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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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闻言满脸惊慌，不断摇头道：“不，不是，施主你不要信口开河，诽谤僧人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哼，那你为何欲言又止，且推三阻四的，人不是你杀的，你又要遮掩什么？”古人怎么那么烦，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配合一下，不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这样磨叽，肯定有问题。
“这，好吧，施主，请跟小僧来。”小沙弥领着三人往后方僧房走，那是一片占地颇广的屋舍，大约十几间，按盛僧房的规模来看，这间寺庙少说僧人也得在百人以上。
可是这里竟然如此安静，院中的树木反季节的枯萎，一副萧条的样子，喜食腐肉的乌鸦、喜鹊皆站在房梁上，盘桓不去。
最奇怪的是僧房附近全部堆满了柴火等易燃物品，还用各种杂物堆叠起来，将进出的门口堵住，地面上还插着许多削尖的木头做的路障，看起来里面住的不像是僧人，而是什么妖魔鬼怪。
走近这院子时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儿飘来，即便是嗅觉不灵敏的人都会觉得味道太浓重，何况是马晓歌，可是她却从这浓重的檀香味儿中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
是尸臭，虽然不浓，可是确实是尸臭没错，这浓重的檀香恐怕是为了掩盖这股尸臭味儿。除了尸臭外，还有一股血腥味儿。
“施主，他们就在前面，我，小，小僧不敢过去，请施主自，自便吧。”小沙弥走到这附近明显哆嗦了起来，仿佛那僧房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嗯，曹满、李朗，你们留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马晓歌助跑三两步蹭的一下子跳入了院中。
第229章 瘟疫
一条青石小路，左右两侧错落分布十几间僧房，房前似曾种植花木，不过此时却反季节的全部枯萎。（全本小说网，https：//。）整个院中竟然没有一点儿绿色。
明明是qingtiānbáiri，可是这里头却弥漫着沉重的死气。瓦舍之间，堆放着大量的kěránwu，柴草等物中间似乎还有些破旧桌椅之类的。
这里还有活人么？
这是马晓歌的第一个想法，整个院子安静无比，别说是诵经声，连丁点儿的人动静都没有。
当她走近一间瓦舍时，发现所有门都被锁链从外面锁住，刚才只是被堆积的柴草挡住，所以没看见。
她试着用手推了推房间的门，似乎里面也锁住了！
此地僧舍与北地的大部分民居相似，那就是窗户极小开在高处，而且全部冲着南面，与其说说窗户，更类似于稍大些的换气孔，孩子可以自由出入，但成年人就会十分困难。
这种结构当然不利于采光，但当北风烟雪来临时，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保留那珍贵的温暖。可是这也意味着，里面的人根本就出不来。
门既然开不了，那里面什么情况，她也只能从窗户看一下。这窗户离地大约两米左右，马晓歌脚蹬墙面一下就蹿了上去，双手扒住窗台，探头往那栅栏一般的窗子里头看去。
什么情况没看到，到是被这股味儿给熏的差点呕吐。她连忙撤出一只手捂住口鼻，只用单手扒着窗台，双脚撑在墙面，看起来岌岌可危。
昏暗的光照下，黑洞洞的房间里头似有几张床铺，床铺上挂着白色纱帐，里头影影乎乎有人影晃动，似乎在盘腿打坐。而且不止一个人，几乎每张床上都盘膝而坐一人。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把这人锁在里头，而且听那小沙弥的话，似乎有许多僧众都离了这庙宇。
“喂，里头有人么？喂？”马晓歌喊了两句，却看见床帐里的人晃动了几下，确实还活着，没死。可是为什么不说话呢？“能不能说话？我是知事府来办事儿的，再不说话，我踹门进去了啊！”说罢，马晓歌就跳下来，一脚踹在那木门之上，只听嘭的一声，势大力沉的一脚简直跟破拆铁球有的一拼。那被锁的结结实实的木门震落了许多灰，竟然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等等，别开门。”门里终于传出来了动静，是个低沉的男中音，略带着嘶哑。
