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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贞观帝师-第340章

小说: 贞观帝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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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鸿升笑了笑:“明日商谈,你们就咬定牛羊各两万头,貂皮万张,良马两千匹,一千牧马人这个数目为底线,只能高,不能低。薛延陀人会以为大唐的底线是今日我告诉他们的那个,鸿胪寺则咬定这个底线,相互讨价还价。我觉得,亦薛延陀如今的处境,他硬不了几天。不出几日的讨价还价,咱们给他稍微让一些步,他也就不得不答应了。且薛延陀还想着要我说服陛下准许薛延陀向大唐购买兵器,所以最终薛延陀应承下来的数目,定然要比我今日告诉他们的那个数字大。这个数目,堪比打一次大胜仗了,到时候,都是诸位的功劳啊!”

    众人又细细商议了明日该如何去说,如何相互配合,详尽谋划商量了一番,一直到了将要宵禁,这才一个一个的各自悄然离开了。

    夏鸿升最后才出去,然而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四方馆之中,找到了扎古。

    “这么晚了,夏侯何以忽至于此?”扎古见夏鸿升这么晚来悄悄的找他,很是吃惊。

    来哄你啊!

    夏鸿升心里面想着,进去了屋子,低声说道:“今日下午陛下传来口谕,令我明日必须同鸿胪寺一道参与商议之事。思来想去,陛下此举是在试探于我。因此明日商议之时,当着鸿胪寺众人的面,我亦会同诸位奋力而争,以避嫌疑。提前知会扎古特勒一声,以免误会。今日告知扎古特勒的事情莫要外露,心里明白就是,切莫说漏了嘴,被鸿胪寺的人觉察出来。否则,不仅购买兵器之事成空,恐怕陛下还要彻查露底儿一事,你我皆是重罪。”

    “夏侯放心,扎古知道该如何作为。”薛延陀主使点了点头,说道。

    “好,明日你我心知肚明,却不说破,仍旧各为其主,据理力争,讨价还价,争的越激烈,才越能避嫌。”夏鸿升再次交代道:“那本侯这就告辞了!——对了,据夏州传回了消息,突厥主使已经被找回,恐怕稍事休整之后就会随莒国公启程前往长安。”

    扎古神色一紧,说道:“看来此事需抓紧时间了。”

    “不错,是得抓紧时间。”夏鸿升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莒国公也是反对同突厥和亲的,我亦去信莒国公,请他在路上慢行,尽可能多拖延些时日。”

    所以你有什么要请示那个真珠夷男的,就抓紧时间请示,不用请示的,就抓紧时间定下来。这才是夏鸿升心里面的话。

    “多谢!”扎古行礼说道。

    夏鸿升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不须客套,告辞了!”

    说罢,便又带上了斗笠,悄悄离开了四方馆。扎古将夏鸿升送到门口,目送夏鸿升离开,这才神色匆匆的回去,一一叫醒了其他的使节,商量了起来。

    夏鸿升转过街角,脱下了斗笠,上去了等在那里的马车。

    “齐勇,我在此地等着你,你且潜回四方馆,偷听一下那些薛延陀的使节的话。”夏鸿升上了马车之后,对齐勇说道:“我得确认一下他们是否相信了我的话。你小心一些,薛延陀使节之中应该是有一些护卫之人的。不必勉强,万勿暴露才是头一重要的,去看看不行了就直接回来。”

    “是!”齐勇在外面低声领命一声,马车轻微的一晃,然后外面就没有了动静。

    夏鸿升在马车之中揉了揉眼睛,两只手来回揉搓了一番面颊,这才觉得脑中放松了一些。

    特战队的人还带着突厥主使藏的好好的,唐俭也在下夏州给那些突厥人哄的好好的,根本没有即将动身往长安而来一说。夏鸿升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薛延陀施施压,叫他们以为没有时间再去过于讨价还价。

    只要这一次谈成,得来的好处想必足够大唐以后在同其他的国家交往的时候也心痒痒了。大唐的军火生意,大发战争财的光明未来,也将要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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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0章 谈判

