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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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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睡前,他又到我和宗贤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满脸凝重地问正在给我做头部按摩的宗贤:“影哥哥现在不会梦游了,对吧?”
  宗贤挑了挑嘴角:“如果我说会,你打算这个点回家?”
  萧阡冷哼一声:“你吓唬我,我才不上当!”
  宗贤耸耸肩:“那你还明知故问。”
  萧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宗贤幸灾乐祸地冲他的背影喊道:“如果小影现在就能梦游了,我会很高兴!”
  看宗贤居然有心情捉弄萧阡了,我知道他气消得差不多了,便斗胆问他,那女人的事。
  宗贤听了我的话,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盯着我的眼睛隐隐有些不平。
  “小影你整天都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贱货!”
  我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不知所措,最后却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纠结,还是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宗贤听了一愣:“什么意思?”
  “一年,前,在,萧陌,家,你说,要,移情,别恋。”我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倒不是我被他吓着了,而是我急于想把话问明白,但越着急,越磕巴得厉害,一句话说完,我急出了一身汗。
  “我要移情别恋?在萧陌家?”宗贤听完一脸的茫然,显然对一年前的这些事没印象了。
  我忽然有些侥幸,他是不是早和他那位移情别恋的对象分手了,感情之淡,连对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所以现在才会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不过,我那时候一直处在昏迷中,宗贤可能觉得我的伤是他的责任,为了弥补,只好忍痛割爱,最后或许因为太痛苦,强迫自己选择了遗忘。
  小说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么?
  脑洞这样一开,我又无可救药地陷入了自责与悲观里。
  宗贤托着下巴皱着眉,自言自语着沉思了半晌,忽然恍然大悟似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我确实好像这么说过。”他一边笑一边说,“但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开始吃醋了?”
  我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人家正在自责,他还有心情打趣,到底有没有眼色。
  “你,怎么,不去,找,找她!”对于他的不知趣,我有些来火,口不择言地问道。
  “哈哈,果然是在吃醋。”宗贤依旧没脸没皮地笑道,一边笑着,还一边捏捏我的脸蛋。
  我对他这不着调的做法非常愤懑,话又说不利索,又抬不起手来敲他脑门,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亏我还想成全他,让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双宿双飞,他居然一直拿我开玩笑,简直就是混蛋!
  这个人格分裂的家伙,我傻乎乎地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人格一分裂起来,还是那样不可救药!
  见我真的生气了,宗贤这才渐渐收敛了他的笑声,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我有些奇怪,睁开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宗贤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满满的一种阳光的味道。
  “宗……”
  我一句话刚开个头,就被他的吻又堵回了肚子里,他的舌紧紧追逐着我,我躲避不及,被他纠缠着,几乎拧成了麻花。
  一个吻下来,我累得气喘吁吁,舌头都要抽筋了。
  宗贤意犹未尽地看看我,待我喘了一口气之后,俯身又要吻上来。
  我立刻闭上嘴,紧咬住牙关,誓死捍卫自己刚苏醒过来的舌头。
  宗贤撬了半天,终于无功而返,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委屈。
  我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但是转念一想到他喜欢的那个人,心中的不安又渐渐变成了淡淡的忧伤。

  第九十四章、先天不足

  我垂下眼帘,下定了决心,艰难地对宗贤说:“宗,贤,你,不用勉强,自己。没必要,因为我,牺牲你,一生的,幸福。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不能,无缘无故地,拖累你,我虽,然说过,我,喜欢,你,但那只,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必要,为我的,感情负责。”
  宗贤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微微皱起了眉,随即,又灿然一笑:“小影,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之所以要和你在一起,多半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
  “私心?”我喘了一口气,非常不解。
  虽然宗贤人格分裂,但我确定,他并不是那种很有心计的人。
  宗贤见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捏捏我的脸,有些无奈。
  “小影,你还真是迟钝啊,怪不得顾循总担心你被人占了便宜。”
  我莫名其妙,这哪跟哪?
  宗贤见我还是不明白,索性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抱进怀里,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脸红了又红。
  这半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亲密的姿势拥抱。
  宗贤揉一揉我的头发,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小影,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啊,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么?”
  我吃了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宗贤舔了舔我的耳垂,继续说道:“大约从小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小时候?
  我更奇怪了,小时候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玩,大门都不出,怎么会认识宗贤?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难不成,他把我当成了别人?!
  宗贤吻着我的耳朵,呼吸渐渐有些粗重,我的心里,也荡起一种莫名的悸动,不过这时,宗贤却突然打个激灵,放开了我,然后把我安置在枕头上,下了床。
  屋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宗贤调高了一些,回到床上,给我盖了毯子,躺在了我的身边:“睡觉。”
  我偷瞄一眼,不多不少,正好一拳的距离。
  我苦笑一下,果然,我猜对了,他肯定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才会和我结婚,婚后发现我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于是便和我保持了距离。
  对了,一年前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他不是把我当成了女的,还给我穿上了公主裙?
  莫非,我和他喜欢的那个人长得非常像,他得不到那个人,便把我当成了替代?
  要不然何来移情别恋一说?
  但是,就算他把我当成了替代,为什么却要和我刻意保持距离呢?
  难道,他喜欢的那个人,又开始喜欢他了,他想要和她复合,又碍着我在中间?
