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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忠义天下-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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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祁?”

    “林秀?”

    赵源带着骑兵将山坡附近数里范围内的山林野地都搜了遍,除了一些马蹄印,什么也没找到,亲兵毛云小声嘟囔着:“源哥,这事忒蹊跷了,将军的书院好友竟然在这和一群江湖人搏命?你说怪不怪”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想的不想!”赵源呵斥一句,毛云不再吱声,随后赵源下令收兵,回去向林秀禀告。

    ‘咕咚咕咚’

    一壶酒入腹,张祁打了个酒嗝,道:“天不亡老子,不亡老子啊,仲毅兄,若没有碰到你,老子今天可能要嗝屁在这了!”

    林秀看着张祁胳膊和腿上的刀伤:“俞至,我冒昧一句?”

    “你说你说,咱们兄弟,想说什么说什么…”张祁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把刚才要命的事放在心上。

 第三十六章风雨欲来8

    “你到底来中都做什么?”

    此言一出,张祁笑声戛止,他打着酒嗝,推开身旁给自己包扎的家奴:“你们去看看马准备好了没?”

    林秀也冲边洪道:“去给他们帮帮忙!”

    待二人身边无人时,张祁才道:“仲毅,你真想知道?”说这话时,张祁直直盯着林秀,看的林秀心里发慌。

    张祁笑了笑:“仲毅,那一日酒楼相聚,你走的急,有些话为兄没有说,借这个机会,为兄想说说!”

    “俞至兄,请勿出言!”

    林秀直接拒绝,他从蜀王的赏赐中掏出几锭金子,递与张祁:“俞至兄,拿着这些,尽快离开中都!”

    “哟,金锭,不错啊!”张祁略微惊讶:“这才当上将军几日,就有这么大的进数…不错,比李景允强多了!”

    “他?他怎么了?”

    “那小子父兄均已不在,李家声威消散,加之辽源军旗改军散,一纸调令下来,那小子几天前已经回源镇,前往郡城兵任职,我在北驿站给他送的行!”

    林秀听了生怒于心:“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说仲毅,你得明白,咱们仨现身处不同位置,连我的心里话都不想听,我为何要在告诉你?”张祁说到这里,言语已经全变了味,有那么一瞬间,林秀发现张祁变的太多太多,让他不敢相信。

    “仲毅,你不听为兄的话,为兄就不说了,时候不早了,为兄告辞!”

    送走张祁,林秀率兵回营,路上他沉思不语,赵源低声询问:“阿秀,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事?”林秀反问一句,赵源想了想,应语:“我明白了!”

    只见赵源附耳毛云,毛云带着几个人离开骑队,不多时,林秀看到方才所在的土坡方向飘出一股黑烟,那是毛云在处理游侠剑客尸首。

    回到骁骑军营盘,林秀前往中军交令,结果刚到耿廖帐前,就听到一声怒骂:“把那些狗杂碎抓起来,斩首示众!”下一秒,一人迎面出来,林秀看去,是参将黄汉。只不过黄汉面色很难看,他闪身一旁,黄汉径直离去。

    入帐,翻到的矮桌,破碎的酒盏,顾恺之、吴莫之、乌正、曹纯、何基等军中要权人物都在,耿廖看到林秀,怒喝:“你来作甚?”

    “末将前来交令,蜀王殿下已经护送至中度亲王高将府邸!”

    听到这话耿廖才想起来,只是近来皇犬风言越发欲裂,搞得他要疯掉,看到林秀这个风云直上的家伙,他心下的嫉妒就像涛涛江水,胡乱翻滚,半晌,耿廖才压着心火道:“回去歇着吧!”

    皇城,乾清宫。

    景裕子在黄安带领下觐见,当夏安帝看到景裕子时,那张往常只有龙威的面目上首次出现了慈父的笑意:“裕儿,这几年在西川过得如何?”

    “回父王,西川风清秀丽,山美如画,如此美景之地,儿臣希望父王有朝一日也去哪里!”景裕子笑颜顿开,那一颦一簇的美让夏安帝心畅神离。

    “好好…待朕安稳下朝政,就去西川瞧瞧!”

    “父王,这是儿臣在西川寻四野高人所作,以白玉龙翠石雕刻的万寿无疆塑,借着元宵佳节,特来供给父王!”

