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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溺潮-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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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因为分别而产生的不确定一点点被确切的触碰所填平,剩下的是浮上水面就再无法隐藏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聂郗成仍旧跟他保持着疏离的距离,语气听不出一点急切和焦灼。他就像残酷的猎人,盯着自己早已落网猎物,看着他在欲望的海洋中颠倒沉沦。
  他说过他会耐心地等,那么不论他有多么地想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他都必须等待。这一个月里他尽可能地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温柔情人,他以为自己把另一面隐藏得很好,只除了那一次,那一次他是真的快要无法忍耐。
  “我不会后悔的,我怎么可能后悔,我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你……”
  实际上易淮早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即使如此,作为被看中的猎物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陷入了囹圄。
  不会有错,这就是他想要的。聂郗成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他搂着聂郗成的脖子,把脸孔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间是雪松和冰雪的干净味道,还有一些属于聂郗成本人的东西。
  这气味令他浑身发烫,他小声地说,“聂郗成,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要不要我。”
  他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没有半点根据的,聂郗成怎么可能会不要他,聂郗成从来都不会骗他,但是他想要再确认一遍,这个人不会再把他推开一次。
    “又在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聂郗成终于有所回应,他回抱住易淮,用力得仿佛要将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不要我的是你,你想背着我去死,你想过我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受吗?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我害死了,我好想你,阿淮,我宁可死的人是我都不想看到你出事。”
  “我能怎么办……”易淮手足无措地问他,在那种情况下他能怎么办,“我想要你活下来。”
  聂郗成亲了下他的后颈,“你让我活下来,我现在要对你做这种事,我想这样对你很久了,你会后悔吗?”
  易淮摇了摇头,细碎的头发瘙得聂郗成有点痒,声音细微如蚊呐,“不会。”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直接抱了起来,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沙发位置太小了。”
  聂郗成抱着他穿过短小的过道,进到客厅后方的主卧里,将他放在柔软光滑的床单上。
  易淮微微撑起身子看聂郗成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找到要用的东西以后,聂郗成单手把上衣从头顶拉下去,然后脱掉了长裤。
  带着枪茧的手指在他脆弱的脖子上游走,随着衣服一件件被剥掉,难以言喻的羞耻弥漫在心头,让他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身上的人。
  “眼睛睁开,看着我。”聂郗成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似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那灰黑色眼珠里自己的倒影,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满面红潮眼神迷离的人是自己。
  锐利的犬齿从颈侧啃咬到锁骨,再到左边的乳头,那可怜的一点被咬得红肿,又在温柔的舔舐下慢慢站了起来,还不等易淮发出声音,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就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聂郗成知道他是第一次,所以尽己所能地想要对他温柔一点——在这件事上他的温柔就那么摇摇欲坠的一点,稍不留神就容易透支。
  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柔软湿热的内部,扩张着从未有人来过的地方,易淮一半是痛一半是难耐地呻吟,到最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艳红的嘴唇无声开合,中间是一点点嘶哑的气声。
