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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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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条上写着一句话:
  顾影,很抱歉,你哥的钱,我不想要,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我只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帮我管理花草。
  落款是宗贤那苍劲有力的签名。
  我看着他写的字,想起自己写简历那天,他毫不留情的话,不得不承认,我的字确实很难看,而他那样说,也完全是有资本的。
  不过,既然宗贤不要我哥的钱,那我拿着这些钱,也没什么用了,我得找个机会,把这卡还他。
  我踱出小屋,见宗俭房间的灯还亮着,刚要敲门,突然灯又灭了。我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第二天,我哥没有按照他的计划会公司,他感冒了,不停地发烧流鼻涕。宗俭给他挂了点滴,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我看我哥抱着卫生纸一把一把地擤鼻涕,又好笑,又担心。
  我陪他坐了一会儿,见他困了,就去花园和樊叔、芸儿把花园里的花草都熟悉了一遍。
  中午,见他还不好,我自告奋勇地去厨房熬了一锅姜汤给他喝。
  我哥捧着大碗,泪珠又扑簌簌落下来,掉进了碗里。
  “小影长大了,哥哥好幸福,呜呜……”
  我有些替他脸红,这么大人,怎么这么爱哭鼻子?自从东灵山庄爆炸那次见到他后,他几乎没有不哭的时候。
  我哥喝了姜汤,继续躺在床上休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没有留我继续陪他。
  午饭的气氛平静了很多,宗贤自觉坐到了我们对面,吃完饭他就走了,宗俭甚至来不及和他剑拔弩张。
  我哥在晚上的时候,病情好了很多,他自豪地把这归功于我的那碗姜汤,但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因为据芸儿说,下午的时候,宗贤让她给我哥带了几片药,我哥吃了那药,睡了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晚饭的时候也很消停,宗贤依旧坐在我们对面,孤零零的,不与任何人为伍,我哥坐在我的左边,宗俭坐在我的右边,我哥怕把他的感冒传染给我,一直指挥着宗俭给我夹菜。
  “你是病号,你多吃点。”我又把菜夹到他碗里。
  但是下一秒钟,我立刻就后悔了,我哥一见我给他夹菜,又开始泪眼婆娑,我都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
  不过幸好,这里没有外人。
  宗贤一言不发地吃完自己的饭,奇怪地看了我哥一眼,抬脚就走了,我像照顾孩子一样,一会儿忙不迭地给他擦泪,一会儿给他碗里夹菜。
  一顿饭吃完,我几乎累个半死。