    景裕子示意,黄安低吟,小太监来至宫门外,等候在此的韦月端着一尊白玉塑,此白玉塑以夏安帝年轻时的样貌为标榜,在雕刻高人两年的精雕细琢下完成,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它让夏安帝雄心不老。

    看到以自己雄姿壮年模样雕琢出来的万寿无疆塑,夏安帝乐得笑声不断,饶是身旁的黄安也借机谏言:“陛下,蜀王殿下这礼物就像殿下当时降生般,只能天上有,人间不可寻啊…”

    “总管大人言重,本王身为父王皇儿,理应为父王尽孝!”

    “好,好!”夏安帝兴彩之至,当即下旨:“皇儿孝义,朕心甚慰,着旨,赏蜀王万户,加封二珠勋位!”

    “儿臣谢父王恩典!”

    齐王府,当蜀王入京,加封二珠皇子勋位消息传来,景俞天气的肺腑中烧,王俊等人侍奉近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万寿无疆塑,不过人为雕刻的石头而已,竟然领封二珠亲王勋位,父王到底怎么了?”景俞天怒然不解时,中书阁光禄大夫杜如庭入府拜见。

    “殿下,何事这般火气?”

    景俞天压下火气,退下王俊等奴仆:“还不是蜀王入城加封的事!”

    “此不过父子之情,有何可气?”杜如庭坐下后,言锋一转,小声道:“殿下,关于天雷珠的案子,已有眉目,但结果不太好…”

    “此言怎讲?”

    “天雷珠潜在威胁…指向殿下您,另外秦王、燕王也全都牵扯在内!”

    “放肆!”景俞天大怒:“本王何时会做这事?到底是谁在放风言,辱我名声,混淆朝政!”

    “老臣也在查,不过总体方向依然在三位皇子范围中!”杜如庭说到这,起身跪拜:“殿下,世子嫡选在即,老臣既然前来,就已表深意,所以关于天雷珠事,老臣有句话,就算得罪殿下,也要说!”

    “恕你无罪!”

    “当年皇后早亡,又无子嗣,您母妃虽然进位妃嫔,但没有居得皇后之位,所以你是长子而非嫡位,但这么多年来,朝政众臣皆已默认您的嫡位之名,且您伴政十多年,深的中都地界人心,即便稍有不足,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恳请殿下千万不要行霍乱之事,寒冷我等之心!”

    景俞天听到这话,心下涌动不止,他上前搀扶起杜如庭:“杜大人之心,本王深知,而本王一心向天下,所以绝对不会行任何不谋之事!”

    “如此甚好!那老臣立刻联合其它臣子,将天雷珠的案子上交天庭,让陛下亲断,让那心怀不轨之人坐如针毡!”

    入夜,中都南城某酒楼。

    “这么说你们把那个张祁给放走了?”

    昏暗的屋子内,孔余期压着火气低问,宫人模样的施风抱剑立在身旁。

 第三十七章风雨欲来9

    面前,束发汉子跪在地上,听得质问,束发汉子压火于胸,并不应声,施风见状冷笑抽剑,三尺青锋在面前微动,孔余期瞪了他一眼,让后冲束发汉子道:“刘兆,此事不成,你说该怎么办?”

    束发汉子刘兆以手拭头,擦去汗水:“此番是我大意,让张祁那小子逃了,不过皆因骁武皇搅乱…”

    ‘唰’的剑锋袭来,刘兆凭着直觉侧头抬臂,只听噹的一声,施风的剑刃与刘兆右臂撞在一块,割裂的袖臂出显出穿在内里的臂铠,施风冷笑:“刘兆,天雷珠一事,尾巴不除干净,后果如何你可清楚!”

    “老子这条命是主人的,他要我死,我眉头若眨一下,就是畜生养的,但你不过是个奴才,有何身份训斥我!”

    “你…”施风闻之面目扭曲,结果孔余期呵斥,二人闭嘴,下一秒,孔余期手如疾风,一抹银线寒光在刘兆脸前闪过,刘兆的右耳脱身飞出。

    “给你个教训!”

    刘兆咬牙忍痛,丝毫不动:“在下明白!”

    “张祁不能留,天雷珠的事他知晓部分,为保万一,必须除掉,若朝会到来前张祁还没有死,你就自裁谢罪!”

    “属下明白!”刘兆咬牙应声,转身从窗跃出,消失在黑夜里。

    深夜,张祁带着几个家奴往黎城去,可是走过西平镇后,他便停下,家奴不解:“主子,您怎么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走咱们会没命的!”