“你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内的人把门栓拔下，嘎吱一声响，将门往里带，露出一条缝隙，从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来，似乎是在看向来人。
“姑娘，你走吧，别被传染了。”里面的人又把门合上。
马晓歌哪儿就这么轻易的让他把门合上，她用力一推，咔嚓一声，外面挂在门把手上的铁链为之崩紧，力量大的把门里的人推的后退了一步。
“别藏头露尾的，好好说话。你们出家人难道就是这么待客的吗？”她刚想在补一脚，直接轰开木门算了，结果发现似乎又跑来了几个和尚跑来堵门。
“实在抱歉，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得了不治的传染病，怕把病气过给姑娘。”
“得病了不得叫大夫来看，自己锁在这儿算什么事儿？别废话，要么开门，要么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病。”马晓歌再踹了一脚，不过这一脚并未用上大力，她怕把这堵门的人给震伤了。因此，不过是威胁他们一下罢了。
“好好好，你停下。我往后退几步，你且看看吧，莫要靠太近了。”说完，那人果真后退，马晓歌则通过门缝往里观望。
幽暗之下，道道日光透过窗户打在房间内，映照出那人如腐烂的尸体一般的脸，脸上流出来黯黑的血顺着开裂的肌肤往下流淌，黄的脓、紫的腐肉还有些白白的骨头和红红的肌肉露出来，乍一见就如同电影中的丧尸一般。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服深衣，头上乌压压的头发没有剔成金钱鼠尾，看来是汉人了。
里头的人早就做好把人吓得尖叫的准备，可是半晌外面没有任何表示，难道是吓晕了。连他自己都不敢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周围的僧人和他一样，刚开始是金钱大小的紫斑，不过一日功夫，就发展为全身腐烂，犹如地狱恶鬼一般。
看到里面人的样子，马晓歌心想，也不可能是t病毒爆发呀！天朝还有丧尸么？这里不应该是僵尸的天下么？
“姑娘，你不怕么？”
“怕个球，生化危机、行尸走肉比你们这造型强多了。”
“什么？生化危机？”里头的儒生懵圈了，行尸走肉他是知道的，可是生化危机是什么东西。
“那不重要，你们现在有没有一种吃人的冲动？”
“吃人！怎么可能会想吃人！莫说大师们都是受戒高僧，就连我这样的无用书生也断不会吃人的！”儒生似乎被外面人的说法吓了一跳，他看向四周，其余诸僧皆双手合十。口呼佛号。
“不想吃人就好。”马晓歌放下心来，要是想吃人，那妥妥的生化危机。
“姑娘，看也看了，你还是快走吧。”里头的儒生苦口婆心的劝道。
“走是不可能走的，我来问你，这些柴草是谁放在院子里的，近日无雨，天气干燥，这要是走水你们怎么出来？”
“姑娘，你看我等的样子，便可知，我等是自愿锁闭在这里。我已同小沙弥说好，断水断粮七日后，便焚烧这院子，免得瘟疫扩散。”
“我艹！你们对自己够狠的了！”正常人不应该拼命想办法找活下去的方法吗？他们这群人竟然想渴死饿死，然后放火烧尸。
“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等心意已决，请姑娘你赶紧出院子吧。”里头人再次说话，每当他说话时，脸颊上都会有皮肤离开，渗出血来，看上去是惨不忍睹。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请回！”除了那个儒生的声音，还传来了和尚们的声音。
“等等，你们怎么会得瘟疫的？地藏王殿的女尸又是谁发现的？为何我要动，小沙弥却死命拦着我，问他他也不说话？不搞清楚，我不会走的。”连续几个问题，使里面一时沉默。
