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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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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傻地看着面前这个七岁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
  难道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但是……
  “那可是你的亲叔叔啊。”
  宗天明听了我的话,抿了抿嘴,再开口,又语出惊人:“如果爸爸背叛了妈妈,如果爷爷背叛了奶奶,我也会做同样的事,背叛者,不得好死。”
  “你看看,这个逆子!这个逆子!迟早有一天,我们都被他害死!”宗杰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宗天明的手指都有些发抖,“我看还是把他送进少管所算了!这样的孩子留着有什么用!”
  连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孩子,宗贤的父母也是一脸寒霜,他们似乎都已经不再对宗天明抱什么希望。
  我心中一凉,正要帮宗天明说话,宗天耀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不要让哥哥去少管所,不要让哥哥去少管所,哥哥去了少管所,天耀就没有哥哥了,呜呜……”
  我连忙哄他:“天耀不哭,不哭,哥哥不去少管所,我跟你爸爸说……”
  “宗天耀,你给我闭嘴!”宗杰打断了我的话,“你也是个打不改的闯祸精!你再哭!你再哭把你也送进少管所!老子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子!”
  宗天耀被宗杰厉声一喝,吓得抖了一下,硬生生把溢出来的泪水给憋了回去,但是,不到三秒钟,他又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大聪叔叔,爸爸不要天耀了,呜呜,爸爸不要天耀了……”
  我连忙把宗天耀抱起来,安慰他不要害怕。
  我大哥终于忍受不了了,跳出来指着宗杰的鼻子骂道:“宗杰,两个孩子长这么大,你管过多少?现在他们犯了错,你不反省自己的问题就算了,居然想做甩手掌柜?我看你这脑科医生白当了这么多年,光顾着给别人看病,怎么不把自己的脑子也看看?”
  “顾循,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宗杰沉着脸反击道,“他们现在是犯错这么简单吗?小小年纪,思想就这么极端,以后还怎么了得?是不是让他们把宗家毁了你才高兴?”
  “宗杰,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思想极端?”我见宗杰竟把所有的过错往两个孩子身上推,也来气了,“天明是做错了,但他还是能分清谁是谁非的,他错在处理问题的方式太过激烈,好好教导他,还是能教好的。天耀是淘了点,但他什么时候想过害人?再说哪个男孩不是从小淘过来的?难道自己儿子都安静得像小姑娘一样你才高兴?你是他们的父亲,是你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你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你不想着怎么把两个孩子教好,不想着怎么补救,反而一味想着以后那些没踪没影的事,害怕殃及自己!你真是一点也不配做他们的父亲!”
  我和宗杰正吵得不可开交,宗天明却拉拉我的衣袖,摇了摇头。
  我立刻停止了和宗杰的争吵,诧异地看向他,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着宗杰和连笑鞠了一躬:“谢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既然爸爸认为天明是个祸害,那从此以后,天明和宗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宗天明说完,就挪动着僵直的腿决然地向门外走。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宗天耀最先反应过来,他从我怀里跳出来,跌跌撞撞地就追了出去。
  宗杰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让他滚!让他滚!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开挂人生

  我二哥在宗天明离家出走前拦住了他们,千哄万哄把两个孩子带到了我们家,然后打电话告诉了宗杰。
  宗杰对于这两个孩子是死是活毫不关心,更不用说连笑和他的父母。
  于是,两个孩子便正式在我们家生根发芽,我二哥把他女儿接了回来,在南阳开了一家花店,和我们一起生活。
  一个月后,我父母带着我儿子从海南回来,宗天明和宗天耀对这个小家伙一见如故,宗天耀一口咬定这就是那个迷路的小天使,还抢了取名权,叫他顾天羽。