  我越想,越黯然伤神,不知不觉,竟落下泪来。
  我突然又想,如果我奇迹般地康复了,或许,就不用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了,这样大家都能好受些。
  我喜欢他,没错,我也对他有过幻想,这也没错,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他有时候人格分裂,但总体看来,我根本配不上他,和他在一起,也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我想,我和他的距离,根本就是一个屌丝和男神的距离,就算在一起了,各种天壤之别,也不会幸福,更何况,他还有他真正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我的受伤,不得不委曲求全。
  我轻叹一声,黑暗中,望望宗贤的方向,多么想自己忽然能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然后故作从容地告诉他,我已经正常了,你去寻找自己的真爱吧。
  但是,连这也只是奢望而已。
  我胡思乱想着,朦朦胧胧地,坠入了梦里,迷迷糊糊地,我感觉到旁边的位置空了,宗贤已经不在我旁边,一直到我沉沉睡去,也没见他回来。
  我心中万分苦涩,果然,我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我默默地躺在那里,泪水肆意流淌。
  我不怕被人看见,在这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恐怕想让人看见,也难如登天啊。
  第二天天亮,我感觉我的双眼都肿了,睁开眼,只能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仿佛在透过门缝窥探这个世界。
  宗贤已经洗漱完起床了,见我睁开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我的眼皮,似乎有些心疼:“闭上眼,我给你按摩一下,昨天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哭得那么厉害。”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被发现了,不过转而又一想,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紧张什么,再者,如果我不说,宗贤估计也猜不出来。
  我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宗贤按摩的手法很老道,很快,我的眼皮就不涨了,这也许要归功于这一年来他对我的悉心照顾。
  要知道,这一年,他几乎没去上过班,在家里,跟一日三餐一样,每天给我来三遍按摩,如果他不做医生了,做个按摩师,估计也会有人抢着雇他。
  所谓天才,就是说的他们这样的吧,随便一个领域,只要稍加钻研,就能有所建树。
  而我,对此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自己最拿手的画画来说,还是半途而废了,更不要说那些自己并不擅长的东西,那根本是钻研一辈子,也不见得有什么长进的。
  眼睛舒服了之后,我再次睁开眼。
  宗贤虽然笑着,但是脸色并不是很好,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萧阡,脸色更差。
  我没听见他敲门,不知道是我走神的缘故,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敲,我只觉得,他和宗贤一样,也开始变得神出鬼没了。
  萧阡还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我床边,显得异常纠结:“宗贤,你不是说,影哥哥不会梦游了吗?为什么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他了?请你坦白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幻觉了?我不怕幻觉,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我心中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梦游呢?难道小阡真的病了?
  宗贤面有难色地看萧阡一眼,摇摇头:“小阡,你没出现幻觉,小影昨晚,确实梦游了。”
  “这……怎么可能?!”
  萧阡和我同时睁大了眼睛,我尤其诧异,并不是我不想忽然站起来到处走走,而是,以我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会梦游呢?
  宗贤皱着眉,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终于决定,趁现在还没有吃饭,立刻带我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意识到自己的梦游并没有我所想象得那么简单,心里也忍不住忐忑起来,把自己家族的远近的亲属一个个回想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有谁得过类似的病。
  我想,或许我知道的并不全面,这种诡异的疾病,就算得了,也都会被人偷偷地隐藏起来,没有人会大肆宣扬,更不会光明正大地记录在家谱里,昭示后人,不过,我父母常年在家,与家里的各方亲戚礼尚往来,闲谈之中,多少应该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
  想到这,我便赶紧让宗贤给我父母打电话,问问他们,家里有没有人得过梦游。
  我父母给我的答复是,家族里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症状,不过,我小时候非常容易受惊,在我哥被我爷爷奶奶接走了之后,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睡觉就会梦游,他们带我去看了好几家医院,医生们都说,我这是先天不足外加受了刺激才造成的,调理调理心境,就会好了,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先天不足?”宗贤很奇怪,我也非常不解,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先天不足。
  “是啊,小影之所以会先天不足,因为他在娘胎里发育到四个月的时候,大脑了缺血,如果不是那次缺血,他的身体应该会比现在健康得多。”我妈叹了口气。
  “大脑缺血?怎么会这样?我看您的身体挺健康的啊,小影为什么会缺血呢?”我妈的回答让宗贤始料未及,他也一直以为我只是身体素质不好而已。
  我妈接下来的话又像给了我们当头一棒,让我震惊地合不拢嘴,因为她说:“小影原本还有个双胞胎的哥哥,但是四个月的时候,我得了双胎输血综合征,后来经过手术保住了小影,可因为那次供血不足,小影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那我哥哥呢?”我听了,在一旁忍不住问道,这些事,我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宗贤立刻帮我转述了我的问题,我妈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小影的双胞胎哥哥,没能保住。”
  宗贤又和我妈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然后从医学的角度向我解释了什么叫双胎输血综合症。
  我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我刚一来到这个世上,就害死了那个本该与自己最亲近的人。
  宗贤摸摸我的头,轻叹一声,不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得了这种病,能活下来的一般来说应该是供血过多的那个,而你们这种情况恰恰相反,着实有点奇怪。”
  说完,好像是怕我多想,他又立刻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我一直都觉得,你能留在我身边,是上帝对我最大的恩赐,等明天我去买些贡品,好好祭拜一下他老人家,感谢他没有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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