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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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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断时续的火光照耀在宗贤凝重又虔诚的脸上,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添了几分神秘,我静静地望着他和芸儿,看他们不停地忙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美好的亲切。
  纸快烧完的时候,宗贤忽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半开玩笑地问:“我有那么好看?”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那么久,我顿时红了脸。
  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我站起来抖抖落在身上的灰,心跳得厉害。
  “烧完了就快走吧,都半夜了。”
  宗贤把最后一片纸焚化,确定没有会引起火灾的火星,才和芸儿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妈呀,蹲得时间太长了,腿都快废了。”
  他俩各自揉了揉腿,又捶捶后背,相互道个别,才各回各的屋。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宗贤刚才那虔诚的侧脸和他的那句话。
  看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光线,我忍不住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自从这一夜烧完纸后,芸儿就再也没在半夜见过那个人影,萧阡因为喝了宗贤给他开的药,也再没有出现过幻觉,我不禁为他们松了一口气,而且看着萧阡越来越精神饱满的样子,看着他不再用每天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削向我,我忍不住感慨,这于他真是一个绝好的改变自己的机会。
  然而,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半个月之后,我震惊地发现,有病的其实不是他们,而是我!
  这天的天气很糟糕,从早上起就一直在下雨,到了下午,雨势虽然有所减弱,吃过晚饭却更加猛烈起来。
  我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只抱着纸笔,端着平板研究我的花架。
  宗贤说,花架可以事先编织在花园里,等花草生长的时候,适时引导它们沿着花架构成各种不同的形态。
  我觉得这个建议非常有价值,便想着构建出几种特别的造型来。
  吃过晚饭,我又随手翻了几个素材,想到去餐厅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和宗贤撞了个满怀的情景,我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我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完全不管用,我很郁闷,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却总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竟从以前的熟稔变得有些陌生,从口无遮拦,变得有些拘谨不安。
  理不出头绪,又看不下去那些素材,我随便翻了翻泰戈尔的诗,胡乱睡下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半夜的时候就打起雷来,我恍惚听着外面的雨声,半睡半醒之间,感觉那雷声越来越清晰,大雨冰凉的触感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以为自己没盖好毯子,又用力扯了扯,把自己盖严。
  然而,我还是感觉大雨仿佛从我的头顶上浇了下来,雨势之大,令我几乎喘不过气。
  咔嚓一声惊雷,照亮了我面前的门板,我诧异地看着宗贤打开门,走了出来。
  “小影!”他立刻拉住我的手,把我带进了屋,门被咚地一声关上,我就被围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影,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怕。”他一边揉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在我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打在我冰冷的耳朵上,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小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为那些药已经管事了,今天就没有让你再吃,”他忽然松开我,转身向屋里走,“你等下,我给你拿毛巾。”
  我震惊地愣在原地,那些药?什么药?宗贤给我吃过什么药?!
  宗贤很快就带着一大条毛巾返了回来,他帮我擦了擦身上和头上的水,无奈地看看外面的狂风骤雨,自言自语道:“外面这么大雨,还是别回去了,先在我这睡一宿吧,淋坏了就不好了,不过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说着,便拉起我的手,往卧室走,我使劲抽回手,退回到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怒视着他,大声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宗贤吓了一跳,转过身仔细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然后伸着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影?”
  我气得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干什么?!”
  你当我是睡的吗?
  “啊!”宗贤猛地倒退了一步,停了半秒,忽然又走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影你醒了?”
  我醒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里疑惑,什么叫我醒了,难道我应该是睡着的吗?
  这个念头刚掠过我的脑海,冷汗突然流了一身。
  我赶紧环顾一下四周,看着被闪电不时照亮的房间里的摆设,这才发现,我居然在宗贤的房间里!
  我刚才不是在我房间里睡觉来着吗?我怕冷,还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怎么一睁眼,就到了宗贤的房间里来了?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因为白天的胡思乱想才会梦到他?
  我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我差点叫出来,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我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影!”宗贤的样子似乎比我更紧张,他好像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小心地一步步靠近我。
  我突然想起我哥的忠告,又想起宗贤刚才说的“药”,害怕地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贴到了门板。
  “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难过地哭了起来,“我那么相信你……”
  宗贤没敢再往前走,而且站在原地,紧张地辩解道:“小影,对不起,我没有让你早些知道,但是我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听我说……”
  “那你是要做什么!”我又紧张又害怕,声音都有些变了。
  宗贤刚要说话,突然我背后响起一阵敲门声,我吓得跳起来,一溜烟跑到柱子后面,却听见外面风雨中又响起我哥焦急的声音:“宗贤!小影是不是又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做“又”?
  不待我想明白,宗贤已经开了门,我哥带着一身的水汽冲了进来:“小影呢?他在哪里?”
  宗贤拉住我哥的袖子,看向我:“顾循,小影,他醒了。”
  我哥猛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甩手给了宗贤狠狠一记耳光:“我就说了那个药不能停,你还那么自负!我弟弟淋出病来你负责吗!”
