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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鹰扬拜占庭-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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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都拉佐为集合地,是威尼斯外交的胜利,毕竟手里握有强大船队说话底气更足。另外都拉佐距离奥赫里德,不过一日内的路程,这样也能尽快增援到孤军苦战的君士坦丁。伯丁。

    同时,托斯卡纳的尤金教皇总算和罗马城的本尼迪克特教皇达成协议,共同发布了把巴里城的安塞姆和拉文纳两个“伪圣座”革除破门的谕令,并且顺带发布针对热腊鸭、比萨、阿马尔菲、巴里四个城邦的“圣事停止令”,号召其国内所有教堂中止一切宗教服务。

    此外西西里王国还送来了一支由诺曼人组成的“小型远征军”,打头的照旧是小罗杰,他们的使命是单独渡海前往达尔马提亚地区,煽动当地各个斯拉夫小邦国结成联盟对抗高文给他制造麻烦。当然若是这些小邦国不听命,小罗杰便要和二十五年前他的先辈一样发起毁灭性的征讨活动,或是惩戒和警告性质,或是直接取而代之,在达尔马提亚建起个独立诺曼王国,成为攻击高文的桥头堡。

    带着四百名诺曼骑兵来到托斯卡纳的小罗杰,沿路更是在阿普利亚、卡斯托里亚招兵买马,吞并其余诺曼领主的势力,很快形成支四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卡诺沙堡,接受托斯卡纳教皇对其的武器祝圣仪式。

    在这段期间小罗杰还给自己的表兄安条克的博希蒙德写了数封密信,邀请他也出兵反正,“在东方攻击掠夺高文的领地。”

    但博希蒙德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他当年之所以冒险前去东征,很大程度上是因其领地遭到叔父老罗杰的觊觎,当年欧特维尔三兄弟“铁手威廉”、“圭斯卡特”和“西西里罗杰”,原本一个占有阿韦尔萨,一个占有阿普利亚,一个占有西西里,但现在却有被西西里家族悉数吞并的趋势,这当然也是博希蒙德不愿意见到的。

    最终会议落下帷幕时,玛蒂尔达困倦不堪地走出了殿堂的偏门,在台阶下有肩舆在等着她,夜色中城堡里点点火焰更显清冷,当年龄已大的女公爵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来抵御暮春傍晚依旧有些刺骨的风并走下时,一只强健年轻的手伸过来,恰到好处地搭住自己的手指,玛蒂尔达侧面看了下,是西西里二王子罗杰,侍从的火把照亮他勇武的脸庞,是个讨人喜欢的海盗模样。

    “不,小伙子你应该尽快去达尔马提亚冒险,成为名真正的国王。”玛蒂尔达的回复很直截了当。

    “所以托斯卡纳需要个真正的国王来守护,不是吗?”小罗杰毫无羞赧难堪的表情,其实玛蒂尔达的岁数足以当他的母亲,但当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男子迫切需要得到黄金带来的荣耀和势力时,还会在乎金锭上的钤印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的吗?

    圣座要求出兵的旨意很快也响彻了匈牙利的土地,帕农哈尔马的王宫里满是喧嚣,它后侧的白色塔堡耸立在原野上,但周围散布的民居却是依旧落后的——一半凸出在地面,一半埋在地下,宛若潮湿肮脏的洞穴,旁边歪斜的栏杆拴着羸弱的牲口和破烂的车子,一百二十万匈牙利的普通居民绝大部分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许多这样的房子绕在堡垒周边,聚成个许多小型的农业集镇,大多数就是五百人到一千人的规模,锻冶作坊和磨坊冒着袅袅的烟雾,贵族“巴罗”们的宅院是每个集镇广场上最醒目的建筑。

    许多巴罗骑着高头大马疾驰如飞,呵斥着身后扛着行李、旗幡奋力跑步的农奴们,自王国各个地方来到帕农哈尔马王宫,来商议东征军的事件。

    沿途上许多村庄都站着公教会的教士,他们穿着法衣高举手臂慷慨激昂,正在鼓动着所有人“参加对希腊帝国的圣战征伐”,“那座希腊皇帝的都城里,全是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金银珍宝,应有尽有。上主许可参加圣战的基督战士占有他们的权力”。

