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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鹰扬拜占庭-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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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高文得到这个册封,更多也只是荣誉头衔而非拥有实权,也由此得以不受教规管辖,最起码这群枢机是要严格遵守独身不婚主义的(养姘妇除外)。

    理论上“枢机主教会议”由三个层面组成,即枢机主教、本堂司钵和枢机执事。

    枢机主教一般只有七人,即罗马七个教区主教,七个教区为奥斯蒂亚、波尔托、阿尔巴诺、汝费拉、萨比纳、弗拉斯卡提与帕雷斯提瑞那;

    而本堂司钵则来自于二十八座(早期为二十五座)最重要的罗马大公教会教堂,只有这群教堂享有“titulus”即“有特殊地位”的名号;

    至于枢机执事,除去七名在罗马城负责救济穷人的“教区执事”外,还有侍奉在教皇宫里的十一名“宫殿执事”。

    故而枢机会议是由七名枢机主教、二十八名本堂司钵和十八名枢机执事组成的,加教皇自己共为五十四人,几乎大公教会所有的大事都由他们裁断。

    可这次会议却多了两个人,来自两西西里王国的西蒙和小罗杰(即后来的西西里英主罗杰二世)。兄弟俩都是王子,为身体已然欠佳的老罗杰(博希蒙德叔父)所出,但他们父子三人又是罗马城亲自指认册封的“教宗使者”,故而完全有资格参与到拉特兰宫的会议席位来。

    这个“教宗使者”的身份和权力,又比高文的“列品圣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来由是这样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来,罗马城的大公教会先是和君士坦丁堡决裂(双方搞了个“互开”绝罚令),后又与德意志兰的皇帝(神罗皇帝)对立起来,这两个敌人全都不是好惹的——有点感到陷于困境的公教会便开始拉拢当时在南意大利扯旗的诺曼人,罗伯特。圭斯卡特为首的诺曼贵族们很快宣誓向教皇效忠,成为罗马城的“领地封臣”,每年缴纳封臣税,并发誓要保护教宗的安全、秩序和自由;另一方面,诺曼贵族们就此得到卡普拉、阿韦尔萨、阿普利亚、卡拉布里亚和西西里的“领地”,换句话说他们在此地统治的法理权,是教皇赐予的。

    是的你没看错,在当时教皇的领地可不局限于罗马城一处,南意大利的这些地方可都在它宣称范围内,非但如此——那位教皇格里高利七世(1073—1085在位)就曾宣布过,南意大利、西西里、萨丁尼亚、科西嘉、波兰、匈牙利和阿拉贡皆是“圣彼得天然所领地”,另外不列颠、丹麦、基辅、诺夫哥罗德(当地的罗斯正教会表示中枪)和达尔马提亚也是他的“封地”。

    那么圣彼得教宗对这些地区的所领地法理权力来源在哪呢?这个问题马上交给高文去厘清解决罢,我们转回到西西里王子的“教宗使者”层面上去。

    其实当时教宗也就是给诺曼人开了个空头支票而已,“意大利南部都是我的封地,只要你们能夺下来并打跑希腊人和撒拉森人,自然就成了这些地区的世俗主人。”但旗帜鼓舞的力量也是很大的,比如老罗杰就通过了二三十年的征战,硬是攻占了整个西西里岛,也成为了“西西里大伯爵”。而后罗杰驱逐了君士坦丁堡方面在巴勒莫等地的教会,迎接了大公教会在这里实施司法权,高兴的罗马城便宣布他和他的合法继承者皆有“教宗使者”的身份——可以自主委任当地的主教,并可参加罗马城的枢机会议,权力可谓极大,和宗主教相当——而罗杰家族在西西里岛的繁盛强大,当然也和教宗的支持庇护分不开关系,还能身兼国王和宗主教双重权力,比如老罗杰压根就没参加东征,还和北非的新月教徒们做生意做得不亦乐乎,但就没人敢弹劾他,或者说弹劾不满也没用。

    现在穿着巴勒莫丝绸制就的宫廷华衣、悬挂撒拉森风格的金饰的两位西西里王子,向教皇和诸位枢机、司钵们传达了这样一个极其重要的建议:

    “高文、博希蒙德和鲍德温势力勃发,在东方已渐成尾大不掉的局面,故而这次圣战的指挥权万不可授予这三人当中任何一位。”

 第45章 巴勒莫的阴谋

    两位王子也真是大胆,是这样的直言不讳,若非巴勒莫王室在教廷当中的地位优越,又怎么会说出如此针锋相对的话来呢?

