待罪证落实,便一举出击,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给我们骁骑弟兄和大人您报仇!”

    “原来如此!”骆平安点头,他微微抬手,在衣服内里摸索片刻,从内衬衣层里找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绸布,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数个人名和一些事况。

 第一百零七章荣勋19

    “这是我之前查到海记商货行暗股朝臣名单,其中有人与都府衙连接甚密,义通镖局深夜能够入都,这些人起了不小的作用,只是还未告知你们,就碰上这事了…”

    赵三听了,顿时一惊:“大人,您的意思是?”

    “陈定硕与之也有干系,别忘了,他的衙兵巡防也在中都巡夜制范围内,把这个拿给你家将军,他会明白的!”

    “属下得令!”赵三接过绸布,塞进自己的胸衣内衬处,道:“你们几个继续护卫大人,直到此事结束,我这就回西山大营告令!”

    “小爷,事情就是这样…”一夜未眠,周玉勃疲惫不堪,一双漆黑的眼窝看起就似中毒一般。

    面前,林胜皱眉思量:“如此行事,陈郡守为何敢将这些黑手兵务交给你这个外姓家伙?”

    “传言陈定硕是陈郡守的表兄长,有这么个高官做后盾,陈郡守在东昌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土皇帝,谁人敢忤逆?我就是一个挂名不入职的校尉,要是敢不听话,别看陈郡守是个画痴,真下起狠手来,不比陈定硕差到哪去,说远点,我这位子的上一任就是突然消失了,我借机花了两千两银子,才进位至此!”

    周玉勃说完,跪地不起:“小爷,不管你们将军与中都的大人有何冤仇,我们这些小的都是狗腿子,看在艰难掏食的份上,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这假行匪盗的龌龊事,我也不干了,行么?”

    “你说行不行?”林胜阴阴一笑,门外,全崇押着脂儿进来,脂儿当即惊吓的叫声:“玉勃哥…你怎么了…他们是谁…”

    看到此景,周玉勃顿时怒然:“小爷,我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知您了,您这是什么意思?脂儿就是一个风尘女子,你们乃堂堂血杀汉子,该不会要对一个女子动手…如此…如此…”

    眼看周玉勃要暴起,林胜猛然起身,一个回臂虎爪,卡主脂儿的脖子,满脸戏虐的看着周玉勃:“如此什么?说出来…”

    “你…”威胁之下,周玉勃梗着脖子不敢出声,毕竟秦亮那个都府衙的佐捕已经被扔进山林喂了畜生。

    “小爷,方才是小的激动了…小爷大量…小爷息怒…”

    周玉勃头砸地面,不断告罪:“你要真不放我也无干系,但是请您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说,好说!”林胜笑言,让后松开手:“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不光放了你们,我还会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做一对活鸳鸯,当然,你若不为我做事,我同样会让你们做一对鸳鸯,只不过是死的而已!”

    “小爷您说…刀山火海…我这就去!”

    “我要你回郡城府衙,把陈郡守与都府衙来往的所有书信凭证全都偷出来!”

    “这…”周玉勃当即傻眼,就这一顿神色功夫,林胜叹了一息,冲全崇道:“把她带下去,让弟兄们舒服舒服,让后剥皮斩首…扔到林子里去…”

    “得令,胜哥!”全崇嘿嘿一笑,就要拖走脂儿,见此,周玉勃扑身上来:“小爷,别,我做…我做还不行么?”

    “慢着!”林胜止住全崇,他俯身揪起周玉勃的发鬓:“做就要有结果,现在去,三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书信,不然,你就等死吧!”

    在林胜行事时,林怀平押着胡子兵等了一夜,可林胜还没有回信,一时间他心下不安,便前去亲自探查,结果在路上,林怀平看到几骑快马冲进郡城府衙。

    “校尉,刚才那些人的装束好像是中都府衙的人?”寇宝疑声,林怀平皱眉思索,道:“说不定是陈定硕那老杂毛发现什么了?我们要快些!”

