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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鹰扬拜占庭-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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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先前托努佐巴,早就和国王暗中对好了剧本。

    大伙儿背脊发寒,原本认为大主教和阿尔摩什在内,大队扈从私兵在外,这座王宫根本在己方控制下,但谁想到奸诈的国王会有暗门和伏兵!

    阿尔摩什顿时瘫跪在地板上,乞求兄长,“我愿交出所有采邑。”

    “你啊,从你十八岁返归匈牙利以来,先后对我和伊斯特瓦尼掀起十七次叛乱或谋害,你真的是个职业的熟练的,但又蹩脚的造反家啊。”科罗曼轻巧地如头老猿猴那样,跃下床踱着跛足,披上了大氅,望着自己弟弟嘲弄,“真是可笑,你居然还活到现在,活到了三十八岁的年龄,”

    “那是因为兄长的宽恕!”阿尔摩什立即讨好道。

    “你不感到厌倦,可我感到了,足足十七年,几乎每年一次的叛乱,连带着叛乱后兄弟温情和解的虚假戏码,我真真正正地厌倦了!”科罗曼胡须戟张怒不可遏,他竖起手指,“你刚成年归来,就联络波兰企图推翻我,我宽恕了你,还给你王室采邑三分之一,并把整个下潘诺尼亚都交给你统治;你的回报是三年后,又先后串通波希米亚大公和德意志皇帝亨利第四,对我用兵要把我赶下王座,我又宽恕你,把新征服的霍尔瓦特也分一半给你;结果你趁着我出征又在后院叛乱,据守住蒂瓦河不让我归来,最后在巴罗们的和解仲裁下才放我回王宫;教廷发动东征后,戈弗雷带着军队从王国经过,你好像看到希望,又勾结德意志皇帝和戈弗雷准备驱逐我或要我的命——但戈弗雷却是正人君子,拒绝了你,也让我的王座安稳了几年,然后我以为你能收手,但你很快又买通我的奴仆和侍从,开始下起毒来。。。。。。”

    怒斥到这里,科罗曼愈发激动,他变转了话题,冷冷地对弟弟、大主教和叛乱巴罗们说,“你们也许感到奇怪,为什么我的消息如此灵通呢?那是因为——我早就和君士坦丁堡达成了和解,这是场微不足道的小小反制策略而已。你们的返归路线和大致日程,高文夫妻早就派出闪电般的间谍,通传到王宫里来。”

    “兄长,我愿意交出所有采邑,进入修道院了此余生。”阿尔摩什知道什么都完了。

    “你最好要接受阉割刑罚,如此我才能放心,乞求仁慈总得要付出代价的。”科罗曼冷冷地回答说。

 第59章 仁慈的刑罚

    阉割?

    阿尔摩什顿觉胯下凉飕飕的,他明白这是可恶的兄长从希腊帝国那里学来的招数,他的外号“嗜书者”是不会错的,不管是阉割还是瞽刑,都让人丧失了传承和问鼎王座的资格,自己可只有一个儿子贝拉啊,要是被阉割掉贝拉无法成年,那么自己的血脉可就断了。

    “不,我不能被阉割。”他情不自禁。

    “那就按照王国传统来,砍掉你的大头颅,把其余参与叛乱的巴罗们统统上尖桩刑。”科罗曼语气异常残酷。

    尖桩刑?

    在场所有巴罗当即鼓噪起来,他们积极表态说自己根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阿尔摩什骗来的,没有丝毫造反的念头,并且许多人怒骂阿尔摩什,说他头上有反骨,根本对待慈厚的兄长无情无义,理应上断头的刑罚。

    “别犹豫了陛下,处死这家伙!”巴罗们异口同声。

    科罗曼哂笑着,便出具份誓书来,要求所有巴罗在上面签字画押,指控阿尔摩什的“叛国罪”、“弑君罪”、“临阵脱逃罪”。大伙儿迅捷地在誓书上摁上指印写上名字,而后国王又要以同样的罪名放逐大主教,大伙儿也都认可。

    科罗曼便把这份盖着各巴罗血印的罪状书送到王宫外,悬挂在立柱上公示:很快巴罗们的扈从亲兵就投向了王廷方,而将阿尔摩什的管事、侍从们全都抓捕拘押起来,是一片鬼哭狼嚎。

    完事后,托努佐巴将军提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入进来,将其扔在阿尔摩什的眼前。

    那正是侃侃解释“鹰隼为什么啄骡马”朕兆的管事之首级,没想到他如此见多是多巧舌如簧,却没料到自己现在的凄惨下场。

    “你完蛋了,阿尔摩什。”国王居高临下。

    阿尔摩什急忙牵住兄长的袍子,接着又哀求对方的儿子伊斯特瓦尼,说自己想通了,愿意接受阉刑,但求能王廷能保全抚养自己的儿子贝拉。

    科罗曼叹口气,眼神又柔软起来,他低下身躯,扶住弟弟,“我保证只要你接受惩罚,贝拉的爵位和采邑都不变。”

