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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鹰扬拜占庭-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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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目的卡拉布里亚轻装士兵,扛着斧头、弓弩,浩浩荡荡列成了纵队,走出了圣保罗门的营地。

    同时刻,雷蒙德侯爵也带着七百名普罗旺斯人组成的步骑队伍,越过了新搭设的舟桥,抵达了高文旅团的营盘前,在那里的营门前。高文举着用皮革包裹起来系好的笼手甲,捧住了遮满胡须的嘴,在指缝间呼着白色的气团,皱着眉头登上了门楼。先是凝望着踏步在衰草间的雷蒙德的队伍,再看着远山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山间和云下露出的光,是暗紫色的,像一条条蜿蜒的蛇般。缓缓朝上游溯着,带着若隐若现的光,把云层染成了明暗不齐的鱼鳞片状般的东西。

    高文而后喘口气,掏出了阿婕赫赠予的日晷板,细心观察了番,又侧着耳朵,接着对宿营总管梅洛询问说,“在天际间,是否有雷声传来?”

    梅洛细心听了听,说并不敢确定。按理说今天是个清朗的日子才对。

    下面的普罗旺斯人,已经举高了旗帜,不耐烦地喊着,要高文的营地里的队伍赶快出来,不要耽误了他们返程的时间:因为各处营地预先储备下来的粮秣给养,又消耗了三分之二的规模,所以阿德马尔圣职长上,请求高文、雷蒙德和博希蒙德三位,各自调遣部分队伍,集合起来。按照布洛瓦伯爵斯蒂芬事先规划的路线,自铁桥前往圣西蒙港,护送这段时间送抵的物资,这条路线是被阿德马尔认为是十分安全的。并且可以绕开朝圣者的大营,那里的平民、商贾和杂色人等太多,先前经过此处的辎重队伍曾遭到过恶意的哄抢。

    吱吱呀呀声里,几名披着斗篷的军仆拉着门的闩和铁索,顺着朝下的斜坡,将营地的栋门拉开。大约二百名来自西奇里乞亚的吉那特骑兵,哄叫着拉着缰绳,带头的是奥森将军,他的“中指骨”黑色军旗很显眼,自营地里奔跑了出来,接着和普罗旺斯人合流,顺着奥龙特斯河的西岸,和博希蒙德的人马隔着河川,并肩行进,对着铁桥堡的方向迤逦而去。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了半边,高文的脸被照红了起来,他和梅洛几乎同时看着安条克卫城上那闪烁光芒的清真寺塔尖,在那里隐隐顺风,传来了新月教徒朝拜的诵经之声。

    千年的日晒雨淋下,卫城塔楼的墙壁已变得凹凸不平,背着阳光让它的正面模糊不清,满头蓬松肮脏头发的牧首约翰。奥克希尔特,穿着件仅能遮身蔽体的破烂袍子,赤着脚露出了清淤斑斑的干瘦身躯,手脚都被拷上了铁索,啷当有声,被几名突厥士兵推到了塔楼,风儿吹来,可怜的老人浑身发抖着。

    接着一声铁索和墙壁长长的摩擦声,老人家被粗暴地推落下来,直线顺着塔壁,溅起了灰尘坠下,在一个固定的点再猛然绷起,而后赤着的双脚前后左右地摆动着,在那块城墙上,染满了牧首脚上磨破的血迹。

    “他想要十字架,就给他这个形状!”踏在塔楼射击窗垛口的突厥士兵往下看着,哈哈笑起来,“听说围城的敌人,都在博彩,赌这位到底什么时候完蛋。”

    奥克希尔特本能地垂下脑袋,看着脚下的城道,在那里一名戴着头盔的亚美尼亚士兵,正抬着眸子,哀怨地看着自己。

    这是对方第四次看着自己,牧首几乎能记得不同戍守士兵的值班时间和地点,“普拉吉特,我的孩子。”

    “是的,我的父亲。”那亚美尼亚佣兵仰面,用手扶着铁盔的边沿,轻声而胆怯地回答了这么句,让牧首几乎都无法清楚听到。

    “你应该当年逃去奇里乞亚,也免得看到我这副凄惨模样,无论敌我,都在琢磨着我什么时死去。”

    “不,不会捱太长时间的,今日我们的王亚吉,会有次伟大的胜利。”四周越来越密集的诵经声里,普拉吉特继续小声地说,“要是他得到了他渴望的胜利,反倒会激起宽恕的心,也许会让您放下来。”

    “孩子你的王是我主,而不是亚吉,横暴诡谲的人永远不会成王。”

    话音还未有停下,牧首老人家的头顶上忽然掠过一片阴影,普拉吉特急忙扛着长矛走开——一面鲜红夺目的绯旗,被挂在了塔楼之上,正对着牧首的头顶,接着顺着风势呼呼招展起来。

