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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忠义天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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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迂腐也好,愚蠢也罢,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夏人!”

    鬼嚎坡北向,霍长山掌控鹰字营后,接连出手对辽源军、东州兵发动莫名袭击,一时间辽源军下列各军败退不断,东州兵的将士也鹰字营的突袭而对辽源军怒火满腔。

    几天前,狼字营统将袁少峰统率轻骑暗中盯查鹰字营,结果自己刚刚离营,狼字营营盘就被攻陷,知晓此消息后,袁少峰险些气的吐血,旋即,失去理智的袁少峰统率两千轻骑不顾一切,直奔鹰字营,只可惜霍长山早有准备,且蛮兵耶罗坨部也派出数千勇骑,与鹰字营联手,前后夹击,将袁少峰围在鬼嚎坡北面的雪林中。

    但袁少峰宁死不详,奋力拼杀,最终只带百骑逃出,耶罗坨勇骑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中军营的秦宇至亲率飞骑营至此,一战退敌,救下袁少峰。

    当袁少峰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中军营后,面见老帅,一言未出,已然痛声哭泣。不成想对于狼字营的溃败,秦懿并未有太大触动,似乎眼下的境况早在他的预料中,接着,秦懿先是命秦宇至带领飞骑营将鬼嚎坡北向的蛮兵逼退三十里,让后命高崇涣率本部将士直冲鹰字营,霍长山闻知中军营杀来,当即撤兵北进鬼嚎坡,只可惜历甫中途生变,逃脱出来,与高崇涣相合,一时间,霍长山撤退不利,损兵千余。

    眼下,看着跪在雪地上的袁少峰,秦懿老而不弓的身躯挺直,立在一步之位:“站起来!”

    “老帅,末将有愧老帅教导之恩…”

    “站起来!”秦懿沉声,虎威四散,袁少峰这四旬大汉抽泣直身,跟着秦懿缓声但劲力十足的叱令道:“你的狼字营虽败,但人未亡,现命你统率狼字营残兵为先锋,即刻随中军营攻杀鬼嚎坡!”

    听到这话,袁少峰回身看去,副将安达带着狼字营的两千残兵伫立在风雪中,短暂的沉寂之后,袁少峰硬声接令,毫无顾忌的带着残兵向鬼嚎坡进发。

 第一百四十九章风云变幻3

    望着袁少峰远去的身影,参军夫如贞忧心的道:“老帅,真的要这么做?您难道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秦懿轻咳数声:“退路?我若留退路,大夏就没有退路了!”末了,秦懿似有愧疚的低声问了句:“本帅这么做,你们恨本帅么?”

    话入风散,夫如贞言语噎于胸口,望着秦懿白须两鬓,褶皱沧桑的模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且中军先锋将何叔桓急急奔回,他面额汗渍,热气裹头,好似有万千焦急。

    “老帅…”

    扫眼何叔桓的模样,秦懿一改方才的心绪涌动,沉声一喝:“慌什么?本帅还没死,天塌不下来…”

    何叔桓缓了一口气,压下心跳:“老帅,李缪将军的铁骑营…恐怕遇袭了…末将派兵东进受到蛮骑袭击…无法获得消息…”

    原本还泰然自若的秦懿听到这个消息,瞬间一颤,那强撑的身躯差点摔倒,多亏亲兵眼疾手快,上前挺立秦懿一把,才让老帅没有失神倒地。

    站在雪地中,感受着那刺骨的寒冷,秦懿面皮微颤,半晌,他才双目出神,一改沉稳之色:“什么时候的消息…”

    “两天前!”何叔桓眉锁如川,忧心忡忡:“末将率部去东向探营,驰援中路军时,赫然发现一些蛮骑装备着铁骑营的重冥恺和兵刃,且中路军已经回撤三十里,完全与东向兰河谷相隔,故而末将猜测,铁骑营已在兰河谷中受袭…”

    说完,何叔桓咬牙蓄力,冒着罪责道:“老帅,您现在行战方式太过凶险…末将觉得不值,末将…更不明白!”

    “啪”的一声清脆,秦懿的马鞭抽在何叔桓的脸上,瞬间,一道殷红浮现。

    “何叔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老帅?还是说你也想背叛老帅?背叛辽源军?”

    夫如贞怒声,且拔刀相向,谁知何叔桓火气更为刚烈,但瞧他梗着脖子嘶声:“老子生是辽源军的人,死是辽源军的鬼,老子不是历甫那混账杂种,做不来苟且背叛之事,夫如贞,你以为拿着把破刀就能吓唬老子…逼急了老子先宰了你!”