    来到林胜的避身所,林怀平入院,却被守在门外的丁尧拦下:“林校尉,胜哥刚刚休息!”

    “丁尧,拦我们校尉?胆子够大啊!”寇宝叱声,丁尧皱眉,饶是林怀平开口:“情况有变,闪开!”

    沉声之下,丁尧不敢强拦林怀平,恰好林胜从屋里出来:“平弟,你怎么来了?”

    林怀平扫眼看去,望见躲在墙角的女子,他骤然怒声:“胜哥,情况危急,你却有这心思?”

    “这心思是什么心思?老哥我不明白!”

    明知林胜在胡乱言语,林怀平也懒得过多废话:“来的路上,我看到中都都府衙的人进入郡城府,闹不好就是陈定硕派人来了,我们不能在这待了!”

    听到这话,原本嬉笑的林胜顿时冷面下来,他快速思量:“平弟,废话不多说,你立刻带着这些人离开!”

    “你呢?”

    “我在这等罪证!”

    郡城府衙后庭。

    陈郡守正在书房欣赏一幅千金求来的初春妙语图,正看得入神时,哨骑校尉周玉勃求见,陈郡守低骂一句:“滚进来!”

    周玉勃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哨骑服,他进门叩拜:“大人!”

    “有什么事?”

    “大人,团练营出了点差错,几日前,孙德水带着一批人去行事,至今未归!”

    “未归就未归吧,一群贱种骨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郡守显然不把那些假行盗贼事的麾下放在眼中,只是话落数息,周玉勃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陈郡守不得不放下画卷,怒声:“你还有什么屁事?”

    “大人,孙德水一行未归对于接下来的团练行事有很大困扰,现在,几个团练头目心惊害怕,不愿再去做事,眼看离吏部评定就剩下不到一个月,若是因为这事当误了筹集银子,恐怕…”

    “这些贱命种,本官免了他们的赋税,不寻思着好好与本官效力,却搞这些幺蛾子,来人,将那些团练头目都给本官抓起来!”

    “不可!”周玉勃赶紧阻止:“大人,他们只是害怕,孙德水莫名消失,换成谁都会心不安,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咱们攒聚银子要紧,别和这些头目们置气,眼下我把他们招到府衙旁庭的衙兵房,您前去给他们安几句心言,这些人就没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荣勋20

    “多事的杂碎!”陈郡守虽然心烦,可吏部评定才是大事,故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带路吧!”

    周玉勃赶紧迎着陈郡守往衙兵房走去,结果走到一半,周玉勃哎哟一声:“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又怎么了?”

    “属下小腹剧痛,怕是吃坏肚子了!”说着,一股咕噜声响起,让后骚臭的屁味从周玉勃身下飘出,直把陈郡守给恶心的大骂:“没用的废物…滚,滚远点…”

    “大人恕罪,小的去去就回!”

    周玉勃躬身夹腿向茅房奔去,陈郡守自骂一声,向衙兵房走去。待陈郡守身影消失,周玉勃恢复原样,他左右察看,确定无人,便憋下一口胆气,向陈郡守的书房跑去。

    陈郡守来到衙兵房,推门进入,只是屋内空无一人,陈郡守眉宇微皱,呵声一语,旁边的小阁间里,当值衙兵奔来。

    “人呢?全都死哪去了?”

    面对呵斥,衙兵一脸茫然:“大人?什么人?”

    “那些胆小的团练驴蛋种们,都去哪了?周玉勃难道没有告知你要看着他们?”

    陈郡守怒骂连连,饶是衙兵无奈至极,完全听不懂郡守在说什么:“大人,周玉勃校尉已经数日没来府衙了,那些团练全都城外校场,怎么会在这?”

    此言即出,陈郡守顿时觉得不对劲,且这个时候,府中参事急急奔来:“大人,中都来令!是陈常丞的令…”

    陈郡守闻之赶紧去前庭迎接,来到两位官人面前,陈郡守道:“不知首府大人有何指令!”