    鸿胪寺中,夏鸿升同那些鸿胪寺官员一大早的就早早到齐,站在门外等薛延陀的使节过来。不多时候,薛延陀的一行人也到了鸿胪寺,众人相互问好,然后便进入了鸿胪寺之中。

    原先鸿胪寺里面是分列在正堂两侧的案几,夏鸿升觉得这样没有谈判的感觉,于是就专门拾掇出来了一间屋子,里面摆上桌子,一方一边。

    众人一起到了屋中,各自到了自己那边,跟楚河汉界似的。

    “今日商议,扎古特勒,你我虽然有所私交,然为人臣子,当以国事为先,私义在后。今日你我各为其主,且先将私人之交放于一旁,本侯不会口中留情,扎古特勒亦无需留有情面。今日屋中所言,皆是为人臣子之义,哪怕是伤了你我和气,亦当以君国为重。”夏鸿升站在扎古的对面,拱手施礼,神色肃然的对扎古说道。

    扎古同样拱手施礼,也是一脸严肃,对夏鸿升说道:“夏侯所言极是,今日你我各为其主,便纵是伤了和气,也只是共事而已。出去这道门,夏侯仍是扎古的朋友。”

    两方互相行礼,然后坐了下来。

    “关于薛延陀归附一事,如今陛下也很是为难。”坐下来之后,夏鸿升说道:“唉,实不相瞒,我大唐难呐!”

    “却不知有何难处,还请夏侯明示。”扎古说道。

    “我大唐与突厥的渊源由来已久。早在前隋末年天下大乱之时,太上皇便已经同突厥结盟。突厥始毕可汗死时,太上皇举哀于长乐门,废朝三日,诏百官就馆吊其使者。陛下初登大宝,又在渭水便桥上同突厥颉利可汗斩白马为盟,又与突利可汗结为异姓兄弟,突厥颉利可汗为陛下献马三千匹,羊万口。这次突厥请求和亲,称臣纳贡,陛下念其连年遭灾,所以宽限了许多。大唐同突厥的关系,比之与薛延陀的关系更近,此其一。薛延陀本突厥附庸,从突厥反叛而出,自立为国。而大唐与突厥如今虽略有争执,然却亦无废盟约,理当支持突厥平叛才是,此其二。薛延陀反叛突厥,大唐身为突厥盟友,不仅没有支持突厥平叛,反而又接受了薛延陀的称臣,这叫天下人如何看待大唐?大唐岂不是背信弃义了?此其三。”夏鸿升坐在扎古的对面,掰着指头对扎古说道。

    扎古听了夏鸿升的话,说道:“既如此,那我就也告诉夏侯知道,同薛延陀结盟,其利者亦有三。纵观前事,前隋强盛,突厥便依附前隋,至于隋末天下大乱,始毕可汗乘机脱离了隋朝,开始迅速崛起,历次发兵南下,掠夺边境各州。武德年间,突厥胁迫我部诸族同他突厥一同进犯大唐,我部虽不情愿,却被颉利逼迫。陛下初临大宝,颉利协同其弟突利可汗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兵锋直指长安城,颉利可汗派遣帐下大将军执失思力进长安城威胁唐朝君臣,并同时率大军进逼到长安城外的渭河北岸。此何不若背信弃义之举?可知突厥出尔反尔,实乃奸佞之人。而我薛延陀部族忠心耿耿,倘若二者结盟,大唐失一小人,而得一忠友,此一利也。突厥如今内乱,颉利可汗与突利可汗二人争权夺利,民不聊生,以突厥一贯本性,其必攻伐大唐,以将其内部的争斗转于大唐。薛延陀立国,可于西边牵制突厥,使突厥需要地方我薛延陀部,不敢轻易兵犯大唐,此二利也。大唐同薛延陀结盟,护卫盟友,分于突厥两侧。一旦突厥有所异动,大唐同薛延陀当可两面夹击突厥,使突厥自顾不暇,再不成威胁,此三利也!凡此三利也,以夏侯及诸位之才,岂会想不到?而反观突厥,屡屡滋扰大唐边州,又何曾将自己当成是大唐的盟友了?”

    夏鸿升笑了笑,说道:“扎古特勒所言,也的确在理。不过,就算是大唐如今同突厥的关系有所恶化,那又如何?如今大唐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就算是真的同突厥有了争端,那荡平突厥也只是易如反掌而已,根本不需薛延陀帮忙。如此,我大唐又何必要因为薛延陀而先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呢?”

    说完,见扎古又要开口,夏鸿升又抢先说道:“给扎古特勒打个比方好了。你想要喝茶,手中却只有水。我这儿有上好的茶,也不欠缺那一杯水。你拿一杯水换我一杯茶,换做是扎古特勒,换么?我少了一杯上好的茶,却要了一杯本就不欠缺的水,于我有何好处?”

    扎古顿了顿,问道:“那如何才能换得这茶?”