    眼看夫如贞与何叔桓就要怒战起来,秦懿沉声一喝,威虎之气扑面袭来,二人旋即收声认罪,半晌,秦懿才指着营门前的那杆辽源大旗:“本帅这一切都是为了它,你们若是不明白,认为不值当,可以立刻离开,本帅绝不阻拦…”跟着秦懿冲旗手亲兵大喝:“传令全军,攻杀鬼嚎坡!”

    ‘呜…。’牛角呼啸,携风四散,夫如贞与何叔桓看着随风摇曳的辽源大旗,忽然间,二人似乎明白了老帅的心思,在这股心性之下,夫如贞颤声道:“老帅…您为大夏做了这么多…可大夏为你做了什么…。”

    黄金家族,主儿乞可汗大帐内。

    霍长山面色凝重,额头汗珠蒙动,虎皮毡子上,立窝木克汗微闭眼睛,直到那可儿哈尔巴拉进帐,那般静谧才被急声打破:“可汗,耶罗坨部被辽源飞骑营战退,狼字营统将袁少峰逃回中军营,而耶罗坨也在兰马扎德埃斤的带领下,重新回撤至鬼嚎坡,南向,主儿多、主儿克攻战辽源中路军不下,且东州兵再度来援,世季呼突与纳牙波澜达自称损失惨重,现在鬼嚎坡东向,兰河谷的北河道附近暂整歇息。”

    哈尔巴拉说完,扫了霍长山一眼,全是不满和厌恶:“你不是说过,秦懿那头老虎已经垂暮,麾下各军将领心通中都,怎么还有这般能耐?就说话这会儿功夫,那些之前溃败的将军已经集结残兵,向鬼嚎坡攻来…”

    霍长山抹了一把额头,转身面向立窝木克汗:“可汗,辽源军的威名如何?实力如何?不用我说,您心里很清楚,眼下,我损失鹰字营半数精锐,从暗中着手,将御卫、强弩、重甲、狼字营等军消耗大半,其中还有秦懿引以为傲的铁骑营,更是被我的部将找寻截杀在兰河谷东向,免除了可汗大人的东向威胁!这…难道还不够么?”

    “你这夏人骨头,仗着口齿伶俐妄自狡辩…我看你的舌头太长了!”粗声迎面,那哈尔巴拉壮硕如熊,一丈的身高比之霍长山高出三尺有余,晃眼之间,霍长山就被压的像孩童般,但是身为鹰字营副将,霍长山也不是什么软骨头,他集硬气于胸,面对小山般的威压横顶上去。

    “是不是狡辩,可汗自有斟酌,你这奴隶种有什么资格叫嚣本将!”

    “你…该死的夏人骨头,老子宰了你!”

    哈尔巴拉言说不过,当即抄起狼牙棒,大步踏来,但见霍长山扯步后拉,迅速抽臂持剑,力发全身,全然没有束手就擒之势。

    虎皮毡子上,立窝木克汗看着此景,眉目精光散射,斥退那些想要阻拦的族中勇士。

    帐中,哈尔巴拉咬牙瞪目,狼牙棒携着千斤之力自上而下,奋力袭来,霍长山以微弱之姿闪身避开,双棱剑一个银光流刺,顺着狼牙棒柄朝哈尔巴拉的手腕砍去。

    哈尔巴拉不抵霍长山的柔弱阴招,脱手后退,胜负瞬间分明。

    “辽源威名,我自然知晓!否则也不会与你那主子约定!”

    恰逢脱战,立窝木克汗出声,闻言,哈尔巴拉顾不得丢丑,转身跪下:“可汗!”

    立窝木克汗挥手退下那可儿,起身走到霍长山近前:“但是…辽源军不是十年前的辽源军,大夏…更非十年前的大夏…”

    霍长山稍加思索,收剑拱手:“可汗说的不错!但本将依旧奉劝可汗,永远不要小瞧秦懿那只老虎!”

    “说吧,接下来你有何计划?或者说你那主人有何计划?我们草原人的耐性可不好,你的主子能够隐忍这么多年,我们可不会!”

