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里的热血传奇-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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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眼影水，是牛眼泪。”叶云森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沉肃脸色，郑重其事地咳嗽一声，“咳咳，井上同学你说得没错，其实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那个黄毛刺猬头小子。是他花钱请我们来表演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吧……”
“诶？！”黑崎一护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这才注意到身前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的叶云森，讷讷的、有些难以置信地发问道，“你也是……死神？”
叶云森只是笑笑，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房顶上，并不回答。倒是井上织姬突然脸色泛红地松开手来，跟着又欢呼雀跃了好一阵：“唔哦，黑崎君好厉害，策划得太精彩了……是准备在校园祭登台表演的吗？”
“怎么可能啊！？”一男一女，很默契地反击了回去。男声自然还是属于黑崎一护，女声则无疑是有泽龙贵。
有泽龙贵冲上前来，一把将井上织姬拉开，拉得距离叶云森两人一虚远远的，皱眉冷声问道：“一护，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
她可没有井上织姬那样神经大条，这个房间各处门窗紧闭，寻常人怎么可能突然进来？况且……“你们看得见我？”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问出口的。一开始的叶云森也就算了，现在连黑崎一护也这个样子，再加上那头人首蛇身的怪物和刚才所见的种种神奇现象……有泽龙贵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是碰上某种超自然的事情啦。
“那个……我吗？……”转过身来面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黑崎一护苦笑着挠了挠头。
结果背后的虚猛地大喝一声：“去死吧！……”两根巨大的手爪齐齐向着黑崎一护的背心拍去。
砰！
“噗……”黑崎一护就往前扑倒过去，直接趴在了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的脚前，跌落的同时还大大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黑崎君（一护）！”两名少女齐齐惊呼出来。
叶云森则是撇了撇嘴：“身为死神却拿自己的背脊对着虚，真是一点儿都不专业。”
“织姬……织姬……”那头虚还想要再往井上织姬冲去，叶云森一把抓住它尾巴微一用力，那虚也整个儿往前扑倒在地板上，“你竟然……你还是认不出我吗？”
它在地板上挣扎着、哀嚎着，但既然尾巴被叶云森捉住了，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靠……那头虚不是有你捉着的吗？搞毛啊？！”见此情形，黑崎一护气得刺猬头快要从橘黄变成红色了，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一脸都是血迹。
“啧……手滑了。”
“……你丫肯定是故意的，你丫到底是谁啊？”黑崎一护咬紧了牙关。
他想，露琪亚不是说一个大区域只有一位死神负责吗？那么这个同样穿着死霸装、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
然而叶云森只是笑笑：“就不告诉你呀，就不告诉你。”
“……#”黑崎一护无言以对，感觉两边太阳穴青筋都快要崩裂开了，真是遇到了个令人火大的家伙。
“织姬……呜吼……”那头虚还在地上挣扎扭动着，看得叶云森都是钦佩不已。身为虚应该都是受到生存和吞噬的本能所支配，而看这虚不屈不挠的模样，这得要多大的怨念才会如此呀？
“再吵闹就宰了你！”他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威胁道。
那虚呜咽一下，果真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然而这时，井上织姬忽然挣脱有泽龙贵的拦护，冲着那虚跑了过去。
“哥哥……你是哥哥吗？你是哥哥！”一开始的不相信、犹豫、动摇和疑惑，到最后变成了坚定的回答。井上织姬奔跑着张开双臂，朝着那头虚的怀中扑过去……一如小时候的模样。
“不要，危险！”黑崎一护站起身来，拎起斩魄刀砍向那虚。他跟这头虚交过手，甚至它的危险，因此绝不能让危险影响到自己的朋友们。
