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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饺子铺的跛脚男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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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不害臊,说唱就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
  严庆生听不下去了,拱着屁股让他赶紧动作别唱了。
  程水顽强地唱完了最后一句:“弟弟要进来。”
  第二根手指终于也滑进了哥哥的身体。
  秋裤彻底从严庆生身上褪了下来,被程水随手一丢,砸在墙上又落回床面,床就那么点儿大,直直地扑在了严庆生面前。
  程水三指头已经在里面待了半天,没人教他什么时候才是个好时机,问严庆生更是得不出什么答案,他轻轻抽动几下,觉得里面已经不似刚开始那般咬得死紧,琢磨着大约是差不多了。
  “哥,咱们开始吧。”
  严庆生哆嗦着揪紧了花床单,闷哼了一声。他合上眼的前一秒见到的是劣质印刷的大牡丹花与被四散抖落的彩色小糖果,有蛾子撞了下灯绳,整个屋子里的光都荡漾起来,等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眼前还是一片空无的淡红色。
  严庆生正感觉没着没落,程水忽地一顶,竟然就这么挤进去了一小截儿。
  “啊——!”
  纵使扩张做的再好,这滋味也不是第一次的人能享受的。严庆生难以形容这是什么感觉,他痛得干叫了一声,原就偏白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脖子直挺挺地往后梗着,顾不上好听难听,呼哧呼哧地喘气。
  程水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在严庆生的身体里僵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哥,实在不行……”
  严庆生眉头还拧着,紧咬牙关,“你敢出去。”
  他想的很简单,横竖要来这么一场,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好日子,挤了差不多得有四五十块钱的润滑剂,手指头也进去过了,那玩意也插进来了,现在说要前功尽弃,严庆生第一个不答应。
  疼算什么,他也就程水来了才过得好些,以往几十年不都是疼过来的?
  严庆生缓慢地做着深呼吸,在心里头也不知说谁:娇气。
  蛾子又开始扑腾,严庆生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片红光在晃来晃去,晃了几个来回,他忍着羞感受了一下:“好些了,你、你动一下……”
  程水跟第一天上工的新手一样,严庆生让他动一下,他真就只动了一下。
  毕竟刚才他冒冒失失让他哥疼成那样,简直要给程水留下心理阴影。
  严庆生被他顶到深处,居然比刚才轻松了些。
  “再、再来。”
  程水还在忧心忡忡,他不明白刚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敢大开大合,磨工似的一点点挪。
  结果这样两个人都不太好受,程水脑子清醒着,可下面不归脑子管,他生哥里面紧致热烫,还不受控地发着颤,简直是打定主意要把那粗硬玩意死死锁在里面。严庆生被他磨得心焦,用小腿去敲他腿侧,程水一把握住,不让他乱动。
  严庆生硬是被他从一无所知逼成了饥渴难耐,起码表面上是如此。他急急切切,挣扎着催促:“阿水,阿水,你快点,快点儿……”
  程水脸都要憋红了,“再弄疼你了。”
  严庆生脱口而出:“哥喜欢。”
  他说完自己也愣了下,程水低低地操了一声。
  做这事儿其实是动物本能,他要学怎么不弄伤,怎么让对方舒服,但光是求着要再动得快点,相当于开了猛兽的囚笼,还在它跟前备好了鲜嫩的小羊肉。
  程水忍不了,换谁都他妈忍不了。
  “啊……阿水、阿水……啊!”
  他们身下那张老旧的木板床终于不堪重负,奋力吱吱呀呀了起来。
  这一响就到了后半夜。
  两个人均是头次开荤,不说食髓知味,身体嵌在一起时的打开的新世界就足以让他们孜孜不倦地进行探索。
  严庆生叫也叫了哭也哭了,眼圈是红的,屁股也是红的,也不知程水干了一天的活儿怎么还剩这么大的力气,腰胯打桩似的往他屁股上撞,严庆生偶尔回神的时候手指悄悄背到后面,碰了几碰后猜测大约是有些肿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再说“轻点”之类的鬼话,程水这般凶,一句好话都要被他撞得稀碎。更何况都是男人,互相心知肚明,在那个当口上真要是轻了慢了——慢得了吗?