    整个枢机主教团都站在台阶两侧,微微低下头,各怀心思。

    教皇尤金在座位上用手指扶住下颔,不置可否,只是请求王子们继续说下去。

    小罗杰更加能言善辩,便代替兄长西蒙充当发言人角色:“高文现在有安纳托利亚和奇里乞亚作为他的财源和兵源地,又凭靠大医院在各处占有庄园,更在巴里城这个紧要海港拥有所财力雄厚的银行,他对君士坦丁堡的觊觎已不是个人野心与否的问题,而是如一支箭脱离了弦不可能不射出去那样。不知道若是让高文攻占了君士坦丁堡,圣座冕下将如何和他安处?”

    尤金显然对这个质询还未做好十足的准备,他只是告诉小罗杰自己方才已告诫过高文的使节,让他和约翰议和罢战,也对博希蒙德传达了同样的意思。

    小罗杰明显更加深思熟虑,“光是口头的警告是不足的,我的冕下。时至今日,君士坦丁堡已经风雨飘摇,即便高文不直接攻击它,说不定约翰的统治也难以为继,更可能是某位心怀叵测地贵族、某位激进的主教,乃至某位异端的农民和异族佣兵,都会打开城门迎接高文进入那座壮美的皇都,那样又和您拱手将其送给高文有什么区别?”

    “可高文执掌君士坦丁堡也没什么不好,他是位虔诚的公教徒,也是个勇猛有威信的圣战士。”尤金虽然被小罗杰的言语打动,但仍未下定约束塔尔苏斯的决心。

    “可他绝非您的封臣,另外当任何个人占据了君士坦丁堡这样伟大的城市,也不可能甘心再对您俯首帖耳,请原谅我用词唐突,这都是人心所致。就像是博希蒙德,他为了夺取安条克城连血缘情谊都罔顾,更何况高文这样来自北地的欠缺熏陶的瓦良格蛮子,他先前不就擅杀了雷蒙德、康拉德。。。。。。”

    尤金沉吟不语,良久他才问,以你和你父亲的看法该如何做。

    于是西蒙和小罗杰躬身,举着文宗毕恭毕敬交给了教皇。

    里面的内容赫然是:

    将应号召动员起来的圣战军分为三路,一路归高文统率,成员为塔尔苏斯国军队,围攻目标指定为的黎波里的波拉港,船只、粮秣和武器高文自筹;另外一路为挪威的共治国王西居尔。马格努松,其麾下有五千名精壮的北地士兵,乘船自丹麦之地上岸,再穿行陆路到墨西拿准备渡海前往圣地,西西里答应为西居尔。马格努松提供船只与水手,而挪威人这一路的攻击目标则是西顿。

    至于最后一路,其统帅居然是死在劳迪西亚的雷蒙德的私生子,叫做波特兰的年轻人,外加雷蒙德的侄子乔丹,带着对高文的刻骨仇恨,纠集了批图卢兹和普罗旺斯的亡命之徒,也要来圣地参战,他们对西西里、威尼斯都发出过照会,谁愿意提供船只就听谁的调遣,只要的黎波里的推罗城作为报酬即可。

    而威尼斯素来对推罗垂涎三尺,便抢先和西西里达成备忘协议,愿意提供船只载运波特兰、乔丹前去东方的推罗。只要攻下推罗城,威尼斯就能得到大片的商埠地和种植园地,也能就此在黎凡特站稳脚跟。

    尤为紧要的是,西西里方还请求教皇,派遣小罗杰以“教宗使者”的荣耀、权力,乘船抵达克里特或罗德岛,在幕后调度策应马格努松、波特兰两路兵马。

    此外西西里和威尼斯的新执政官暗中联手,暗中承诺——愿意支持君士坦丁堡的约翰皇帝,抵抗高文势力进一步深入,保护帝国残存的半壁江山,这样也是为它们乃至罗马城的教宗提供了预先的屏障。当然约翰也要给出条件,将佩拉和金角湾的威尼斯人定居人数提升到一万名,这一万名是可以充当商人、船长或战士的威尼斯成年男丁,他们愿集体向约翰皇帝宣誓效忠,要在皇帝遭到威胁时保护他的御座。同样的要求,西西里希望身为约翰正妻母家的匈牙利王国也能承诺下来。

    总而言之紧锣密鼓当中,西西里、威尼斯、匈牙利,还有君士坦丁堡的约翰,也开始结成一道同盟,企图阻挡高文越过马里马拉海攻入皇都。

    当然西西里还希望争取新的神圣罗马皇帝(萨利安凯撒)亨利五世,让他也站到己方阵营来对付高文。

    当教皇读到文宗的最后一卷时,发觉在其中西西里居然还预设了密密麻麻的“未来反制高文”的策略,是不一而足,并且招招凌厉,不由得汗水自沉重法冠上渗下,“你们这样做,怕是要把高文真正逼向敌对的营地里去。如此真的好吗?”