    听完这话,绝望的阿尔摩什几乎瘫倒在地上,而后就被达努斯指示几位来自巴里城的自新会托钵僧给拖走,他们很谙于如何巧妙地将男子阉割掉,手艺炉火纯青。。。。。。

    不久旁边的密室传来凄惨的低叫和哀泣,在场的巴罗们也都心惊胆战。

    当达努斯托住个盖着浸血丝帕的盘子走出来后,科罗曼掀起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还活着?”

    “是的,手术非常成功,王弟只是有点精神萎顿,相信过段时间就好了。”

    “唔。。。。。。”科罗曼把丝帕重新摆下,“把这个东西扔出去。”

    很快,和躯体主人失联的“小阿尔摩什”按照王命,被扔到王宫厩舍前,几头凶猛的猎犬窜出来,奴仆们死命扯着它们的套环也不能阻止它们用锋利牙齿,将滚在地上的“小阿尔摩什”扯碎并吞入腹中。

    外面火光闪动,猎犬咆哮撕扯。

    众人两股战战。

    “对了,其实刚才被我的狗撕碎的,不但有我弟弟的那话儿,还有——他的眼珠。没错,他不但被阉割,还被我给弄瞎了——十七年的不愉快让我小小任性报复下,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国王抄手,很轻淡地对在场的人追加了这个可怕残忍的加刑。

    “是是是。”没人敢有异议。

    而同时,大主教高声咒骂着,被拖出王宫,扔在台阶下,许多王宫奴仆用木棍狠狠地揍他,很显然科罗曼在宣布放逐令后也不准备真的让什马拉歌德活着回意大利去。

    虽然信奉基督的士兵不愿意动手,但国王早已从克劳德堡地区找来了依旧信仰野蛮异教的一队塞凯伊士兵,他们先用匕首把骂声不绝的什马拉歌德舌头割去,接着又用弓弦把他给绞毙,一起遇害的还有十七名教会执事长,尸体被焚化后,残余骸骨全部埋在王宫林苑当中,无迹可寻。

    按照匈牙利王的解释,大主教在领地巡回途中遭到群异教奴仆的袭击不幸殉难了,“尸体被野蛮的草原民族生吃掉”了,还衷心希望得到教廷的追封为“圣什马拉歌德”,成为“列品圣人星空里最闪耀的哪一颗”。

    后来在托斯卡纳,本来就病疴缠身的尤金教皇,听到这个凶残而无耻的讯息,心知自己最亲任的什马拉歌德肯定是被匈牙利人生害掉了,精神几近崩溃,便要求彻查此事。

    但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巴里城的安塞姆居然率先追封什马拉歌德为殉道圣徒,并派遣更多的自新会僧侣,绕着高文帝国的道路进入匈牙利,建立新的教会组织。

    尤金教皇当即气得溘然长逝。

    全托斯卡纳的教堂都击打出沉重哀恸的钟声,来哀悼这位和东西皇帝不屈对抗的圣座,甚至有人将他与格里高利七世并列。

    钟声里,远在匈牙利王宫的科罗曼并非放弃对叛乱巴罗的追剿,他很快把誓书变成索命名单,先是把他们拘禁起来,然后挨个将这群巴罗处决、刺瞎或放逐,吞并他们的采邑和私兵,并严厉镇压胆敢复仇反抗的人。

    关在修道院监牢里的阿尔摩什,还拖着半残的躯体苟活着,当他兄长来“探望”时得知了个背信弃义的消息,“当初我只是答应让贝拉继承你的爵位和封地,但我并没说他该以何种面目来继承。”

    接着科罗曼言出必行,他派去埃塞克堡的“封爵使节”很快就把企图向基辅罗斯逃跑的贝拉母子抓起来,随后母亲被强行送入修女尼寺,而贝拉这个刚刚满周的孩子也遭到残酷的刑罚——永远失去了双眼所能见到的光明,成了个瞎子。

    科罗曼处置完这一事件后,便和新的宗主教达努斯商议条件——实则达努斯代表的是新罗马帝国皇帝高文、安娜:

    罗马帝国可以给予匈牙利进口谷物、牛羊、葡萄酒免税的优惠待遇,因为这三项基本算是匈牙利经济的特产命脉了;