    “这是什么?”牧首在心中惊叹着。

    而在与卫城正面相对的,山巅上的圣泉石堡上,负责观察的几名士兵,也陆续站了起来,扶住雉堞,看着安条克最高的塔楼尖顶上,这面不断飘舞的绯旗,“去喊帕克阿德上来。”

    “什么东西?”当在此驻防的帕克阿德父子,提着曲马刀,登上了观察哨塔,顺着盘亘而上的安条克山墙和防磐,看到了这面明显是信号的旗帜,也十分纳罕。(未完待续。)

 第4章 绯旗

    接着,圣泉石堡的所有五百名守军,大多是卡拉布里亚人和亚美尼亚佣兵,听到了侧边满山满谷的诵经声,就像无数蝗虫的翅膀共振着,从耳边密集恐惧地铺卷而过——赫拉克勒斯抬起身躯,用双手撑住,爬到了哨塔的顶边,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旭日晨曦下,他看到了上千名裹着头巾、戴着头盔的突厥骑兵,马鞍上全都悬着巨大的箭箙,肩头扛着雪亮夺目的弯刀、三刃砍刀或者锋利的长矛,齐齐整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自山谷里而出,布满了整个触目所及的山地,把原本开始葱绿的坡地洗成一股黑色的滔天浊流。

    更为可怖的是,这股骑兵不过是最靠近圣泉石堡的一绺子罢了:更远处,还有成千上万的突厥人、撒拉森人,忠于亚吉西扬的亚美尼亚人和叙利亚希腊人,竖着前前后后的各种颜色的夺目战旗,都跨坐在四个蹄子的战马、骆驼甚至骡子上,唱着赞颂安拉和先知的经文,合着震耳欲聋的牲畜的鸣叫,扬起的尘土几乎要遮蔽整个太阳。

    “父亲。。。。。。”饶是年轻勇敢,见多识广的赫拉克勒斯,都觉得脚下的堡垒在战栗颤抖,就像是处在一片凶险风暴海洋里的孤舟那般。

    其他的士兵也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那面绯色的旗帜,是亚吉总攻的信号,这群人大约在昨日,已经埋伏在了安条克北部和东部的群山当间。”光头的帕克阿德唏嘘说,而后他回头,汗水刷的从光头上分着流淌下来,转瞬凄厉的喊声传遍了石堡上下,“点燃篝火,向所有基督信徒的营地报警!”

    “报警!报警!”几名举着火把的军士,急速从石堡幕墙后的战道跑过,很快橘红色的火焰,和黑色的浓烟,就升腾在石堡高台上的烽燧上。

    “父亲!”这会儿。赫拉克勒斯的叫声更加紧张,帕克阿德顺着儿子的目光,朝山下看去,但见整个安条克的山墙和谷地。都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到处都是怒发的红花般的火焰,还有遮天蔽日的烟雾,将小小的石堡给包围在了核心。

    帕克阿德捂住了嘴巴,双眼被滚滚浓烟刺激得泪水直流。“可恶,风向朝着我们来,突厥人和撒拉森人还在烽火里掺杂了胡椒,亚吉还真是下了血本。”他飞速跑到了烽燧上,俯瞰着下面的奥龙特斯河川和圣保罗门的防磐,但是无数条飞烟,迅速漫向彼方,帕克阿德连呼吸都艰难起来,更不要说辨清事物方向。

    “派遣快马,前去把石堡的消息告诉坦克雷德。”

    但是被浓烟吞噬的石堡。同样被圣保罗门前的诺曼人营地士兵窥见,也激发了相当大的混乱,坦克雷德登上哨塔,迎面而来的烟火,将他也刺激得涕泗横流,他根本看不清圣泉山堡的轮廓,更别说了解彼方的真实处境了,“怎么回事,到处都是穆罕穆德信徒诵经,和喊杀的声音。还夹杂着马蹄的震动声,难道石堡陷落了吗?”

    “圣泉石堡到底发生了何种事情?”大约半分后,穿上了扎甲的高文,在营地中央。大喝着询问着正在给自己绑上胫甲的迪姆,但对方只是半跪在那里,咕噜咕噜地疯狂摇头,周围的士兵都跑出营帐呼喝着,手持武器寻找各种的旗官和杜盖留斯,木扎非阿丁嘴里不断切换着蹩脚的希腊语和流利的突厥语。将黑色的萨宾娜和银白色的快银,同时用缰绳牵出了厩舍。

    “早晨那雷声,就是敌人逼近的马蹄声!”高文将磷火之剑插入腰带的铁环处后,大声喊到。

    高文营地的巨大动向,很快就波及到二个古里外的泰提修斯营地,士兵的噪杂声中,狄奥格尼斯几个箭步,跃上了营盘边角的木制望楼上,举目就看到了安条克城到处飘散而来的黑烟,而后又朝着那边的“铁桥河口要塞”看去,依旧对后方事态浑然不觉的博希蒙德、雷蒙德和奥森,其中后两者的军马渡过了奥龙特斯河的浅濑,与阿普利亚公爵的队伍会齐,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迂回,要前往圣西蒙港接应物资,这是所有的人马,恰好夹在奥龙特斯河的东岸,和前往波斯群山的东侧,一条狭长的地带,也正是为了在此状态下能尽快行军,三位领主都将队伍排成了首尾相衔的长蛇纵队:雷蒙德居前,博希蒙德居中,奥森处后。