    自拉特兰宫的台阶上走下,西蒙和小罗杰两兄弟拐入道回廊里花影下,带着鄙夷的神情看着外面罗马城内破败、肮脏、贫穷的巷道和商铺,在这座最神圣的城市里居然蜗居着最粗鄙的民众,他们对四方来的香客无所不用其极,一盘奥斯蒂亚送来的发臭咸鱼都要装盘子里按条来计价坑蒙拐骗,“父亲终于注意到了高文崛起,他应该早三年动手更好。”西蒙说到。

    “现在应该也不算迟。我们怂恿波特兰、马格努松乃至威尼斯去和高文敌对,牵制消耗他的精力。至于博希蒙德多半也回不来了,那样我们既能趁机吞并整个意大利南部,随后。。。。。。总之,马上我会在克里特岛从容指挥全局的。”小罗杰自信地微笑着。

    他的潜台词是,只要将来巴勒莫的王室统一了西西里、阿普利亚、那不勒斯之地,就能重现罗伯特。圭斯卡特的伟业,并足以挺进深入到莫利亚、马其顿地区,实践横跨亚得里亚海、问鼎君士坦丁堡的野心。

    其实自古以来,只要是占据意大利南部的政权,莫不怀揣着如此的梦想,比如早先的圭斯卡特,也比如真实位面上而后的霍亨斯陶芬、安茹等。

    不过,巴勒莫王室如此的构想,很快被秘密传到了托斯卡纳女公爵玛蒂尔达处,玛蒂尔达对此持中立和缄默态度,但她从东征里安全归来的小丈夫韦尔夫,因感念高文昔日的襄助,便私下让仆人抄录封密信星夜送往巴里城去!

 第46章 EGO SUM QUI SUM

    巴里城已修葺一新的圣尼古拉斯大教堂的长廊内,信件被最先送到在此徜徉并执掌地区教务的司钵戈特沙尔克手中。

    这位本是个狂信徒,在首次东征时候举着圣鹅加入农民十字军队伍,后在匈牙利边境处投效高文,因行事狂热而有干劲,被委托在巴里城内,不但掌管尼古拉斯的圣骸,还要协助弗兰奇思科管理城邦的兄弟会、自新会之庶务。

    戈特沙尔克接到密信后不敢怠慢,又将出使罗马城的几位托钵僧给唤来,互相对证清楚后,得出了相对明晰的答案,“很显然,这次东征塔尔苏斯的主人是要遭到压制和算计的。我必须得把事实提供到东方的首府宫廷里去。”

    当消息通过普通商船上的密使,通过克里特岛驶往塔尔苏斯港时,高文、安娜和许多将官扈从正在秋季到来的润湿时节里,正在举行疏浚泽菲利姆港的入海河道工作。

    长满柑橘树的山坡上,回归了塔尔苏斯宫廷的小翻车鱼而今心情已平复了下来,也能站在阳光下,于高文这个男人和安娜这个女人的面前,发布工程的指令了。

    从山坡上俯瞰下去,波光粼粼的如巨大壶口般的新港便是“圣保罗之城”了,而它正是在泽菲利姆的旧址上改造翻新而来的。泽菲利姆,距塔尔苏斯城约九个古里,两者的位置和关系类似古代奥斯蒂亚与罗马,前一百年时泽菲利姆的海港被厚实的泥沙与芦苇地淤塞起来,导致港口的吞吐量大减,故而早期高文选择在塞琉西亚设备军港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现在不同了——泽菲利姆这个旧名词要消失,而塔尔苏斯也一样,两者即将合并为个滨海的身兼贸易、工坊、农牧、渔业等多种职能产业的新式都市,圣保罗城。

    现在于高文和安娜的目光当中,白色“克莱奥帕特拉门”直到巨大的石制灯塔处,为圣保罗城的新入海口,灯塔上镌刻着《出埃及记》里耶和华的名言:“Egosumquisum”。

    即“我是自有永有的”,来预兆着这座新城财富的无穷无尽。

    灯塔上巨大的如翼般的风车板翻动着,将裂帛般的声响传到远方,在其下河洲平野上数千名斯拉夫、阿迪盖、摩尔、努比亚的奴工,各种肤色的人们赤着上半身,有的列着队伍手持礼仪物品在鼓点当中跳跃着雄壮奋发的舞蹈,有的则分居入海口两岸,密密麻麻牵着长长的纤绳,喊着口号往前迈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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