    许多巴罗恼怒非常地扬起马鞭,抽得坐骑道道血痕,免得看到这种愚不可及的场面,当他们来到王宫时,国王“嗜书者”卡罗曼正站在大门,张开双臂欢迎任何人的到来。

    因为在匈牙利,国王无权决定国家的关键性大事,他需要和许多显赫的“巴罗”一起商议。这次是攸关国家未来对整个东罗马帝国的外交政策问题,科罗曼国王当然也不能独断专行。

 第47章 科罗曼和巴罗们

    科罗曼矮小、羸弱、跛足、驼背,可能是阿尔巴德王族历代君王里形象最差的一位,但他却博览群书城府深沉,赢得了“嗜书者”的绰号,并且改革了王国的行政制度,对外征服了斯基亚沃尼(高文海军督军安德列夫。叶尔戈的故乡,现克罗地亚的东部内陆地区)、霍尔瓦特(克罗地亚沿海的一个王国),并向更东方的哈利奇(乌克兰的加里西亚)大肆扩张,连扎拉和斯普利特这两座位于亚得里亚海北端的大海港也要每年缴纳一部分钱财给他当贡金。可以说是引导匈牙利步入新气象的智谋型君王。

    这位国王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儿子叫伊斯特瓦尼,早已作为了王储,而小女儿便是皮洛丝卡,前些年出嫁给了约翰。

    其实皮洛丝卡嫁给约翰时,是奉着圣座的旨意并得到他赞同的。当时的尤金教皇亲自写信给匈牙利的大主教什马拉歌德,表述了自己的心迹:“如果说法兰西是教会的长女,那么匈牙利即是最可爱的小女儿,它皈依的岁月虽不长,但上到国王下到子民无一不对我方恭顺贴耳。现在能促成皮洛丝卡和希腊皇帝的婚姻,将来就能不断给这个顽固的帝国施加大公教会的影响,再度实现东西教会的一统,当然是在圣彼得的权杖下的一统。”

    所以此刻在王宫里,当大主教什马拉歌德穿着华美的礼服,很有威严地出场时,他好像才是匈牙利的最高统治者,他和公教会的农庄和奴仆遍及整个王国,所有人见到他都得避让——这不,科罗曼和所有巴罗们都站在台阶下,齐齐向大主教施礼。

    什马拉歌德很简洁地说了番训话,核心意思就是:

    “现在必须和伯丁、约翰联手,匈牙利要组织全国性的征伐军,前去奥赫里德。索菲亚支援对异端恶魔高文的战争。

    尔等尽快准备,不得拖延就是,这餐就权当是真的筵席,回去后所有贵族各自准备军役和粮秣。”

    说完大主教对所有贵族充满原始蛮族色彩的聚餐会议不感兴趣,当他认为已把教廷命令(他是坚定的托斯卡纳派)阐述清楚后,很快就离开了王宫。

    王宫内随后穿梭着穿着各色短衫的仆役,马倌、成衣裁缝、信差、训鹰师、牵着狗的猎师等等,被灯火熏黑的柱梁阴影当中,到处是偷酒和窃取食物的下贱人,粗陋宽大的长桌上摆满了肉食,鹿肉、野猪肉、羊肉血淋淋的,配合着杯子里晃荡的葡萄酒,巴罗贵族们的牙齿嚼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巴罗,即是匈牙利语当中的男爵,但却没有上下的等级,因为整个国家里的大贵族都是“男爵”,没什么例外。

    科罗曼召开男爵会议来商讨事情,正是遗留下来的古风。

    出乎意料的是,坐在桌子北侧中间的科罗曼扬起苍苍白发,用沉稳压抑的嗓子说,“我对这次东征不抱乐观的态度,如果叫我作主的话,我会说,不。”

    餐桌边的巴罗们都愣住了,其中不少人都暗地里赞同国王的看法。

    匈牙利王国虽然年轻,可内外情势却一点都不单纯。一面它不但消灭吞并旁边落后弱小的蛮族政权,但另外一面它也在德意志兰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的夹缝间,还受到圣彼得教宗的强大影响。

    六十年前,德意志兰帝国不断侵略它,要让匈牙利人相信这个邻居是良善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直到亨利四世和教宗大打出手无暇东进后,匈牙利才恢复元气并趁机扩张了疆土;而大公教会也不是什么善类,它在国内广占优良的土地,当先前科罗曼没收了部分教会土地准备作为采邑赏赐给臣下时,什马拉歌德直接下令他跪下、忏悔。

    什马拉歌德而后还嚣张地警告他,如再有此类荒诞不经的做法,“教廷随时能罢黜陛下,换另外个阿尔巴德王裔来统治这个国家。”

    大主教所说的,即是科罗曼的弟弟阿尔摩什。

    十年前,当西方的德意志兰东征军走入匈牙利,他们根本不把这里的人当人看待,肆意屠戮劫掠,科罗曼忍无可忍便授意几位封臣攻击群氓般的东征军,杀死许多人。结果什马拉歌德又直接下令他跪下、忏悔。

    “你距离万劫不复的境地还剩一步之遥,我的陛下。”大主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科罗曼只能选择向东征军的领袖如戈弗雷、高文等低头。

    但是巴罗们就值得信任吗?

