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哥斯拉的时空之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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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这里也会受到极夜和极昼的影响。

　　　　程凡是在三天以前登陆上这座世界第一大岛的，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登陆的是格陵兰岛，直到他一直向南走了两天两夜后没有看到岛屿的边际，才知自己已经抵达了格陵兰岛。

　　　　格陵兰岛的环境和程凡来时经过的北极荒原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的千里风吼、万里雪飘，栖息的生物也同样有北极熊和麝牛。

　　　　若真要说不同，那就是极夜此刻正在退去，程凡又在向南离开北极圈，慢慢地，一路上遇到的生灵活动痕迹越多，程凡甚至看到了雪地中有北极狼活动后留下的脚印。

　　　　当然，狼引不起程凡的兴趣，不过要是真有北极狼不开眼找上门来，他还是不介意一品狼肉味道，顺便比较比较北极的狼与西伯利亚荒野的狼在肉的方面有何区别，令他真正感兴趣的却是另一种同生活在北极圈的大型动物。

　　　　这种动物分布范围不算小，在环北极地区皆有分布，可程凡在入到北极圈后，一直未曾碰到，倒是在格陵兰岛上，有幸看见了它们活动后留下的痕迹。

　　　　拜圣诞老人出名的缘故，这些家伙比麝牛更令人熟知，几乎世界各地的人都知晓它们的名字，因为它们便是传说里替圣诞老人拉车的动物——驯鹿。

　　　　随漫长的极夜之冬过去，春天的脚步漫漫从南方赶来，驯鹿们也开始一年一度的大迁徙，它们从冬日里栖息的森林和草原离开，沿着几百年不变的路线往北进发。

　　　　程凡向南，驯鹿们向北，两者便在这片土地自是不期然地相遇。

　　　　然而，并非所有的相遇都是美好的邂逅，有时也会充满着暴力和血腥！

　　　　程凡一路追逐一群驯鹿留下的痕迹，奔跑了半天，终于在一处雪野里，见到了这种只曾在荧幕看到过的动物。

　　　　说巧不巧，程凡遇到驯鹿时，正巧天上的极昼扩散至此，与天黑后的夜空相交于一处。

　　　　于是，在天上出现了仿如神话奇幻的一幕，半边天黑，半边天亮，光与暗混沌交织，却又彼此泾渭分明地淌过穹苍。（注：这是假的，不要信以为真，本作者没见过极夜极昼，编的）

　　　　在地面，一只漆黑的怪兽挡在一群驯鹿之前，驯鹿们虽然从未见过这只怪兽，但并不妨碍它们懂得来者不善！

　　　　驯鹿们惊慌地围挤成一团，多头体格健壮的驯鹿将一些体型较小的驯鹿保卫在中央。

　　　　可奇怪的是，这些体格健壮的鹿头顶没有长角，反而那些被保卫起来、体型较小的鹿倒是头生枝桠。

　　　　“难道母鹿在保护公鹿？原来驯鹿还是母系社会的哟？”

　　　　程凡在心里胡思乱猜着，乌黑的尾巴在身后乱摇，有时鞭挞在雪中，激扬起一阵阵雪尘。

　　　　他冰蓝色的目光如炬，来回在驯鹿群中打量。

　　　　这些驯鹿体色棕白，身体大部分是棕，仅少许部位带着白色。可能由于过了一个缺少食物的严冬，体格都不算得肥壮。

　　　　程凡以菜市场挑肉的目光挑来挑去，在驯鹿群中选了一头看起来很健康（长得较肥实）的驯鹿后，双腿一蹬地，飞奔起来，朝着驯鹿群杀去。

　　　　这些驯鹿看着体格也算大，但胆子可比麝牛差了许多，见程凡飞奔过来，这群家伙居然转身就跑，四蹄飞扬，跑得贼溜！

　　　　说好的团结呢？说好的抵抗呢？

　　　　哪里有与程凡一战的勇气？

　　　　一时间，雪原上冰雪混尘土四处扬起，在极昼的光芒下溅落，程凡这个家伙又来了兴趣，也不加快速度，反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脚步追在那头被他看上的驯鹿身后。

　　　　这头驯鹿本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跑的，可它的同伴们渐渐发现，这只一看就不好惹的怪家伙只追它，不追自己等鹿之后，便很干脆地四散跑远，十分没有节操地将这只同类给卖了。

　　　　果然，见程凡只追着这头驯鹿跑，其他驯鹿便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有好事大胆的家伙还在旁边张望看戏，也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家伙，在雪地里默默地拱雪吃草，似乎那头正被追杀的驯鹿不曾是它们的同伴一般。