  “乖,不然待会会痛。”聂郗成吻他,哄他,要他再把腿分开一点。
  “你骗人……”易淮一句话没说完就感受到那些手指撤了出去,换成了更加灼热坚硬的性器。
  他越是往这个人的怀里靠就越是被侵犯到痛得发抖,越是发抖就越是想要在这个人身上获取安慰和爱意,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聂郗成含着他的耳垂,满是爱意地叫他的名字,吻他的脸颊和鼻梁,扣住他抓着床单不放的手指,将他锁在自己的身下,他都不知道自己脸颊上什么时候满是泪水,狼狈又可怜兮兮的,看了让人更加想要蹂躏。
  就是这情欲勃发的关头,聂郗成为了让他适应自己的尺寸,硬生生在彻底插入以后停了好半天,确定他没有事这才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起来。
  易淮带着一点哭腔挣扎,但这种体位下两人的力量差距被放大到一个近乎于悬殊的地步,身体潮热的内部不加任何遮掩地向对方敞开,每一次都被进入到一个更深的地方。
  太痛苦了,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性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吗?这样的念头没有持续多久,那粗硬的性器顶到了某处,他登时难以自持地惊喘出声。
  “阿淮,是这里吗?”聂郗成凑近那张满是情欲的美丽面庞,轻声问他是这里对不对。
  可易淮哪里能回答他的问题,硬物顶开蠕动着的软肉,反复鞭笞着那敏感脆弱的地方,疼痛还有一点残留的痕迹,更多确实过电一样的快感,浪潮一样涌上来,让他之前疲软的性器不知不觉挺立起来,湿漉漉的顶端在两人的小腹见磨蹭。
  这场漫长的性爱一直持续了很久,聂郗成坏心眼地不让他碰自己硬着的器官,放缓了抽插的频率,看他一次次在高潮边缘落下,等着他无意识地朝自己靠近,又重新抽出去用力地顶进来。
  估摸着两个人都再无法承受更多了,聂郗成再没有故意戏弄他,就这么让他在自己的肚子上高潮了,然后钳着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接受自己的亲吻,最后一次插进来,将温热的液体送入了他的身体深处。
  这一夜里他们一共做了两次,中间间隔不到一个钟头。
  第二次聂郗成一反之前的粗暴,灼热的性器就着前一次的泥泞,毫无阻拦地刺入了易淮的身体,就像手指插入一块柔软的奶油。他的每一次抽插都慢而彻底,让易淮发出难耐至极的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哭着求他再快一点,不要再折磨他了。聂郗成如同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舔掉他脸上的泪水,一遍遍地说喜欢他爱他,可节奏还是全部掌控在他的手里,仍旧缓慢又体贴。被迫从强硬得喘不过气的过激性爱转换到这种慢动作的易淮根本受不了,但再受不了快感都是真实的,最后他还是又一次地在这个人的插入下一点点流出了半透明的液体。
  等到聂郗成抽出性器,射出来的精液黏在他的腹肌和易淮大腿内侧,一部分已经半干,一部分还是湿润的。聂郗成本来想叫易淮起来洗澡,但是看到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抚摸着他差不多全部汗湿的头发,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去浴室里打水给他擦拭身体。他擦得很仔细,确保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错过,可即使是这样,这具躯体上还是留下了数不清的属于他的痕迹。
  “我怎么会不要你。”躺下以前,聂郗成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我爱你。”


第四十四章 朔月(七)
  “醒醒,醒醒。”
  易淮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他是被聂郗成叫醒的。
  “……天亮了?”他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台灯的灯光有些刺眼,就下意识地往回缩了半寸,直到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底下,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我好累,白天还要去开会……”
  “不是,”聂郗成略带歉意地扯开他的保护罩,把手里的东西伸到他面前,“你的电话在响。”
  “谁打来的……”易淮还是不想动,身体本能地往聂郗成身边靠,勾着他的脖子想把他一起拖过来继续睡。
  聂郗成亲昵地摸他的头发和脸颊,身体却一动不动,完全不为他的引诱所动,“我看看……唐高卓,有印象吗?他连着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听到唐高卓这个名字,易淮稍微清醒了一点,不再继续赖床,“电话给我。”聂郗成不买账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还是有点大,他拿过手机,刻意不去看聂郗成的脸,“高主管,有事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身上那股毫无防备的松散慵懒瞬间消失了,表情也变得严肃,“抱歉,我刚刚睡着了……现在在哪家医院?手术协议签了吗?待会要是我没来的话能拜托你帮忙签一下吗?谢谢,我马上过来。”他看了眼时间,“最多四十分钟,麻烦你们多注意点。”