  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多包容些也是应该的。阿水毕竟年轻,能折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生哥,”程水想找点上档次的词儿,结果卡了半天,木木地说,“你真好看。”
  他们的洞房花烛,哪儿都是极正极喜气的红,严庆生躺在红里,分不清是光线的映衬还是情动的红晕,或者听了程水这没甚情调的话面皮更薄了几层,总之整个人也是暖乎乎的红。他小腿被程水抬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有点儿弯的腿肚往下流,似乎已经到了腿弯后面了。
  前一分钟,程水刚从那处拔出。严庆生那时刚泄过身,被捣弄得混沌不清,程水说什么他应什么。
  程水说:“哥好棒。”
  他跟着哼哼点头。
  程水笑了,说:“我射给哥好不好。”
  他说是如此说,却听不出一点儿询问商量的意思,严庆生过耳不过心,更别提同他讨价还价,胡乱地便答应了。
  谁知程水居然就着他这条病腿擦蹭了十几秒,直直地射了出来。白皮肤上留了几指宽的红印,红印上又沾着透白的精液,灯光也遮掩不了程水这个祸害的变态行径。
  程水一点儿不觉得难为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从他身体里出来的东西在严庆生的腿上留下一道水痕,似乎是替代了他的手来描画这诡异的美。
  至少是他一直搁在心头的美。
  严庆生小声骂他:“奇怪。”
  程水不接他话,严庆生说他奇怪已经是口下留情,他一个字都没什么可辩驳的。程水一瞬不瞬地看精液慢吞吞地滑到大腿,才有点儿可惜地擦干净了,凑上去亲严庆生。
  严庆生还想骂他变态,床上不正经,可一个字没骂出来,全被程水一口气吞进肚子了,连那舌头都不停使唤,由着程水胡来。
  “哥哥的腿真好用。”他亲得人舌头都麻了,才贴着嘴角愉快说道。
  说话时程水温湿的舌尖随着吐字在严庆生嘴边上一勾一舔,撩的严庆生心脏颤颤悠悠,拿他毫无办法,干脆闭上眼装睡。
  程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倒是精力旺盛,但看看时间也的确不早了,他没和严庆生说,明天他还有个小计划,算是他们的新婚礼物。
  如果把人折腾得太狠,这礼物大概也得泡汤了。
  程水摸摸鼻子,毕竟一个月一次的难得休息,下个月可就出了蜜月了。蜜月,他自己又嚼了嚼,真形象,太他妈甜了。
  他俯下身,拱了拱假戏真做快要睡着的严庆生:“哥,明天咱们度蜜月。”
  严庆生没说话,轻轻皱了下眉,他手指碰到程水的撑着床手腕,小指头自作主张地勾了勾。
  程水被这个老男人可爱得不能行了。
  他在严庆生旁边,盘腿坐在他们的洞房里婚床上,细细回忆了一下从进门到现在发生的事儿,剥了粒手边的糖,嘎嘣嘎嘣咬碎咽了,被甜的齁了嗓子。
  屋里屋外都安静下来,他们的洞房是六道巷唯一一家还亮着灯的,程水听见还有耐寒的虫子往窗户上撞,噼噼啪啪地发出细小的声音。
  程水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安宁过。
  严庆生早上五点醒了一回,他撑着酸痛的腰坐起来,不明所以地发了会儿呆,这才想起来今天用不着上班,他身上衣服穿得整齐,想来是他睡得太沉,程水替他换了。
  程水在他旁边打着小呼噜,严庆生又躺下,他后面还没恢复,倒也不大疼,只是有种酸胀的感觉,跟他那腰酸能配成一套。
  小混蛋,严庆生有点儿想叹气又有点儿想笑,自己也不知该干哪一样,最后往程水身上挨了挨,转眼又沉沉睡去。
  待他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一屋子暖烘烘的香气。严庆生闻着味儿,挣扎着起了半个身子,桌上摆着一热气腾腾的锅子,程水却不在屋里。
  大约是出门有事儿了。
  严庆生的腰还酸着,但那儿又比凌晨醒的时候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他自己天赋异禀还是该感谢那贵得肉疼的润滑剂。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几天是浑身上下舒坦的,这点程度实在没法让他往心里头去,到了年跟前,在店里忙活一整天可比这厉害多了。
  他慢悠悠地下床,走到矮柜旁边拿牙杯,正对着那大红喜字,程水贴得仔细,每一处笔画拐点都被他妥帖地粘在墙上,平整到神清气爽。