    “派出快马,告诉那些军队,那片山谷十分危险,不知道突厥人有无趁着这烟的掩护,逼近了他们,即便是诺曼人,即便是诺曼人,现在也必须要救助。”狄奥格尼斯急忙俯下身子,对几名在下急切待命的佩彻涅格骑兵唤到。

    “感觉有什么不对!”带着卫队,赶到队伍最前头的博希蒙德,对着雷蒙德急忙说道。

    “什,什么?”雷蒙德也纳罕地回头看去,但奥龙特斯河上滔滔,后面又全都是攒动的帽盔和马头,一时间实在看不清楚什么。

    忽然,上面的山谷灌木丛里,草芥飞腾飘舞起来,一道雷霆般的巨响划过,从队伍的前头,直到绵长的队伍尽头,大伙都惊恐地扭头看去:一列列剽悍强壮的突厥、撒拉森骑兵,身躯上覆盖着精光闪闪的铁甲,手持着各种各样强劲的武器,梭镖、长矛、弓箭等,牙旗像狂蛇般在风中扭动,沿着山坡蜂拥扑下,马蹄声惊起飞鸟无数,而后许多在半空里,就被飞射而来的箭矢贯穿,再飞入最侧边卡拉布里亚士兵的脸颊和脖颈里,鲜血和羽毛混杂着,在空里四散飘扬。

    “有敌袭!”诺曼圣旗骑兵队总旗手布雷德,拨转马头,毫无畏惧正对着争先恐后朝自己奔来的突厥骑兵:蒙着头巾的双眼的凶光,带着淬毒的箭簇纷纷而来。

    “呜啊!”布雷德粗豪地喊起来,拔剑左右劈砍,两名擦肩掠过的突厥骑兵,血如泉涌,头颅已经和身躯分家,但马匹依旧驮着他们狂奔不止,布雷德高举起剑柄准备再厮杀,一支箭却直接像觅找着缝隙的毒蛇那样,扎入了他的腋部,锁环碎裂,他从胡子里喷出一口血雾,吃痛的胳膊坠下,压弯了箭羽,斩剑轰然坠地。

    飞驰而来的名突厥加齐武士,又是一箭,击中了布雷德的脸颊,这位在马背上依旧不倒,但已丧失了神智,三四骑撒拉森人风雷般挨个将手中的梭镖,掷入他庞大的身躯铠甲,“我认得你,你就是打劫我们家园,杀死我们孩子的诺曼匪徒!”伴随着这些怒喊,布雷德的扎满梭镖的身躯缓缓垂下,人马身影很快湮没在异教徒骑兵突袭的洪流当中。(未完待续。)

 第5章 小黑旗

    “布雷德!”骑马冲回来的博希蒙德,红了眼,怒喊着,双脚夹紧马腹,单手夹挟锐利无匹的骑矛,接连捅穿了数名前来应战的突厥人,其余圣旗卫队的诺曼骑士,伴随着同样回身奋战的阿普利亚公爵和圣吉勒及普罗旺斯侯爵大人,挺起了骑矛和刀剑奋战冲突,回过神来的朝圣者步兵,也用弓弩顽强抵御突厥人的骑兵,他们往往在射下一名敌人落马后,就会被另外名冲来的突厥人砍成碎片。

    狭长的河谷通道,到处都是人马冲突的身影,而在山地的那边,博希蒙德和雷蒙德看不到的地方,无数突厥的新锐骑兵,正排着紧密的队形,穿过平原和林地,朝混战处前进集结,打首的正是亚吉麾下的首席埃米尔勇士阿德索尼尤斯,原本他统帅了亚吉最精华的万名步骑,自城后的铁门出阵,在群山里隐蔽前进,居然迂回到了铁桥的对面,还在中途里聚拢了数千名安条克土著,大部分是对朝圣者抱着仇恨的撒拉森人,及阿勒颇突厥王公里德万。伊本,突吐施派来的两千骑兵援军,当拥有强大调遣用兵手腕的阿德索尼尤斯,看到亚吉在塔楼上扬起了醒目巨大绯旗后,和燃起的迷惑敌人浓烟后,便指挥骑兵,先是席卷了奥龙特斯河东岸平野上的朝圣者零散营地,将数百人尽数屠戮,再迫近突袭了博希蒙德和雷蒙德的队伍。

    跃上了山脊,俯瞰着下面混战局面的阿德索尼尤斯,将手抬起,身旁的奴兵顿时吹起号角,挥动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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