  第五十七章、微妙的关系

  我哥因为生病,又在宗家多住了几天,给我买了几件衣服,又给我买了好多零食,还整天在花园里围着我转。
  我从宗贤那里得知,宗天明和宗天耀前段时间一直在他们姥姥家住着,这次回来之后,总是探头探脑地想往花园里跑,比以前更甚了。
  樊叔逮住过他们几次,那俩孩子只说要找他们的“大聪叔叔”。
  我失笑,我什么时候,这么受孩子们欢迎了。
  不过那俩娃一进花园就被宗贤以各种借口送走了。
  我哥总是嘲笑他,连个孩子都计较,宗贤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宗俭总是抬起头来一脸凝重地看看宗贤,看完之后,脸色更凝重了。
  三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三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又发生着什么。
  说三人关系不好,他们甚至能住在同一屋檐下,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饭,宗俭会送宗贤白孔雀,宗贤会在我哥生病的时候,及时地为他开一副药。
  说他们关系好,站在他们身边,时刻都有那种战争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我很是搞不懂,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因为连樊叔和芸儿也开始搞不懂了。
  “顾大爷和三少爷居然在这里和和平平地住了这么长时间。”见我哥和宗俭出了门,樊叔忍不住八卦道。
  “是呀,真奇怪,他们居然没有和二少爷打起来。”芸儿递给我们两条毛巾,接话道。
  “他们以前经常打架?”我擦擦汗,又接过芸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问道。
  “何止是打架,见面不过三分钟,连房顶都能掀了。”樊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好事吧,”我想了想说,“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解开了。”
  樊叔摇摇头,吸了一口烟:“真能解开就好了,他们三个小时候一开始关系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二少爷和三少爷之间就有了矛盾,当时三少爷被欺负得太惨了,你哥站在了三少爷那边,从那以后,三个人之间就没有安宁过。”
  “怎么会这样?”我皱起眉,原来宗贤小时候经常欺负宗俭么?怪不得我哥和宗俭对他没什么好感,如果是我,估计也会对他反感的吧。
  “小影,不是你想的那样。”樊叔听了我的话,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欺负三少爷的,并不是二少爷。”
  “不是宗贤?”我很奇怪,“不是宗贤,为什么他们之间会闹成这样?”
  樊叔摇摇头:“小孩子之间的事,大人哪里会懂,只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像这样和平共处下去才好。”
  我想想也对,没有再说什么,只希望樊叔的愿望能顺利实现,这三个人不要再互相折腾了。
  我哥和宗俭回来之后,当天下午就走了,因为公司的人,已经催了他好几遍了。
  宗俭是受我哥所托才来这里的,如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哥要走,他自然也不会多呆。
  临别,我把那张卡交还给我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想自食其力。”
  我哥推托不过,只好又收回了那张卡,抱住我的头,又是一阵痛哭。
  宗贤皱着眉,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顾循,你什么时候变成水做的了?这二十多年加起来,也没见你流过这么多泪。你这是打算化身喷泉,淹我们宗家一条街吗?”
  我哥愤愤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宗贤毫不生气地笑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如果你在宗俭那里受了委屈,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回头是岸,不过,就算你现在回头了,我家的大门也不会对你敞开的。”
  “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我哥还没来得及发飙,宗俭抢先一步逼到了宗贤面前,大有要和他大干一场的架势。
  宗贤举起双手,欠揍地笑笑:“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多嘴,我只不过是看在小影的面子上,给他哥哥一个忠告而已。”
  “呀,那还真得感谢你的提醒,作为回报,我看在小影的面子上,也给你一点忠告。”我哥双手环胸,傲然地昂起头,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
  “如果我发现小影在你这受了半点委屈,别怪我把你蒸了蘸蒜吃!”
  “哥,”我赶忙拦住我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放心吧。”
  “小影,你一定要小心这只大尾巴狼,别被他道貌岸然的假象给骗了!”我哥像在劝一个迷途的孩子一样劝我。
  我无奈地笑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第五十八章、别离