    “可汗,眼下齐王殿下统率的东州兵虽然不比辽源军,可也有一战之力,一旦决战,齐王会是个麻烦,但本将告诫可汗,这齐王是世子风流的关键人物,你们可战退东州兵,但决不可伤他,更不可对他有何想法?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第一百五十章风云变幻4

    “齐王…景俞天…那个心胸狭隘的皇子…若他能继承大位…除非你们的陛下瞎了眼…”立窝木克汗早就知晓功利极重的长殿下,故而面漏不屑。

    “再者,辽源军眼下已伤及元气,麾下各军皆损耗过半,秦懿之前已经看透接下来的大夏风云,故而他会以残缺的辽源军继续攻杀可汗,这是用辽源军为诱饵,引可汗的主儿乞部精锐出击,让后战中全力以赴,拼死重创可汗,让可汗威名扫地,让草原重归混争,这就是秦懿的本意。”

    “这头暮年老虎…”得知秦懿的所盼,立窝木克汗当即心怒,但霍长山仍旧继续说着:“可汗,本将代主任告诫一句,只要草原混乱,你就无法带领部落南下,那时大夏便可安然度过世子风流带来的根基震荡,所以,能不能在两年内重入夏境?能不能将克曾伈格大草原重新纳入草原的统治?就看接下来,可汗敢不敢拼命一场血战了,毕竟兵法最后一言说——绝对的胜利是在绝对的勇气和实力中诞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计谋可以改变,或可以理解为,此乃阳谋之争,而秦懿就将这个阳谋摆在了可汗面前!”

    霍长山说完,掏出一颗蜡丸:“可汗,这是我的主人给可汗的信,不管此战成与不成,我麾下这几千将士都要北进草原,找一安身之地,这也是您之前的承诺!”

    立窝木克汗看着那金锡蜡丸,没有接:“说到底,还是要我们草原人去拼命!”

    “当然,你也可以不拼,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两年之内,大夏动荡,介时辽源军若依然存在,就算秦懿死了,他的儿子秦宇至也能大体掌控这个军系,你们想借世子风流来夏饱腹的梦想可就破灭了!”

    短暂的寂静,那触碰不着的私心欲望就像潮水般在立窝木克汗心底涌动着,恍然间,他看到自己胯下白龙驹,身着黄金甲,手持晶玉金枪杖进入大夏中都皇城,坐在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面对万人朝拜的敬仰,他成为了草原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可汗,甚至可以比肩苏门达圣…

    “砰”的一声沉闷,立窝木克汗从欲望中抽回神思,他手持金炳弯刀,砍在身前的矮桌上,锋利的刀刃将矮桌劈为两截,就像大夏的疆土被他斩断一般,让人亢奋:“哈尔巴拉!”

    “可汗!”

    “传令各部,集结出击!”

    “是,可汗!”哈尔巴拉领命出帐,不多时,主儿乞的大营中号角呜鸣,一队队的部族勇士向鬼嚎坡行去。

    河西,陇城。

    秦王景禹寅看着手中的战报,面色愈发凝重,身旁,杨茂轻言低问:“殿下,中都的罪诏来了!”

    但景禹寅的神思已经完全被北疆战报所笼罩,当他放下战报,竟然闷生怒气:“大哥竟然带着东州兵在辽丘,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的爪子已经伸进东州地界了?”

    “殿下,中都的罪诏…”

    “师傅,你说大哥到底想做什么?”景禹寅转身急言,杨茂无奈,将罪诏放在一旁:“秦懿此番兵行险招,实则心系陛下,他看透世子风流必将牵动大夏根基,故而想要一战功成,将北蛮给挫败,让其数年不敢南下,保大夏在世子风流中安稳渡过,这齐王并非沙场战将,却执意以私库的钱银征兆东州兵驰援,无非是向辽源军示好,向秦懿施恩,他知道,不管北疆战果如何?秦懿这面大旗已经撑不了多久,介时辽源军散,那些悍将若能顺之一二,齐王在军行的势力必将大涨,所以他才会在那里!”

    听完,景禹寅猛然起身,高声道:“金羽,传我军令,河西军集结飞骑五千,随我北进!”

    “不可!”杨茂急声,他先是斥退金羽,让后恭请景禹寅安下心绪:“殿下,此时切莫乱来,您看看这是什么?陛下的发来的罪诏啊,你若是此时北进,保不齐就要…”

    至此,景禹寅才看到那黄绸缎包裹着的罪诏书,盯着那刺目的鲜艳,景禹寅拳握出声,半晌之后,他猛然出手,将罪诏甩出去。

    “父王,儿无心争位,可是您和大哥生生把儿逼到世子风流的漩涡…”哀声即出,景禹寅起身:“师傅,我要进中都了…”

    杨茂点点头。

    “师傅,河西就交给你了,我是生是死,就全拜托你了,假使我有不测,你也要为我守住这河西之地!”

    “殿下放心,老臣立誓,要不了多久,您就会回来!”

    中都,皇家林苑。

    燕王景禹恪身裹裘皮大衣,在侍女奴仆的簇拥下慢步水榭楼台之前,看着楼台下的冰晶荷叶湖,那洁白的积雪层下,几条锦鲤竟然向翻跃上来,殊不知此时寒冬季节,翻出雪层就是亡命,景禹恪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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