    不,显然不。

    不过科罗曼现在唯一可以拉拢的,就是这群桀骜的大领主们了。

    出于对教会跋扈的愤恨,匈牙利巴罗们大部分更亲君士坦丁堡,就在现在不少巴罗也反对东征,甚至主张和高文媾和,成为君士坦丁堡的附庸,“这样也比仰奈麦特鬼子(匈牙利人对德意志兰和奥地利人的蔑称)与欧劳斯(意大利)神棍们的鼻息要强!我们永远拥护皇帝,谁在君士坦丁堡拥护谁。”

    所以国王方才的叹息之语,在餐会上引起很大的共鸣,不乏同情之声。

    其中表现得最起劲的是一名蛮勇的巴罗,他叫托努佐巴。这位不但拒绝给自己起个拉丁化的教名,继续顽固使用这个游牧民族传下来的姓名,还剃着光头,双耳和后脑勺拖着三绺毛发,耳朵上挂满金环,乃至大主教骂他是奴隶后代,因为在罗马城只有奴隶才这么打扮。托努佐巴高声拥护国王的“英明决断”,并攻击匈牙利大公教会“到处煽动巴罗庄园里的农奴和手艺人去参军,却从来不许自己的人为东征提供一枚铜币。”

    结果餐桌上国王的弟弟阿尔摩什大怒起来,纠集另外群领主怒斥托努佐巴,说他根本没有基督信仰,从不去教堂礼拜,纵容私兵抢劫修道院,还胆敢在水井和大树下杀牛做邪恶的异教祭祀。

    “去你X的基督,我愿意杀一百头牛让祖先开心,赐予我神力,杀光匈牙利之地所有的神甫。”托努佐巴反口大骂,接着双方你推我搡,乃至要拔剑殴斗。

    科罗曼便叫喊起来仲裁局势,双方就争相辱骂攻讦老国王,最终气得科罗曼呜呼着趴在桌子上,口舌冒涎地喊到“我,我中风了!”

 第48章 卡斯托里亚山脊

    众位参加晚宴的领主七手八脚,把老国王科罗曼扛上楼梯送到三层的寝宫,科罗曼倾倒在垫子间,口鼻歪斜,眼珠与手指根本不能灵活转动,气息嘶哑,这显得原本就很丑陋的他更加丑陋。

    他的儿子伊斯特瓦尼举着烛台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奴仆们乱作一团,装满酒水的罐子泼洒在国王卧榻上,殷红色瞬间蔓染四周,如鲜血般让人感到绝望。

    这个房间里除去卧榻和写字台外,便全是累累书稿,无一不印证着科罗曼“嗜书者”的绰号,可是尾随而至的王族和巴罗们却丝毫不受这种风雅氛围的熏陶,他们继续将可怜的老国王围住,不断挥动胳膊吵嚷着,要求国王下决断,也根本不把王储伊斯特瓦尼放在眼里。

    最终科罗曼颤抖着手,从名书办那里接过卷牛皮纸拟就的黄金诏书(这是他们从拜占庭宫廷里学习来的),让伊斯特瓦尼宣读起来,诏书里的内容很明显地是他预备的应急方案。

    里面代表了国王的另外种态度,即和教会合作出兵塞尔维亚,很可悲科罗曼在提出异议前首先想的是反悔,因为他已经被大主教恫吓威胁够了。

    不过科罗曼还是留一手,他宣布整支远征军由三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王廷军由他的王宫总参事克莱姆鲍德统率,一部分是州民军(匈牙利州中的大部分采邑都是由巴罗掌控)由他弟弟阿尔摩什统率,而最后一部分自库曼和塞凯伊人当中招募来的轻骑兵由王国的“久拉”(类似宫相)盖勒特统率。

    所以在诏书里国王趁机下令,所有农奴、手艺人等不得以参加圣战为名义趁机脱逃。

    如此巴罗们才总算是没有更多的异见,纷纷离去。

    “祝你尽快好起来,继续领导这个王国,我的兄长。”榻前最后离去的阿尔摩什,抬起眼皮,看看在榻上嘶喘沉默的科罗曼,又看看一边瑟瑟发抖的王储伊斯特瓦尼,轻蔑阴冷地笑笑,才朝着寝宫大门那里走去。

    最后留下了铜扣摇晃击打在门上的声响。。。。。。

    王宫围篱前,阿尔摩什走出来,和等候在那里的宫相盖勒特相视一笑,“那个不知好歹的顽固托努佐巴,已经遁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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