  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满头雾水,从我哥的话里,隐隐觉得我哥和宗贤似乎都知道些什么。
  宗贤捂着脸低下头,第一次没有做任何反应,我更加奇怪,平日里,我哥说一句他不爱听得话,他都会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现在公然被打了脸,为什么竟不还手呢?不像他的作风!

  第八十四章、按时吃药

  “小影别怕,到哥哥这里来,没事的。”我哥又转向我,眼中满是泪水,“小影,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把你吓着了,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我不知道我哥在说什么,但是他的眼泪却成了我的软肋,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感到的不是可笑,而是难以呼吸的心痛。
  “哥,你怎么又哭了?”我警惕地看看宗贤,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看我,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我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不停地道歉,我只好不停地安慰他,告诉他我根本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其实,说实话,他哭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件事。
  等我哥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我们这才发现,宗贤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
  “小影,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哥把我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抽泣一声,对我说。
  我想了想,我确实有好多想问的,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纠结了半天,便决定从我今晚听到的那个名词来:“宗贤给我吃了什么药?他什么时候让我吃的?”
  我哥脸色一滞,叹息一声:“小影,我说了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拉住我哥的手急切地问:“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我哥苦笑一下,拍拍我的手:“小影,你病了,我们不敢告诉你,便只好在你喝的水里偷偷下药,宗贤每天给我们喝的,所谓的解暑祛湿的药,其实就是给你治病的药,不过不同的是,我们杯子里是真的解暑祛湿的药,你的杯子里却不是。”
  我一听,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原来是我病了,但是生病于我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了之,人都是会死的,不是吗?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
  不过,误会了宗贤,我对自己的鲁莽感到万分羞愧,他本是为我好,我反而怀疑他要害我,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向他道歉。
  “我得了什么病?”我问我哥。
  我哥紧张地看着我,轻声吐出两个字:“梦游。”
  我心脏骤然一缩,这才明白,我为什么明明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却出现在宗贤的门前了。但是——
  “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奇怪。
  我哥诧异地睁大了眼,湿漉漉的眸子分外漂亮:“小影,你的病,是在我们争吵之后的当晚出现的,我怕是自己给你带来了什么心理阴影,说了,你更好不了了。”
  “哥,那件事,你不提,我早忘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给我哥擦擦泪,心疼地安慰道。
  我哥一听,又不出意料地搂住我的脖子哭上了,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才渐渐明白,那天早上,宗贤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为什么芸儿和萧阡都说在晚上看到我了,而宗贤却矢口否认。
  我哥哭得梨花带雨,我无奈地给他递了一次纸巾又一次纸巾,隐约想起小时候,他好像也这么爱哭,每次我有个头疼脑热或是磕碰擦伤,他哭得比我都凶,不过每次轮到他自己生病受伤,他总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摸我的头,让我不要担心,说他一点都不疼,很快会好起来的,就连那次他肚子疼,被我揉得气血大乱住了院,依然没见他掉一滴泪。
  很奇怪的一个人,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吃过晚饭,我哥做贼似的跟着我踱进我的房间,谨慎地关好门窗,并且确定方圆十米除了我俩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之后,神经兮兮地把那瓶药塞进我手里:“这药,每天晚上按时吃。”
  我看了看,是一瓶白色的药片,安神补脑的:“我记住了。”
  “每天一片就行,先吃一个星期试试。”我哥和我咬耳朵。
  我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朵痒,赶紧推开他,奇怪地问:“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大声说?”
  我哥吓得赶紧捂住我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祖宗啊,你怎么忘了这里还住着一个萧阡?”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非常不解。
  我哥恨铁不成钢地白我一眼:“你忘了萧阡说晚上看到过你了?如果他知道宗贤骗了他,他根本没病,他一气之下,嗝屁了,萧陌那个悲春伤秋的家伙,还不得拿根麻绳去上吊?!”
  我突然想起了这一茬,但是宗贤和他明说不成?为什么还要骗他?萧阡虽然对人冷淡了点,但不至于是非不分呀。
  我哥无奈地耸耸肩:“但是不是你在场么,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啊,宗贤怕你知道自己的病之后病情恶化,只能说萧阡出现幻觉了,而且,萧阡本来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你若说他没什么毛病,他会觉得你敷衍他,如果你告诉他,他有病,吃两剂药就能好,他反而更能接受,很快就没事了。对了,你也知道他有心脏病吧?其实他的心脏根本就没病,那只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只不过他小时候身体弱,又被父母抛弃了一次,心里有了障碍,就觉得自己得病了,其实他比谁都健康。”
  我目瞪口呆地听我哥说完了一切,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萧阡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有人幻想一下就让自己得病了呢?更何况,谁没事总幻想自己有病呢?
  我带着满脑子疑惑送走了我哥,刚关上门,又迎来一阵敲门声。
  来的人是宗贤,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为昨晚的事道了个歉,便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坐在我小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目光很敏锐地飘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药瓶。
  我想看他一眼,但目光一接触到他紧皱的眉头,又紧张地移开了目光,心里没来由地怦怦乱跳。
  我有些气愤这样的自己,不就是开口说句话吗,你紧张个屁!
  以前怎样相处的,以后就怎样相处好了!
  宗贤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你自己能克服的话,我觉得还是克服比较好,虽然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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