  送走了我哥,又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樊叔也走了。临别的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失声痛哭。虽然我们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樊叔宽厚的微笑和对我拙手笨脚的包容,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芸儿也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宗贤都红了眼眶,我们把樊叔送上火车,目送着火车渐行渐远,我忍不住追了上去。
  火车的隆隆声和那午后灼热的阳光,一下子把我带回了过去。
  我看到我哥被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带上了车,我哥把脸紧紧贴在后窗玻璃上,努力地望着我,车子开动,他离我越来越远,我扔下怀里的玩具熊,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车子越开越快,我追着追着,被那坑坑洼洼的地面绊了一跤,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了我的视线。
  我哥就那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拎着自己的鞋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失声痛哭。
  “影哥哥!”
  “顾影!”
  耳边突然响起了宗贤和芸儿的声音,我发现自己正泪流满脸地爬在地上,望着火车消失的方向。
  宗贤把我扶起来送到了车里,我哭得一塌糊涂,连自己也不知道,看见樊叔远走,为什么我会这么伤心。
  这天下午,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花园里干活,因为一看到花园里那郁郁葱葱的花草和樊叔为了让我记住那些花草的名字而和芸儿一起做的吊牌,我就会想起樊叔叼着大烟斗出神的样子,仿佛我一转身,就能看到樊叔拿着修枝剪走过来继续教我修枝剪叶。
  宗贤也没有去他的诊所,他一直陪着我,给我擦眼泪,递纸巾。
  我们这样一呆就是一下午,一直到芸儿做好了晚饭,我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宗贤有些奇怪:“你哥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伤心啊。”
  我揉一揉红肿的双眼,没有回答。
  我哥走了还会再回来的,樊叔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与你相遇,就是为了别离。
  第二天一早,我和芸儿跑完了步,吃了早餐,开始了樊叔临走时交代给我的工作。
  经过樊叔坚持不懈的努力,我已经学会了基本的管理花草的方法。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也不至于太吃力。
  我用软管接上了水龙头,给那些需要水分的花草开始浇水,看着那一片弱绿娇红上面滚动的水珠,又忍不住热泪盈眶。
  芸儿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递给我一袋东西,我赶紧擦一把脸,接了过来,问:“这是什么?”
  “这是小瓷的饲料,樊叔走了,照顾小瓷的事就归你管了,影哥哥。”芸儿眨眨眼,犹犹豫豫地说道,见我一脸茫然,又赶紧补充道,“影哥哥,如果你不想照顾它,这件事我来做也可以。”
  我摇了摇头,小瓷那对大爪子绝对不是一个姑娘能吃得消的,而且,这是樊叔留给我的工作,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它做好。
  我拎着饲料,走进了宗贤的院子。
  小瓷正站在喷泉旁用嘴巴梳理羽毛。
  一看见我拎着东西走进,它吓得惊慌失措,拍打着翅膀就要飞走,结果,飞得太猛,没有看路,一头撞到了假山上,跌进了喷泉里。

  第五十九章、居然还信这个?

  芸儿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跑回屋去叫宗贤,我跑到水池边,想要拉它上来,却被它扑了一身水。
  等宗贤赶到的时候,水池外的我已经和水池里的白孔雀一样,成了落汤鸡。
  不过幸好宗贤出现得及时,小瓷一见到他的主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从水里跃出来,跳进了宗贤的怀里,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本来这孔雀的叫声就很难听,被水呛了几口之后,它的嗓子就跟破锣一样。
  宗贤皱着眉,吩咐芸儿找来了浴巾,把小瓷浑身上下擦了个遍后,把它抱到了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
  小瓷昔日光鲜洁白的羽毛此刻像被人撕成碎条的破布一样,一缕缕挂在身上,粘在一起,十足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刚才是怎么回事?”宗贤帮小瓷揉一揉脖子,问道。
  我湿淋淋地站在阳光下,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我想给它喂食,不知道怎么就把它吓着了。”
  宗贤扫了我一眼,眼睛里掠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回去换件衣服,以后小瓷由我来喂就行了。”
  小瓷不失时机地哀嚎了一声,往宗贤身边躲了躲,仿佛在赞颂它主人的英明,又仿佛在控诉我对它的迫害。
  我觉得很无辜,我只打了它一次,让它掉了几根毛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它胆子就这么小,每次见到我都要弄出点事故。
  虽然樊叔交代过我好好照顾它,但是既然主人发话了,我也没必要拿我的热脸去贴一只鸟的冷屁股。
  于是我欣然地点点头,把鸟食放在了地上,小瓷以为我又要打它,扑棱着翅膀就往宗贤怀里钻。
  芸儿咬咬唇,纠结地看看我,又看看宗贤,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影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怎么小瓷见到你,竟吓成这样?”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宗贤却发话了:“肯定是宗俭那混蛋带来了什么鬼东西,芸儿你去买些纸,在他来的路上烧一烧。”
  芸儿领命,立刻风风火火地出去了,我哑然失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俩人居然还信这个?
  但是芸儿还是买回了一大叠烧纸,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和宗贤带着小瓷去宗家大门前的停车场上烧了烧。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他们烧完的第二天,宗贤喂小瓷的时候,我发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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