    匈牙利国的金矿,每年本国铸造的剩余(匈牙利是个落后的农业游牧国,货币经济尚未成熟,绝大部分农民宁愿用实物交租),须得送出八百磅数(匈牙利每年挖掘的金矿是二千二百磅数)固定与新罗马帝国兑换,对方使用的是合宜比例的塔索银币;

    两国结盟,以多瑙河为界,互不超越侵犯对方利益,对多瑙河有共同的使用权,都可在对岸筑垒。

 第60章 马克亚尼阿斯

    达成共识后,科罗曼对这桩国家间的交易还算是满意的:他感到对自己王座威胁最大的弟弟和幼侄的躯体都已被残害,失去了角逐的资格;而匈牙利的技术又不足以把那么多挖掘出来的金银铸造成钱币,宁愿把部分金块送到高文的铸币厂去,并换取小麦、大麦和葡萄酒这些主要农产品的优惠出口——高文在摩西亚、萨瓦河的领地上的堡垒要塞需要这些物美价廉的补给品——同时还有大把的塔索银币,即便匈牙利的农民和牧人讨厌这些魔鬼制造出来带着花纹图案的钱币,但商人和工匠却喜欢它们,科罗曼可以利用高文送来的塔索,直接进行宫廷馈赠赏赐,或者修筑自己王国里的大型要塞。

    回执的匈牙利使节成团,穿过原本属阿尔摩什王弟统辖的下潘诺尼亚地区,接着渡过多瑙河,前往尼什城,那里有条被罗马帝国掌控的狭长的河岸通道,尽头是菲利浦堡,到了那里只要再顺着埃夫罗斯河东进,便能毫无困难地抵达君士坦丁堡的宫廷。

    沿路上的景象让匈牙利人感到惊诧,河岸边都是森林,或者是黑色的,或者是暗绿色的,一块一块从马背上人的双眼里掠过,战争过的萨尔迪卡城下还竖着吊着尸体的木台,没人能说的清楚这位新即位的皇帝在这里杀死了多少叛党,据说他在摩西亚杀得更多,七成的波耶或祖潘贵族都绝灭了,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被强制迁徙到小亚细亚去,和素未谋面的人再结婚,这是他们先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剩下降服的三成,皇帝保障他们的采邑,但却制定了严格细致的大税册来厘定他们的军役与税金,他们不再像百年前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皇帝派来的使节只要在萨尔迪卡、特尔沃诺这样的军镇吹响号角,他们就得按照税册规定,派出披着铠甲的骑兵,严格驰往规定集结的目的地,不敢有任何拖延或不尊敬的行为。”而普通的塞尔维亚或摩西亚被俘的士兵,新皇帝则按照财产划分道线:300塔索以下的许可留在原地,到“塞尔维亚大旅团”或“摩西亚大旅团”去充当步兵、弓箭手,而300塔索以上的则被迁徙去别地,大部分是要前往皇帝都城郊外的,据说在君士坦丁堡城墙外增设了数个“侨民区”,用来安置战争后流来的人口。

    到了菲利浦堡后,景象又是大变,这里农业生产已经恢复,而今皇帝的“税金库”增加了色雷斯、马其顿两处,他的实力大大增强,并且用赎买政策回收了许多土地产出,成功用来维系他的军队和职业官僚队伍。

    很多都和落后的匈牙利形成鲜明对比,使节队伍里的有识之士已开始下定接受“Romana”熏陶并向其认真学习的决心。

    这时候在加利波利行宫宫殿当中,安娜穿着礼服穿过幽长无人的柱廊通道,走入了厅堂座椅所在地。

    掌声响起来了,司门的禁兵武士挨个向巴塞丽萨致敬行礼,而成群的盛装臣仆也上前高声赞颂巴塞丽萨的美德与功勋。

    安娜微笑着回礼,接着仪态万方端坐在座位上,接过御墨官赫托米娅送来的托盘,上面有徽章、权杖、佩剑和不同颜色的丝绸披风。

    站在她面前的有四位青少年,一位是布兰姆森将军成年的儿子库奎,一位是刚刚被拔擢为内宫侍卫队长的赞吉(乌古斯骑兵团统领官哈吉布的儿子),一位是首次得到巴塞丽萨接见的卡勒阿迪欧斯,还有位是刚刚加入内宫的马克亚尼阿斯。

    当然马克亚尼阿斯是这个年轻人的希腊化名字,他主动给自己起的,他的原名是马苏德。阿尔斯兰。

    “库奎、赞吉接过你们的佩剑,马上要前去都拉佐城皇帝陛下的军营,和敌人作战,你们会感到畏惧还是激动?”安娜首先对着两位年长些地亲切询问道。

    “激动!”库奎直率地回答说,并接过佩剑系住了漂亮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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