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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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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非常诧异,不待宗贤点头,就插嘴道:“你们不是还有我哥?”
  我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又对宗贤摆出一脸淡淡的忧伤:“顾循从小就被你爷爷奶奶带走了,虽然他们已经去世,但顾循的户口还在他们那边,严格来讲,他现在并不是我儿子。顾幸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我们甚至来不及看他邹巴巴的小脸长开,就失去了他,所以,我们这辈子只剩下小影一个孩子了,宗贤,你千万要好好对他,否则,伤害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家族。”
  宗贤郑重地向我父母深鞠一躬,直起身严肃地回答道:“爸,妈,请你们放心,我既然选择了和小影结婚,我就已经决心和他过一辈子,我以我的人格和未来保证,我今生今世,会一直对他好。”
  送走了我爸和我妈,我好奇地问宗贤:“刚才我爸在门外和你说了什么?”
  宗贤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小影,你爸爸确实挺爱你的。”
  “啊?”我对宗贤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表示不解。
  宗贤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他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特别。”
  我有点不想再问下去了,我爸爸肯定又做什么丢人的事了,宗贤出于礼貌,才对他那么恭敬。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我爸刚才给了他什么,竟让他深鞠一躬。
  宗贤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打算,见我这么问,他立刻拿出了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我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不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么?我爸给宗贤这个干什么?更何况,看到照片上的我抱着脏兮兮的毛绒玩具,哭成那个傻样,宗贤会怎么想我?
  宗贤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一束淡紫色的风信子,相册背对着我,我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宗贤把照片放好之后,把相册翻转过来,举到我面前,得意地笑笑:“集齐了!”
  我诧异地看向相册,吃惊地发现,整整一页,全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慌,口不择言地问宗贤:“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宗贤淡淡地笑笑,坐到我旁边,把我揽进怀里,轻轻吻吻我的耳朵:“小影,怎么样?”
  宗贤的气息在我脖颈间蛇一样游走,曾经的悸动此刻变成了彻骨的寒意,我皱着眉,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被人精心编织的圈套,我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宗贤轻笑一声,捏捏我的脸:“小影,你想什么呢,顾循是你哥,他小时候几乎是长在我们家的,我有你的照片,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的意思是,这些照片,是我哥给你的?”我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是他给的,是我偷的。”宗贤亲了我的脸一下,得意地补充道,“你哥小时候总是向我们炫耀他弟弟有多好多好,又不给我们见真人,我一气之下就把你的照片全偷了过来,他当时丢了你的照片,伤心了好几个礼拜。”
  我无语地瞥了宗贤一眼,同时也放下心来:“你现在是打算还给我哥了?”
  宗贤立刻宝贝一样护在怀里:“怎么可能!”
  “那你是打算怎么办?”对于宗贤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我感到有些好笑,在某些方面,他和我哥其实还颇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在一起长大的。
  宗贤站起来,把相册重新放到抽屉里,谨慎地锁好,然后又嘱咐我:“你千万别告诉你哥,要不然我跟他玩命。”
  我觉得宗贤有些大惊小怪,一些照片而已,不至于大动干戈,如果我哥想要,给他复制一份不就好了?
  宗贤听了我的建议,颇不情愿:“我错过了小影的童年,这些照片自然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尤其是你哥。”
  我不知道宗贤对我哥哪来那么多怨气,但是对他执着于我的照片非常不解。
  宗贤重新爬回到床上,掀开被单继续给我按摩,对于照片的事没有再提只言片语。
  一周过后,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宗贤拿着报告单,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我在一旁看得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吗?”
  宗贤猛地回过神来,看了看我,把报告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我也很奇怪,“是不是结果弄错了?”
  宗贤把报告单抓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应该没有,我已经确认了好几遍了,那天做这种全身体检的,只有你一个。”
  我也有些疑惑,想了想问宗贤:“那最近晚上,我有梦游吗?”
  宗贤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
  “那前几天那次,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我又问。
  宗贤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你当时就是睡在我边上,半夜忽然哭着坐起来下了床,一边走一边在找什么,行走坐立的姿势,完全和正常人一样,我跟着你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才回来,绝对不可能看错的,更何况小阡也看到了。”
  我听完也沉默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像梦游时那样站起来,但是努力了半天,还是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宗贤沉思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算了,没有异常总归是好事,说不定哪天就真的能站起来了,这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话虽这样说,宗贤到底还是不放心,先后又带着我去国内几家比较知名的医院做了几次检查。
  检查的结果,无一例外和这次的一样,宗贤咨询了几位神经科的医师,也都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答案,多数医生和宗贤一样,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哪都没有异常,就是站不起来,甚至连动动手指都不能做到。

  第一百零一章、病由心生

  这样过去一个月,宗贤帮我联系了一家名不见经传小医院,据说这医院虽小,但是有一名医坐镇,而且这名医很擅长疑难杂症。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等我们见到那传说中的老医生,宗贤发现他竟然是他大学时的导师。
  老医生看见宗贤也很吃惊,寒暄了两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老医生本是该退休了,后来被他孙子挖到自家医院里来的,这医院刚成立不久,并没有什么名气,不过最近因为管理得好,人气一直在节节攀升。
  老医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简单叙了叙旧,就开始询问我的病情,宗贤赶忙把之前的检查报告拿给他看,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他发表意见。
  老医生拿着报告逐个看了一边,越看,脸色越凝重,看到最后,才从他的老花镜上抬起眼来看向我:“你这病……”
  “老师。”宗贤大概怕他说出什么打击人的话来,连忙拦住他,示意到外面去说,不过那老医生却摆了摆手。
  “宗贤啊,你退步了。”
  “老师,这怎么讲?”宗贤诚惶诚恐地问道。
  老医生捋一捋洁白的胡须,感慨一声:“当年你们毕业典礼上老夫出的考试题,你是唯一一个答对的。这才过了短短几年,你就忘了吗?”