  电话挂断,他掀起被子下床,踩到地板刹那腿软得差点站不住,下半身细微的刺痛沿着脊柱穿入后脑,想起前半夜的情事,他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羞赧的血色,但还是咬咬牙忍住身体上的不适站稳了。
  不等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就被人拉住了手臂,轻轻一拉就跌落在身后人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好了别勉强,跟我来。”聂郗成没理他疑惑的眼神,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进浴室,打开花洒让热水淋到他们身上。
  “等等,我赶……”
  “刚看你睡着了舍不得叫你,现在先洗澡,剩下的事情一样样来。”
  洗了个热水澡,易淮身上爽利了很多,肌肉也不再酸痛得厉害,聂郗成打开衣柜,从左边拿了几样东西丢给他。
  “尺寸是抱你的时候量的,基本差不到哪里去,就算不合身也比穿昨天的脏衣服好。”
  “是我没考虑到这些。”
  易淮换上聂郗成给他的干净衣服,衬衣和裤子比他想得还要合身,基本上跟量身定做的没什么区别。
  因为接下来要去的场合,他将衬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尽量遮住满是吻痕的脖子和锁骨,但即使是这样,镜子里的人还是少了几分平日禁欲又严肃的气息。
  “哪家医院?我送你过去。”
  就在他穿衣服的这段时间,聂郗成也换好了衣服,顺便拿起了车钥匙。
  易淮有些讶异地望着他,“但是你明天……”明天要上班,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他想这样说,忽然嘴唇被人按住。
  “干什么跟我那么见外,本来我就有责任。”聂郗成收回手,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你让司机回去了吧,这段时间尽量不要一个人外出,天知道会不会碰上抢劫的坏蛋,很不安全,我会担心的。”
  ·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空荡荡街道静阒无声,只有少数24小时便利店还在开门营业。
  注意到易淮的发尾还泛着来不及吹干的潮气,聂郗成很体贴地把空调温度稍微打高了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吗?”
  易淮的手紧紧地攥着,关节处泛着病态的青色。
  唐高卓是罗家的安保负责人,就是说大部分的保镖都在他的统筹之下,他这样急切地打电话给他不为了别的,就是要告诉他安妈出事了。
  “安妈……就是罗家的保姆,之前都是她照顾我和罗弈日常起居,小时候我很怕她,因为她总是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我,后来我慢慢学会了不去看她,就算对上不要退缩,我以为她很讨厌我,但是前段时间她突然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说在我还不记得事情的那几年她曾经负责照看过我,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
  “出事的人是她吗?”
  聂郗成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分不出手来安慰他。
  “嗯。”易淮点点头,无力地弯起唇角,“如果我今晚在家里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因为晚上他特地交代过不回来吃饭,安妈就没有特地准备晚饭早早地睡下,睡到一半觉得口渴,发现床头的杯子是空的,就披了件外套去厨房倒水喝。
  白天家政公司的人来过,除了日常的扫除还专门给地板打了蜡,安妈睡得迷迷糊糊,走路的时候没注意就在走廊那边滑倒了,然后就再爬不起来了。
  她第一反应是呼救,但他不在家,罗弈不喜欢家里有其它外人,保安都在屋外,根本没人可叫。
  幸亏罗弈前几年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特地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在许多角落都配置了报警器,安妈想起这点,硬是拖着剧痛难当的手臂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了最近的报警器按钮按下,外面的保镖听到声音立刻冲进屋子,看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安妈打了120。
  “如果我在家……”
  聂郗成打断道,“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是因为你没办法预测它们什么时候发生。就算你在家,除非你一刻不停地守在她门外否则她还是会受伤。”
  “可能是吧。”易淮低声说,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劝解听进去,“我还是觉得我有责任。”
  聂郗成没再说什么,打开车载放了一小段柔和的古典乐,一直到前方能够看见仁心医院憧憧的轮廓,“到了,我去停车,你先进去看医生怎么说。”
  “麻烦你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聂郗成简直又想过来亲亲他,要他不要总是皱着眉,“没什么,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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