    “走了一样会没命!”张祁作为黎城大少之子,要想让黎城张氏一族借着大夏风云之际成为地方土皇帝,就必须要有付出,而追杀之人皆因天雷珠事漏,害怕牵扯自己贵人才杀他,若他能向那贵人彰显自己日后的能力和作用,既可免除杀身之祸,又能为张氏一族带来富贵。

    “娘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孔余期,你不是想杀老子么?老子现在送上去门去,看你敢不敢杀!”

    都府衙地牢。

    ‘啪啪’的抽打声从刑讯室里传出,打开门看去,骆镇山被绑在人桩上,几个衙兵抄着干硬的皮鞭朝他身上招呼,每打一鞭子,就在旁边的盐水桶里沾一下,如此可以让骆镇山的痛楚达到极限,可骆镇山自小作为刀客在江湖上飘,皮肉筋骨早已非常人所比,面对无中生有的罪令,他咬牙忍痛,死活不认。

    鲁兆风看着半死不活的骆镇山,上前道:“你这是何苦呢?招了就是了!”

    “我不知道…为何要乱招?”骆镇山强睁着眼:“海大富当初雇我押镖,按照镖行规矩,我不会过问分毫,也就想不到货里夹有天雷珠,现在,海大富没影了,你让我认罪,你这不光是要我的命,你们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我那兄弟从太府阁拉下来?”

    鲁兆风面色铁青,骆镇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嘿嘿笑起来:“我那兄弟现在位高权重,很多人眼红,但是指望我拖他下来,你们做梦?有能耐你们打死我!”

    在骆镇山受刑时,都府衙里,陈定铄看着面前的骆平安,满腔火气就似风火轮在心底盘旋,可又不敢释放。

    “陈大人,义通镖局押货一案,可有眉目?”

    “回少监的话,再查!”

    “按府衙律,非涉案人员,不得关押,就是关押,也要有太府、中书两阁的批文,这批文你可有?”骆平安循序渐进,声威逐渐强烈,陈定铄屏气半晌,摇头:“朝会暂停,还未批复下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关押了义通镖局所有人?”

    怒问高腔让陈定铄低头请罪:“大人息怒,下官是为了查案,万一那骆镇山与海大富勾结…”

    “住嘴!”骆平安微闭眉眼:“陈定铄,不要在本少监面前找借口,骆镇山乃义通镖头,关押他即可,与其它人何关?现在把那些镖师子弟放了,不然,本少监以过职之罪请陈大人到太府喝茶…”

    “你…”陈定铄明知骆平安以权压他,可又无法应对,那胡钰更是借机插言:“陈常丞,少监大人说的是,关押骆镇山一人足以,至于其它闲杂,还是放了好…”

    最终陈定铄自退一步,命佐捕前去地牢取人,半刻后,骆妙欣等几十个镖局子弟在衙兵带领下出来。

    离开都府衙,骆妙欣面对骆平安伤心欲哭,骆平安稍加安慰:“别哭了,现在你们尽快出城,你大哥已经在城外的西平镇等着?”

    “为什么?”

    “唉…”骆平安忧虑道:“此事牵扯甚广,我知道你们是无罪,陈定铄也知道…算了,不说了,你们赶紧与长兴回老家,安生的等着,至于你爹,我会想办法,尽可能帮他脱罪!”

    随后,骆平安把骆妙欣这些人送出中都,自己便回太府阁稍加准备,事已至此,他只能进宫面圣。

    入了皇城,行至正清门时,骆平安碰到蜀王殿下,离得十几步远,骆平安便跪地侧边,礼让蜀王,结果蜀王行架身前后,冲骆平安道:“少监大人近来可安好?”

    “蜀王千岁!托殿下福,下官安好。”

    “听父王说,您着力整治那些言官,让父王耳根清净许多!”

    “这是臣份内的事!”

    “本王有时也觉得那些言官很让人躁,依仗着老祖宗的规矩,实在无法无天,你做的很好!”

    “谢殿下夸奖!”

    蜀王离开后,骆平安向乾清宫赶去,一路上他都心魂不安,往日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奉夏安帝的旨,而夏安帝也不会言说与众皇儿,怎么蜀王刚回来就知道自己整治言官的事?带着疑问,骆平安来到侯见房,直到黄安过来引领,他才得以面见夏安帝。

    “陛下,关于前些日子言官跟风谏言,扰乱朝纲的事,臣已经整治完毕!”

    “干的不错!”夏安帝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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