    夏鸿升笑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说道:“一杯水于我无利,可十杯水就有些许用处,可以让我再烧壶茶了。若是扎古特勒愿意用拾杯水来换取我这一杯上好的香茶,那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不过,扎古特勒若是不愿意,那也无所谓。本来,这杯水于我也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只不过,似乎我这杯茶,于扎古特勒来说却极为必要啊。”

    说罢,夏鸿升朝旁边的鸿胪寺少卿示意了一下,鸿胪寺少卿便开口说道:“颉利可汗先前发兵五万围攻薛延陀,被夷男击退,所以这一次动了真格,一面往大唐派出和亲使团,一面调集突厥骑兵十五万众,准备一举荡平薛延陀,如今大军已然齐备,不日便将开拔,这消息,不知贵部可汗可曾传信于诸位啊?”

    其他的薛延陀使节俱都是一愣,继而都看向了扎古。只有扎古不动声色,淡声说道:“颉利残暴,又不通谋略,兵不齐心,就算是十五万大军,又能奈我薛延陀何?”

    夏鸿升摊了摊手:“扎古特勒有此信心,最好不过。想来,也不知道薛延陀如今从原先的铁勒诸部、回纥、拔也古、同罗诸部拼凑而来的七万兵卒之中,又有多少是真心诚意的同夷男可汗一心的呢?”

    扎古神色一肃,双目一凝紧紧的盯向了夏鸿升。

    夏鸿升仍旧一脸淡笑,也看着他。

    良久,扎古深吸了一口气来,才又缓缓开口:“大唐有何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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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1章 步步紧逼

    谈判,说好听些就是互相商讨,说难听点,就是相互扯皮。你来我往的,不可开交才是常态。那种一开始就热烈的、积极的、友好的,双方抱着互谅互让,通过共同努力而签订一个皆大欢喜的协议,使双方的需要都能得到满足的,轻松愉快的谈判,兴许有,可夏鸿升从没能经历过。凡所经历,必是敌我双方都抱着寸土不让、寸利必夺、尽可能签订一个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协议的态度来参加谈判,使得谈判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战场上的战争,打的是兵法,是谋略,是人,这个战场打的是脑子,是口才,是唾沫星子满天飞。

    夏鸿升还担心鸿胪寺的那些人受儒家圣人之言的影响太深,不会放下脸面来跟菜市场的小贩似的讨价还价。可是没曾想到,这帮人撸袖子吵起嘴来,死守条件,据理力争,更兼引经据典,唇枪舌剑。说出来的话一把把软刀子似的砍来捅去,偏生生又见不了血。薛延陀人到底战斗力不足,除了扎古一人争来斗去,倘若不是对手,倒也颇有一番舌战群儒的感觉来,其他的人,早都败下了阵来,只得听着鸿胪寺的人在那里说来讲去,自己只能“这个……”、“那啥……”的干吭哧。

    扎古虽然颇有一番舌战群儒的架势,却到底不是诸葛,眼看说不过,只得翻来覆去都是那一番理由那一番话,可人家脸皮显然厚,所以一番话说来说去的,就是不停嘴。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夏鸿升突然开口,打断了正在用唾沫星子给那群薛延陀使节进行“洗礼”的鸿胪寺官员,说道:“还是先到此为止罢!眼瞅日头要落,想必诸位也需休息休息了。来人呐,还不快去备好马车,送诸位贵客回四方馆休息?”

    看来是真的要被说哭了,听到夏鸿升的话,那些薛延陀的使节竟然露出了一副好似如释重负般的神色来,拔脚就要迫不及待的往外走了。

    扎古抹了一把嘴,端起来旁边的杯子一饮而尽,看着夏鸿升挑了挑眉毛,说道:“呵呵,夏侯可真是一张利嘴……”

    “扎古特勒也不遑多让啊!”夏鸿升笑了笑,说道:“时日还长呢,突厥的使臣从夏州到长安,至少不得多半个月?咱们还有得是时间呐!”

    “你!……”一个薛延陀的使节见夏鸿升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就来气了:“你这是趁人之危!你们大唐妄称仁义之邦!”

    “呵呵,诸位使节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鸿胪寺里一个官员冷笑一声,回敬道:“百姓之间尚晓不能白请旁人帮忙,何况于两国之间?贵方若是觉得咱们大唐是趁人之危,那还是请回。咱们大唐可不敢落这个名声——咱们又没非得逼着贵方坐在这儿,您说是不?”

    夏鸿升看着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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