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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海繁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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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肖晓晓一上来就挽住自己的胳膊,王一元觉得有些尴尬,突然有点不太自在,但看肖晓晓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却又不好挣脱,只好将胳膊有些僵硬的任由肖晓晓挽着。他对肖晓晓的这番话就更不好反驳,只是呵呵轻声的傻笑。

    王一元低着头,只觉得肖晓晓的高跟鞋踩在花岗岩大理石地面上,“噔噔噔”的声音格外清脆,很响亮,也很好听。他慢慢放松下来,不由得身体往肖晓晓凑近了一些。

    肖晓晓可能是累了,一路不再说话,不一会头也靠在了王一元的胳膊上。而此时,王一元虽有一点小激动,但因摸不清肖晓晓的真实意思,不好再有其他的动作。

    走了有一会儿,时间到了下午两点,王一元见前面不远有一家港式茶餐厅,便提议进去吃饭。不说还好,一说到吃饭,两人都突然感觉到确实有点饿了。肖晓晓点了不少的菜,虾饺皇,蒸凤爪,蒜香排骨,牛肉球,榴莲酥,肠粉,叉烧包,还有烧麦。肖晓晓要了橙汁,还好心的给王一元要了一瓶啤酒。

    王一元搞不清楚状况,不敢贪吃,小口的喝着啤酒,就看着肖晓晓不停的吃。肖晓晓吃的很慢,动作优雅细致,一边吃,还一边偶尔的点评一下菜的好坏。

    这顿饭吃了有近一个半小时。结账时肖晓晓坚持aa制。饭后,两人又一起坐92路公交车回七宝。在车上,王一元拎着包袋,肖晓晓还是挽着王一元的胳膊,一路上却都没有说什么话。

    看着肖晓晓下了公交车,然后打的离去,一直到晚上,王一元对肖晓晓今天的表现都感觉有些异样,但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难道国立袜业状况有变?对于和国立袜业的业务,王一元倒想的开,成就成,不成拉倒。

    王一元又想到一种可能,或者,难不成肖晓晓对自己有意思,自己还真要走桃花运了?

    但他接着想想目前自己的处境,一个人孤零零在上海,无依无靠,要啥没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经济谈不上,事业更谈不上,犹如溺水中的浮萍,自己都还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她能看上自己什么?王一元恐怕连自己都无法有足够的自信。

    王一元打开宿舍的窗户,外面的喧嚣和清凉一股脑的灌了进来。王一元洗过脸,洗过脚,正准备上床睡觉,手机短信的声音响了。他打开一看,是肖晓晓发过来的,她短信中说,今天惊喜着你了吧。王一元回复道,现在只剩下惊吓。

    肖晓晓回复,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呵呵。紧跟着又是一条,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王一元刚想回复,肖晓晓又短信进来,还是告诉你好消息吧。孙姐让我转告你,八个字,希望很大,好好等着。

    看到这条短信,王一元却没有了预想中的那么高兴,他心里想道,这个肖晓晓,还真是沉得住气,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硬是给绷了一整天。他小心的回复了一句,你还好吧?

    隔了许久,肖晓晓回复道,国庆回老家,家里给安排着相亲了。王一元早听谢东说起过肖晓晓父母在安排着肖晓晓的亲事,所以就没有想到肖晓晓话里,表示的其实还有不乐意的意思。他大大咧咧回复道,女大当嫁,恭喜啊。

    这一次肖晓晓算是秒回,恭喜你个头啊。你个大少爷。王一元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发过去几个问号,表示不解。

    过了很久,肖晓晓才回复说,我还不想回老家,我想留在上海。王一元想也没想,随即回复道,那就留啊,上海总归是中国的上海,当然也可以是我们的上海。

    肖晓晓看到这条短信,不由得乐了,心想,这人还真是个死猪王八蛋,木头桩子一样,我都这么挂翎子了还不知道怎么去接着。她低下头,慢慢的把手机上写着的“我有点想你”几个字去掉,重新回复了一句,洗洗睡吧,我没事,晚安。上海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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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王一元的过往