　　　　程凡体力远远超过了驯鹿，这头驯鹿一直维持高速奔跑，体力逐渐不支，身体也供氧不上，即便它再怎么不情愿，速度自然还是慢了下来。

　　　　程凡等它速度一慢，身体骤然加速，奔跑过去，直接跑到了驯鹿前头，然后双爪抱着驯鹿脑袋，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将驯鹿砸在了地上。

　第三十五章　生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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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大片雪尘扬起，这头驯鹿被程凡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在雪地上直接摔出了一个不小的坑。

　　　　呦呦鹿鸣，其鸣且悲，驯鹿的悲鸣让其它驯鹿一惊，连那些低头拱雪吃草的驯鹿也不禁侧目，远观这只奇怪的生物猎杀同族的一幕。

　　　　程凡将驯鹿摔倒在地，也没更多的折腾，直接挥爪割断了它的咽喉动脉，一股殷红的鹿血飙出，驯鹿发出一声临死前的哀嚎，四肢弹动，身体慢慢由温热变得冰寒。

　　　　见同族被猎杀于前，又听到同族死时的哀鸣，待到程凡站起，转身望向鹿群，发出一声凶狠的吼叫后，那停在不远处观望的鹿群顿时产生了一阵骚动，紧接朝着远离程凡的北方而去。

　　　　这只驯鹿群由于是野生，迁移的驯鹿数量不多，仅百余出头，在几头长角驯鹿带领下，慢慢往极昼展开的北方迁移。

　　　　极昼和极夜都是从北方开始，范围逐步扩大，一年一度一轮回，驯鹿们的生活也是如此。

　　　　在冬季极夜开始时，从变得更寒冷的北极冻原迁移到南方相对温暖的森林和草原越冬，等到极夜归去，短暂的夏日开始，它们又从森林草原走出，沿着祖先们曾走过的路，往冰雪逐渐消融、苔藓和草叶渐露生机的北极荒原行去。

　　　　它们所经历的时光是一个个轮回，它们的生命也正是由这样一个个季节和时间的轮回组成，从出生直到死亡！

　　　　“我的生命也是由一个个轮回组成，直到死亡吗？”

　　　　望着在雪地中远去的鹿群，程凡不禁自问。

　　　　驯鹿们迁移的速度不算快，似乎并不是很担心程凡会追赶，因为它们在往年迁移的旅途中，也遇到过北极狼和北极熊等猎食，尽管每一次会损失些同伴，但猎食者们并不会赶尽杀绝。

　　　　这是猎食者和被猎食者之间约定俗成的默契，而正是这种从千万年来养成的默契，才让猎食者和被猎食者们共同繁衍到了如今！

　　　　程凡没有多加感概，就地啃食起驯鹿的肉，倒在啃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猎食的这头他以为无角、是母鹿的驯鹿其实是一只公鹿，只是由于什么原因，鹿角脱落，被他误认成母鹿（注：驯鹿每年会脱角，一般公鹿先脱，母鹿后脱）。

　　　　鹿**体的味道他吃不出来，但这头驯鹿肉质极好，细而精，少有肥腻，吃在口中极富嚼劲，十分有口感。

　　　　程凡猜测，这大概是由于冬日里食物稀缺，即使驯鹿们迁移到了较南的森林和草原，食物也不比夏日之时繁盛，所以在经过一个寒冬后，体内积蓄的脂肪消耗，剩下的自然是瘦肉。

　　　　一大头驯鹿下肚，程凡继续往南，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其他鹿群，有些是野生的，自由往北迁移，有些则属于半家养，被牧民驱赶着，同样往北。

　　　　见到人类，程凡会远远避开，他并不想这时候出现在人类的视线，好在格陵兰岛虽大，但栖息的人不多，整座岛屿的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几万人，甚至比不上程凡前世帝国的一个普通小镇。

　　　　所谓地广人稀，大抵便是如此，此处倒是与俄国远东相差不多，只是这里更加寒冷，也更加荒凉。

　　　　越是向南，气温越高，生机也越发的盎然，初生的草叶从冰雪下长出，嫩嫩绿绿的，随着寒风一过，在雪原上荡起一抹微嫩碧色的波浪，已经隐约可以畅想，等再过些时日，此地必是一片极美的草原。

　　　　这种在严冬之后，破冰而出的生机，让程凡感到一种喜悦。

　　　　破后而生，生死往复，于枯寂中发芽，于卑微中生根！

　　　　他在仍带冰雪的初生草原上自由地奔跑，时而低下头在这株草前嗅嗅，时而在那棵草前看看，偶尔会在草丛中见到一朵开放的小花。

　　　　这些花并不如何惊艳美丽，平凡普通，但它们能在此生长开花，本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它们不需要和那些惊艳的花比美，因为会比较它们的是人类，而非它们自己本身！