    那官人也不言语,递上一纸带锡印的无名书信:“大人,首府的命令全在信里…”

    送走官人,陈郡守急急打开,瞧完后,他顿时惊出一头冷汗,让后冲参事道:“该死的,竟然有人盯上我们了!”

    且这个时候,陈郡守忽然想起行径奇怪的周玉勃,他匆忙奔回书房,可是混乱的桌屉让他心怒:“来人,立刻派出衙兵、巡捕、哨骑、团练,捉拿周玉勃,另严查外来人,凡是中都的来人,全都扣下!”

    “大人,出什么事了?”参事不明,结果这一问换来陈郡守一巴掌:“一帮混吃混喝的杂碎,孙德水团练队出事这么多日,为何不上报?别人都把刀伸到你脖子上了,你们还没察觉,活该你们一辈子在这穷地方瞎翻腾。”

    当陈郡守得到陈定硕的命令,严查中都来人,暂停假行盗贼聚银之事时,周玉勃已经从郡城府后门悄悄离去,在街面上行走不过半刻,他就看到一队队衙兵、巡捕、哨骑从好似火烧眉毛似的上奔过,瞧这态势,完全是去封锁城门,禁令街巷。

    “该死的!”周玉勃咒骂一句,转路从小巷子朝林胜的僻静院落奔去。

    院后的农家小户树干上,丁尧藏在树叉间,借着枝杈隐秘,正好可以看到小院外四向街道的情况,当他看到衙兵、巡捕胡乱窜时,丁尧赶紧下地:“胜哥,不妙啊,街面上出现好多衙兵巡捕…”

    “胜哥,这三个时辰都过了,那个周玉勃是不是跑了?该不会他告官了吧!”全崇紧握腰间的刀柄,咬牙咒骂。

    “不会!他是个痴情汉子,老子有把握!”林胜安然自若的靠在竹椅上,完全不把外面的衙兵放到眼里。这时,门‘咚咚’响起,丁尧、全崇二人当即警惕,丁尧抽刀立在一侧,全崇稳神道:“谁?”

    “小爷,我,周玉勃!”

    话落,门‘吱钮’一声打开,周玉勃此时换了身粗布麻衣,宛如街边小贩,他喘着粗气奔至林胜身前:“小爷,陈郡守暗通中都府衙的信件全在这里!”

    说话功夫,周玉勃将腰间的小布包递上,让后问:“脂儿呢?”

    “她已经出城了!”

    “什么?小爷,你们干嘛把他带走!你们…你们…”周玉勃顿时气急,不成想林胜呵声:“做了这事,你以为你还能在东昌州待下去?蠢货!”

    “可是…”

    “没有可是,待天黑我们出城。”

    皇城演武场。

    短暂的歇息后,第二阵甲士武技第一合操演继续进行,由于骁骑营先输一筹,故殷破言明,直接乱斗,不单个拼比,按规矩此法可行,于是乎林秀带着三名亲兵,以长枪、横刀乱战搏于殷破五人。

    由于少了一人,且诸遂风、史进,乃至那须胡小校都有些本事,故殷破这些人一时沾了上风。当须胡小校挺槊冲上,一骁骑亲兵队正枪力稍弱,直接被扫断枪杆,那须胡小校得势不饶人,即刻冲步,以全臂之力横扫挥砍下来,虽说兵刃由软铁加拓木制造,不如真的兵刃杀力强劲,可是照须胡小校这种死手打下去,那骁骑亲兵队挨不了几下,必然丧命。

    操演中,令官与十数名場监位在监令台上,只待一方认输,他们就入场终止比赛,可是骁骑亲兵们个个血性,怎么可能当着王公大臣的面自毁身名,主动开言认输?

    故须胡小校槊刃砸下时,这骁骑亲兵队正憋劲抬臂,以断枪柄横挡之,只听一声闷响,断枪柄被槊刃砸断,进而落在队正的胸甲上。

    ‘咣’的沉闷,队正直接喷出一口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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