  我家的院子里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这几个孩子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但是心中空掉的那块仍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弥补不起来。
  我常常半夜惊醒,想不起来自己置身何处,有好几次,我差点又犯了梦游症。若不是我二哥及时发现,我恐怕已经走出家门,找宗贤去了。
  我父母对我的担忧只增不减,我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自己锁在床头,白天,则沉浸在无休止的训练和复习当中。
  手腕上的伤痕和我做的练习题一样与日俱增,第二年二月,我顺利通过了警察的考试,三月,进入南阳市刑警支队,但是我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死亡,此后的六年里,我的人生却像开了挂一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飚向了极致。
  我在腥风血雨里一路飙升,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普通警察连年跳级,成为了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然而,没有一个人对我用六年时间走完了别人三十年也走不完的路进行质疑。
  因为他们都知道,别人的仕途是由经验积累而来的,而我的仕途,是用命换来的。
  每次有了案件,我都会第一个冲在前面,第一个找到线索,第一个抓住罪犯,我可以不眠不休工作七个昼夜,可以在危机重重之下直捣敌人的老巢,可以迅速抓住罪犯的弱点,让他们当堂程供。
  一开始,有人以为我这样拼命,是为了博一个璀璨的官途,有几个不长眼的总给我使绊子,但是后来他们慢慢发现,我这样拼命,只是单纯地为了拼命而已。
  我心无他,唯求一死。
  但是偏偏我的运气又出奇地好,每一次都能死里逃生,而且我的枪法就跟与生俱来的一样,快如闪电,动如惊雷,指哪打哪,百发百中。
  他们自认为做不到我这样视死如归,也没有我这样的运气,更不可能把所有的生命和精力都献给这份光荣的事业,便逐渐打消了那些龌龊的念头,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在我的行事作风中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果决与残忍。
  当刑警的第一年,我第一次与歹徒近身搏斗,歹徒的刀尖划破了我的眼皮,差点把我弄成瞎子,我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躲到后方等待救援,而是睁着冒血的双眼,反手抓住歹徒的刀柄,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第二年,在与毒枭的火拼中,子弹洞穿了我的心脏,我没有像电影中那样倒地身亡,而是冷静地在冬季刺骨的寒风中脱光了自己的上衣,用衬衣缠紧胸口,然后带着满身满脸的血,冒着枪林弹雨,翻身冲入那栋破旧的楼房,把躲在里面的歹徒逐一射杀。后进来的同事看见我,都觉得自己见到了修罗。而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又带着未愈的枪伤绞杀了另一批从东南亚潜入内地的毒贩。
  第三年,一个在全国作案的特大人口贩卖团伙被我们追得鸡飞狗跳,最后,残余的歹徒被逼到四川境内的一处悬崖上,人贩头子拿人质做挡箭牌,威胁我们放他们一条生路,不然就把人质全部推落悬崖,我没有跟他们任何废话,避过人质,手起枪落,打碎了十二名歹徒的头盖骨,让他们留着未说完的废话下去跟阎王谈判。
  当然,领导对我一言不合就拔枪的行为又进行了不疼不痒的口头警告,不过鉴于人质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人贩子又罪大恶极地伤了我们好几名同志,我非但没有被降级,还被破格提拔为了一级警督。
  第四年,我接到一个绝密的反间谍的任务,我通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侦查,锁定了目标对象,不料警局里出现了内鬼,那间谍知道了我在查他,胆大包天地约我在一间装满□□的密室里会面,企图对我威逼利诱,让我与他同流合污。
  我泰然自若地赴约去了,然后在他拉响引信的前一秒一边默念领导的谆谆教诲一边打断了他的手脚——而不是结果他的性命。那间谍没料到我出手如此果断狠辣,惊恐称我为“魔鬼”。等我回到局里,查出那个内鬼,当场废了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从此局里的同事见了我,都有一种扭头要跑的冲动。
  第五年,南阳甚至整个河南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甚至——据说由于我的赫赫凶名——这个地区竟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文明景象,犯罪的踪迹仿佛一夜消失,连火车站的小偷小摸都收敛了不少。
  我无事可做,便把目光投向了新兴的电信诈骗。但是电信诈骗作案分子的危险程度和那些大毒枭们完全没有可比性,虽然需要花点心思追踪罪犯,但找到罪犯后他们束手就擒的样子实在挑不起我的兴致,我在一口气端了上百个诈骗窝点之后,梦游症越来越严重,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我每天举着血淋漓的手腕请求上级给我布置几份最危险的任务。