可是井上织姬听闻风声，竟然拿背脊去抵挡住刀刃的去路。这让黑崎一护吓了一跳，赶紧将刀移开去。
“呜吼……织姬……哈哈哈，好妹妹……好妹妹！”人面蛇身的虚张大的嘴巴，利爪和脑袋一起朝着井上织姬凑过去。
有泽龙贵瞪大双眼，看着那只虚，喃喃道：“真的吗……那真的是井上昊吗？……”
井上昊，正是井上织姬哥哥生前的名字。
“危险啊，织姬！这些虚放不下生前眷恋，都是会优先杀死亲人好友的啊。”黑崎一护大叫道。
但看来已经晚了，井上昊化身的虚张开血盆大口，那嘴巴足以塞下一个成年大汉，更别说体型匀称中略带娇小的井上织姬了。眼看着，如今织姬就要被吞进肚子里了。
不过下一秒，一股大力从尾巴处传来，井上昊整个身形都被往后拖移开一大截，远离了井上织姬，只能愤怒又不甘地呜呜叫着。
“切，姑且是保留了智识的家伙，那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叶云森一脚丢开手，却又是一脚踩在井上昊的尾巴上，像只钉子似的把它钉在地面上，“就算吃了她，你的心就会得到填补吗？”
“呜吼痛痛痛痛……”井上昊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惜虚没有泪腺，更不会流泪。
“你倘若能说服我，我就不阻拦你。”（“混账，这怎么可以，这可不是开玩笑！”黑崎一护大叫着，却被叶云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嗬嗬嗬，我凭什么非要说服你？织姬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井上昊恶狠狠地咬着牙，一双渐趋血红的双眼却是始终瞪着井上织姬，“从小……从我十八岁开始，我带着三岁的妹妹，从身为混混、性格恶劣的父母身边逃了出来，从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生活里逃了出来……”
“我们从那时起就相依为命，我把她拉扯大、我保护着她、我是为织姬而活的，可是织姬呢……她却慢慢忘掉了我，却不是为我而活着！”井上昊双瞳中的红光愈发强盛起来，“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就让她为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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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众生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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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她起码……应该为我而死！”井上昊不甘地扭动着巨大蛇躯。
“耶，出现啦，经典台词出现啦！”叶云森拍起巴巴掌来，“果然在现场看真人版的感觉比看动漫要爽快多了。”
“喂，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啊！……”黑崎一护顶着一脸血污冲上来，满目炽红地瞪视着叶云森，如今还是高中学生的黑崎一护，身高已经175有余，快要接近叶云森了，这么双目圆瞪气势逼人。不过对叶云森却没有什么影响。
叶云森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笑：“不服？你咬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见到了橙黄色刺猬头的动漫男主角，他总有种想要欺负他一顿的欲望。
“你！？……”黑崎一护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无可奈何，总不可能当真扑上去咬两口吧？……况且他有自知之明，就算真的豁下面子去咬，也肯定不是叶云森对手的。
叶云森一把推开了黑崎一护，脚也从井上昊的尾巴上挪开了。井上昊一时得到空闲，刚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却见叶云森五指握紧，一拳头硬生生打在它的脸上。
砰！轰！！
叶云森一拳力道何其恐怖？井上昊直接被打得蛇身翻卷过去，一头扎在房屋墙壁上，把薄薄的壁垒撞出一个大洞口，然后躺在地上久久起不来，只能“嗷呜呜呜痛啊……”地惨叫着。
井上织姬也捂着嘴，“啊呀”跟着叫了一声。
“别叫了，要不是看在织姬的面子上留了点力。你现在已经成飞灰了。”叶云森走到井上昊跟前，低下头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怨念深重的家伙，冷笑着，“听着！这世界上没有谁该为谁而活、为谁而死的，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可每个人都是孤伶伶地来，又孤伶伶地去，没有其他任何人是可以依靠和作伴的……”