    二十一号中午,国立袜业发过来传真,确认台沪国际印务公司成为国立袜业20062007年度印刷包装品首选供应商,并邀请参加其于二十五号举行的国力袜业公司供应商大会。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传真后面还附上了当日会议议程,会议地址在松江佘山旁边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上午安排有三场讲座,每场讲座四十分钟,意外的是,第三场安排的赫然是台沪公司的个性化一站式客户印刷管理解决方案的介绍说明,然后下午是集体签约,晚上是国立袜业的答谢宴会。

    王一元其时正在外面送货,肩上扛着一大包的宣传册正送进客户的仓库。这个消息首先是肖晓晓短信过来告知的。肖晓晓的短信就只有八个字:你的大单已成,首选。王一元看到消息,先是恍惚了一下,后来才忽然意识到肖晓晓说的可能是和国立袜业的合作。首选,说明就是成为了国立袜业的主供应商。王一元乍一高兴,觉得肩头的重物也一下子变轻了很多。

    王一元知道这次入围的希望虽然很大,但压根没想到最后不仅入了围,甚至还会成为国力袜业的首选供应商。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两年内,台沪公司差不多能拿到国立袜业印刷包装业务总量的百分之八十左右的订单量。要知道,即使不算每年增长的量,按国立袜业前几年的平均,每年就有接近五百多万元左右的业务量,百分之八十就是四百多万元,而台沪公司现在一年营业额才三千二百多万元,一下子就占到了超过一成。

    而对于王一元,好处就更加直接。按照之前和公司丁经理的口头约定,这笔业务如果达成,公司会额外增加一个点的业务费用作为奖励,由王一元自己自由支配,这样加上原本业务提成的三个点数,那么这四个点合起来的提成就是十六万多元。刨掉税收和一些相应的必不可少的销售费用,最后到手一年十万出头是应该会有的,如果还能节省一点,完全可以更多一些。

    讲实话,王一元到目前为止,不要说十万,毕业六年多了,因为一直都在陆续不停的偿还之前的债务,现在自己口袋里的钞票全部加起来也才两三千元,就这些,还都是在来上海之前剩下的,在上海其实至今就还没真正落下什么钱来。

    一直晚上回到宿舍,王一元躺在床上,他都还沉浸在国立袜业这个大单终于成功的巨大喜悦中。他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艰辛,咬着牙的努力和坚持,还想象自己一下子就可能会拥有这么多的钱财,王一元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年来的心情压抑,债务的重重负担,而今忽然出现的这一线曙光,日暮途穷般的峰回路转,令他的眼中不禁涌出了潮湿,有一种突然卸掉重压,轻松得想哭的冲动。那些来上海之前关于他自己的经历,一些特别的人和事,如一幕幕影像,在王一元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来。

    王一元老家是湖南省娄底市下辖的双峰县,这是个历史悠久,名人辈出,物产丰富的地方,曾出现过许多有名的历史人物,比如曾国藩,蔡和森,蔡畅等等。可是鬼才知道,王一元这大学毕业六年多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从家乡的娄底师范专科学校毕业,王一元被分配到浙江湖州一所中学教书开始,他的过往,简直就恍如一切都是最坏的时期。

    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他的母亲因病去世,再两年后因此而病重的父亲,也跟随母亲而去。二十几年闲,母没父亦亡。我发既种种,杏园仅沾芳。两位老人接连的生病去世,一夜之间大树就都倒了,王一元永远也再无法触碰和依靠。

    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无能为力,带给了王一元深深的痛苦和打击。面对最亲的人的离去,那种丧心入骨的痛,重的像周围包裹着的空气,令王一元简直无法呼吸,黯然魂销,他只能更多的是无言的沉默。

    现实总是更加残酷。王一元也因此欠下了相当的债务。而这些债务,当时月工资只有不到四百元的王一元,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无奈之下王一元只得另想它法去赚取更多的钱财来还账。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一个机会,不得已王一元自己解了教职,独自一人去了经济和收入相对要更好一些的宁波市发展。