  我的领导感觉压不住我这修罗场一样的气势,同事们也整日生活在战战兢兢里,于是他们同心协力,拼命向上级举荐,把我调离了南阳,调到了省会。似乎为了弥补我心灵的创伤,再一次对我破格提拔,我成了二级警监,官居正处长之职。
  第六年,河南省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还嚣张地留下了相同的标记,挑衅河南警署。河南警署侦查了半月,没有丝毫进展。案子程到我桌子上来,我顿时兴致倍增,准备亲自接手这起案件。但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那凶手不知从哪里得知办案的人变成了我,竟然连夜坐火车回到河南,涕泪横流地到警察局自了首,还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多页A4纸的忏悔书。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居然哭着说:“顾处长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被捉住了就要当场射杀,让人很没有成就感。”于是我耐心地听了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然后亲自毙了这个变态。那些泄露我查案消息的人被我一人赏了一记耳光,然后领了处分,去大街上扫了两个月的公共厕所。
  省会的新同事大概是听了南阳的那些传言,又亲眼见证了这残酷的一幕——有几个还是被罚的当事人——对我也是又敬又怕,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省会的新领导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如今他年岁大了,许多事都不会亲自出马,每天除了布置一下任务,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和其他领导大谈□□势。他对我这种没有案子就发疯的人非常不能理解,多次劝说我给新人一个立功的机会。第十次劝说无果之后,他和下属一拍即合,决定齐心协力把我送到中央,让我远离他们这片本来晋升机会就不多的净土。
  于是,在帮助隔壁省破获了两起大规模恶性伤人事件之后,我升到了一级警监,担任副厅长之职。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因为我坚决地要留在河南,而不是去北京。
  领导悔得肠子都青了,设法送走我的同事见了我简直想退避三舍。我把他们召集起来,请他们吃了一顿饭,然后告诉他们,其实我想回南阳,因为我儿子很想我,这半年多来,他天天在做噩梦。
  老领导热泪纵横,同事们也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目光,我不想分辩这其中有多少真情,由着他们去了。酒至半酣,老领导醉眼朦胧地拉着依然清醒的我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会跟上级申请,把我调回南阳。
  于是这年夏天,我又回来了。
  南阳警局很可能已经炸了锅,不过这不是我目前最应该关心的,我必须尽快回去看看我的儿子。
  我开到小区门口,就见我儿子正背着小书包,翘着脚尖,向马路上张望。
  我一下车,小家伙便炮弹一样冲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又早退?”我故作不满地捏捏他的小脸,心疼地发现他瘦了好多。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脸,又拉起我的手腕,然后眼圈一红,轻抚着上面的纱布掉眼泪:“爸爸你又受伤了。”
  我轻笑一声,弹他一个脑瓜崩:“爸爸很快就会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瑟缩了一下,低着头没再说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我连忙问他怎么了,他竟抱着我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问我:“爸爸,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好害怕。”
  PS:本文中所用到的地点均为剧情需要,与现实没有半点关系,切勿对号入座。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六年前的真相

  他说的危险的事,自然是指我的工作,多半,还有我大哥的耸人听闻以及之前的几次针对我和我家人的报复事件。
  但是——
  “小傻瓜,这是爸爸的工作啊,如果没有人做警察,你出门就要被人贩子抢了,哪里还能见到爸爸。”
  “可是——”
  “你放心吧,爸爸命大着呢。不过,就算爸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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