  严庆生去拿牙杯的手迟疑一瞬,往上抬了抬,生怕碰坏了一般,极轻地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昨天晚上飘飘忽忽,此刻竟然找到点实感。
  不是做梦,严庆生忍不住傻笑,拿着牙杯洗漱去了。
  程水其实只出了个巷子。
  他今天想在饭后带生哥出去转转,市里也好郊外也好,也不是刻意要去什么地方,他就是想让他哥能看看除了六道巷和饺子铺以外的世界。
  远的去不了,就先从这个小城开始吧。
  如今将近元旦,天毕竟太冷,他见严庆生睡得沉,便先带着锅子去打了胡辣汤,搁在桌子上冷着,等他生哥起床了正好温热,喝完暖暖身子。
  在巷口百来米的地方,午前会停一辆小推车,一个老头儿卖鸭油烧饼,据说是这城里挺出名的小吃,每天车前都挤着一群人。程水买过一次,抵得上普通烧饼三四个的价,不过贵是贵,但鸭油鲜香,饼子烤得酥脆,他生哥喜欢吃。
  程水刚坐下想起这事儿,这才又出了门。
  他去了不久,揣着一袋热乎的烧饼回来了,床上空荡荡的,他便猜到严庆生在屋后头。
  “哥,你起啦!”他嚷了一声,把烧饼放下,开了窗户一撑,灵活地翻到了后屋,严庆生果然在,裹着棉袄蹲在地上刷牙。
  严庆生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吐了,“你出来干啥,赶紧进屋。”
  程水不答应他,只顾着乐。他从昨晚开始便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看见严庆生整个人都要美得飘起来,除了咧着嘴巴之外什么办法也没有。
  “外面冷,快点儿。”
  程水这才稍稍收了收,“没事的哥,我不冷,不信你摸摸。”
  他把手在严庆生脸上贴了帖,又问:“哥,你……怎么样?”
  严庆生含了口水,漱完吐了,才含含糊糊道:“没事儿。”
  他是真不觉得这是个事,腰酸点后面别扭点儿,这些他自己都能消化得了,程水问起来他反倒有些难以启齿。
  程水不信,他哥面皮薄,指不定多难受都不告诉自己。
  “哥要是不说实话,等会儿再去床上让我检查检查。”
  严庆生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胡闹。”
  程水摇摇头:“这哪里胡闹了,医院里还有这项呢,就是把手指头插进去……”
  “哎!”严庆生急忙忙叫停,“进屋去!”
  程水果真停了,他生哥的脸红透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一半儿了。
  “好好好,那哥哥也快点儿。”他说着,飞快地探身,嘴唇在严庆生光洁的额头上打了个啵儿,“烧饼冷了就不好吃啰。”
  固城虽说是个小城,但光是想要绕城骑一圈也得半天时间。程水跟严庆生既不是游街也不是竞速,因此必须面临在市里与城外的艰难抉择。
  程水想带他哥先去市里转转,他总觉得他哥的生活里少人气儿,哪怕有他一个在也不够,得去更闹哄哄,更花哨些的地方,用亲眼所见来让他哥感受一下现代生活。
  他还有点儿私心,他每个月都想悄悄攒点儿……咳,私房钱,用来给生哥准备些大的小的惊喜。生活方面他挑好的买就行,可其他的就牵扯些私人的好恶,他不好直接问严庆生,便想着带他多看看,看得多了,言语举止间总能摸出他哥的心思来。
  他算盘打得啪啪响,咬一口烧饼能掉一半儿的渣在胡辣汤里,谁知一向没什么主意的严庆生一听能去远些的地方,自己先提了要求。
  “阿水,我想去城西,葫芦山。”他顿了一下,想起程水不是这儿的人,忙补充道:“一直往西,沿着最宽的那条路走就行。”
  葫芦山是固城勉强算得上景点的一个地方,不过除了生态环境不错之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程水没去过,但他身边有个整日碎碎叨叨的吴小思,听他抱怨过好多回,他谈恋爱搞对象的时候,每谈一个都得去个三四五六回,来来去去的人没留住,倒是那山快被他爬秃了。
  他生哥为啥也要去葫芦山?这是什么固城风俗或者恋爱圣地吗?
  程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即便严庆生不开口,葫芦山也是迟早要去的,于是尽管有点儿遗憾,但他还是答应得干脆:“哥哥说了算。”
  严庆生得了允诺,情绪极为显著地又上了一个台阶,他吃了两块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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