    但家庭的这些变故和债务,都还没有让王一元苟且,他更多的变得隐忍和一种求变的努力。至少在工作上他还是说得过去,一年一个脚印,有板有眼的做到了单位的中层副职。可命运多舛,再一次的"眷顾"上了王一元。今年元宵节的晚上,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许妍突然坚决的提出了分手。这一次的变故,终于让这个本来坚强的农家小子彻底的崩溃了。

    那天晚上,王一元一个人走在半夜三更的大街上。街头灯火辉煌,却冷冷清清。他有些颤抖,身体瑟缩着,心也在抖动着。王一元突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何去何从。他感觉迷茫,胸口有些发闷,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将他放弃,脚步彷徨之间,他泪早已滴下……

    王一元自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他吐了又吐,后来连苦水都倒出来了。全身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最后他终于放声大哭。王一元紧紧的抱着路边的一棵香樟树,不停的嘶哑着喉咙仰天长啸: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我,欺负我!

    此后,王一元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艰难的想要去改变这一切。想尽了他能想到的各种办法,他甚至还想到了实在不行就此回老家再去教书,还通过大学的老师和同学联系了几个学校。说难听一点,甚至各种各样可能的活法和死法,他也都想过了。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王一元感觉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束缚着,不能自由,就好像松脂球里面的蜘蛛、苍蝇一般。无法动弹,最后好似万劫不复永远封在里面!

    幸好还有三两知己。在王一元最窝囊和无助的时候,能够懂他,耐心地和他说说话,用真实的情感安慰着他,使得王一元还不至于完全失控,并且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今年三月份,几个朋友极力邀约他去宁波鄞州五乡着名的阿育王寺游玩。这座素有“东南佛国”之称的千年佛教禅宗名寺,不仅山明水秀,殿宇巍峨,更由于它有珍藏释迦摩尼的真身舍利和玲珑精致的佛祖舍利宝塔而名扬中外。

    正是初春时节,绿水长波,春风和煦。寺院宁静的院落,清新的空气和深厚的文化底蕴,王一元原本有些灰暗和焦躁的心灵,一下平静了不少。

    在进寺的门口,每人领了免费的三支香,装模作样的逐个拜见了寺里的各路菩萨和大神。中午吃过素面,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去。刚走出二山门,见有人在求签,他们便也想去碰碰运气。结果陈学东得了一只“下下”,白杨抽的“上中”。邓锐说她不信这些,就没去抽。她侧过头对王一元说道,王一元,你最近运气不好,去求一只吧。

    王一元本来对求签这些事不置可否,可信可不信,就不想凑这个热闹,但听邓锐这么一说,他觉得抽一支也无所谓。

    于是王一元走上前,拿了竹签筒,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又双手使劲摇了摇,摇了摇,“啪”,一只竹签落到地上。管签子的居士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把竹签拿起来,打开对应的签纸看了一会,递给王一元,微笑着说道,阿弥陀佛,功德无量。小伙子,有前途,你大有前途啊,但是还要有决心和努力。阿弥陀佛。

    王一元拿过来签纸,木定定的盯着看了半天,仿佛要把上面的字一个个的吞掉,目光渐渐变得坚毅。王一元把签纸小心的折叠好,又紧慎的放进贴身的上衣口袋。他恭敬的和老太太作了个揖,表示十分地感谢。

    但一直到下山,王一元都只是跟在三个人后面默默的往外走,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和遗憾,因为这就是生活。人生路途崎岖坎坷,每个人活得都不容易,过得都不轻松,生活艰难,对谁都是一种沉重。不是每一次转身,都可以走的那么彻底。你以为你用尽了全力,可人生的无常,就如空气,无处不在。

    有一种无奈,痛彻心扉,苍白了等待,放弃了执着,成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忧伤。经历了失去的亲情和所谓的爱情,这些非常的疲惫不堪甚至于狼狈,王一元好像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很多的人和事。

    我问佛,何谓双亲?佛曰,父母者,人之本也。我问佛,何谓苦难?佛曰,人生有七种苦难,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一切苦难都是考验,只为静等花开。我问佛,何谓漂泊?佛曰,心若没有方向,哪里都是漂泊。我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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