  宗贤疑惑地望着老医生,忽然一捶手掌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师,您说的是那个?”
  老医生欣慰地点点头,又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明显的症状你都没有看出来,宗贤,你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但是,小影的大脑受过伤,和那种情况并不一样吧?”宗贤犹豫道。
  老医生指着一张大脑CT的图,对宗贤说:“从这张图上来看,你说的受伤的部分已经完全愈合了,这孩子身体素质虽然差,但是大脑的自我修复机能却堪称完美,我猜测,这孩子在母体中应该出现过供血不足的症状,为了维持自身的发育,大部分的血液都供给了大脑,所以,他出生之后,身体素质虽然差一些,但是大脑的机能却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正所谓逆境出人才,不是吗?”
  “是,老师教训的是,宗贤这就回去面壁思过。”宗贤醍醐灌顶一般郑重地向老医生深鞠一躬。
  老医生点点头,笑着挥挥手:“去吧。”
  宗贤辞别了老医生,没再多做停留,兴冲冲地带着我往家里赶。
  我对宗贤和老医生的对话一头雾水,回到家里才听他告诉我答案。
  宗贤的答案让我惊诧不已,因为他说,我得了和萧阡一样的病。
  “不可能吧?”我立刻反驳道,“萧阡不是有先天性心脏病?”
  宗贤打开空调,调了杯冰水送到我面前,我含着吸管喝了两口,感觉有些凉,便示意他我不需要了。
  宗贤就着我的杯子喝了两口,才回答道:“他其实并没有心脏病。”
  “啊?”我忽然想起我哥说过的话,他好像也说过,萧阡其实什么病都没有,便问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心脏病,却表现出心脏病的症状呢?”
  宗贤喝完了冰水,搬了个椅子坐到我旁边,拉起我的手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回答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病由心生?”
  我想了想,只记得有句话叫“相由心生”,并没有听说过什么“病由心生”,便回答道:“没有。”
  宗贤耐心地给我解释道:“凡人得病,一般都是实病,是身体受到外界的侵扰和伤害出现的种种反常的反应,而有一类人得病,完全是因为疑心,恐惧,悲伤,绝望这些负面的情绪。他们本来身体很好,却主观地人为自己是得了某种病,长此以往,就算他们再健康的身体,也会表现出相应的症状,有的,甚至可以真正的转化成实病,这就叫做病由心生。”
  宗贤的解释和我哥那天说的话大同小异,我本来以为我哥是随口那么一说,对萧阡的调侃,并没有太过当真,但是经过今天宗贤这么一科普,我这才明白,我哥原来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所以,我站不起来,也是因为我自己认为自己站不起来吗?
  宗贤点点头:“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沉默了。
  我一直以来确实是这么想的,尤其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就成了植物人了。
  这么说,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竟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
  如果我认为我自己能站起来了,我就真的能站起来了?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手脚,一边想着自己没病,一边努力想站起来,最终却没能如我所愿。
  不过,就算宗贤说我得了那种病,只是心理作用,但我还是无法相信我真的能站起来。
  宗贤看我情绪低落,揉揉我的头发,安慰道:“别担心,你能站起来是迟早的事,在你站不起来的这些日子里,就由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我想说好,当然好,但是宗贤还有他自己的事业,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围着我打转,我必须想办法,站起来才行。
  不求能给他帮多少忙,至少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拖累他。
  宗贤开始更加注重我的行动训练,平日里不单是给我按摩,还逐渐增加了我手脚伸展的训练,每天还和芸儿架着我的肩膀,让我在院子里站一站,“走一走”。
  说是“走”,其实更像是拖,就像古代的臣子得罪了皇上被从朝堂上带走的那样,双脚一直是拖在地面的。
  宗贤并不计较这些细节,而是对每天的这项活动乐此不疲,他觉得这样可以培养我的信心,不过这下却苦了芸儿,她一个娇小的女子,每天都要架着一个比她还重的男人在院子里走上那么几遭,尤其还是在炎热的夏天。
  我往往看见她累得满头大汗,却从未听到她的抱怨,她甚至还经常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夸奖我,说我走路的姿势又有了进步。
  我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最根本的是,她和宗贤一样希望我能重拾信心,站起来。
  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依然被他们架着“走路”,依然拖着脚,其实没有任何的进步,全身除了嘴巴,哪都不能动。
  我觉得非常愧疚,宗贤和芸儿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连相信自己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懦弱透了!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宗贤只好中断了他的行走训练,想方设法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知道他是在变着样的想要我站起来,但是我却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一个月毫无成效的训练,让我更加没了信心,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宗贤和他的老师判断错了,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问题,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宗贤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事,为了防止我又陷入那种不可救药的悲观里,他开始给我看一些有关园艺的书籍,讲一些园艺的知识,也就是在这时,我结识了他的一个朋友,罗伯特·芬。
  罗伯特在园艺界是位非常出名的园艺师,不过同时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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