“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人和人之间的缘份都是注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连一分一秒都不会多等。”说着记忆里的台词，连叶云森自个儿都大受触动，他耸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接下去的话说完，“每个人都是寂寞的，亡者寂寞，留下来继续面对生活的人又何尝不是孤独的？……你只看到自己身上的点点寂寞就怨恼愤恨，何、其、自、私！？”
一开始只是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蹦出了那么两句经典台词。没想到说到后来，却让自己也是唏嘘感慨不已。
每个人都是寂寞和孤独的。叶云森一个人在虚圈呆了数年，在无形帝国更不知呆了多久，境界飞快提升的同时，终日的生活却只剩下躲闪和杀伐，心也一点点消磨、疲累。也难怪会突然想到前世玩的游戏里，这几句台词，并且不假思索地就说出口了。
这时候，闪现在脑海里的面容，是谁？
就连叶云森自己都是惘然迷茫。
然后井上织姬突然再一次冲上来，直接扑在井上昊那硕大的蛇身上去，她呜呜的哭着：“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我是多想给哥哥你讲讲，在学校里开心的事、喜悦的东西和喜欢的人……我不喜欢让哥哥能无所牵挂地去到天国，不想要哥哥死后还为我的事情担心……”
眼泪仿佛清溪，一汩汩涌出来，顺着井上昊那蛇一般的身躯流淌到了地面。井上昊低埋着头，愣愣地看着井上织姬，却渐渐没了之前那种狠厉凶残的模样。
它张了张嘴，终究是忍住了吞噬的冲动，没有对井上织姬做出攻击的举动。半晌，它那巨大的喉管里传来咕哝一声，发出低沉的音调：“我……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明白的……明明知道，却还想要抓着你不放……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对不起，织姬。是哥哥太自私了。”带着尖爪的巨大手掌，将井上织姬包裹住，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着刚出生的小婴孩儿。
井上昊的身上已经没有杀气，叶云森没有动，就连黑崎一护都只是怅然地看着，没有再出手阻拦
“呜呜……好感人……”有泽龙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伸出手胡乱涂抹干净。
一副假小子的模样，泪点却意外的低。
然后，突然，井上昊一把推开了井上织姬。
“唔……？”那巨掌的力量岂是织姬小小的身板能够承受？她当即被推得往后腾腾退了两步，一屁股“噗”地坐在了地上。瞪大眼不解地看着那已经化为怪物的哥哥。
“你们两个，动手吧……我知道，如果保持这个状态的话，我早晚会有一天迷失自我，说不定又会伤害到织姬和周围人的……”井上昊转过头，看着黑崎一护和叶云森，它的目光，红彤彤的。
“不……”井上织姬呜咽一声，挣扎着想从地板上站起来。结果头顶上“喀喇”一声响，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又迅速弹起，一脚直接就将井上织姬踹晕了过去。
这一脚过后还不算，那人影在地上一点，身子再次腾空，却是又来一记凌空飞腿，向着旁边的有泽龙贵飞踹过去。
那人影的速度在叶云森眼中慢如蜗牛，但对于身为普通人的有泽龙贵来说那就是极快了。明明拥有空手道黑带实力的她，慌乱之中只能勉强挡下两招，然后她就看清了那人影的真容，不禁讶异得瞳孔都紧缩了一下。
“你是新来的露琪……哎哟？！”
有泽龙贵的厉声质问还没说完，已经被对方心狠手辣的一记高抬腿直接踢中了太阳穴，眼睛一翻白就彻底昏死过去。
“露琪亚你干嘛啊？！”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黑崎一护惊诧不已。
“呼……”那人这时才停住身形，长长出了一口气后，颇为不满地教训道：“我说你们也太磨蹭了，拖得时间越久，记忆就越难置换修复啊！”
她转过身来，普普通通的学生套装里，裹着娇小的躯体四肢，以及一颗显眼的洋葱发型脑袋。
正是久违的朽木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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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圣言与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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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洋葱头小露露，好久不见呐。”叶云森笑嘻嘻的，抬起一只手掌打招呼。
露琪亚别过头去，从鼻子里不满地闷哼一声。她的眼眶红红的。
“你们……认识啊？……”黑崎一护左看看、右看看，能够以“洋葱头小露露”来称呼这个暴力女而不挨揍的，当然非得是熟人不可了。
“不认识，谁跟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