“是我发现的尸体。”另一个沉稳略浑厚的声音说道。“前日，我们在亮鼓敲响后便起身洗漱，照例是打开殿阁先清扫一番，然后再去用早膳，早膳之后便是早课。我先是在殿外发现了一行血脚印，随后四下寻找，看看是否损坏丢失财物，抬头时便发现佛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尸体。”那声音略微迟疑后继续说：“后来，便找去找了其他僧人，为了不亵渎神明，我们便想把那尸体搬下来，可是一碰之下，双掌竟如火烧一般，剧痛之下便跌倒在地。而且，双掌上出现了金钱般大小的烧伤，本不当一回事，只是不敢在动那尸体。后来，后来，方丈也去了那地藏殿，便了报官。”里面的人再次沉默。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然后一夜之间碰过尸体的僧人皆染此怪病，且此病传人，最开始只是金钱般，一夜之后便会全身开裂，如同腐尸。方丈便遣散未染病的僧人，我等染病僧人便齐聚僧房。”
“那方丈人呢？也和你们一样锁在屋子里吗？”马晓歌问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不在，我等锁在此处已经有一日一夜的功夫，与外界不曾联络。施主，我已经将我所知全部告知了，请你速速离开吧。”
“知道了。你们可有饿或渴的感觉？”
“并无。”
艹，这果然是丧尸病毒是吧！
第230章 瘟尸
从那院子里出来后，马晓歌便看见那三人乖乖的等在外面，动都没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生怕她再也出不来一样。全本小说网，HTTPS：//。m；
“小师傅，你家方丈并不在僧房里，他人呢？”听到马晓歌提到方丈，小沙弥就浑身发抖，奇怪，太奇怪了，之前曹满提到方丈，小沙弥的表现就很抵触，现在也是。“喂，我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方丈人呢？他不会是弃寺逃跑了吧？”
“不许你乱说，方丈，方丈他……”小沙弥又惊恐又难过的样子，看来，这方丈八成是凉了。
“磨叽死了，方丈怎么了，你到是说啊！”马晓歌实在不耐烦，抓住小沙弥的脖领子假做挥拳，吓得对方一阵瑟缩。
“方丈，方丈在，禅房，禅房。”受到杀意威胁的小沙弥终于说了出来，马晓歌这才放下他，让他带路，这种性格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古代人的脾气还真是好。
小沙弥一路疾走，生怕又哪里惹到了这位煞神。这寺庙还真是不小，禅房平日里是大家参禅、论经、抄经的地方，因此布置的十分雅致，曲径通幽，两旁树木参天，鸟语花香，间能见到林中有小水洼，到是有山有水的。
林中掩映间便是几间白墙灰瓦的屋舍，与贴近北方建筑的僧房不同，这几间禅房近似于中原复地，白纸糊花棱窗，可称得上赏心悦目。
可是在这里却漂浮着一股同那院中一样存在的死气，甚至是尸臭味。
“方丈，方丈在里头。”小沙弥背过身去，一副惊恐的样子。
“什么毛病。”马晓歌推门而入，入目便是挂在房梁上的一具尸体，那尸体被开门带起的风吹得摇晃。往上看去，一张面目全非，半腐烂的脸瞪着眼睛，一副狰狞的样子。
“呵！”跟着一起来的两人不由得后退一步，虽然烂成这样，可是曹满明显是见过这人的。不由得惊叫：“是方丈大师！”
“什么时候出事儿的，巡捕看过了吗？”
“就是今早，看是看过了，说，说是自杀，没人敢靠近，怕传染。”小沙弥即不忍却又不敢放下尸体，只能任由人就这么吊在房梁上。自杀的人果报很重，是犯了杀生戒，方丈身为大德高僧却自缢身亡，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恐怕声名毁于一旦。
“自杀？”马晓歌看着那翻倒一旁的矮凳，又比量了一下高度，自杀个鬼，巡捕恐怕连看都不敢看吧。这禅房的举架很高，方丈的身高加上他脖子上那麻绳也就两米多，脚尖离地还差出大约一米的距离，周围又没有能踩的东西，这方丈怕不是会轻功吧。
想到这里，马晓歌后退几步，垫脚上跳，踩了一下旁边的柱子，一下子就跃上了房梁。梁上灰不少，不过挂绳子的地方明显是刮掉了，而且有摩擦痕迹。麻绳垂下来的一头非常短，距离房梁只有不多三十厘米，剩余的部分绕在旁边的柱子上打了一个死结，这要是自杀那她这么多年的电视剧就白看了。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以绳套住了他的脖子，拖拽后将绳子抛过大梁，在后方拉扯将其吊死。
“根本不是自杀的，这分明就是被人吊死的。把人先放下来吧！”
“可是官爷说可能会传染，没人敢碰，碰。”
“那也得先放下来再说。”马晓歌跳下房梁，伸手去扯那麻绳，一瞬间，针扎一般的疼痛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