　　　　程凡看到这些在雪原上顽强生长的不知名小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他也不是如此平凡，却依旧顽强努力地活着吗？

　　　　走着跑着，天色又渐渐晚了，极昼还未至此，正常的昼夜仍在交替。

　　　　今夜天气晴朗无云，夜空中点缀星辰，无数的星星在天上闪烁，似乎只在晴朗的夜里，它们才会出现。

　　　　实际上，它们一直都在那里，从亘古的岁月来一直都与世同存！

　　　　看星辰衰落，观尘世沧桑！

　　　　冰凉的夜风拂过原野，寒凉刺骨，这里白日里的温度本就不高，夜间更是到了零下，程凡的鳞片上细细的冰晶爬满，结起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遥远的天空有一层光亮，正从那里而来，似欲照亮此方黑夜。

　　　　极夜和极昼，都是从北向南展开，而除了极点之外，越向南，除却极夜和极昼时间，年中的时间里便会有正常的昼夜交替，只不过这昼与夜的时间长短有别。

　　　　夜风中，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狼嚎，由远及近，让听到的程凡感到有些微的蛋疼。

　　　　夜路走多了，果然会遇到鬼，不对，是遇上狼！

　　　　这不，程凡又被狼群给盯上了！

　　　　程凡左看右看，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还比划了下胳臂大腿，自己看起来应该挺威武雄壮的啊，可为毛老是会被狼给盯上呢？

　　　　他摸着长满鳞片的下巴沉思，“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很老实，所以看起来很好欺负？”

　　　　“可老子真不是黔南之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程凡心中腹诽，他最近赶路，老是遇到狼，每隔一两天就有一群不怕死的北极狼对他发起死亡冲锋。

　　　　狼的嗅觉极为灵敏，循着空气中程凡留下的气味便会尾行而至。

　　　　大概是冬季饿得比较狠，这些家伙见到程凡，也不畏惧，竟然敢于进攻。

　　　　由于程凡一直在移动，每次遇到的狼群也不同，所以这帮无知的狼崽子才会这么的勇敢。

　　　　跑是没有意义的，狼群追踪的技术可比程凡躲猫猫的技术高多了，迟早都会追上，何况程凡也不想躲，他索性立在原地，闭目养神，静静等待这批自动的“宵夜”。

　　　　“嗷”

　　　　“嗷”

　　　　“嗷呜”

　　　　凄厉的狼嚎在空旷的雪野中传得很远，程凡眺目看到，夜色遮盖的白色大地上，一群白色的物体在高速移动，朝他奔来。

　　　　北极狼，世界上最大的野生犬科动物，体型比程凡在俄国远东地区遇到的狼要更大，每一只的体长几乎都过了一米，狼群中强壮者更是近两米，体高一米，是当之无愧的大狼。

　　　　而且，北极狼生活的环境比其它地区更为艰恶，冻土荒原、丘陵雪谷，都是极为严寒之地，尤其是到了漫漫冬季，极夜黑暗，冰雪封天，植物枯败，动物匿踪，它们有时在数周的时间里都找不到食物。

　　　　这样的环境里，磨炼出了凶狠极恶的狼性，对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动物，狼群都敢于进攻。

　　　　现春夏之节方刚刚开始，数月未曾吃饱、饥饿的狼群自是极富攻击性！

　　　　只不过，这一次，它们是真的选错了对象。

　第三十六章　生存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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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前世为人时了解到的相关知识信息，还是此世亲身经历，程凡都认为狼是一种狡猾聪明的动物。

　　　　狼群老远就发现了程凡，尽管由于长久饥饿使它们进攻欲望极强，但猎食的智慧不减半分。

　　　　来回包抄，十多匹狼分数个方向将程凡悄悄围住，然后慢慢朝程凡靠近。

　　　　一旦靠近到一定距离，狼群便会突然发动进攻，出其不意，予以程凡致命的攻击。

　　　　这是北极狼常用的狩猎方式，若是猎物很大，有能力反抗逃跑，狼群便会将猎物咬伤，然后穷追不舍，跟猎物比拼耐力，直至猎物死亡。

　　　　更可怕的是，这自然界中狡猾的猎手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一个团体，懂得相互配合，狩猎猎物时，能有组织包围进攻，追逐猎物时，会保存体力，分梯次追逐。

　　　　这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的猎手！

　　　　它们的单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